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有公事處理,很忙,原來,是去夜店了!難怪小媽會那樣說!蕭念昔,你怎麼這麼傻,結婚之前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可是,他出國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心在滴血,如被絞碎了般!
“念念——這,這是——”,安安撿起雜誌,看着雜誌上凌墨寒的照片,皺着眉小聲道,裝作很驚訝又很爲難的樣子。
蕭念昔從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回神,看向安安,僵硬地笑了笑。
“我沒看錯吧?真的是,你的丈夫?”,不忘往她傷口上撒鹽,安安又驚訝地說道,只見蕭念昔的臉色更加慘白起來。
“丈夫”兩個再深深地在她那千瘡百孔的心臟上刺了一刀!
“他其實只是逢場作戲,我習慣了,只要他對我是真心的就好!”,她蒼白地笑了,看着安安彷彿真的很相信凌墨寒般,說道。
家醜不可外揚,她又怎會在朋友面前表現出痛苦來,所有的苦,只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
蕭念昔的話顯然令安安心口脹滿了氣憤,沒想到蕭念昔這麼信任凌墨寒,她都這麼挑撥了,她竟然不生氣,不去找凌墨寒理論!
“哦……”,她只能訕笑着點頭。
安安在蕭念昔病房裡整整一天,其間,她沒忘再次在蕭念昔的傷口上撒鹽,竟然在病房裡跳起芭蕾舞來,還叫蕭念昔指導……
深夜,凌墨寒帶着一身酒氣悄悄地進入了她的病房。
今晚的月光十分皎潔明亮,從窗簾的縫隙見透射進來,正好灑落在她的身上。
那清冷的月光令她看起來更顯孤寂。
心口突生起一抹憐惜,邁開步子,悄聲走到她的牀畔。
伸手爲她拉上滑落的被子,嘴角不禁揚了揚,有寵溺的痕跡。
但在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痕時,嘴角的笑痕消失,俊逸的臉龐染上一層冰霜來!
那是今晚她自己洗澡時,不小心摔倒,造成的!
“嘶——”,他的觸碰,令淺眠的她吃痛地醒來,睜開雙眸對上的是幽暗裡,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他怎麼會突然來了?!三天沒來,他怎麼就突然出現了?!他的手還握着她的手腕!
她本能地抽回手,受傷的神色在小臉上一閃而逝,厭惡他的觸碰,厭惡他身上的酒氣!更厭惡他的虛情假意!
見她明顯地閃躲,冷淡的樣子,凌墨寒氣惱地打開臺燈,“怎麼不讓護工幫你洗澡?!”,開口就是一道厲聲質問!
儘管他三天沒來看她,她的一舉一動,他是瞭如指掌的!
明明知道自己沒法自理洗澡,竟然也不叫護工,還逞能自己洗!把手腕摔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