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皇帝似的閉着眼睛,等着女人幫他擦臉,頭髮溼漉漉的都是水,剛洗了頭,水順着他的側臉落下來,他甩一甩頭髮,一頭水都甩在了她的臉上,偏他還對你露出無辜的笑臉,讓人硬不下心腸對他發脾氣。
白香微在心裡安慰自己:男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纔會恣意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越表現得成熟理智,親疏關係也就越疏遠。
自我安撫一番,果然容易接受得多。
她拿着毛巾,專心幫他擦臉,擦頭髮,忽然有些戀戀不捨:“我上午的飛機真的要走,下午有兩場戲,導演不知道我離開了,我是偷跑回來的,不過你的手臂應該沒大問題。”他昨晚生龍活虎的時候,一隻手也能把她欺負得夠嗆。
“行,沒問題,等會兒吃過早飯我們就走。”
白香微抓到字眼:“我們?”
言朔對着鏡子梳理自己的頭髮:“當然,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我受了傷所以纔沒去找你,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陪你一起去鳳城住,我最近反正也不能上班,我住大姨家,不會影響到你拍戲,你只要偶爾到大姨家幫我擦擦臉就行,探班就算了,免得又被居心不良的人拉上牀,我也不想站在劇組裡看着你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
白香微糾正:“沒有摟摟抱抱,只是拍戲而已。”
“反正都一樣,本少爺沒那麼大度,眼不見心不煩。”
言朔抓着她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又拉到脣邊親了一口,不捨得再和她分開,全天下都沒他這麼可憐的丈夫,新婚七天才入洞房,入了洞房老婆又要去工作,他將她抱入懷裡,低頭凝視着她。
“不許拒絕我,本少爺這輩子的耐心全都用在了你一個人的身上,你都沒辦法想象我對你多有耐心,連本少爺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有那麼多的耐心。”
白香微擡頭近距離肆無忌憚的看着言朔,心道她這輩子全部的耐心也耗在了他的身上,她盯着他精緻的五官,因爲貼得緊,連他臉上每一個汗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他呼吸之間的氣息,也盡數的被她感受到……
白香微擡起手,沿着他鼻尖往下滑,自言自語:“感覺和做夢一樣。”
她用手指去觸摸他,感受這份真實,一種奇妙的感覺瀰漫在兩人之間,誰都不捨得打破這一刻的彼此凝視,手指下滑道他的上脣,言朔忽然張口,直接把她的手含在了嘴裡,吸吮,逗弄,眼角眉梢全是愛慾,白香微的心,微顫了一下,她竟然也升起了**。
她不得不在心裡哭笑不得的想,難道一對男女在一起就是爲了滾在一起?
兩個衣冠禽獸,白香微在心裡偷笑。
她沒讓自己沉浸在愈演愈烈的曖昧裡,抽回手,打開水龍頭衝了兩下,言朔從身後抱着她,遺憾的說:“等本少爺手好了之後,兩隻手抱你。”
他把她的身體扳過來,已經不記得從昨晚到現在兩人吻了多少次,一碰上脣就條件反射的想要親近對方,奪走對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