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反擊戰開始

192 反擊戰開始

?“嫂子,許寧出事兒了!”電話那頭的華娜聲音壓得很低。

狄笙臉色刷地白了,嘴脣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話根本就說不出口,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一時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問題。

電話那端再次傳來華娜的聲音,“嫂子,我懷疑昨晚有人催眠了許寧!”

狄笙一怔,催眠?那就是許寧還活……“許寧現在沒事兒吧?”

“沒事兒啊,就是人呆呆傻傻的,看着畫板抓頭撓耳的一通煩躁,說記不起要畫什麼了!”華娜分析道。

狄笙眸色一沉,“我知道了,忙完這邊我就過去,你讓宇子派幾個人暗中保護着她,回去再說!”

掛了電話,狄笙反身走了回去,金夫人正看着自己。

“沒事兒吧,閻太太的臉色不大好啊!”金夫人開口問道。

甘夫人暗暗搖頭,這個金夫人真是沒腦子,不管臉色好不好的,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閻家的事兒這麼亂,沒事瞎問什麼。

狄笙嫣然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是家裡傭人大驚小怪,說是家裡的小狼崽從屋裡跑出去了,這小東西可是閻狼的心頭寶,他這不在家,真要給他丟了,回來還不得吃了我!”

衆人哈哈一笑,問了句找回來了嗎這個話題就算是結束了。

“大家都別在這兒當門神了,天兒也挺冷的,閻太太穿的單薄,我們進去吧?”甘夫人適時開口道。

一行衆人轉身進了蘭桂坊內。

繞過奢華綺麗的走廊,出現在狄笙面前的大廳跟照片上一般無二,狄笙剛一站定,陸續走來幾個人前來打招呼寒暄,說談間狄笙在會場最安靜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人獨坐的席鳳鑾。

今天是蘭桂坊之日又是第七任坊主正式任職之日,平日裡不得空過來的夫人太太今天也專門過來了。

說是尊重新坊主不如說是想看看閻家新舊兩任坊主的明爭暗鬥。

歷代坊主中,遊敏之是在位時間最長的,可同時也是活着的時候退位的,其他五位坊主的退位都是死後重新推選出來的,這對遊敏之這種好面子的人來說,等於打了她的臉。

閻家女人的明爭暗鬥從來就沒有出過檯面,因爲閻博公在,誰也不敢,可現在他倒下了,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要我說啊,打不起來,你不知道閻家老四的性格,這媳婦都寵的沒邊兒,你說也奇了怪了,這個狄笙真不知道撞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拿捏住了閻家老四的心,嘁,雖然閻博公倒下了,可還有這個閻狼,遊坊主真要敢做些什麼,你信不信,哪怕是親媽,這閻狼也絕不手下留情……”

“嗯,你說的是,不過話說回來,人家是婆媳,親婆媳,不會有什麼間隙的,畢竟還有那些圖謀不軌的人,你說宋家的那個是這麼甘心屈居於下的人嗎?”

“噓,小聲點兒,我聽說啊,她小嫂子齊雲把三號首長的獨生女,就是那個在國外留學的季唯凝介紹給她兒子了,那天我約朋友喝咖啡還在咖啡館看到閻家孫少爺跟那女孩約會呢,看着,兩人確實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樣子,這要是三號首長的女兒嫁過去了,這閻家老大的勢力可又多了一層。”

“多一層又何妨,閻家老四可不是什麼首長就能對付的了的,這些年,閻氏國際集團的發展哪一點兒離得了閻狼,更何況,誰敢跟他鬥,不要命了,那狼可不是瞎擺着玩兒的,他一個不滿,那狼撲上去,那小名可是分分鐘就被滅了,有他在,閻家誰也不敢怎麼着!”

“對,對……”

“別說了都,遊坊主來了……”

衆人趕緊閉了嘴,遊敏之不再是旗袍加身,一身黑色的禮服越發顯得她年輕,隨後進來的是宋淑梅,鍾靜書,韓子格,安淳。

自從安淳被揭示身份後,她就沒在乎回愛尼國際上班,而是接手了鍾靜書的書吧。

徐夫人,錢夫人,趙夫人陸續走了進來,自然的先跟狄笙打了招呼,狄笙按着個人的性格簡單誇讚了幾句合宜的話,季太太帶着女兒走了進來,剛纔還在討論季唯凝的人一下熱鬧了,有些人是沒有見過季唯凝的,平時,季太太是很少參加這種場合的,現在參加說明是來捧場的吧?

“捧誰的場?”

