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小狐女哼着歌,快樂地走進浴室,這個浴室非常大,由於是接引的天然溫泉,所以水質稍稍有點發黃,帶着微微的硫磺味。旁邊還有小池和花灑,泡過溫泉後可以再清潔一遍。
天然溫泉不需要燒水那麼麻煩,所以浴池相當大,浸在溫水裡邊霧氣蒸騰,開在高處的通氣孔時而送進一縷涼涼的風,那意境頗似她把自已交付給傑迪的那一夜,在巴蒂斯城效區的泉水邊。
只是,那時天上有一輪明月,泉邊有一輪明月,二泉映月,相得益彰。現在卻只有一輪明月,還浸在了泉水裡,春光盡掩,未免遺憾。可那明月,卻是他的最愛呢。
“今晚……去他房裡吧?算了,先生奔波了一路呢,讓他好生休息吧。等到明天……”,想到羞人處,小狐女的臉蛋兒一片酡紅,星眸也朦朧起來。一顆芳心隨着那泉水的盪漾正搖曳不休,忽然門扉吱呀一響,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小狐女下意識地掩住胸口,只見那人身材好高,比傑迪先生還高出半頭,修長高挑的身材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待那人掩了門轉身,見是索倫王國九公主殿下,小狐女這才鬆了口氣。
她不只該不該起身見禮,不過在浴室中赤裸裸的起來行禮未免滑稽,不覺猶豫了一下。九公主笑笑,說道:“不必見禮,我也是聽說這裡有間大浴室,不比臥室內的憋悶,過來放鬆一下。你浸着吧!”
九公主一副北國女兒本色,皮襖皮褲,腰畔還插着一柄彎刀,倒是片刻不離身的。她毫不介意小狐女在旁。徑自寬衣解帶,赤條條地踏進水來,那雙修長筆直如同玉柱的大腿幾乎及得上小狐女地身高,看的小狐女兩眼發直。
九公主在旁邊坐了下來,向她笑了笑,洛麗塔這才收回發直的目光,侷促的臉蛋嫣紅。因爲她是狐女,雖說傑迪還有海倫姐妹都把她當成了一家人,對她沒有任何嫌隙,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一直十分在意自已地身份。
九公主畢竟是皇室貴胄。與她同池而沐,令她有些不安。那條雪白的大尾巴本來在水面上快樂地搖呀搖,這時也嗖地一下縮進了水裡。不敢被她看到。
九公主在路上對着傑迪等人說話時不假辭色,對她倒十分客氣,加上浴室之中只有兩人,若不交談未免有些寂寞,九公主便洗浴便向她問起一些泰戈爾帝國的風土人情。
小狐女性情乖巧。加上深知這些索倫帝國的使者得罪不得,所以有問必答,她又會說話。聽的九公主十分入神,兩人不知不覺靠近了許多。
聽小狐女講完一段故事,九公主笑道:“十分有趣,聽得我都想去南方走一走,見一見大海是什麼模樣呢。對了,傑迪還沒有介紹過你的身份,你是他的什麼人?”
“我……”,小狐女臉更紅了,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是他的……”
她剛說到這兒。“嘩啦”一聲,泉水突然濺起一片,潑向她的臉龐。小狐女大駭,她張眼望去,只見泉水呈一個扇面向她潑來,水後面就是九公主並立如刀的一隻手掌和那雙冷厲地眼神。
“她做甚麼?”一個念頭還未想完,她的頸上已捱了一掌,頭向下一垂,留在她意識裡最後的畫面,是一對波濤洶涌、彈性十足地酥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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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迪一身輕快的回到臥室,平時即便不睡在他房中,小狐女也會來道聲晚安的,今晚不知爲什麼小狐女卻沒來。
其實小狐女索要不多,傑迪知道小狐女這年紀對於情慾還不是十分需要,每次香噴噴地撲進他懷裡時,想滿足他伺候他的成分居多。不過小狐女很節制,總怕他會倦了,殊不知傑迪的體質強悍地驚人,又豈會在乎這小小運動?
