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覺得自己真是夠作的,木子汐邀約他,不是他該開心的事情嗎但是在聽見子汐的邀約時,他就想起了他給她送早餐的時候,她給予的無情。【】
突然就彆扭了起來,一別扭起來,從嘴巴里面說出來的話就變得很是難聽。
邢狂冷冷地對子汐說:“我們還有見面的必要嗎木子汐,我不想見你,你也有點兒自知之明,必要來煩我了,知不知道”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說實話,如此無情的言語出口之後,邢狂就後悔了。
他將手機給抓得緊緊的,整個人都在一種驚恐的狀態當中,被各種不安環抱着的感覺,着實是難受。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子汐充滿了耐心,始終不說話,也不將電話給掛斷,似乎是在等待着他自己承認錯誤似得。
最終妥協下來的還是邢狂,他將手機給握地緊緊的,衝着她詢問:“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吧。”
見着子汐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她坐在露天咖啡廳,面前擺放着一杯咖啡,她低着頭頂着那咖啡一直看着。
邢狂很是奇怪,那咖啡杯子造型很是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子汐怎麼就能夠盯着那咖啡杯子看那麼久呢
他走了過去,喊她:“子汐。”
他的聲音一傳過來,子汐一下子就從愣怔的狀態當中回過神來。
其實,她並不是在盯着那咖啡杯子看,她只是在盯着那咖啡杯子發呆而已。
邢狂突然喊她,讓她有點兒不知所措,她慌亂地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衝着服務員喊:“點單。”
邢狂點了一杯苦咖啡只,服務員離開了。
他問:“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子汐盯着他,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你需不需要一個墨鏡,對了,太陽帽也該需要的吧,我有墨鏡,但沒有帶太陽帽。”
子汐打開包,找尋着,恨不得將她的太陽鏡給找出來。
但大概是她記錯了,她根本就沒有找到太陽鏡,越是找不到,就越是有着一種慌張的感覺。
看着她的舉動,她的驚慌不安全部都落入到了邢狂的眼中,邢狂盯着她,青檸地問:“木子汐,在你的心裡面,我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了呢”
被詢問的子汐一下子就停下了找太陽鏡的動作,她將包放在一邊,衝着邢狂搖晃着腦袋:“不是,不是,你不是怪物。”
“那你說,你約我來是要說什麼”
還真是一個讓人難以啓齒的問題,雖然他自己可能都已經釋懷。
被詢問的子汐盯着邢狂,好半天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的這種狀態讓邢狂抓狂,就在他要爆發之前,她終於是開口了。
小心翼翼地衝着他詢問:“那個,你真的喜歡男人嗎”
其實來的時候,邢狂就已經想到了,木子汐找他,一定是和昨天晚上的新聞是有關係的。
但是他並沒有想到的是,木子汐竟然會相信那樣的無稽之談。
“我”他剛想要解釋,突然就給頓住。
他解釋那麼多幹嘛她不是要蘇里不要他了嗎他們不是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嗎他幹嘛要和她解釋呢他完全就沒有要給她解釋的必要。
所以,才面對面前的木子汐時,邢狂很是平靜地告訴她說:“子汐,我真的很喜歡男人,這事兒是真的。”
子汐不肯相信地搖晃着腦袋,她迷茫地問:“怎麼可能怎麼就突然,你”
頓了一下,她繼續道:“要不,邢狂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吧,我剛剛給你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或許他能夠幫到你,或許”
邢狂打斷子汐,問她:“你覺得我有病”
被他那嚴厲的目光給盯着,子汐很是無措,她小心翼翼的,輕輕地點了下頭。
是呀,他當然是有病的呀,要是沒有病的話,怎麼會
反正她是覺得他是有病的,他需要去看心理醫生,急切地需要。
望着面前的邢狂,子汐欲言又止了許久,卻沒有再說什麼。
邢狂很是肯定地告訴她說:“木子汐,你聽好了,我沒有病,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喜歡男人,我就是喜歡男人,而且我會找個男人過日子。”
面對邢狂那麼堅定的樣子,子汐才發現她是多麼地無力。
她還想要說些什麼,可他卻不給她機會了。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自己喝咖啡吧,再見。”
他起身,沒有停留,動作迅速地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那麼地熟悉,但是也泛着一種陌生。
子汐知道,她和他之間,早就劃傷了句號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她該去看心理醫生的,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要不然,曾經的他,怎麼會如此地愛她呢
子汐有專門諮詢過醫生,她問心理醫生,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一男人在被一個女人傷得很徹底之後,就不愛女人了,轉而喜歡上了男人。
醫生給她的答案是有可能。
當時的子汐一聽這樣的答案,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亂了。
她焦急不安地問醫生:“那該怎麼辦”
醫生給她的答案是:“心病還須心藥醫。”
所以子汐在想,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她,根源是她,是不是通過她就能夠將邢狂的這種病給治好呢
看樣子,他一點兒都不願意治療。
子汐嘆了口氣,將邢狂那杯一口都沒有喝過的苦咖啡端了起來,她仰頭將那杯咖啡喝了個見底。
真苦呀,苦澀讓她的臉擰成了一團,那感覺,讓她真想哭。
剛剛將咖啡杯子放下,準備離開。
邢狂去而復返,看到他之後,子汐呆愣地望着他,一動不動。
他由遠而近,坐回到了剛剛的位置上。
“你怎麼回來了”子汐好奇地問他。
邢狂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說:“我是好奇,木子汐,我喜歡男人,你會不會覺得失落”
“失落”子汐承認,她的心裡面是有別扭的感覺,但是失落,似乎還沒有。
她搖晃着腦袋,問邢狂:“我爲什麼要失落”
“真的不失落嗎”那似乎是一個對邢狂來說很重要的答案,邢狂盯着她,目光一眨不眨的,表情十分地嚴肅。
子汐點了下頭,肯定回答他道:“沒有失落,只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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