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再說話,收拾收拾一起出發去墓地。
坐在車子上,徐翎媽媽說:“夜瑾,你知不知道當年三個科學家,最近相繼暴斃,出意外飛來橫禍?”
周夜碩狠辣起來,眼底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有這種事?我還沒聽說。”
“不是你做的吧?”徐翎目光審視而來。
周夜碩雙手合攏隨意搭在膝蓋上:“我做那種事做什麼?犯不着。”
“不是你就好,他們雖然都是死於意外,但恰好死的就是那三個科學家,時間上太過巧合,可能事有蹊蹺,回頭問問你父母,你們可別被牽扯其中。”
徐翎開始懷疑兒子,聽周夜碩這般說,心到底偏向他。
周夜碩望向車窗外,思緒開始遊離,心底只有痛快,那些將他製造出來的科學家,就該有這樣的下場,他們將生命當兒戲,只負責製造卻不負責,就該嚐嚐生命被當兒戲的殘忍!
任何人都要爲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很快,他就會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深夜,周夜碩拿着一套衣服回到別墅,冷夜謹坐在沙發上,掃見他回來之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和他聊兩句,而是直接回了臥室,長久時間沒有回來。
冷夜謹耳朵長,聽到臥室裡傳來劇烈的咳嗽和重喘聲。
開始就當做沒聽見,但十五分鐘過去,他依舊在重喘,冷夜謹聽不下去,丟下手中的一本雜誌上樓去,敲響周夜碩的房門。
咚咚咚。
擡腿輕踢了好幾次:“開門!”
周夜碩前往浴室,衝了一把臉,拉開門,恍若無事的看着冷夜謹。
冷夜謹大步走進去:“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病了?”
“沒有。”
“白得跟屍體一樣,欲蓋擬彰得有點假,身體還是老樣子?不是說幾年前的手術很成功?”冷夜謹踏步走到垃圾桶前,垃圾桶上是一大團一大團的廢紙,冷夜謹隨手拿出一團,打開,上面有血跡,他捏着廢紙轉身問周夜碩:“這是什麼?又咳血了?”
周夜碩走過去,一把扯過衛生紙,揉成團又丟回到垃圾桶裡,怒視着冷夜謹:“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其他事少過問!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
“我自己怎麼?”冷夜謹雙手抱胸,目光對峙:“關心自己怎麼在你如天羅地網的看守中怎麼逃出去,阻止你的陰謀得逞?”
冷夜謹冷笑一聲,邁步,和他擦身而過,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我確實想問問,你打算關我多久,這都六天過去了,你打算囚禁我一生?不如直接殺了我,焚屍滅跡,從此你就是冷夜謹,沒人會懷疑你的身份,永絕後患怎麼樣?”
周夜碩想說什麼,胸口一陣悶疼,疼得他快背過氣去,他丟下冷夜謹快步走向洗手間,雙手撐着琉璃臺劇咳不止。
冷夜謹神色複雜,不知何時走到周夜碩的身後,拍了拍他的後背,帶給他一條毛巾,讓他拿來擦嘴。
周夜碩看着毛巾,不爲所動,像是被刺激到,低吼一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