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臣明明就是非常喜歡司裴萱的,他明明就是十分地在意司裴萱的,這一點,小劉兒雖然從來沒有從蕭正臣的口中聽到個什麼一絲一毫的隻言片語,但是,小劉兒即便從旁也能夠很清楚很明白同時又很深刻地感覺到,蕭正臣其實心裡面並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司裴萱這個太太的,而且,恰恰相反地,小劉兒看得出來,蕭正臣不單單是在乎自己的妻子,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在意。
蕭正臣既然是有這麼份心意的,既然心裡面那麼滿滿地裝着的人全部都是自己的妻子,卻偏偏非要這麼去在精神上折磨司裴萱,非要那麼跟自己的妻子過不去,卻偏偏要讓自己的妻子感到他並不那麼在意他,甚至還很有一些的討厭和嫌棄司裴萱,故意沒事兒找事兒地讓司裴萱傷心失意,故意地讓司裴萱對他失望到底。
而實際上呢,其實蕭正臣是那麼那麼地在意和喜歡他的妻子,只是司裴萱不知道罷了。
每每地看着蕭正臣這樣地苦苦折磨着他的妻子,同時也是折磨着自己,小劉兒從旁看着也都覺得很是憋屈,說不上來的憋屈。
蕭正臣這純粹是自苦,同時也是苦了別人了。
小劉兒雖然是不知道蕭正臣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也不能十分理解蕭正臣的用意,甚至是還很有一些在心裡面埋怨蕭正臣這麼做,心想司裴萱那麼一個清秀淡雅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那麼一個細心持家的好太太,怎麼蕭正臣就非要那麼來辜負她呢?
但是,即便是如此,即便還不能夠完全理解蕭正臣,但是小劉兒還是凡事都聽從蕭正臣的,這畢竟是一個做下屬的責任和義務。
而與此同時呢,小劉兒其實心裡面也很替蕭正臣叫屈的,明明就是那麼一個真心實意的男人,明明就是那麼一個真誠的男人,明明就是有着一顆那麼癡誠的心,卻偏偏要這麼擰巴着來,先不講這是不是委屈了別人,單單是自己,也是真夠委屈了的。
就連小劉兒從旁看着蕭正臣那個樣子,都很是覺得心裡邊兒替蕭正臣憋屈得慌呢。
而今天呢,看着蕭正臣這突然之間情緒不淡定,稍微一見火星就着火,動不動就大發雷霆的樣子,小劉兒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蕭正臣這十有八九就是又因爲在家裡跟自己的太太之間鬧了矛盾了,所以才成了這樣的一副情緒暴躁的樣子的…………
這種事情是很好猜的,至少在小劉兒看來是很好猜的。
小劉兒實在是太過了解蕭正臣了,他深深地知道,在這個世上,恐怕是除了蕭正臣的至親家人之外,恐怕是除了司裴萱這個“蕭太太”之外,真的是很難再有能夠讓蕭正臣這麼糾結痛苦和難受的人了。
十有八九就是這樣,蕭正臣一定是在跟他太太司裴萱鬧着什麼彆扭呢,瞅着蕭正臣現在的這個架勢,一定就是她們夫妻倆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了,不然,一般般的大小的事情,是
絕對不會讓蕭正臣達到這麼“癲狂”的地步的…………
小劉兒看着眼前蕭正臣的這副簡直就是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理智的狀態,不禁一下子想起來以前發生過的一件事情…………
“小劉兒,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買到這個樣子的耳環……”
那還是去年的時候的事情呢,距今也是足足有快十個月了吧。
正好兒那個時候也是正臣集團舉辦週年紀念會的時候,司裴萱作爲蕭正臣的妻子,作爲蕭正臣的太太,作爲整個正臣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於情於理,也都是必須要到晚宴現場去走動一下子,跟大家打聲招呼兒的。
即便是司裴萱再怎麼不願意,即便是司裴萱她再怎麼不喜歡應酬,即便是司裴萱再怎麼不喜歡參加這種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在真心誠意地敬酒和聊天的場合…………
司裴萱是個純粹的人,她不喜歡在這種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虛僞假惺惺的笑容,嘴上又說着假惺惺的違心的話語的場合。
司裴萱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司裴萱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自處了。
這種場合,總是會讓人覺得尷尬的,總是一副很不入流的樣子。