“你傻,當然是碰狄坊主的場唄,以後這季唯凝要是嫁到閻家,狄坊主是主母,掌管着家裡的一切事物,這要是不伺候好她,她想要找季唯凝的麻煩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所以說,這豪門生活多不易!”

“當然不易,你我站到今天的位置上,做了名正言順的夫人太太那是打敗了多少狐狸精才得來的,你別跟我說,你家老朱外面沒有啊!”

“嘁,好好的心情全讓你給我敗壞了,沒事兒談什麼狐狸精,老孃眼睛裡可容不得沙子,你知道那小妖精跟老朱說什麼嗎?不要名不要分,只要個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個女兒都成,我呸,一個十八歲的丫頭片子跟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她要女兒幹嘛?還不是圖着老朱的家產,想靠着女兒登堂入室,哼,她不是想要女兒嗎?行啊,年輕力壯的多給力,一次保證就能讓她大肚子,別說女兒了,兒子指不定也能懷上!”說道狐狸精,朱夫人忍不住毛了。

“看不出你倒是挺有辦法的!”廖夫人掐了掐朱夫人的胳膊。

“廖姐,你別說你沒辦法!”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裡帶了多少的苦澀,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狄笙正跟徐夫人聊天,古影拉了拉她的衣服,指了指門口,她愣了一下,轉頭跟徐夫人說道,“徐夫人稍等,我乾媽來了!”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該聽到的都聽到了,聽不到的也從別人的嘴裡知道了。

沒想到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女人竟然是孫夫人,陸夫人兩位蘭桂坊老會員的乾女兒,這一下,氣氛陡然有了變化,對狄笙更是揣測萬分。

孫夫人,陸夫人幾乎幾年不來一次,今天來,一進門就是說了,她們是給幹閨女捧場的。

這個在她們看來什麼背景都沒有的狄笙突然多了兩個保護傘,孫陸兩家。

陸家出多少力,他們不好估算,可孫家卻不餘遺力,因爲孫老無兒無女!這個女兒意義非凡!

這狄笙到底是那路神仙啊?

九點五十八,簡單的開幕式拉開了狄笙正式成爲蘭桂坊的第七任坊主的序幕。

觥籌交錯,寒暄問候過後,衆人如往時往日般各自休閒娛樂。

十點半,狄笙算是應酬完了,從始至終,那個角落裡的女人沒過來跟她說一句話,看樣子是記恨上她了。

“倒是看了你幾眼!”古影低聲說道。

“她終究也是凡人,你留在這兒,我去說會兒話!”狄笙從侍者托盤兒上拿了被果汁,當然這東西她是不會喝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古影轉身走到了離她們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席女士?”叫‘席女士’而非顧太太這是狄笙在甘夫人給她的那個小冊子上特別標記的,上面說席鳳鑾是個很獨立的女人,她喜歡別人叫她席女士,她的一切是自己辛苦得來的,而不是依附在某個男人身上,不過在狄笙看來,她不是不喜歡依附在男人身上,而是這個男人她不屑依附,又或者說,席鳳鑾和顧文正的婚姻其實早就走到頭了,只是,爲了彼此的名聲他們不得不這樣相敬如‘冰’!

席鳳鑾仿若沒有聽到,起身朝樓上走去。

狄笙知道,她去了冥想室,她恨的不單單是閻縉,就連整個閻家人她都恨。

見狄笙吃了閉門羹,甘夫人趕忙走了過來,“閻太太千萬被跟她一般見識,她平時就這樣,來了也不說話,坐一會兒就上樓,你也知道,她兒子……哎,我家老大跟她家兒子大學校友,一一說,顧瑞別看表面上紈絝子弟,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說白了,是這個家害了這個孩子,你說當女人的,事業心就是再強,結了婚就得有結了婚的樣子,男人婚後拼事業,女人就安心守着孩子守着家唄兒,她也跟着拼,是,兩人都拼出名頭來了,可孩子呢?

相夫教子這纔是女人的使命,不是說非要做個家庭主婦,只是,你真有本事,那就兩樣兼顧啊,你看看她現在!

閻太太別跟她一般見識,她算是個可憐人!”

