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諾什麼也沒有說,也不想說。
她只是抽出自己的手,淡漠地說了一句:“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你的愛,我只感覺到我們兩人強行綁在一起,所以真不知道怎樣才能繼續下去,有些時候……你不覺得累吧?”
王禹靖身子明顯一僵。
累?
他沒有思考清楚,閻諾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王禹靖,你也覺得累吧,很多時候覺得受不了我吧,因爲我很強勢,而你總要哄着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很煩吧。”
他沒有回答,可是她卻知道答案了。
她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次王禹靖沒有再強拉住閻諾諾,只是看着閻諾諾離開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灌了什麼東西,透不過氣來。
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得不到她的迴應,他是會覺得很煩,可是她一旦離開了,他才知道比起煩,他更害怕她永遠不會再煩自己。
難道就因爲偶爾會煩,偶爾會累,就要結束一切嗎?
王禹靖心裡的委屈和鬱悶更甚,眼眶酸澀得不行。
可是又無處發泄,更應該說發泄也沒有用,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發泄而是解決,可他似乎根本解決不了。
他想到了一個人。
從酒店離開她便直接去找陶夭夭,陶夭夭正在廚房裡給鳳灼下愛心麪條。
廚房突然被人大力推開,巨大聲音震得全身一抖,她嚇了一跳,猛地回身,待看到王禹靖時,拍了拍胸口:“王禹靖,你幹嘛?”
王禹靖冷問:“陶夭夭,閻諾諾有沒有跟你說喜歡那個男人。”
陶夭夭愣了一下,手指擡起摸了摸下巴,表姐和他見面,但是她的謊言還沒有拆穿。
嚇死寶寶了,她剛剛還以爲他知道一切,這會兒找上門來算帳的。
她輕咳了一聲:“這個,我覺得你更應該去問我表姐,而不是來問我,畢竟我不是當事人。”
眼眸微微一挑,她又說:“你之前不是說無所謂,你纔會對一個拋棄你的女人戀戀不捨,你也不是鳳灼歐巴,你花心,又不禁口,不適合就放棄,就分開,反正還會有更好的等着你,纔不會吊死在一顆大樹上。”
這下子他明白,什麼叫作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被陶夭夭這幾句,說得個字反駁不出來了。
陶夭夭又咕噥了一句:“其實吧……也不是沒有辦法?”
王禹靖目光一亮:“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陶夭夭扭頭看着他:“只是我爲什麼要幫你,你凶神惡煞的上門,我嚇得筷子都拿不穩,等下我要怎麼給我家歐巴送愛心麪條去啊。”
王禹靖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嫂子,我給你送。”
陶夭夭挑眉:“娶了我表姐,你也只會叫我嫂子?”
王禹靖重重點頭:“那是肯定的。”
陶夭夭再問:“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自然!”這會兒除了賣身條約,王禹靖什麼都會應。
“真乖!”陶夭夭向他招了招手:“來來來,附耳過來,嫂子教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