這樣的公共社交場合,不同於司裴萱平日裡跟自己的幾個要好兒的好姐妹好朋友們一起出去的那種小小的朋友聚會。
司裴萱他們那種好朋友小姐妹們之間的小聚會,不過就是去個什麼路邊攤啊或者是什麼大排檔啊什麼的,一起吃點兒燒烤麻辣燙,喝點兒酒精度數很低的小啤酒啊小飲料啊,幾個好朋友好姐妹之間就完全能夠開開心心,樂樂呵呵的,大家在一起小聚,暢所欲言,盡情聊天,盡興談心,也是歡快無比的。
那些用不了幾個錢的小小聚餐會,對司裴萱來說,都是一種很快樂很開心很歡暢的事情。
可是,一到了那種比如什麼公司年會啊或者是什麼這個晚宴那個舞會地 ,司裴萱也就是根本就不願意去了。
幾乎這樣的地方,司裴萱就是被逼迫着,迫不得已纔去的。
就好像是以前,司裴萱還沒有跟蕭正臣相戀相愛的時候,甚至是連跟蕭正臣認識都還沒有認識的時候,司裴萱也曾經在設計公司工作的,那個時候,公司每到年會或者什麼回饋客戶的答謝晚會的時候,每到這種場合,司裴萱也就是因爲這都是工作上面的公事,不得不去罷了,而說實在的,司裴萱並不喜歡去那種地方的。
每次在這種公共社交場合,燈紅酒綠的,霓虹溢彩的,都是各色的腳上蹬着高高細跟的高跟鞋、身上穿着流光溢彩的漂亮驚豔的晚禮服的美女們的主場兒,司裴萱這個灰姑娘從來就只是覺得這種場合度日如年罷了。
那些懂得如何在這種社交場合應對自如的漂亮女人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佼佼者,她們能夠將很多事情玩弄於自己的鼓掌之間,
司裴萱卻不能夠這樣。
她做不到。
司裴萱只喜歡那種清清靜靜的地方,喜歡那種清清靜靜的場合,喜歡跟自己能談得來的朋友或者是姐妹之間聊一聊,那樣就很開心的。
但是,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一個人活着,太多的時候並不是自己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的。
就好像是司裴萱有時候也不得已而必須要跟着蕭正臣一起出去參加個什麼社交場合的活動是一樣的,司裴萱既然當初選擇了要嫁給蕭正臣,她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要隨時迫不得已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就好比說,她那麼不願意去參加那些個宴會晚會的事情,但是卻還是不得已地逼迫着自己勇敢淡定地去面對這一切,而司裴萱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就是因爲她真的深深地愛着蕭正臣這個男人。
司裴萱是一個脆弱的人,一個脆弱的女人,可是她卻並不是一個懦弱的女人。
司裴萱心底裡深深地知道,自作爲蕭正臣的妻子,是有責任陪着蕭正臣去出席很多的社交場合的。
司裴萱是明白的,蕭正臣就是這樣子的一個男人,蕭正臣就是這樣子的一個身份,他作爲堂堂一個上市公司的大總裁,談生意還有這種社交場合的應酬,原本就是蕭正臣的工作性質,蕭正臣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想要嫁給蕭正臣,如果自己想要跟蕭正臣這個男人過一輩子的話,那就必須要愛屋及烏,同時也要能夠接受蕭正臣的這種生活方式,接受蕭正臣生活裡面所有的一切………
換句話說,爲了蕭正臣,司裴萱也算是壯士斷腕了,也算得上是爲了蕭正臣而豁出去了,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願了。
而每一次準備要陪着蕭正臣出去應酬什麼晚宴之類的場合的時候,在這之前,蕭正臣都會爲司裴萱提前準備好一切的東西,比如說,很漂亮很高貴的晚禮服,昂貴到不能再昂貴,甚至有一些都是找的國外頂尖的晚禮服設計師專門兒設計定製的,然後連夜空運過來的。
還有鞋子,司裴萱其實在蕭家是有一個自己獨立的衣帽間的,滿滿的一整個房間。
偌大的一個房間裡面,其中全部都是司裴萱的衣服鞋帽之類的東西,,當然了,還包括很多很多的什麼絲巾啊、包包啊、裝飾腰帶啊,還有一些胸針啊什麼的配飾用品…………
甚至是連胸針這種小到極致的小配飾物品,蕭正臣都爲司裴萱想得那麼地周到了,可見蕭正臣都是多麼地用心。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蕭正臣給司裴萱花錢買的這些個衣服鞋子還有包包啊什麼的,也全部都是蕭正臣親自爲司裴萱所挑選的,也可以說嗎,司裴萱所穿的那些衣服鞋子包包之類的東西,都是蕭正臣非常喜歡的。
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心動和深愛,其實也可以表現在這個方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