“你說的是,聽甘姐姐的話音,你跟席女士很熟?”狄笙示意甘夫人坐下。

“算不上熟,只是顧瑞那孩子跟我家一一從初中到高中一直在一個班裡,很多事兒我也是聽一一說的,你知道,我家一一性子悶,平時不愛說話,可能顧瑞那孩子也是憋的慌,有時候心裡有什麼不滿就想找個人說說,估計是覺得一一嘴巴嚴,只要一不開心就跟我家一一倒蹬話,兩人竟然成了好朋友,我家老甘就特備反對一一跟顧瑞當朋友,這樣,一一才忍不住把顧瑞其實人不錯的事兒說了出來。

我猜想着,顧瑞這孩子整天惹是生非的,其實是引起父母的注意吧,男孩子畢竟跟女孩子不一樣,只要沒結婚沒當爸爸,他做事跟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狄笙心裡瞭然了,她感慨了一句,“甘姐姐說的對,沒結婚沒孩子的男人就真跟孩子沒什麼差別!”她家狼爺就是那樣的男人,“以後我可要向甘姐姐學習,好好教育孩子!”

聊了十幾分鍾,甘夫人說要去插花,狄笙跟着一起上去,跟插畫室的夫人太太聊了一會兒藉着上廁所的由頭跑了出來。

這個理由找的好,都知道懷孕的女人尿頻。

走到冥想室門口,她推門走了進去。

藉着昏暗的光,她看到了地上毯子上躺着的席鳳鑾。

狄笙走到跟席鳳鑾挨着的毯子上躺下,聽着低柔的音樂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曲終,席鳳鑾睜開了眼睛,餘光瞥了眼旁邊的狄笙,“你就是那個給我打電話的陌生人吧!”這種宴會她本不想參加,可就在五天前,她接到了一個神秘人的電話,說是關於她兒子的死別有內情。

“席女士果然聰明!”狄笙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席鳳鑾猛地起身,跟閻家人她沒什麼可說的,狄笙脣角微勾平靜的看着席鳳鑾起身朝門口走去,就在她手剛要碰到門把的瞬間,她扔出了兩個字,“蕭沉!”

席鳳鑾一震,慢慢轉過了身子,對閻家人知道蕭沉她並不意外,只是對於狄笙此時此刻提起蕭沉她倒是來了興趣,“你什麼意思?”

狄笙仍舊平躺着,“一直聽說席女士喜歡冥想,果然,平心靜氣的躺在這兒放空思想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席鳳鑾豈能聽不出狄笙的意思,她轉身走回了原地,慢慢躺了下去。

狄笙淡然一笑,“韓子格,席女士恐怕不陌生吧?”

席鳳鑾控制不住的轉過頭看向狄笙,她午飯做到狄笙現在的泰然處之,“你想說什麼!”

“想說,席女士別因爲兒子的不幸遭遇而記恨錯了人!”狄笙不在拐彎抹角,在席鳳鑾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直接拋出了中彈。

果然,席鳳鑾火氣蹭地上延,她猛地坐了起來,“你這是打算替閻縉抱不平啊!”

“當然是抱不平!不光替三哥抱不平,我還替死去的顧瑞抱不平!”狄笙冷冷說道。

席鳳鑾因爲狄笙提起兒子,難掩痛心疾首之態,許久才說道,“你提韓子格和蕭沉做什麼!”

“席女士一直都潛心找能置我三哥於死地的證據,可卻從來沒調查過蕭沉的事情吧?是不屑嗎?因爲顧文正這種人不值得你去爲他費精力吧?正因爲你的不屑,對方纔鑽了這麼大的一個空子。

蕭沉跟韓子格是初戀男女朋友的事情相信只要席女士願意去調查,一定會有所收穫,而蕭沉至今對着前女友戀戀不忘,你說着意味着什麼?”狄笙慢慢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席鳳鑾。

席鳳鑾是聰明人,狄笙的話她瞬間反應了過來,“你在暗示我,蕭沉用了一石二鳥之計,既除掉了顧瑞又藉着顧瑞的死把閻縉送進了監獄,他好能繼續跟前女友雙宿雙飛?”

“話是席女士自己說的,我只是不想讓席女士繼續恨錯人,我三哥向來是光明正大的人,席女士在京都城這麼多年難道不了解他的性子嗎?人確實是他的車撞死的,所以他承擔了責任進了監獄,只是從來沒聽說過監獄發生爆炸事件,爲什麼偏偏在三哥進了監獄之後就發生了呢,你不覺得奇怪嗎?或許你還以爲這是老天對他的報應,席女士,你是聰明人,我相信即便糊塗也只是一時而非一世,人是我三哥撞死的,可到底這個‘撞’有沒有巧合在其中,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狄笙緩緩坐起了身子,“一直聽說令郎的花邊新聞不計其數,可今天偶然得知,他是一個不錯的孩子,我想不錯的孩子是不會走上不該走的路上去的,或許,你該從新審視你對兒子的看法,這樣你的痛苦就會少些!”

