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子汐對雲天心裡面也是有疙瘩的,都是那個男人,毀掉了她的半個人生,要不是雲天的話,她可能,不會和蘇里發展地這麼快。.pbx.
子汐望着雲天,看着他難過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介意些什麼。
但是她覺得必須要請雲天,請了雲天,讓雲天和蘇萌待在一個地方,她期待着那樣的話會發生些什麼。
她詢問面前的蘇里:“如果,我想雲天來參加呢?可不可以請他?”
一開始,蘇里只覺得子汐是無心的詢問,但她再問了一遍,蘇里不得不將這件事情給引起重視。
她問子汐:“子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子汐不明白蘇裡的意思,她衝蘇里笑笑,然後對他說:“你過生日,我的想法就是要讓你開開心心的,怎麼能夠有什麼想法呢?”
“我也想開心。”蘇里似乎是有些失落的,他低着頭說:“我想開心,自然是希望,雲天能夠不來。”
一聽他這話,子汐的臉色立馬就暗淡了些許。
她並沒有反駁蘇里,而是低着頭,輕輕地說:“好。”
看着她乖巧的樣子,蘇里蹙了下眉頭,然後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子汐偏過頭,盯着他,想了想,然後衝着他搖晃着腦袋,對他說:“沒有,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真的沒有嗎?”蘇里盯着她,再次道:“我怎麼覺得,你是想要報復雲天?”
“報復?”
子汐詫異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蘇里是什麼意思,她這才明白,蘇里不願意邀請雲天的原因,大概是怕她的報復吧。.px.m
她可沒有想過報復,她只是想要看看,雲天和蘇萌待在一會兒,會有怎麼樣事兒發生,僅此而已。
被蘇里這麼一說,她突然就覺得,是該報復一下雲天的,要知道,要不是雲天的話,她也不會被綁架,不會被和蘇里關在同一間房間,更不會有那麼窘迫的事情發生。
子汐盯着蘇里,問他:“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怎麼想?”
蘇里只沉默了幾秒鐘就給予了她答案,他說:“我支持你,無論你怎麼想,我都支持你。”
聽着蘇里這樣的言語,子汐的心裡面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蘇里的生日宴會,她籌備地很是用心。
各種小道具,她都是親自去買的。
將車子停在家門口,子汐打開尾箱,從裡面搬出了一箱子的蠟燭,她想要給蘇里舉辦一場盛大的美好的燭光宴會。
但裝着蠟燭的箱子着實是太重了,她一個沒有注意,箱子徑直掉落到了地上。
子汐驚恐地尖叫了一聲,她擔心着裡面的蠟燭會被摔碎。
等到她將目光衝着箱子張望過去的時候,在心底裡面尖叫了一聲不好。
蠟燭似乎沒有摔碎多少,但是箱子卻破了,一箱子的蠟燭,滾落了開去,子汐一陣頭大。
她低着頭,默默地將蠟燭往箱子裡面撿的時候,有汽車的聲音響亮在了耳邊,子汐緩緩地擡頭,看到了邢狂的車子停在她的面前。
他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看地上的狼藉,然後沒有說一句話,他動作迅速地下車,爲她撿着地上的蠟燭。
子汐望着面前的邢狂,輕輕地對他說:“我可以的,不想要你的幫忙。”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拒絕他的語調卻是很堅決的。
邢狂將撿起來的蠟燭放進了箱子裡,然後她問子汐:“你準備這麼多的蠟燭,要做什麼?”
子汐擡頭,目光柔和地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後輕輕地說:“我要準備燭光宴會,蘇里的生日宴會,對了,到時候,你和蘇萌一塊兒來吧,你回去告訴蘇萌一聲。”
她原本以爲,邀請邢狂可能是一件兒費勁兒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他了之後,她索性就這麼說出口來了,一切似乎很是順利,出乎意料地順利。
“你特意爲蘇里準備的?”邢狂站直了身體,俯視着子汐,他的目光當中閃過些許疼痛,但很快就又將那疼痛給壓制了下去。
子汐低着頭繼續撿着地上的蠟燭,並沒有擡頭看他,她只說:“是的。”
“真羨慕蘇里。”邢狂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沒一個字兒都鏗鏘有力。
子汐突然就頓住了手裡面的動作,她緩緩地擡頭,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邢狂。
他的目光盯着她,那雙眼睛裡面像是有千言萬語似得,她看着,卻半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然後對邢狂說:“謝謝你的羨慕,我想我和蘇里,會更加地幸福的。”
話音落下之後,她低頭,繼續忙碌着,再也沒有去看邢狂一眼。
她不知道,邢狂在她的面前站了多久,她不知道,邢狂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知道,她僵硬着身體,在地上忙碌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傳來了邢狂的聲音,他輕輕地說:“我和蘇萌,一定會來的。”
邢狂回去之後,心情一直都很低落。
他心裡面一直都有木子汐,只是讓自己再也沒有靠近她的理由,但是他並不知道,子汐原來早就已經走了出去了。
今天和她見面,她的那一番話,總是扎着他的心。
讓他覺得難受的同時,他告訴自己,既然這樣,那就徹底地放下吧。
蘇萌回來的時候,邢狂已經在沙發上呆坐了三個小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那樣的本事兒,就在沙發上呆坐着,什麼事兒都不做,整個人就如同是個傻子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蘇萌走了過來,毫不猶豫地就將包丟在他的身上,然後很是大聲地問他:“邢狂,你幹嘛呀你?”
邢狂從發愣的狀態當中恢復了過來,擡頭,盯着蘇萌看了一眼,然後輕輕地說:“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蘇萌詫異地坐在他的身旁,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臉看了許久,在蘇萌的印象當中,邢狂每天都板着一張臉。
不怎麼地對她笑,也不會將他難過的樣子展現在她的面前,這就會給她造成一種感覺,那就是讓她分不清,邢狂到底是在難過還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