期待着一個肯定的答案,只有他肯給予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她就會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撲騰進他的懷抱。
然後,然後她想,他們應該會繼續發展。
可是,他沒有說什麼,他顯得很是頹敗,像是遭遇了什麼打擊一般,轉身,動作迅速地離開。
是怕了她的問題,還是根本就討厭她提這樣的問題?子汐無從得知。
看着邢狂離開之後,她的嘴角揚起了笑容,卻是苦澀的笑容。
當她回到蘇里身邊的時候,蘇里一邊爲她夾菜,一邊擔心地問她:“邢狂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子汐不由地就笑了笑,她笑得很是無奈。
她搖晃了下腦袋,對蘇里說:“看來,我們確實是回不去了。”
她對邢狂,從來都沒有死心過,這一點兒,蘇里很明白,所以,她就那麼直接當着他的面,說這樣的話語的時候,他並沒有反駁什麼。
那頓午餐有點兒不愉快,但是蘇里還是很平靜地給吃完,吃完之後,他問子汐:“要不,你休息半天,我送你回家吧?”
子汐搖晃了下腦袋,她覺得,工作至少能夠讓她轉移注意力。
可是一整個下午,她都沒有辦法將她的心思給用在工作上。
她託着腮,靠在辦公桌上,目光衝着辦公大樓的窗戶張望過去,望着明亮的陽光,她不由地就陷入到了想象當中。
她在想,邢狂要是當時會給予她一個答案的話。
會是什麼樣的答案呢?肯定的呢?還是否定的呢?
他說了肯定的答案之後,他們能夠重歸於好嗎?他說了否定的答案之後,他們就能夠從此之後一刀兩斷,永不相見嗎?
因爲不知道結果,所以,那些想象都透着一種不真實的感覺。.pbx.
子汐以爲,經過了這些了事情之後,要和邢狂見面,應該不那麼容易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邢狂很快就又來找她了。
那天下午,他擰着一條魚,出現在了蘇里的家裡面。
看着他,望着他手中的那條魚的時候,子汐的眉頭蹙了一下,她問邢狂:“有什麼事情嗎?”
邢狂將那條魚遞給子汐,然後對她說:“待會兒晚餐時間一塊兒吃頓飯吧,我將蘇萌給接過來,它想哥哥了。”
雖然邢狂的話語很是合情合理,但是子汐覺得尷尬,她衝邢狂說:“給我吧,我放廚房。”
她從邢狂的手中將魚給拿進廚房之後,邢狂就離開了,他說,他回去接蘇萌。
子汐不想見着他,因爲不想見着他和蘇萌在一起,所以,她也出門了。
那天晚上的聚餐,她不在,她並不知道,他們吃得是愉快還是不愉快。
她故意晚上十二點纔回去,回去的時候,聚餐早已結束,甚至碗筷都已經被蘇里給洗的乾乾淨淨的。
子汐走到蘇里身邊,毫不猶豫地就將蘇里擺放在桌上的水杯給端了起來,喝了一大口。
然後她問蘇里:“今天晚上的聚餐怎麼樣?”
蘇里笑了笑,才說:“還不錯。”
子汐挺好奇的,比如說,他們在吃飯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她,比如說,她這麼晚纔回來,他們有沒有擔心過?
她剛想到這裡,蘇里就問她:“你去了哪裡?”
如同她所想的那個樣子,蘇里給予了她關心,可是她卻突然就不喜歡蘇里的關心了。
她衝蘇里搖晃了下腦袋,然後很是嚴肅地對他說:“蘇里,我去了哪裡,好像沒有必要給你說吧,我上樓去了。”
蘇里知道她心情鬱悶,也知道,她之所以會這麼晚纔回來,應該是爲了躲避邢狂吧。
他沒有再說什麼,在她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他才說:“晚安。”
子汐頓了下腳步,也回蘇里:“你早些休息,晚安。”
子汐突然上了夜晚,了在喧囂的城市當中,任由着自己流浪,她下班之後,不願意回去。
即使,蘇里主動提出要和她一塊兒回去,她還是不肯。
這已經是蘇里第五次下班之後走到子汐的面前,他如同往常一樣,充滿了興致地問她:“老婆,你想吃什麼?我們去菜市場買菜,然後回家做飯,行嗎?”
子汐看都沒有看蘇里一眼,她動作迅速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等到收拾完了之後,一擡頭,就發現蘇里的目光直愣愣地在盯着她看着,她被他的目光看得很是不自在。
她衝着他搖晃着腦袋,很是肯定地說:“我晚上有事兒,不和你回去了,你自己買菜做飯吃吧。”
也不等蘇里衝着她問什麼,她立馬動作迅速地邁動着腳步離開,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蘇里不由地就蹙了下眉頭。
他們是夫妻,但是他感覺不到,屬於他們夫妻之間的那種溫馨感覺。
相反的,覺得她如同是個陌生人一般,陌生地給予他一種可怕的感覺,他不敢任由着那種感覺再繼續下去。
蘇里覺得,再那麼繼續下去的話,他會瘋掉的。
子汐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她去吃了飯之後,會找一個咖啡廳,然後在咖啡廳點上一杯苦咖啡,一直待到晚上十一點。
這樣人日子,寧靜而無聊,但是她卻了。
等到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每天晚上,蘇里總是會一直在沙發上坐着,等待着她回去。
他不會問她,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都做了些什麼。
他只會問她:“要不要喝水,或者吃點什麼東西?”
子汐搖晃着腦袋,然後跌坐在沙發上,衝着蘇里問:“你怎麼還不休息?”
他會說:“我在等你。”
那話,溫柔地鑽入心間,卻又被子汐重重地給扼殺,蘇里的關心,她告訴自己,不要領情,不然,她是還不上的。
明明都還挺好的,但她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看都不看一眼蘇里,就邁動着腳步上樓。
蘇里感覺,她和子汐的關係,越來越僵硬。
越來越是不好,再這麼下去,他挺擔心子汐的。
所以,他將電話打給了蘇萌,給蘇萌打那一通電話的時候,蘇里是想了好久,他覺得,作爲一個男人,問蘇萌那些問題,挺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