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的走下樓,阿南馬上迎過來,盯着安以諾通紅的雙眼,心倏然一緊。
安以諾坐進車裡,無力的靠着倚背,燃起一支菸,遞到嘴角吸了一口,緩緩吐出菸圈。
“阿南,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結果,還跑去求他。” 安以諾自嘲一笑,“堂堂聖安集團的繼承人、向來眼高於頂的安以諾,居然也有今天!”
阿南默默的發動車子,望一眼後視鏡裡內籠罩在煙霧中的女人,“他配不上小姐。”
她的視線,與鏡中的他重疊在一起,僅是瞬間,就讓阿南略顯慌亂的避開。她挑起透眉,半眯着眼睛,緩緩說,“我要去縵斯酒店。”
阿南應了聲,調轉車頭,朝酒店方向開去。
停在門口,她走下車,阿南跟在身後。
安以諾在這裡有長期訂的套房,從前臺取了房卡,直接走到電梯那。
“小姐,我在大堂。”阿南轉身要走,她卻攔住了他,浮出的微笑有絲嫵媚。阿南怔了下,片刻恍惚過後,竟被她拉進了電梯。氣氛突然有些曖昧,他侷促的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站在電梯角落,不敢直視。
電梯門打開,安以諾率先走出去,他硬着頭皮跟上她。
推開房門,回頭看一眼杵在外面的阿南,她勾了勾手指,“進來。”
阿南蹙了下眉,緩緩走進。
安以諾走近他,伸手攬上他的肩,紅脣揚起,“阿南,你喜歡我吧。”
阿南倏然一震,雙眼的瞳孔徒然放大,呼吸也變得急促,咬牙,沉聲,“沒有。”
安以諾靠近,再靠近,整個身子幾乎掛在了他身上,“你在說謊。”
阿南動也不敢動,有些狼狽的別開臉,“我沒有。”
她不依不撓,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聲音充滿誘惑,“你喜歡我,你更想……得到我。”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脣。
阿南驚得瞪大雙眼,心猛地狂跳,理智告訴他小姐只是因爲費司爵的拒絕,纔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可是,她的脣好軟,她又捱得自己好近,他居然情不自禁的感受起四脣相貼的美妙。
安以諾閉上眼睛,像是無意識的發出命令,“吻我,阿南,吻我……”
她的呢喃,令他的心開始動搖。阿南猶豫着擡起雙臂,摟着她,越來越緊,理智的閘門瞬間被慾望沖毀,所有被壓抑的情感,奔騰着,怒吼着,淹沒了他的堅守。
他突然反客爲主,吻着她的脣,吻得用心,吻得深刻。安以諾嚶嚀一聲,主動解開他的外套,然後,又迫不急待的脫去自己身上的上衣。兩具身子一經碰觸,就像乾柴,燃得迅猛。
阿南攔腰抱起她,將她抵到牆上。安以諾主動分開雙腿,繞在他的腰間,無助的甩着頭,長髮飛舞,臉頰通紅,意亂情迷的模樣,會令所有男人都瘋狂。“唔……”
阿南沉重又急促的喘息着,將她的短裙撩到腰際,一把扯掉她最後的束縛,手指在她的柔軟處肆意遊走。
“啊——”安以諾一聲高吭,身子弓了起來,“快!阿南,佔有我!狠狠的佔有我!”
阿南的眸子不再淡定沉穩,霎時掀起狂風暴雨,帶着最原始的慾望。一手托住她的臀,另一手解開皮帶,裉下束縛,隨即,腰下一沉。
“啊!”安以諾美豔的臉龐上,五官難掩歡愉的微微扭曲着。阿南毫不停歇,扶住她的腰,恨不得要貫穿她似的。
“啊啊啊!”安以諾大叫着,被他的勇猛牽引了全部的注意,全身心的感受着身上的男人帶給自己的震撼。至少,在這個時候,她沒空悲傷,更不會想起他……
好像還嫌他給的不夠,安以諾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貼上他的脣,那樣的急切。阿南倏地轉身,抱着她走到牀上,兩人同時倒下。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腰下加力,動作幅度加大。
身下的女人除了尖銳又興奮的喊聲,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
終於,阿南加速,在安以諾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中,與她同時達到巔峰。
一切都平靜了,屋子裡還殘有激烈過後萎靡的氣息。
安以諾睜開雙眼,慾望退去,那裡一片空洞。她起身,赤着身子走進浴室,連看都沒看旁邊的人一眼。
阿南斂下眸,掩住那裡的苦澀。
……
忙完整天,夏藍總算舒了口氣。X市的工作纔剛開始,她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下班後,走出事務所。
“夏藍,”身後,一聲帶笑的輕喚。
她好奇的回身,看到來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銀灰色西裝,身材挺拔,氣質內斂,迷人帥氣的臉龐盡顯成熟男子的魅力,這會正面帶微笑的望着她。
夏藍眨巴下眼睛,意外不已,“學長?”
蘇俊祺走近,哪怕三年沒見,他還是毫無生分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想不到,我的小學妹,現在可是大律師了。”
“學長,真的是你!”夏藍高興的說,“呵呵,你也不懶嘛,聽說你進了費氏國際。”
他笑笑,望向她的目光,一如三年前的溫柔與寵溺,“這麼久不見了,學長請你吃飯,你一定不會拒絕吧。”
“呵呵,當然了。”
“走吧,我的車在那邊。”
高檔的西餐廳內,夏藍與蘇俊祺面對面坐着,聊着學校裡的事,氣氛融洽。
夏藍隨口問道,“學長,你爲什麼要進費氏?”
蘇俊祺淡淡清笑,“我在國外,主修傳媒,費氏又是國內乃至全亞洲最成功的傳媒企業,進入費氏學習,對我來說是個實踐積累的機會。不過,我很幸運,能夠得到費老先生的賞識。”
“哦,”夏藍沒再多問,就算他跟費司爵之間因她有過什麼誤解,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她對他的用意,並沒多大關注。
“你呢?爲什麼突然到了摩訶國?”蘇俊祺一瞬不瞬的望定她,“你跟費司爵……”
“我跟他之間什麼也沒有!”她回答的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就算有,那也都過去了!不值一提!”
慢慢,他笑了,“這麼說,我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