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靜姨你是怎麼認識的?”水墨奇怪的問。
“就是偶然認識的,怎麼?水墨姐,你認識靜姨?”祝小穎奇怪的問。
水墨搖搖頭:“我不認識,只是隨便問問。小穎,我是來跟你說,我可能要走了。”
祝小穎奇怪的看着水墨:“你要去哪裡?”
水墨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祝小穎支支吾吾:“水墨姐,上次是我態度不好,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還是好姐妹。”
水墨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小穎,你知道剛纔那個靜姨的地址嗎?”
祝小穎奇怪的看着水墨,但是還是告訴了她地址。
“水墨姐,剛纔我在醫院裡看到袁野了。”祝小穎說。
“袁野?”水墨奇怪的看着祝小穎,那應該是來拿報告的吧。
“他生病了嗎?”祝小穎奇怪的問。
水墨搖搖頭:“沒有,只是檢查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祝小穎點點頭。
水墨告別了小穎,根據小穎提供的地址,來到了靜姨的住處。
靜姨果然是一個人住,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沒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是沒有遇到合適的還是在等另外一個人。
“你是——剛纔那位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嗎?”靜宜奇怪的看着跟着她來的水墨問。
“您好,阿姨,很冒昧的打擾您了。”水墨有些抱歉的說。
“您有什麼事嗎?”靜宜奇怪的問。
“我——我叫姚水墨。”水墨不知道該怎麼說。
“哦,你好,姚小姐。”靜宜笑了笑。
“阿姨,可能我這麼問很冒昧,因爲您跟我見過的一個人長的很像,連名字都是一樣的,所以我纔跟到了這裡。您認識韓宗,韓先生嗎?”水墨觀察着靜宜的臉色。
果然不出水墨所料,靜宜一聽到韓宗的名字,臉色都變了,她打量着水墨:“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韓宗?”
水墨安撫心情激動的靜宜:“阿姨,您不要激動,我不是來監視你的,更不是來破壞你的生活的,我不認識韓宗,我只是偶然看到過您的照片,一張三人合照的照片,正好上面有韓先生,所以我纔有此一問。”
靜宜心中一驚,打量着水墨:“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看到那張照片?”那張照片她當然記得,是他們三個人唯一的一張合照,他們三人一人一張。
水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事情,只見靜宜從衣櫃的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個相框,上面的照片和她上次在山間別墅閣樓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這張照片是三十年前照的了,當時的我,韓宗還有振華都是很好的朋友,我當時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所以沒什麼朋友,我在一件餐廳做服務員————”靜宜自顧自的說着。
“靜宜,我無意冒犯,只是我看到照片的那個地方曾經是我公公的舊居,所以——”水墨說。
靜宜訝異的看着水墨:“你說——冼振華是你公公,那——冼丹青是——”
“他是我前夫,前幾天
我們——簽字離婚了。”水墨苦笑着說。
靜宜打量着水墨,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女人,只是看上去氣質卻不一般。
“冼振華還留着那張照片?”靜宜奇怪的問。
水墨點點頭:“我公公留下了好多舊物,其中就有那張照片。”
靜宜嘆了口氣:“你想知道什麼?”
“靜宜,我無意打聽您的隱私,只是我有一個朋友,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所以我想幫他。”水墨說。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靜宜不明白的問。
“我的朋友叫韓明,靜宜您認識嗎?”水墨看着靜宜問。
靜宜點點頭:“你說的是——韓勇的兒子?”
