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臣,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怎麼心眼兒這麼小,心胸這麼狹隘呢?”
司裴萱也是十分地無可奈何,快要被蕭正臣的無理取鬧給弄得瘋掉了。
“我心胸狹隘?”
蕭正臣不禁又是一聲更具嘲諷之意的冷笑:“呵呵,司裴萱,到底是你太過分了,還是我心胸狹窄?”
“我過分?我哪裡過分了?”
司裴萱現在肚子裡面已經都有了蕭正臣的骨肉了,她滿心滿心地憧憬等待着這個新生命的到來,滿心滿心地期待着跟蕭正臣這一輩子平淡卻幸福圓滿地走下去,卻不想蕭正臣卻在這個時候還在懷疑她,司裴萱這心裡面也自然是十分地不開心了……
甚至是,司裴萱還很有一些生氣。
“蕭正臣,我不明白,你今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總是懷疑我這個,懷疑我那個,你到底是想說什麼?你只提我的過去,你介意我的過去,那你的過去呢?難道你自己就沒有過去嗎?難道你過去就沒有愛過一個女人嗎?那丁丹柔呢?難道你曾經不是也深愛過丁丹柔的麼?我都沒有去追究和過問你的過去,我既然都能夠坦然接受你的過去,爲什麼你就不能坦然對待我的過去呢?再況且,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了,你爲什麼還要這麼緊緊揪着不放手呢?”
司裴萱也是被氣到了,也是心裡面很不開心了,所以就一股腦兒地一口氣跟蕭正臣噼裡啪啦地說了這麼多,滿滿的都是埋怨之意。
司裴萱說着,也不禁下意識地深深地嘆出一口氣來:“我真的是不明白,爲什麼你一定要這樣……”
“我揪着不放手?你是說我一意孤行?我不可理喻是吧?”
蕭正臣還反倒是一臉的委屈模樣兒:“你不計較我的過去,呵呵,司裴萱,那也是因爲我從來沒有把丁丹柔的照片或者丁丹柔送給我的東西隨身攜帶吧?我既然都已經做得這麼純粹了,那我還有什麼值得你去小心眼兒的呢?”
“你什麼意思?”
司裴萱越聽就越覺得不對勁兒,眉頭也越皺就越緊:“不對,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在這裡裝麼?司裴萱,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啊?”
蕭正臣越發地聽不下去了,把他手上的那隻舊手鍊輕輕地扔到了司裴萱的面前。
“難道這條手鍊,你那個劈腿舊愛羅宇明送給你的手鍊,不是被你天天裝在嗎包裡面隨身攜帶的麼?!”
而司裴萱呢,因爲剛纔太過突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時之間也沒有接住蕭正臣扔過來的手鍊,那條小手鍊就“啪”地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面了……
那條舊手鍊是手工製作的,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製作材料也都是很便宜的手工珠子什麼的,不過是在編織和製作的時候被本來就是學藝術設計專業的羅宇明給放了點兒別樣的心思,這才顯得獨出心裁,很有一些與衆不同罷了。
但說來
也就是奇了怪了,就是這條並不起眼兒的手鍊,這最大的優點,還真的就是結實得很,儘管被摔在了地上,它偏偏就是還是那麼完好無缺。
而蕭正臣早前送給司裴萱的那隻珍珠手鍊,價值十幾萬呢,卻因爲司裴萱不小心跌了那麼一跤,就那麼“香消玉殞”了,無聲無息地斷掉了……
這樣的強烈對比,也更加是讓蕭正臣心裡面很是不開心,很是不痛快。
其實蕭正臣還真的就不是那種胸襟狹小的男人,如果他是一個心胸狹小的男人,那麼,這麼多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他也絕對不會有今天的這個輝煌卓然的傲人成績了。
再者說了,作爲一個男人,蕭正臣也曾經做到了常人難以忍受的限度了。
當初丁丹柔狠心背叛了蕭正臣的時候,面對那麼多年的感情破碎了,蕭正臣傷心欲絕,但是本來就全部道理都在蕭正臣這邊,蕭正臣卻沒有因爲這個而讓丁丹柔淨身出戶。
一場離婚,蕭正臣很仗義很寬容地給了丁丹柔比丁丹柔想象之中更多的財產分割和補償。
一個男人能夠做到這樣,已經是足夠足夠寬容、足夠大度了,這足以說明,蕭正臣真的並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但是事情一旦輪到司裴萱的頭上,蕭正臣就怎麼都容忍不了了。他不能容忍司裴萱有哪怕是一絲絲一毫毫的差錯,只要是發現司裴萱對自己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不忠不貞的“蛛絲馬跡”,蕭正臣就立刻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怒氣和怨懟一下子就被全部點燃,“譁”得一下子,一觸即發,熊熊的烈火能夠照亮一整片天空……
照亮一整片原本明媚而晴朗的天空。
這種嚴苛的愛情態度,就連蕭正臣自己都解釋不了,也抑制不了。
“這條手鍊的確是我的不假,的確是當初大學的時候羅宇明送給我的不假。可是那個時候我還大學沒有畢業,我還跟你根本就不認識,那個時候我還跟羅宇明在一起。”
司裴萱越聽就越糊塗了,也是據理力爭,一向都較真兒的司裴萱,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了……
“所以……”
蕭正臣的眉毛一挑,露出極其無奈又嘲諷的表情來:“所以,就因爲這是能夠代表你大學時代青澀純情愛情的紀念品,所以你司裴萱就天天帶着它,隨身攜帶,時時處處都能夠看到它,是嗎?”