他想去找洛麗塔,回想起剛一路上她頭一次坐上飛靴,在空中興奮的又一直大喊大叫的,隨後又乘馬跟着來到這納尼亞城,奔波一天該是很累了一想到這傑迪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眼中滿是寵溺心道:小妖精,今天就饒了你單梳洗好他就便自顧上牀休息。
很快傑迪就發現原來精力充沛也是件煩惱的事,在牀上那麼久一點也沒有睡着的意思。烙麗塔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中出現,時而妖豔,時而清純,不時的眨着大眼睛,即天真又嫵媚。
剛剛有了些睡意,他便聽到後宅聲音嘈雜,十分混亂,傑迪立即一躍而起,衝出房門向後邊衝去,半途上正遇到畢加索兄妹,卻未見小狐女出來。
傑迪忙道:“莎莉,去看看洛麗塔,我們去後邊!”
他和畢加索奔到後邊,只見七皇子和大巫師帶着一羣家將站在院中,四個侍女用厚毯裹着一個人從浴室裡匆匆出來,外邊只露出一頭長長的秀髮,卻看不清模樣。
傑迪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七皇子臉色陰沉地道:“有刺客闖入,傷了我的九妹,現在刺客逃了,詳情還不知道。”
傑迪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刺客鍥而不捨,竟然追進了驛館,如果九公主在這裡被刺,那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
九公主是金枝玉葉身,雖然北國兒女性情豪放,不過自從立國以來,皇室多習南方泰戈爾帝國皇室禮儀,公主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看的,徑自由人擡進內室,請來女醫官詳加診治。
傑迪等人候在外面,正焦灼地等着診治結果,莎莉絲特飛快地奔了過來:“傑迪,洛麗塔不在房中!”
“什麼?”傑迪大吃一驚,正要返身去找,房中走出一名女醫官。高聲道:“九公主地血已經止住了,傷口包紮完畢,皇子殿下勿需擔心。哪位是傑迪先生,殿下有急事召見。”
莎莉絲特飄了一眼傑迪。心道:“這位皇室女性御用殺手不會這麼快就把人家九公主搞上了吧?怎麼傷口剛剛包紮完不見她的大哥,卻要見他?”
畢加索、九皇子等人也用怪異的目光看着傑迪,傑迪不知所謂,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公主躺在榻上,胸腹間纏着厚厚地繃帶,也不知傷的有多重,不過看她臉色雪白,倒象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傑迪先生,你來了!”九公主虛弱地道:“快……快去救洛麗塔。”
傑迪一驚:“洛麗塔?她怎樣了。出了什麼事?”
九公主苦笑一聲,說道:“我在浴室沐浴,洛麗塔也在。我們正聊着天,四個刺客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突然向我們出手。”
她蒼白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嫣紅:“他們甫一露面便將洛麗塔一掌擊暈,好在我隨身一直帶着刀,可……女子赤身裸體,終是不便交手。我被他們一劍刺中肋下,便大聲呼救,他們見一時拿我不下。便擄了洛麗塔逃出去了。”
“什麼?”傑迪一聽大爲焦急,急問道:“逃向什麼方向?”
九公主滿懷歉意地搖搖頭:“他們目標原本是我,連累了洛麗塔姑娘。”
“公主沒事就好,且請安心養傷,我去救她回來!”傑迪急匆匆說完,連禮也顧不及施,立即急匆匆出來,喚了畢加索兄妹便走。
九皇子莫名其妙,連忙拉了大巫師走進房去。
――――――
傑迪三人一面走。傑迪一面把情形說與他們聽,二人一聽也自焦急,只是那刺客來去太快,驛館中人只顧保護公主,哪有人注意他們地逃跑路線?
正茫然不知所措,紫英總督領着一哨人馬匆匆奔着驛館衝來,一見傑迪便道:“傑迪大人,索倫使者沒事吧?”