狄笙知道席鳳鑾更多的痛苦是源於自己沒把孩子教育好,愧對了孩子。

只是她這番無意的話卻讓席鳳鑾瞬間驚醒,‘不錯的孩子是不會走上不該走的路上去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顧文正給自己看的那些關於兒子是gay的照片,她猛地轉頭看向狄笙,“閻狼收集了我兒子的什麼證據?”

“席女士,你覺得閻狼收集一個已經沒了的人的信息有意義嗎?”狄笙也不是傻瓜,之前記宇跟她說過,本來還在瘋狂的收集閻縉資料的席鳳鑾在昏倒之後就改變了初衷,能有這個本事讓她改變初衷的人只有顧文正,可依顧文正跟席鳳鑾的關係想要改變席鳳鑾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他們的兒子顧瑞。

話已至此,狄笙不再說下去,其他的就留給席鳳鑾自己去調查去了。

“我想席女士需要一個人靜靜,我就不打擾了,不過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運動,大腦的運動,以後我會常來的!”狄笙起身離開了冥想室。

“現在回醫院嗎?”古影看了眼時間,這時候走,應該可以了。

“不回,事情還沒辦完!”狄笙轉身朝衛生間走去,剛纔房間裡真憋死她了,果真孕婦的膀胱就是受不得壓迫。

古影疑惑的看着狄笙的身影,還沒辦完?她們今天的主要對象不就是席鳳鑾嗎?

從衛生間出來,狄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第二個目標,宋淑梅。

此時宋淑梅正一個人在角落裡打電話,如果狄笙沒猜錯,她的電話是打給兒子的,因爲午餐要到了。

狄笙緩步走了下來,不早不晚在宋淑梅掛掉電話的第一時間走到了宋淑梅面前。

“大嫂這是給閻遜打電話啊!”狄笙面帶調侃的問道。

宋淑梅無奈的指了指狄笙,那意思讓被人看了反而覺得兩妯娌相處的很融洽,“你這來的正巧,待會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正好季太太也一起!”

“我跟着幹什麼去,你們這親家倆見面,我去了人家季太太想說的都說不出口了,等什麼時候咱遜兒的事兒定下來,你不讓我去我都賴着去!”狄笙配合着宋淑梅的表情演着。

旁邊經過的人,不禁掩嘴笑了起來,這妯娌倆哪像是不和啊。

狄笙指了指宋淑梅身後的座位,妯娌倆坐了下來。

“找我有事?”宋淑梅朝侍者要了杯咖啡,從狄笙配合她演出開始她就知道狄笙有事。

“昨天看了個電影,覺得挺有意思的,不知道大嫂看了嗎?”狄笙有點渴了,真想要杯水喝,如果是她家木頭疙瘩在,一定會給她隨時備着水的。

“你們年輕人愛看的片子我們是接受不了了!”宋淑梅略有些不解,她覺得狄笙可不是有心要找她說某個電視劇的。

“我倒覺得這片子大嫂一定喜歡!”狄笙笑眯眯的看着淑梅,一臉無害的說道。

“什麼片子?”宋淑梅攪動着咖啡。

“叫什麼名兒我還真不記得了,只是記得,這電影演的是香港的一個豪門宅子裡的內鬥,說的是,一個老爺娶了三個太太,大太太一直腹中無子,二太太生了個女兒之後便也無出,這三太太恰恰在老爺最想要孩子的時候,懷孕了。

這孩子可不就是老爺子的希望,這要是女兒還無謂,可這一旦是兒子,這便是威脅了大太太跟二太太在老爺心目中的地位。

一次,老爺爲了生意去了南洋,小半年回來。

大太太性格比較衝動,老爺一走她覺得自己的時機到了,便指使廚房的傭人每日在三太太的飲食中做些手腳,我們暫時稱這個傭人爲傭人一號,不巧的是,這件事兒被廚房的另外兩個傭人看到了,我們就成這兩個傭人爲傭人二號和傭人三號。

傭人二號和傭人三號知道此事後並未聲張,傭人三號看不過去,偷偷換掉了傭人一號特意準備給三太太的飯菜,這件事卻不小心給一直關注大太太行動的二太太知道了。

二太太是個精明人,她清楚的知道大太太的心思,所以啊,她就想坐收魚翁利。

結果,這個小傭人卻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一直藏匿這的二太太忽然心生一計,她偷偷給三太太的飯菜裡下了點兒料,吃了這個飯菜的三太太差點兒流產,經大夫診斷,說是飯菜被動了手腳。

恰在此時,傭人三號投湖自盡了。”狄笙微微停頓,看向僵硬地如坐鍼氈的宋淑梅問道,“大嫂,你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太太接着說便是!”宋淑梅嘴裡的老四家的不自覺的變成了太太。

