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拽住她的手,眯眼看着她:“怎麼了?”
陶夭夭笑眯眯地回頭,“沒怎麼啊,困了,我要睡覺去了。”
她說着,搖擺了一下手,示意鳳灼鬆開手。
鳳灼深深看了她一眼,真的鬆開手了,從頭到尾都沒吭氣,只是靜在原地,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全身有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場。
陶夭夭還以爲鳳灼,會追上來說幾句,但是沒有。
這晚,她自己睡在自己屋。
鳳灼也沒有什麼表示,只在門外道了一句晚安,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陶夭夭心有點兒冷。
原本對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所充滿的期待,就跟被人強制潑了一盆冰涼的水。
或許是太在乎了,一向睡一覺什麼煩惱都能忘卻的陶夭夭,心裡始終有點兒無法肆懷,她這兩天對鳳灼表現的一點兒也不熱情,甚至於有點兒冷淡。
女人偶爾發發小脾氣,不過就是等男人來哄她。
她覺得鳳灼應該知道,她不高興,她在意的是哪一句話,她指着鳳灼能先和自己示個軟。
反正話也沒有戳穿,她這邊稍微再退兩步,這事情也就順杆子下爬,算了。
結果整整兩天過去了,他都沒有一句表示的話。
陶夭夭心情更不爽了。
以至晚飯都不願意做,直接下了兩碗麪條了事兒。
開水煮白麪,而陶夭夭大口大口的進食,吃的那叫一個香。
靜靜坐在她對面的鳳灼,一直沒有動碗裡的東西,只是不停的用筷子,慢慢的攪動着碗裡的麪條,似乎在想着什麼。
對生活一向挑剔的鳳灼,應該是吃不下白水面的。
陶夭夭吃完一碗,看到鳳灼不吃,問他:“你不餓,那給我吃吧,我一碗還不夠呢。”
冷戰算個蛋蛋!!
就是她自以爲是,人家依舊高貴冷豔。
算了,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吧。
鳳灼擡眸看着她一眼,然後將麪條推到她面前,並且問了她一句:“陶夭夭,你是想和我分手麼?”
“什、什麼?”陶夭夭怔了一下。
她毫無頭緒的看着鳳灼,“分手?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鳳灼定定看着她:“你這幾天的表現,都在向我傳達這樣一個信息,所以我來詢問你。”
陶夭夭扁了扁嘴,“我什麼時候這樣傳達一個信息了,突然就冤枉我了,如果你已經厭煩了我們的婚姻生活,你想離婚,你直接說就是了,幹嘛要賴我。”
鳳灼的神情沒有變化,但語氣卻輕了,或者是確定了她沒有離婚的想法,甚至於還有點兒高興。
他很體貼地道:“沒有就好,一碗麪夠嗎?不夠我去給你煮一碗。”
陶夭夭徹底不高興了。
她放下筷子,站起來直視着他的眸子,“不用了,吃飽了!”
丟下這一句,陶夭夭進了自己臥室,並且還把門鎖上了。
陶夭夭又憋屈又難受。
她明明已經退步了,可他爲什麼還要試探她。
他明明已經示軟了,她只要順着這個臺階下了,一切事情就都沒有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