畢加索目光一閃,搶上去問道:“總督大人消息好靈通,這麼快就得了消息?”
紫英總督大驚:“什麼消息?索倫使者真的出事了?”
他這表情不象裝的,反弄的畢加索一呆,莎莉絲特立即接口問道:“總督大人,你們因何而來?”
紫英總督又驚又怒地道:“方纔趕回府去,我便分派人馬在行省之內大肆搜捕,嚴密盤查一切可疑行人,剛剛分派完畢,還未顧上吃一口飯,忽然有人來報,有四個人闖出城去。
這裡臨近邊城,每晚要閉城宵禁的,當時城門正要關閉,便有四個乘馬疾來,還傷了城門的守軍,我生怕和索倫帝國使者的關聯,所以急急趕來,七皇子和九公主無礙吧?”
傑迪冷哼一聲道:“七皇子無事,九公主受了傷,他們逃向哪座城門,可帶了其他的東西?”
紫英總督一呆:“逃向西城門,至於帶沒帶東西,這個……我卻不曾問過。”
傑迪立即飛身上馬,大喝一聲:“駕!”便與畢加索二人向西門飛馳而去。
三人到了城門口,只見城門處已經加強了戒備,三人問詢一番,四匹快馬,四個人,其中確有一人鞍上橫亙一個長口袋,卻不知是什麼東西。
傑迪心急如焚,只待出了城便以飛靴追趕,誰料一出西門便傻了眼,四門道路並不太寬,兩側高山峻嶺,叢林密佈,若是那刺客沿大路逃跑還罷了,若是鑽進莽莽叢林,便是飛鷹翔於空中,也休想看清林中一切,要找幾個人豈不是大海撈針?
傑迪讓畢加索兄妹沿道兩側緩緩而行,觀察林中動向,自已從空間戒指裡取出飛靴,沿大路向前追去,追出十餘里路,傑迪便發現四匹脫繮的戰馬正沿着大路向前緩緩而奔,傑迪心中一冷,萬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四個刺客帶着一個人質沿官路逃跑絕無希望,最聰明地辦法就是入林躲避,任你有通天本領又如何搜索?
傑迪順路又找了回來,迎上畢加索二人說明情況,三人均覺此事十分棘手,傑迪尤其心急如焚,小狐女縱然不被殺。她一個妙齡麗質的女孩兒,又豈會不受那些刺客凌辱,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
傑迪想至此不寒而慄,他立即兜馬回城向紫英總督調兵搜山。
九公主受了劍傷。索倫帝國使節團現在絕不可能離開,此時因爲納尼亞城也發現了刺客,驛館被紫英總督派兵圍的鐵桶一般,料想不會有事,他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把小狐女救出來。
紫英總督對這位御前紅人倒是竭力巴結,立即調了五千人馬供他驅使,可是五千大兵往山裡一撒,就象往大海里扔了一塊石頭,哪能激起什麼波瀾,一連搜了五天全無消息。
他們時而能發現些折斷地草木。卻難以分辨是人還是獸折斷地,在林中始終不曾發現燃過火的跡象。五千官兵帶的食糧不多,已經無法再向更深的地域搜索了。
幾天地功夫。傑迪憔悴了許多,他頭一次產生了無力感。他的敵人,看不見摸不着,卻帶走了他牽掛的人,那種煎熬。無時無刻不再折磨着他。
山峰上,莎莉絲特站在傑迪旁邊,幾天沒有好好洗漱。向來講究儀表地莎莉絲特看起來也十分狼狽,她見傑迪憂心忡忡地注視着一眼望不到邊的莽莽森林,忍不住勸道:“洛麗塔的精神攻擊很厲害,聽說在阿匹亞王國連兩位聖騎士都不慎着了她的道兒,若是清醒過來,那四個刺客未必奈何得了她。”
傑迪搖搖頭,心事重重地道:“她的精神控制術,要有人幫助纔有效。若是短兵交接,對方神智迷亂片刻就足以要了命了。但是在深山之中,只有她一個女子,又無法對他們實施長效控制,要脫身談何容易。”
畢加索提着一條烤狍子腿上來,遞給了妹妹,對傑迪說道:“傑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有些話還是想說,我們……這麼搜下去不是辦法。
一開始太過着急,現在冷靜下來,我又認真地想了想,總覺的矛盾重重。你想,那些刺客意在刺殺索倫帝國使者,如果他們錯以爲洛麗塔是索倫使團地重要人物,那就該當場殺掉,爲何大費周章的擄走呢?
