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這個女人是瘋子!”
四周行人有多遠閃多遠,生怕捱到她沾上什麼可怕的病毒一樣。安以諾蹲在路邊,顧不得臉上的痛,嚎啕大哭。
面前,出現一雙高級的意大利純手工皮鞋,看着她,搖搖頭,“好可憐,怎麼會這麼可憐呢?”
聽到這個聲音,安以諾停止哭泣,擡起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說着,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救我……”
晨曦下,男子笑得溫和,一對藍眸閃爍着迷樣的純色。輕輕的,他伸出手,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她緊緊握住那隻手……
電視新聞中滾動播出聖安集團的鉅變,從它遭受經濟危機一直到有關負責人的假冒傳聞,通通都上了頭版頭條。
夏藍眯起眸子,回頭,“聖安怎麼說也是爺爺留下的,你不會真讓它這麼毀了吧?”
旁邊,季顏邊吃着核桃邊說,“救了再毀,毀了再救,千錘百煉。”
費司爵用腳踢了踢他,“補你的腦去。”
季顏白他一眼,仍掩不住骨子裡的嫵媚風情,翹起蘭花指嗔怪道,“對人家溫柔點會死啊?”
倏地,嘴裡被直接塞進一顆核桃。回過頭,看到仙兒那冰冷得令人發悚的眼神,季顏默了,邊給她砸新鮮的核桃,邊送到小丫頭的嘴邊。
費司爵抓起搖控器,關掉電視,說,“聖安的內部管理存在很大問題,不過,這一年來,我也的確沒有花多少心思。可如果公司掛在你的名下,我會毫不猶豫的接過來。”舉手,發誓狀,“保證沒有私心。”
“爲什麼一定要我接管呢?我的興趣根本就不在公司這兒。”夏藍撇了撇嘴,那模樣竟有點嬌嗔的意味,看得費司爵一陣心悸,要不是還有兩隻節能燈泡在這兒,他肯定會直接壓上/牀,用強的也要逼她就範。
他輕聲哄着她,“安老先生一心想讓你接手,一來是對你父親的愧疚,二來是真心想要彌補對你的虧欠。你說不接,他地下有知,怨的可是我。”
他說的,她豈會不懂。低眸想了半天,最後蹦出一句,“那你先把公司的問題全部解決掉好了,我接不接,以後再說吧。”
費司爵沒有繼續強迫,起碼,她沒有再說讓以菲來接手,那就是好現象。
仙兒吃着核桃,挑挑眉,瞅着兩人,“就那麼放過那女人?你們安心嗎?”
夏藍聳了下肩,“我不知道我安不安心,我只知道,我心安。”
殺人,還是因她而死,這種事,她做不來。興許是骨子裡那點律師的正義情結在作祟,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夠了。
仙兒鬱悶了,“本想免費接你們這樁生意呢。”
季顏敲了敲她的小腦袋,“殺人是好玩的事嗎?接那麼多回來幹嘛?”可他回過頭來,又問道,“用不用再派人盯着她?我總覺得,那女人挺神的,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保準會捲土重來。”
費司爵搖頭,淡漠的語氣不失王者氣概,“不需要了,能放她,就不怕她再回來。”一頓,“她有那個膽子的話。”
“呵呵,那女人可不好說。”季顏堪稱完美的臉,不時露出幾絲混着唯恐天下不亂的邪惡氣息,“老實說,日子太平淡了還真有點無聊。”
仙兒歪着頭瞅他一眼,“那就跟我回鬼門。”
季顏一縮脖,“還是繼續無聊吧。”
聖安集團的事總算告一段落,安以諾再次失蹤後,公司名義上請回費司爵這位牌大的執行總裁,實際上,已經悄悄全部轉到夏藍名下,沒有用“夏藍”這個名字,而是繼續使用“龍韻歆。”
某種意義上說,就像YouTube突然消失的那段視頻,“夏藍”只是做爲那個時段存在過的一個符號。
南宮烈的南宮中世,因爲跟聖安有合約在身,聽說夏藍接手公司後,本打算要將餘款付清,可是,在要打款前得知經手人是費司爵後,南宮烈果斷中止,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什麼時候走,錢什麼時候付。
對此,費司爵微微一笑,一句,“老子沒別的,就是錢多,他不給錢,老子就告死他!”
南宮烈倒也乾脆,“他要告,我奉陪!看看是我的名聲脆弱還是他的信譽強悍!”
無論夏藍怎麼周旋,兩人硬是槓上了,索性,她撒手,讓他們鬥,她只負責收屍。直到這事鬧上了全世界各地的大小報紙,財閥和親王鬥智鬥狠,使得兩人魅力值狂飈。無論是外貌還是財富地位,通通都拿來比較。念在增強了南宮中世的廣告效應份上,伊碸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孫子鬧去,反正,再過幾天,他和黎雪就要大婚了,成了家後,男人遲早是要收心的。
“喂,準備送烈什麼結婚禮物?”夏藍一邊逗兒子,一邊問。
“我爲什麼要送他?”費司爵冷酷的撇起嘴角。
“你不知道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嗎?”
費司爵走過去,接過andy摟在懷裡,還要盯緊小傢伙襲胸,不讓他的小嘴直往他的胸口湊,“我對自己一向很苛刻。”
“那好,我準備,反正我也要去觀禮的。”
費司爵很想說“不行”,可他心裡清楚,只要涉及到南宮烈,夏藍是從不會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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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地放下andy,他說,“去行,不過,我要陪你。”
“你有時間嗎?”
費司爵一怔,臉色有些難看,最近的他忙到連回家看兒子的機會都少,哪裡還有空去摩訶國跟那傢伙拼?
夏藍笑了下,手指戳了戳他,“行啦,我就去幾天,看着他娶了老婆,我就回來。”
費司爵不滿的嘟囔一句,“幹嘛非要去啊?你又不是他媽。”說歸說,他還是默默的應了,不過條件是,必須帶着仙兒一併。當然,季顏那拖油瓶也順帶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