“我……”
司裴萱想要插話進去,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蕭正臣根本就不給她插話的機會:“司裴萱,我不明白你,既然你這麼懷念你的過去,既然你這麼放不下你的大學時代那份清純的戀情,那你就乾脆將這條手鍊戴在手上不就每天一低頭就能看見了?那樣不是更加省勁麼?何苦來還要每天這麼藏着掖着的?到頭來弄得自己也這麼地不堪,何必呢?”
“不堪……我怎麼不堪了?”
司裴萱一臉的不可置信:“蕭正臣
,你這都是在說什麼?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才讓你能用這麼不堪入耳的話來說我?我怎麼就將這條手鍊隨身攜帶了啊?這條手鍊時隔這麼多年,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自己都還不知道!”
“行了,司裴萱,你就不要再演戲了,這樣真的有意思麼?”
“蕭正臣,你……”
司裴萱被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那邊蕭正臣卻已經將司裴萱的包給司裴萱也扔了過來……
“這是做什麼?”
“噥,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這條手鍊是從哪裡面冒出來的麼?我告訴你,就是從這裡面冒出來的。”
“我的包?!”
司裴萱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呢?這條手鍊怎麼會在我的包裡面呢?這絕對不可能!”
司裴萱瞪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囁喏着竭力否認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當初我明明是將這條手鍊給親手扔了的!”
“演,繼續演下去……”
司裴萱這邊是又着急又疑惑又生氣,而那邊蕭正臣卻很響亮地給司裴萱鼓起掌來了,還滿腹嘲諷:“司裴萱,當初你或許該去報考中央戲劇學院,或者考個北京電影學院什麼的吧,那麼你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是個什麼大明星了吧?以你這演戲的天分,也一定是一個實力派的演員了,前途不可限量。”
“夠了!”
司裴萱終於忍受不了了:“蕭正臣,你夠了!難道你這樣就有意思嗎?!你這樣對我冷嘲熱諷的,卻又不聽我解釋,你難道就不受折磨嗎?!”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蕭正臣的臉上露出淡定而低沉的神色來:“司裴萱,你現在的解釋,還值得信麼?這個包也是你自己的吧?這條手鍊,也是你自己的吧?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可是手鍊真的不是我放進去的啊!”
司裴萱也是一臉的委屈:“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條手鍊到底是怎麼跑到我的包裡面去的!這條手鍊明明之前我就已經扔掉了的!當初就是我親手將這條手鍊給扔進垃圾桶的!我扔掉手鍊的那一天,就是我們一起撞見羅宇明劈腿的那一天!蕭正臣,爲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司裴萱真的也是都快要急哭了的感覺,可是蕭正臣那邊卻還是無動於衷。
“呵呵,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了。也許這條手鍊是自己跑到你的包裡面去的吧……”
蕭正臣說着,便起身要往外走去。
“你去哪裡?”
“我回公司。”
蕭正臣扔下這麼一句,便再也沒有回頭,直奔着門外出去了,只留下司裴萱一個人在醫院裡面這間儘管豪華但是卻冷冷清清的VIP病房裡面。
當然了,陪伴她的,還有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還有地上那條已經孤零零地躺了大半天的“舊愛手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