原因只能是,要麼認爲她是七皇子地妾侍妃嬪之流,但不足以挑起兩國大戰,又或者認得是我們地人,想借機引我們離開。無論是哪個原因,他們的最終目標仍是七皇子,要麼以洛麗塔爲誘餌引他出來,要麼引開我們再次刺殺七皇子。所以,我們這麼被人牽着鼻子走,於大海中撈針,何如回到七皇子身邊?只要七皇子還在,他們就會再次出現。”
“你確定他們會帶着洛麗塔來?”
畢加索窒了窒,咬牙說道:“如果洛麗塔遇害,那她現在已經遇害,你留在這裡也是與事無補!”
兩個人面面相對,畢加索的眼神毫不退縮,過了半晌,傑迪才長嘆一聲,移開了目光道:“從理智上說,我明白你說的是對的,可我……就是放不下……”
莎莉絲特想了想,說道:“傑迪,現在帝京那邊戰事應該已經爆發,條頓公爵是因爲兒子之死倉促起事,成敗與否突襲是否成功成了主要條件,所以戰爭必不持久。
刺客們一旦得知帝京那邊地異變,這邊的計劃是否繼續執行,都在兩可之間,無論如何,我們回到納尼亞城去,更容易掌握相關的消息,再繼續找下去,真地只是徒勞無益了!”
傑迪抿脣想了許久,重重地點點頭:“對不起,是我太不理智,這種堅持的確毫無意義,我們回去!”
畢加索和莎莉絲特臉上露出了寬容的笑意,畢加索拍拍他的肩膀,先行走下山峰去通知官兵了,莎莉絲特仍陪他站在山巔上,天風浩蕩,傑迪立得象杆槍似的身影也透着無助和孤單。
“傑迪大人,你們可回來了!我派了幾撥人馬上山去找你,想不到你們倒先回來了!”紫英總督急匆匆地迎出門來。
“紫英大人,我們離開這幾天刺客一直沒有露面、沒有拋下什麼條件麼?”
“紫英大人,帝京那邊有什麼消息?”
“紫英大人,七皇子他們在驛館住着還算安份吧?”
七嘴八舌的問話弄得紫英總督有些頭暈,他頓了頓纔回道:“傑迪大人。帝京出大事啦!條頓公爵反啦!幸好奧貝斯坦公爵臨危受命,運籌帷幄,一舉挫敗了他們的陰謀。條頓反軍連連敗退,現在條頓公爵帶着不到一萬人的殘兵敗將向西逃去。說是投奔羅斯帝國。
與此同時羅斯帝國也是軍隊頻頻調動,主力在向我們西北軍事重鎮格林薩堡聚集。同時,光明神教地教皇也明詔天下,以我國迫害光明聖教地信徒,阻止教義傳播爲名,授權羅斯帝國帶領天下教民,正式發動大軍東征。
對與光明教和羅斯的宣戰,陛下已頒旨,譴責羅斯帝國扶植、支持條頓公爵,假傳教之名。行造反之實,已宣佈光明聖教爲邪教,並在各個行省徵兵。準備應戰!”
畢加索和莎莉絲特聽的聳然動容,但是這開天闢地般地大事,對傑迪來說卻一文不值,他追問道:“刺客一直沒有再露面吧,沒和七皇子他們聯繫?”
