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開到山下路邊,寶馬才停下來,虎珀扯開他嘴裡的毛巾,解開他身上的繩索。郎野喘着氣,驚魂未定,這個女人,沒駕照也敢開英雄車,如果他有點三長兩短,看還有哪個男人肯要她。
等呼吸略爲穩定之後,他一邊活動身體,一邊冷冷地問綁架他的人:“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虎珀盯着前方,半晌不說話。
“怎麼,敢做不敢說?”
虎珀終於說話了:“你要你馬上中止婚禮。”
這麼冷冰冰的口氣?郎野窩火地道:“你叫我中止我就中止?你以爲你是誰,又以爲我是誰?除了暴力,你還會別的嗎?你這樣也算是女人嗎?”
虎珀還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口氣卻更冷冽:“你不幹是吧?”
郎野吼起來:“你莫名其妙地冒出來,綁架我,虐待我,還命令我,我聽你的才他媽的有毛病!今天我結婚,我要馬上回去!馬上!”
啪!
好響好重的一記耳光。郎野捂着臉,吃驚地看着虎珀,這個女人,居然給了他一巴掌,連聲招呼都不打,還打得這麼重!他怎麼感覺又回到了五年前被她折磨的日子。他努力了這麼久,怎麼還在原地踏步?
虎珀傾身,伸過腿來,一腳踹開車門,指着車門吼道:“你他媽的給我滾出去,滾得遠遠的!”
郎野狠狠地瞪了她幾眼,怒氣衝衝地鑽出去:“走就走,看到你就煩!”
虎珀臉色鐵青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地瞪着前方,一肚子怒火沒處發泄。
他走了吧,走了好,看到他就煩,他最好一輩子都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她打爛他的臉。想她虎珀,沒了他還真是不成?去死吧,那廢柴!
她正在心裡罵人,前車門打開了,一個人鑽進來,坐在她身邊,她沒看他。
“靠,這是老子的車,老子幹嘛要滾?要滾也是你滾,老子還沒有告你盜竊,你倒先趕人了。”郎野一臉怒氣地道,他真是氣暈了,居然真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