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眼底閃過一抹冷光,這個時候才慢悠悠的問:“是什麼人?”
保鏢一腳踩在男人的背上,彎腰拿手絹塞在他嘴裡,阻止他亂吼,然後回答冷夜謹的話:“他說他是您未來的小舅子,也是朗少請來的客人。朗少今天在莊園裡舉辦patty,我猜他可能是徐小姐的堂弟或者表弟。”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小舅子?”冷夜謹譏笑出聲,一聲令下,風輕雲淡:“亂棍打死,丟出去。”
那語氣,彷彿只是捏死一隻螞蟻。
“別,”童璐驚得猛擡起頭:“不要這樣,徐小姐不是你的未婚妻嗎?別鬧得太僵。”
“我說過徐婧是我的未婚妻?”
冷夜謹墨瞳一凜,周圍的空氣都急劇下降好幾度。
“不、不是嗎?”
所有人都知道!徐冷兩家因爲政治同盟,要通過聯姻鞏固關係,徐婧更是冷老太爺臨終前欽點的孫媳婦。
童璐小臉緊蹙,不想給他惹麻煩:“已經教訓過他,就算了吧,他其實也沒佔到我的便宜,而且現在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冷夜謹盯着她不吭聲!
那眼神危險冷厲,和昨晚氣若游絲的病公子拍若兩人,童璐有些扛不住。
聲音懦懦的說:“上次和徐小姐搶玉墜已經把人得罪了,我不想鬧得更僵,畢竟她將來是你的妻子,是我的妯娌,如果關係惡化,我怕姍姍將來會失去爸爸……”
姍姍很在意小叔,可男人一旦成了家,媳婦隨便吹吹耳邊風,小叔可能就會對侄女冷淡,童璐不希望姍姍傷心難過。
“你是在意姍姍將來失去爸爸,還是你自己失去小叔?”
童璐一惱:“當然是姍姍!你不要總是胡言亂語,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可能做了些讓你誤會的事情,但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就當我是爛好心。”
冷夜謹的臉沉下來,眸色越發冷凝,盯着她恨不得將她看穿。
童璐露出心靜如水的眸光:“我心底一直喜歡的是施洋,可惜我和他已經回不去了,或許將來,我會遇上適合我的人,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她微微一笑,笑容乾淨又疏離,努力表現出自己沒有非分之想的意思。
那樣的笑,讓冷夜謹覺得異常刺眼!
“很好!”他冷沉的臉色忽然一收,表情諱莫如深:“希望你永遠能夠這樣清醒,不要亂了方寸!我確實不是你能宵想的男人!”
他的聲音彷彿染上冰霜,每一個字,都透露着刺骨的寒。
再想昨晚她的徹夜照顧,瞬間索然無味!
偏頭,只留下一句話:“把這隻酒鬼丟到徐家去,給我帶句話,再隨便放狗出來咬人,別怪我關門宰狗!”
說完轉身,大步走進客廳,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就是一肚子火!她能認清現實且不是皆大歡喜?
童璐深呼吸一口氣,壓着自己的心口,心底亂亂的,莫名有些委屈。
她當然知道他不是她能宵想的人。
她是一個寡婦,他卻是冷家的掌權人。
如果不是因爲丈夫是他的大哥,她下下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這樣的人,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
清醒點,童璐!她捏捏自己的臉,也走進去,每走一步,心都有些瑟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