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微被三個字愉悅得心田灌着蜜,她走到旁邊繼續跳舞,這幾年陸陸續續練了一些芭蕾,雖然不能和專業的舞者相提並論,但一姿一態,落在某人的眼裡,極其賞心悅目。
他索性躺在那欣賞她跳舞,言朔覺得這間舞蹈室沒有白裝修,每天工作累了回家,看看老婆跳舞也是極大的享受,言朔爬起來靠邊坐,一手插在口袋裡,拿出手機錄像。
白香微跳了一會兒,停下來,走到控制板前拿着遙控器切換了音樂,然後朝他勾了勾手指頭,是探戈,激烈又魅惑,高雅又奔放。
言朔一下子便來了勁,把手機丟在旁邊,手撐地一蹦而起,說:“回頭我要在舞蹈室裡裝幾個攝像頭,把你跳舞的美姿都錄下來,以後慢慢欣賞。”
“你裝吧,無所謂,不過,形體老師一直說我舞蹈底子不行。”
“那是他眼瞎!”
“……”白香微笑。
兩個人隨着明快的音樂跳起來,節奏明快的音樂能夠勾起人心裡的快樂因子,白香微覺得今天實在是太悶了需要這樣的發泄形式,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令人眼花繚亂。
舞步時而華麗,時而狂放,變化無窮,一如心境。
一舞落筆,兩人的身都微微有些薄汗,保持着最後一個舞姿,四目相對,她看了他好一會兒:“言朔……”
“嗯?”
“如果,我不成立工作室,做別的工作,你覺得做什麼較好?”
她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要麼不做決定,要麼快刀斬亂麻,不留餘地。
言擎態度堅決,她是抗爭不過的,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事業和言朔,她沒有別的選擇,不可能爲了事業放棄言朔,可心裡又很不甘心,只是這抹不甘心,沒辦法和失去他相提並論。
言朔臉沒有笑意,只有詫異,頓了片刻,他放開了她。
“誰給你壓力了?”
“沒有。”
“我又不傻!”
言朔的眼神像刀鋒一樣掠過她的臉:“是我父母,還是家裡人?我堂哥?”
白香微沒有說話,其實她知道那裡面也有他父母的意思,言朔“操”的一聲,不怒反笑:“你忙你的,這件事我早說了我的態度,你不用管,我來處理。”
“不用了,我自己解決,不能有事便讓你出頭,我自己來應對。”
“我覺得這件事,多多少少也是你家裡人對我的考驗,忽然結婚了也沒有徵求家裡的同意,現在想輕輕鬆鬆的進門,哪裡那麼容易,你的家人肯定會對我設置一些考驗。”
若是她讓言朔擋在她的前面,恐怕便失去了家裡人對她考驗的本意,而且若是言擎把選擇題丟給他,難不成還真要他淨身出嫁陪着她到外面去?
她倒是能夠養得起他,可是,他如此做,會寒了父母的心。
“我說了需要別人對你考驗?”言朔鼻息裡冷氣直噴,大步走出去:“我現在去找他們,本少爺愛娶誰娶,由不得別人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