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爹醒來的時候,只感到自己喉嚨乾澀,他嚥了咽口水,看着黑暗的屋子,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有沒有人啊!”
可是他喊到聲音嘶啞了,也沒有人進來。回答的他是,是屋子裡面起迴音,以用雙手上捆住他的鐵鏈子,順勢發出叮噹碰觸的聲響。
屋子不大,準確來說,是很小,他環顧四周,竟然無門。
只有四面牆,之所以能呼吸,是因爲頂上有一個通風口,但是沒有光露下來,也不知道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
這是哪裡,他怎麼會在這兒?
陶建同又累又餓又渴,雙手的手腕,因爲鐵鏈,而呈現出麻木的疼痛。
他無力地坐在地上,回憶着自己之前所發生的事。
好像他接到了張大新的電話,張大新約他出去喝茶,原本他是拒絕的,可是張大新說看到了陶斯然,好像和一羣小混混在一起。
他擔憂陶斯然,所以前往了,想問清張大新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張大新說陶斯然好像要去打羣架,他那個心急,詢問了地址,便獨自前往,打算把陶斯然領回家。
那是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他到了之後四處看了看,好像並沒有人。
正想打電話給張大新,是不是給錯地址了。
就在此時,他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正想回頭看看是誰,可不待把頭扭轉,有什麼東西狠狠敲在他腦袋上。
他眼前一黑,全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這兒,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該死的,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他自問自己並沒有得罪什麼人,應該不會有人這樣對他。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被綁匪綁架了。
想到這兒,陶建同身上冷汗陣陣。
這個時候再回憶起整件事情,發現張大新叫自己出去,或者不是喝茶,說陶斯然的事情,估計也是假的,爲的就是綁架他。
而且自己因爲擔憂陶斯然,並沒一點防備心理,就聽信了張大新的話,最後來到了這兒,不想這兒早已經有人,就等着他自動送上門。
他後悔沒有聽陶夭夭的話,不用擔憂斯然,斯然會照顧好自己。
後悔聽信了張大新的話,還真以爲斯然學壞了。
關心則亂。
現在他們準備怎麼樣?是想利用自己去要贖金。
只希望他七十歲的老母親,不要知道這件事情,不然的話肯定受不了,也不知道要了多少贖金,夭夭身上有沒有那麼多錢。
他相信他的女兒一定會救他的,但是他不相信這些綁匪拿了錢就會把他放了。
這麼認定之後。
每一秒,都變得如此煎熬。
他起身,想走動。
綁在他雙手上的鐵鏈子,兩頭都定在左右的牆上,鏈子的長度經過了精密的計算,能躺下坐下,卻怎麼都碰不到,其他的三面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又要怎麼樣才能出去?!
被關了兩天,陶建同真的是快要瘋掉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方是有門的,只不過門與牆結爲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