水墨點點頭:“最近韓宗和韓明因爲公司繼承的問題鬧的不可開交,韓勇韓社長說什麼都不把公司的繼承權交給韓宗,所以他們——”
“我知道韓勇爲什麼不把公司繼承權交給韓宗。”靜宜無奈的說。
水墨看着靜宜,等着她往下說。
“其實這一切都怪我,當時如果不是我左搖右擺,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後果。韓宗是一個個性極強的男人,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是過了這麼三十幾年。他這麼些年從來都沒有放棄找我,這個地方我差不多住了有大半年了,估計又要換地方了。”
水墨聽着靜宜說完,大約也猜了個七八分了。
“靜姨,您——”水墨有一點想問清楚,她是喜歡韓宗還是冼振華。
“你是問我,他們兩個我喜歡誰!冼振華是我遇到的最有風度修養最好的男人,他年輕的時候,也許是家庭原因吧,很有教養。相比之下韓宗就差很多,他是黑道出身,大大咧咧,說話做事從來都不看人臉色。”靜宜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嘴角就浮出一絲微笑,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一見面就吵架,吵完之後又好的穿一條褲子。只是從來都是韓宗一個人在那邊嚷嚷,冼振華卻從來都不跟他一般見識。
水墨看着靜宜的樣子,心裡就知道她的心偏向於誰了。冼振華雖然樣樣都好,但是終究太過於按部就班,韓宗雖然脾氣暴躁,卻可以時不時的給靜宜驚喜,這就是靜宜的心所在的位置吧。
“那你們爲什麼沒在一起呢?”依照韓宗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放棄的。哪怕是現在,他依舊沒有放棄。
“我們當時都太過年少氣盛,導致了後來的事情錯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誰都別怪,怪只怪我們沒有緣分。”靜宜撫摸着照片上的韓宗,許久不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麼多年,您都沒見過他嗎?”水墨問。
靜宜點點頭:“我見過他,只是他沒見過我,他以爲我死了,韓勇也一定是這麼告訴韓宗的吧。”
水墨嘆了口氣,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恩怨情仇,隔了三十年還是不能釋懷。這就是韓宗一直針對冼家的原因吧。
“姚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裡。”靜宜看着水墨說。
水墨點點頭:“我知道,您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水墨告別了靜宜,她看着靜宜住的環境,這個地方,韓宗打死都不會想到吧。只是他們之間到
底是有什麼瓜葛,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個時候水墨的手機響了,水墨一看,居然是冼丹青的。
“你在哪裡?”冼丹青的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沉着。
“我有點事出去了,有事嗎?”水墨問。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可是你不在。”冼丹青說。
水墨趕緊招了一個出租車:“我現在馬上就到了,你等我一會。”
冼丹青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嗯,我等你。”
掛了電話之後,冼丹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冼總,我想我們需要見個面。”是盛總。
冼丹青很奇怪盛總這個時候會打他電話,但是還是赴約了。
水墨回到家之後,並沒有看到冼丹青。
“姚小姐,這個東西是以爲先生讓我交給你的。”是門口的保安,看到水墨來了,就把一個袋子交給了水墨。
水墨奇怪的看着袋子,是一個很大的紙袋子,裡面還有一個盒子,這就是今天冼丹青來的目的嗎?
回到家,水墨打開盒子,震驚的看着盒子裡面的東西。
這是一件白色的婚紗,精緻的做工,一看就是價格不菲,上面的珠子應該都是手工釘上去的。水墨撫摸着婚紗上一顆顆鑽石,這就是冼丹青送她的禮物,他送了她一件婚紗,這是一件永遠都穿不了的婚紗。
這應該是冼丹青送她的最合心意的禮物了。
她把婚紗包好,重新放在袋子裡。
冼丹青很奇怪盛總爲什麼會主動打電話給他,現在大家唯恐避之不及。
“冼總,這些日子忙壞了吧?”盛總主動給冼丹青倒了杯茶放在跟前。
冼丹青笑了笑:“盛總您打電話讓我過來,不只是爲了問我最近怎麼樣吧?”
盛總笑了笑:“丹青啊丹青,我早就跟振華說了,崇陽集團由你接手,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冼丹青笑了笑:“盛總真是高臺我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能夠讓崇陽集團更上一層樓,現在看來能不能過這一關還不一定呢。”
盛總笑了笑:“我既然找你來,就不會讓你空手而歸。”
冼丹青看着盛總:“你這話什麼意思?”
盛總把一份合同放在冼丹青跟前:“丹青,你先看看吧,覺得合適就簽字。”
冼丹青奇怪的拿起合同,然後一看,臉色就變了:“盛總,您這是趁火打劫嗎?”
盛總笑了笑:“據我所知,現在並沒有那個老闆肯接你這個爛攤子,雖然我提出的條件是有些趁火打劫的嫌疑,但是商場就是這樣了。再說了,你也不吃虧,只不過讓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罷了,這樣算下來,你還有百分之三十五,還是可以穩坐崇陽集團的董事長的。只不過是和我平起平坐罷了。”
冼丹青站起來:“盛總,沒有你的幫助,我一樣可以帶領崇陽集團度過難關,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再見。”
盛總笑了笑:“丹青,你真的有信心可以找到另外一個注資人嗎?”
冼丹青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着盛總:“你這話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