紫英總督不屑地道:“嗨!莫看北方蠻子平時大吹大擂。象是何等英雄似的,一天之內接連兩次被刺,九公主還受了傷。已經嚇破他們的膽了。你們入山尋那刺客,七皇子在我重兵保護之下猶不放心,便連夜渡過翡翠河,逃回索倫帝國去了。”
傑迪的瞳孔先是一張,繼而收縮如針,紫英總督被他看的忐忑不安起來。
畢加索忍耐不住,向這個官僚問道:“紫英大人,你覺得索倫帝國七皇子會不會真的這麼膽怯,嚇的不顧國體。連夜逃走,連九公主的傷都不顧了?”
紫英總督瞠目道:“若是不然,如何解釋?”
莎莉絲特目光閃動,緩緩道:“唯一合理的解釋:帝國之變,已經被他們偵知,羅斯帝國與泰戈爾帝國之戰,將演變成三國大戰!所以,他才連夜返回,所以,他才連受傷的九公主也不留下!”
紫英總督地臉色刷地一下變的慘白,顫聲道:“莎莉小姐,這不會是真的吧?帝國不可能承受兩大強國地同時進攻的!”
畢加索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馬上把這件事和傑迪大人的猜想用最快的方式稟報女皇和奧貝斯坦大人。”
紫英總督吃驚地看着他們,三人一臉地凝重,他終於確認這絕對不是開玩笑,倒退了幾步,忽然一轉身撒腿便往府中跑,一路高喊道:“衛兵!衛兵!信差!信差!來人啊,十萬火急!”
畢加索轉首看向傑迪,失望地道:“傑迪,這一來洛麗塔的下落更是無從查起了。”
傑迪的眼神越來越深邃,他忽然說道:“七皇子連夜回國,唯一合理地解釋的確是他獲悉了帝國正在發生的劇變,他們唯有參予進來,才能分一杯羹。問題是,當時除了我們,整個納尼亞城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內情,他從何得來的消息?”
畢加索目光一凝,失聲道:“我們在你房間的談話……,難道被他們探聽到了?早聽說北方的巫師驅蟲役蛇,功法獨特,會不會是……?”
傑迪道:“那時還未晚餐,那是我們唯一一次議起這件事,也是唯一一次有可能泄露的機會。他們當天夜裡便藉故離開了,顯然早已打定主意要走,可是從晚餐一直到九公主蹊蹺地遇刺,他們可曾露出半點想要離開的樣子沒有?”
畢加索眼睛一亮,說道:“是啊!他們要想離開,理由多地是,諸如讓九公主發發脾氣,或者傷勢惡化唯有該國名醫可治一類的藉口,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不能與他們交惡,在不能明確瞭解他們的意圖之前,既不能阻止、也不能軟禁他們,還不是眼睜睜放他們離開,這樣僞裝意圖何在?”
傑迪道:“而且,就算北國禮教疏放,九公主以皇室貴胄之軀入浴,怎麼身邊一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正是關心則亂,這些小疑問在不曾懷疑索倫使團時全都忽略了過去,而當時,他們也的確沒有理由懷疑七皇子。
“因此,洛麗塔的失蹤,七皇子嫌疑最大,九公主很可能是自尋自演了一出苦肉計!”傑迪斷然說道。
莎莉絲特蹙起眉,急忙道:“等等,等等,你們的分析完全是一廂情願。不錯,一路上七皇子就表現的對洛麗塔非常傾心了,可是……他煞費苦心佈下這個局,就爲了支開我們以便擄走小狐女?
他所截獲的消息何等重大,索倫帝國擇選繼承人從來沒有長幼有序的說法,向來是能者居上。只要他及時帶回消息,以他的功績,就此奠定太子之位也大有可能。
試問這樣的好機會,怎能不謹小慎微?他會冒着計劃敗露、功敗垂成的風險,搶一個女人帶在身邊?哪怕她再美麗!會有男人這麼做嗎?完全不合邏輯,世上哪有這麼蠢的男人?”
傑迪和畢加索同時詫異地道:“這有什麼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