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腦門落下三條黑線。
她瞪着他:“關你什麼事?”
鳳灼瞥了一眼她,也不出聲了,手指在脣下磨蹭,他的手修長且骨節分明,時間似乎凝結在他輕緩略過的指尖,令人有一種迷醉的感喟。
刀刻般的高挺鼻樑、深邃的黑眸、性感的薄脣、冷傲的俊顏,冷豔高貴,美麗妖孽,看着華麗、妖異、魔魅……一個男人用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去形容,好像詞還差了那麼一點兒。
陶夭夭忍不住有點看癡了。
其實她真不花癡,但是每次見到鳳灼就花癡,誰讓他老對她使美男計,她是一個定力差的人,再加上又愛他,被迷惑似乎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鳳灼突然扭頭,剛好對上她迷戀的目光。
她冷不防像被人抓住把柄一樣,趕緊坐正身體,故作鎮定,與他對視。
鳳灼嘴角挑着笑,輕哼一聲,意味深深,卻什麼話也不說。
搔的陶夭夭心裡癢癢的,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就笑了,笑又是什麼意思?
她搞不懂,很想當面質問她,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但是她不敢問,害怕對方也回她一句,關你什麼事,於是出口變成了:“你跟蹤我的?”
鳳灼看着她說,“你說呢?”
這個世上有無數的巧合?我們巧合的相遇,巧合的邂逅,那怕分開後,依舊巧合的重逢,但是這一次不是!
陶夭夭從他的反問句裡,就已經能確定答案了。
她絕望地又恨不能用頭去撞機艙,看來她就沒脫離過他的視線。
這人一直找人跟着她,就跟放風箏一樣,不管你飛到多遠,那怕是距離中國最遙遠的阿根廷,只要他拉一拉線她就會回到她身邊。
她看向他,儘量壓低聲音不吵着周圍的人,但又儘量嚴肅着臉說,“你懂不懂什麼叫隱私?”
鳳灼看着她,好像有些無語。
頓了一會,他才說:“你不是都想起來了,還要我解釋?你一個人就算了,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了,你是我老婆,這樣子一個人在外面晃盪,可是不安全的,隨便會有人通過你來對付我。”
陶夭夭直直望着他,“那你就跟我離婚罷,告訴全世界的人我跟你沒關係,你就不會拖累我了啊!”
鳳灼說:“那樣子你安全更有問題。”
不是別人會對你怎麼樣,而是我自己不知道會對你怎麼樣。
強詞奪理,陶夭夭努力令自己鎮定,“照你這麼說……現在你一個人出來,坐着經濟艙,那你安全沒有問題嗎?”
鳳灼淡淡反問了一句:“你關心?”
陶夭夭怔了一下,沉下一張小臉:“鬼才關心你。”
鳳灼也不生氣,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一副打算跟她長聊的架式,問她:“你看樣子,這幾天玩的挺開心的,聽說每天吃吃喝喝,不亦樂乎。”
陶夭夭半垂着眼,沒有接話。
這話太耐人尋味了。
首先,她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她放他鴿子了,他這個時候應該是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