狄笙莞爾一笑,“傭人三號的投湖自盡讓三太太迅速把目標鎖在了她身上。可一番調查下來,並未有任何收穫,只是以爲人是畏罪自殺!可就在這時候,潛伏中的二太太不甘於事情就這樣結束,她再生一計,她僱了一個女人到傭人三號家裡遊說,說傭人三號的死有蹊蹺,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傭人二號,於是傭人三號的家人天天找傭人二號哭訴傭人三號死得冤,二太太知道,只要傭人二號頂不住內心的愧疚,她就會找三太太挑明真相,一旦真相被挑明,大太太會被逐回孃家!而二太太這個幕後真兇反而可安然高坐,不知道大嫂覺得這個計策高不高啊?”狄笙掃了眼人羣轉而問道。

宋淑梅沒有說話,此時她已然裝不下去了,抖着脣眼睛不解的看着狄笙。

狄笙卻不以爲然的笑了,“這招確實高,可三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從二太太再生一計找人尋上傭人三號家人的時候,她已然分析出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也知道了二太太的險惡用心,於是她趁着二太太出門的時候找上了大太太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我想,故事的結局,大嫂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是能猜到了吧?”

“爲什麼要告訴我!”宋淑梅直視着狄笙,她一直以爲狄笙只是運氣好遇到了老四,從不覺得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聰明的地方,而今天,她真的讓自己刮目相看了。

“因爲我聰明!大嫂不這樣覺得嗎?”狄笙嫣然一笑。

“是的,你很聰明!”宋淑梅有些無力了,恐怕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狄笙的眼皮底下了吧,那她的那份心思呢?狄笙知道自己想要趁着老四不在……

“對了,這個電影的名兒我沒想起來,倒是替這個故事想了一個好章節名,螳螂捕蟬記,黃雀在後篇!時間不早了,大嫂的飯局也到點兒了,有時間再聊!”說罷起身朝古影走去。

看着狄笙的背影,宋淑梅全身都顫抖了起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狄笙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許寧的事兒還等着自己呢!

京都醫院。

一走到許寧病房門口狄笙就聽到裡面說笑的聲音,從聲音裡她已經知道誰在裡面了。

果然,一進門就看到安騰北野和古川依子在陪着許寧聊天。

幾個人打了招呼,古影扶着狄笙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則站在了沙發一角,餘光時不時的看向離自己半米遠的畫具,一聽許寧他們也還沒有吃飯,狄笙就讓古影去訂餐。

“定什麼餐啊,我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些天我在醫院都快悶死了,咱們出去吃吧?依子馬上就要去學校報到了,開學前我一定把你這些天掉下來的肉補回去,京都城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吃的地方包你滿意!”許寧跟依子興奮的描述着各色美食,一番語言鋪墊過後一臉期望的看向狄笙,她哪兒這麼老實的在一個地方呆這麼長時間過,她現在好不容易能動彈了,她纔不願意老呆在醫院裡,要不是看在狄笙昨天才勉強原諒自己再加上古川依子還在醫院住着,她一定在早折騰着出院了。

“那,你想去哪兒?”狄笙也知道許寧什麼性子。

“當然是吃中餐最有名的地方了,雖說這裡也有不少正宗的日式料理店,但是,來京都不去御膳房那怎麼能叫來過京都了呢,影妞,我知道你本事大,你看看能不能搞到御膳房的腰牌了,幫幫忙了!”古影的真實身份狄笙並未特意跟許二解釋,所以她御膳房老闆的身份許寧是不知道的。

“你啊,等着……!”古影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定好位置,一行六人兩輛車去了御膳房,狄笙跟古影仍然坐的陸奇的車子,許寧,依子坐的安騰北野的車。

“嫂子,我注意過那套畫具,筆是用過的,裝畫紙的包裝袋也是猜開的,說明昨晚許寧應該是畫過畫,至於畫了多少,從有人把東西拿走以及筆的使用長度來看,應該是全部完成!”古影肯定的說道。

狄笙點了點頭,“也就是說,許寧畫的應該很像,甚至,這個人我們是見過的,或者認識的,最起碼在兇手看來是這樣的,對嗎?”

