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邢狂離婚之後,子汐覺得日子真的是難過,度日如年的滋味兒她算是領教了。
第十五天的時候,邢狂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她看着她的手機,一時半會兒拿不定主意是接聽還是不接聽。
就那麼和自己的手機較量着,她盯着手機,沒有任何的動作,手機不停地響亮着,也沒有任何要停止響亮的意思。
手機第五遍響起來的時候,子汐敗下陣來,她承認,她十分地好奇,邢狂已經忍受了十多天不和她聯繫了,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給她打電話。
她將手機給握着,接聽,佯裝平靜地問他:“什麼事兒”
“想你。”他的答案倒是簡單直接。
那兩個字兒,撩撥着子汐,她有點兒受不了地感覺到了心顫抖了一下,有一個聲音在衝着她大聲地叫囂着,掛斷電話好了。
她知道,現在掛斷電話纔是很酷炫的做法,但是握着手機的她,卻一動也都不沒有動。
電話那頭也陷入到了沉默的狀態,過了會兒,邢狂問她:“最近好嗎”
這傢伙打電話就是來故意撩撥她的嗎她能夠好得了嗎失去孩子失去他,對於她來說,整個世界無疑於是坍塌了。
她能夠好得了嗎明明就很是不好,但是她給他的答案卻滿是得意。
“我當然很好呀,海闊天空自由自在的,連呼吸都覺得暢快多了,好了,你有沒有事兒,沒有事兒就這樣吧。”
不等他回答,她徑直掛斷電話,將手機給丟在桌上之後,整個人迅速地衝沙發趴了過去。
子汐趴在沙發上,很是難受地衝着自己嚷嚷:“我怎麼能夠好,我怎麼能夠好得了呀我我一點兒都不好,都要痛死了,知不知道,都要痛死了呀。”
耳畔傳來了手機鈴聲,子汐一下子就僵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轉頭過去,看着她的手機。
她的手機響亮着,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邢狂。
看着手機,她立馬就憤怒了,伸手指着自己的手機,一陣叫囂。
“什麼意思呀你幹嘛還給我打電話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已經離婚了,離婚了呀,懂不懂什麼叫離婚啊離婚就是,你不準再來煩我了。”
衝着手機叫囂了一通,依然沒有改變手機鈴聲不停地響亮的結果。
子汐再次衝手機敗下陣來,重重地嘆了口氣,伸手過去將手機給握着,摁下接聽鍵之後,她滿帶着憤怒地衝電話那頭的人吼了起來。
“你煩不煩呀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行不行”
“我想你了。”對方不緊不慢地給吐出了這四個字兒來。
子汐立馬就感覺,她周遭的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了,她的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感覺時間停止了一般,她呆愣地握着手機,半天沒有反應。
電話那頭的他,焦急詢問:“你還好吧子汐”
子汐哦了一聲,伸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用這樣的方式衝着自己提醒,被奢求什麼,別幻想什麼了,反正都已經離婚了,離婚已經成爲了事實,成爲了一改變不了的事實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接受,是的,就是接受,也只有接受了。
回過神來的子汐問邢狂:“到底有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的他,衝着她發出了邀請,問她:“可以見一面嗎”
“見一面”如果不見的話,或許他們會各自療傷,然後都好好的,但是要見面,真的有那麼樣的必要嗎
子汐不想和邢狂見,即使內心裡面是對他有期待的。
她問他:“有什麼事情,電話裡面說吧,好嗎”
“你如果不和我見面的話,那麼,我去找你吧,好嗎”他提議。
“不。”子汐看了一眼房間,亂糟糟的,自從邢狂和她離婚之後,她過得很是頹然,不但將房子弄得亂糟糟的,也讓自己搞得亂糟糟的。
她說:“在哪裡見面,你說吧。”
“我給你個地址。”他掛了電話,然後很快子汐就收到了個地址。
從地址上她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邁動着腳步,出了房門之後,又覺得自己的這副形象了去見着邢狂之後,豈不是在告訴他說,她根本就過得不好。
子汐迅速地回到了臥室,看着鏡子裡面那個頭髮亂糟糟,臉色蒼白的自己。
她嘆了口氣,衝自己詢問:“木子汐,你就不能夠爭氣一點兒,你就不能夠讓自己過得有滋有味兒,你就不能夠開心一些嗎”
勉強衝着鏡子扯出了一抹笑容來,然後立馬就覺得,她自己笑起來的樣子,比哭還要難看。
打開衣櫥,找了一身衣服,換上之後子汐畫了個淡妝,鏡子裡面的那個自己,氣色總算是好了不少。
她這纔不緊不慢地出門,按着邢狂給的地址找了過去,以爲會是個咖啡廳或者是餐廳,卻沒有想到,是一棟房子。
她沒有看錯,卻是是一棟房子,子汐看着那房子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呢
她給邢狂打電話,不到十分鐘,邢狂就跑了出來,打開了房門,衝着她道:“你來了呀,趕快請進。”
“這是誰的房子”子汐打量着勉強的房子,衝邢狂詢問。
“你的。”邢狂伸手指着子汐道:“當然是你的房子。”
“我的”子汐詫異,她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了個房子
但是一看邢狂,他的臉上寫滿了認真,那認真的表情在告訴她說,他沒有開玩笑。
子汐問邢狂:“我有房子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就別忽悠我了。”
邢狂走進她,突兀的靠近,讓她一下子就繃緊了神經,她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充滿了緊張。
“子汐。”邢狂嚴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蔓延着,他輕輕地說:“我都是你的,這房子自然也是你的,還有很多東西都是你。”
怎麼越聽越是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呢子汐往後退縮了幾步和邢狂扯出了些距離,他試圖靠近,她焦急地伸手阻止他的舉動。
衝着他喊:“別過來。”
試圖靠近她的邢狂頓住了腳步,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她問他:“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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