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陽都曬屁股啦,趕緊起牀嘍。”
耶小云爬上莫暖的牀,稚聲的呼喊道,看着莫暖口上的氧氣罩,一張小臉皺成一團,肉嘟嘟的小手摸上莫暖的臉,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那個東西他每次在生病之後都會見它戴在自己嘴上,那時的他很難受很難受,想說話也說不出來,現在見它戴在這女人嘴上,他恨不得將它給扯下來。
“女人,我沒有兇你哦,你該起牀了,只要你醒來,我以後一定不欺負你,還老老實實的給你欺負,我發誓。”
耶小云學着電視劇中舉起三根嫩嫩的小指頭,一臉堅定的說道,目光定定的注視着莫暖。
片刻之後,莫暖突然狡黠的睜開眼,對着耶小云眨了眨眼睛,一臉促狹。
這小傢伙真是越發可愛起來了,越相處越讓人討厭不起來,雖然脾氣有點臭但本性並不壞。
“你……,你居然裝病騙我,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驚訝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惱怒,耶小云氣鼓鼓的看着莫暖,突然飛撲到她身上,眼淚不可抑制的往下落,有向嚎嚎大哭轉變的趨勢。
莫暖有些慌了,連忙拖着虛弱的身軀吃力的坐了起來,替耶小云擦着眼淚,眼中盡顯心疼。
耶小云扭過頭,不理莫暖,但嘴角的笑意顯示他並不如剛纔表現的那般哀傷,明顯是故意逗莫暖的。
哼哼,敢騙他,他自然也要騙回來。
“夠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這麼窩囊,小心以後找不到老婆。”
莫暖立刻扯掉面上的氧氣罩,厲聲說道,恐嚇着耶小云,軟的不行便來硬的,耶小云立刻止住了哭聲,哽咽的回了一句:“你才找不到老公,一把年紀了還不嫁,都成老黃瓜了。”
“小鬼,到底是誰教的你這些,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穿越了,這腦子裡裝的一些東西明顯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有的。”
“你管我,哼,看來你現在真的OUT了,老女人。”
耶小云說完便小步地向門外跑去,“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無聲的控訴
着莫暖。
莫暖低低的笑了起來,心情大好,和這小鬼鬥氣果然是人間一大樂趣,她的壞情緒似乎總是能隨着他而消散。
突然門邊傳來一聲響動,莫暖的眉毛微微向上挑,估摸着應該不是那小鬼才對,他此時一定正在哪兒生悶氣呢,絕對不會折回來。
門徹底的被推開,見是耶諾,莫暖立刻將視線轉移,不敢與其對視,她怕泄露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本來是想瞞着你的,但想了許久,覺得你是當事人,有權利知道。”
耶諾將一份城市早報遞到了莫暖跟前,莫暖不解的打開,被上面的內容所震驚到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這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你的,但是林家已經報案了,並且指名說罪犯就是你,叫警方逮捕你,連兇器都交上去了,上面更是驗出了你的指紋,你暫時就呆在我這裡吧,我先打探打探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再商量對策,不然你此時貿然出現在大衆面前會很麻煩。”
“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調查得如此清楚,看來動用了不少力量和錢財,這份人情我記下了,有機會一定還你,但我的事你不用再插手,畢竟我和你頂多只能稱得上是有過幾面之緣的普通朋友。”
莫暖冷若冰霜的說道,一副疏離的語氣,掀開被子,撥掉手上的針頭就下了牀,腿微微有些發麻,她扶着牀頭穩了穩身形,面色白了幾分。
耶諾擔憂的本欲上前,卻被莫暖一個冷冽的眼神給制止住,擡起的右腿又僵硬的收了回來,眼中閃過一抹憂傷。
“不管你把我當作什麼,在我心裡,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耶諾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說那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他會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護她周全。
莫暖的心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般,室息得快喘不過氣來,可是面上卻平靜無波,她拼命的剋制着,沉聲說道:“想當騎士嗎?不好意思,我不需要騎士的呵護,我的王子自會守護好我。”
“是嗎?那這一次
他爲什麼沒有保護好你,他沒有資格做你的王子。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不要推開我,我只想默默的守着守着你就好。”
“耶諾,我本不想傷你太深的,但你非要逼我,那我也沒什麼好忌諱的了,你這根本就不叫愛我,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高尚,還不是有私心想要打動我,從而達到得到我的目的,我告訴你,我和你是永遠不可能的,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得好。”
耶諾聞言控制不住的後退了幾步,看向莫暖的眼神痛苦而又掙扎,自嘲的笑道:“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我在你眼裡居然是這麼的卑鄙,不堪。”
莫暖瞥了他一眼,並未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給我安排船,我要立刻回去。”
說完便踏着不穩的步伐向外走去,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耶諾看着她決絕的背影,心痛得無以復加,愛之深,傷之深,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將他傷得體無完膚,他是真的愛慘了她。
當被晚晴強制性的關在地下室的晨曦得知莫暖安然無恙的回了公司的時候,興奮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面上的寒冰融化成了水,傻笑起來。
晚晴看着他這副模樣,搖了搖頭,嘆道:“你果然陷得很深,都能從一向精明的你身上看到傻氣了,晨曦,你是真栽了,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你這時候不是該馬上衝回公司嗎?還呆愣在這兒幹嘛。”
晨曦聞言立馬雙眼一亮,發了瘋似的向門外跑去,此時此刻他想要見她,感受她真實的溫暖,這兩天的絕望幾乎已經快把他給逼瘋了。
辦公室內,莫暖纔剛坐下就接到了齊悅的電話,她微微皺眉,躊躇了片刻便接了起來。
“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沒想到你倒命大得很。”
齊悅的語氣非常冷,並不像是平常與莫暖溝通時的他,莫暖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很明白齊悅情緒的變化,便跟着冷聲回道:“沒有你的允許我這顆棋子怎麼可能死呢?”
“很好,看來你腦子並沒有進水,還知道自己是顆棋子,那麼,我現在要你做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