“嗯,我已經通知小三兒的人過去了,只是,對方不是普通人想要找出蛛絲馬跡恐怕太難了!”事發這麼久,來來回回已經有不少人去過許寧的房間,很多證據其實已經破壞,而且,她們又不想讓這件事兒人盡皆知,只能讓許寧從房間離開後再讓那些偵探進去調查。

“不是不同人,那就是留下血字的人?”狄笙聽出古影話裡的意思。

“不知道,如果真是ta,那就是真說明華素被綁架的事兒跟我們有關!”古影的手有些抖,她害怕狄笙隨時會跟上次遊敏之被莫名掠走一樣被這個人掠走,閻狼不在,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了。

“等小三兒的消息吧!”狄笙也感覺到現在事情的複雜層度了,車子在御膳房門口停了下來,古影先走了下來,拿着手機走向御膳房的門口收腰卡的地方,陸奇拔了車鑰匙推門下車,剛要給狄笙開車門就被狄笙攬住了,狄笙的電話響了,是皮三兒打來的。

“嫂子,sim卡已經修復好了!”皮三兒的語氣淡淡的,狄笙聽不出興奮。

“……怎麼樣!”她下意識抓緊了後椅。

“跟我們猜想一樣,信息就是華素髮來的!”這兩張卡就只發過這兩條信息,沒有其他使用記錄。

兩人都沒有說話,找到華素跟這件事有關,看起來事情的發展是進了一步,可兩人也都清楚,此時此刻,他們的事情已經陷入了僵局,華素已經瘋了,想從瘋子的嘴裡得到些什麼簡直異想天開,許久,狄笙平復了心緒,沉聲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仍舊保密,徐芙跟你說了嗎,昨晚許寧那兒出事兒了!”

“剛剛跟我說了!我們一直分析周晨的事情跟左璇有關,可照着許寧出事兒看,難道左璇還有其他幫手?”他仍舊相信周晨的死始終跟左璇脫不了關係。

許二等得有些着急了,砰砰砰巧了兩聲車窗,狄笙點了點頭,對着手機那頭說道,“不知道!先這樣,我這邊有事兒!”

掛了電話,狄笙推門走了出來。

“抱歉,等急了吧!”狄笙下意識攏了攏衣服有些愧疚的說道。

“跟你家狼爺通話?這電話來的也太巧了吧,這簡直就是爲買單而來!”許二捅了捅狄笙調侃到。

狄笙不想跟她多談這個話題,“你就沒忘了佔便宜,放心就是不用你買單!”

遞了腰牌一行人走了進去。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是滄海文學網苑。

一行人直接上了二樓。

御膳房的二樓相較一般樓層要高出足足一半,站在這兒不能說俯覽整個御膳房也能對西廂這邊看得差不多了。

“哇,京都吃飯的地方竟然這麼美麗,這是不是以前的皇宮啊!”古川依子根本就坐不住,忍不住推開窗戶遙看着四周的景象,尤其是看到來來回回上菜表演的宮女僕人,更是愛不釋‘目,“這要是換身衣服,簡直真讓自己覺得穿越了,笙姐姐,這裡有給客人準備古裝的嗎?”

“有!你要穿嗎?讓宮女帶你去換?”狄笙看了眼古影,古影推門叫了宮女,把古川依子帶了下去。

這麼熱鬧的地方哪兒少的了許寧,她蹭地跟着衝了出去,她這是要去‘賣衣服’吧?

“身體好多了嗎?”安騰北野淡淡問道。

“好多了,上次的事情還沒好好謝你,說好要請你吃水餃的,昨天我去看姨媽,聽劉姐說你剛剛走!”狄笙接過古影端過來的水,這裡是古影的地盤兒,飲食完全不用擔心。

“水餃的話,太麻煩就算了,就當今天這頓一起請了!”閻家的事兒安騰當然知道,學金融的,時刻關心的就是京都城裡的金融經濟方面的動態,狄笙作爲主母,許多產業也是要親自打理的,所以她一定很忙!

“那怎麼行,說過要請的,對了,下週末我帶着風哥兒去看姨媽,你有時間嗎?”狄笙現在的身份已經曝光,而且閻家也算是在風口浪尖,不適合曝出什麼緋聞。

“一定赴約!有段時間沒見風哥兒了,他聽話嗎?”他這次回日本還給小傢伙帶了套拼裝玩具,這孩子特別喜歡玩拼裝,上次見狄笙太過匆忙忘了把玩具讓她給小傢伙帶回去,這次他也沒想到會再次碰到狄笙。

“聽話,小傢伙特別……”

一聲急促地敲門聲打斷了狄笙的話,緊接着響起了宮女焦急的聲音,“古小姐,許小姐在外面跟人打了起來!”

三人一愣,古影迅速打開門,“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許小姐不知道怎麼就跑去了梧桐苑然後跟梧桐苑的客人打了起來,是,是許小姐先動的手,韓小姐好像,好像還受傷了,依子小姐也受傷了,要不是依子小姐替許小姐擋了一下,蕭先生的那腳恐怕就踹在許小姐身上了!”宮女的話說的沒頭沒尾,到底發生什麼她還真就不知道,因爲故事的發生本身就是無頭無尾,當她看到的時候,就是許寧瘋了似的朝蕭沉韓子格跑去。

“蕭先生、韓小姐?”古影轉頭看向狄笙,狄笙瞬間明白,恐怕是蕭沉,韓子格,要不然也不會讓許寧發瘋!

“梧桐苑怎麼走,你領路!”狄笙聲音很冷。

“是,是的太太!”說着她轉身快步朝梧桐苑走去。

狄笙趕到的時候,蕭沉正一臉陰沉的掐着許寧的脖子,身後,韓子格捂着頭躺在地上。

許寧臉色都青了。

不用狄笙吩咐,古影迅速上前,快速出腳,蕭沉餘光已經撇到古影,在她腳尖差一公分踢到他側腰時,他一個旋身鬆開了許寧。

“咳,咳咳,王咳咳,八蛋,老孃要咳咳咳你的命!”許寧打小就楞,吃軟不吃硬,來硬的她命都不要,被救了下來,她可不像其他女人得救後趕緊躲起來,真要惹急了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摸起地上剛纔她砸這對狗男女的石頭,迅雷不及掩耳的朝地上的韓子格砸去。

狄笙一驚,想要拉住她已經晚了,誰也沒想到她動作這麼迅速。

一聲悶哼聲,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這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安騰北野後腦上,安騰北野身子晃動了兩下,嘭地倒在了地上。

“北野!”狄笙迅速跑到安騰身邊,顧不得身份不身份,她嘭地跪在地上,臉刷地白了,地上已經殷虹一片,人卻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北野,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北野,你別嚇我們,北野……”

地上躺着的韓子格掙扎着要坐起來,此時她臉色一片慘白,鮮紅的血順着她的指縫溢了出來,蕭沉未掩心疼,迅速跑了過去,一把把人抱住,“木……怎麼樣了,難受嗎?暈的厲害嗎?”

許寧臉色也慘白一片,她不知道北野會衝過去,人呆呆傻傻的站着。

“寧寧?”門口,蕭沉一步跨了進來,他也在這裡吃飯,是他一個手下看到了許寧,本來不想跟他說的,一看這邊打起來了,他忍不住說了出來,再怎麼說許寧也算是他們嫂子。

可他一看到許寧脖頸上的淤青,瞬間不淡定了,輕輕把許寧的頭擡起來,“誰打的?”

許寧緩緩回過神來,她不屑的拍掉擡起自己下巴的手,快速跑到安騰北野身邊,“北野,你醒醒,你不能有事,北野……”

厲絕陰戾的看向宮女,宮女猛地一個寒戰,不自覺的看向了地上抱着韓子格的蕭沉。

厲絕邪戾一笑,緩步走了過去,“如果怕我傷着你的女人,那就放了她,我不介意兩個一起打!”

蕭沉看了眼懷裡的韓子格,他知道厲絕的性子,只得把韓子格放在了地上,他剛把人放下,一腳直接踹在了自己的胸口,砰砰鏘鏘的兩人打了起來。

以蕭沉的功力,想打得過厲絕那是不可能的,二三十個回合,蕭沉明顯吃不消了,韓子格忍着頭暈朝許寧爬了過來,“許小姐,你讓厲先生住手吧,他會打死蕭沉的,許小姐,狄笙,你勸勸許小姐,出了人命顧……對誰都不好,狄笙,別讓他們打了!”

“打許寧的時候,三嫂怎麼不說話,那時候三嫂怎麼就不怕出人命對誰都不好?還有三嫂怎麼跟蕭先生在一起?”狄笙冷冷的質問道。

“狄笙,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既然叫我一聲三嫂,你就聽三嫂的,蕭沉不能死,他是……他一定不能死,你想害死閻家嗎?”韓子格緊緊拉着狄笙的胳膊,雙眸凝重的看着狄笙。

狄笙斜睨了眼被打的吐水的蕭沉,道,“許寧!”

許寧衆人不甘心,可狄笙的語氣告訴她,自己闖大禍了。

她起身朝旁邊的厲絕走去,“用你的車送我們去醫院!”

就這一句話,厲絕高高舉起的手放了下來,一把把許寧攬進懷裡,心疼的看着她頸部的傷口,越看眸底的火越重,他一個眼神,手下迅速支會警方開路,準備車子。

剛停手,御膳房醫務室的醫生迅速跑了進來,簡單檢查了下北野的傷口,“我用止血帶先幫這位先生止血,你們趕緊把人送醫院!”

話音一落,古影在事發時叫的救護車到了。

陸續把安騰北野,古川依子,許寧送上了車,狄笙看了眼古影,示意把韓子格弄上去。

“狄笙,還有他!”韓子格看着蕭沉說道。

狄笙嗤笑了一身,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子。

醫院。

兩個多小時的各項檢查包紮,人都進了病房。

安騰北野的情況最重,腦震盪,目前不能確定有麼有神經中樞系統有沒有受損,唯一慶幸的是沒有顱內出血的狀況,在來的路上他人醒了,但一番嘔吐後又昏了過去。

現在人睡着,狄笙在牀邊站了一會兒走了出去,她知道要不是安騰北野受了這一磚頭,恐怕今天的事情就鬧大了,韓子格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她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古川依子胸口被蕭沉一腳踹的吐血,人躺在牀上休息,許寧連連致歉,致謝,本來就對不起人家了,現在就跟別提她有多內疚了!

“也怪我,要不是我看到明星大喊大叫,你也不會衝動的跑過去……”她也是看到自己的偶像忍不住興奮了。

“好了,依子別說話了,你該好好休息!”華娜適時截住了話題。

許寧不願意出去,她要陪着依子,“等北野醒了叫我一聲!”

狄笙跟華娜走了出來,華娜看了眼病房方向,道,“多虧了依子替許寧捱了一腳,要不然,就蕭沉這一腳,許寧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觸了狄笙的逆鱗,“爲什麼!”她聲音冷冷的問道。

“許寧本身就斷了兩根肋骨,以蕭沉的力度,很有可能導致許寧肋骨刺穿肺部,導致許寧窒息死亡!”這只是其一,還有更多的不可想象的意外。

“韓子格怎麼樣了?”狄笙有些體力不支的坐在沙發上。

“她沒什麼!只怕額頭會留道疤!”門吱的一聲開了,華娜看了眼匆忙進來的古影。

古影看了眼病房方向,壓低聲音跟狄笙說道,“閻伯母來了!”

狄笙點了點頭,終於來了,不過,她知道,在醫院,遊敏之是不會說什麼的,她的貴夫人形象比一切都重要,那是她維護了一輩子的東西。

沒一會兒呼延韻走了進來,帶着她煲的湯進來的,這是呼延火吩咐下去的,即便是沒胃口狄笙還是喝了一碗湯,她需要體力,她還要處理這些事情,蕭沉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即便蕭沉就這麼算了,還有顧文正呢!

狄笙起身站了起來,看了眼古影,“讓許寧出來,跟我上樓!”

她現在要做的是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電梯裡。

許寧跟在狄笙身邊,狄笙不說話,她也不敢開口。

雖然連累這些人受傷,但打了那對狗男女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後悔,這算什麼,她唯一不甘心的是最後拿一磚頭沒砸在韓子格身上。

叮電梯門開了,狄笙率先走了出去,從她挺直的背脊和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許寧知道她生氣了。

她拉了拉古影一下,那意思待會自己扛不住的時候她幫幫忙了。

古影聳了聳肩,跟着走了出去,她可不敢,狄笙真發飆她還沒見過但那強度能想象的出來。

“古影在外面!”狄笙一進門就冷聲吩咐道。

“是!”古影差點感激的趴下,她是真怕到時候她忍不住開口替許寧求饒。

許二腳步一頓,狄笙冷眸掃了她一眼朝沙發走去。

許寧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個阿門的手勢,視死如歸的跟了進去。

她一進門,古影就把門帶上,不自覺的跟着做了個阿門的手勢。

“說說唄,我想聽聽許大小姐的英雄壯舉!”狄笙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她一路忍着,昨天得知許寧去日本的真正原因後她還以爲許寧不是那麼的莽撞衝動,這好印象還沒過二十四小時她就迫不及待的給刷新了。

“笙妞,你消消氣,氣着你沒事兒,我這幹閨女要是氣出了暴脾氣可就麻煩了!”許寧馬屁似的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狄笙沒說話,只是挑着眉等着她說話。

許寧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只得立正站直娓娓道來,“是這樣的,當時我想着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資源,不都說來這裡的都是達官顯貴嗎?誰知道我們剛走出去,依子就看着一個女人的背影低呼是韓子格,我這擡頭一看,還真是她,剛要上前打招呼,她身邊的男人一轉頭,丫竟然是蕭沉。

之前聽華素說過,蕭沉在國內有個初戀女友,他一直對這個初戀女友念念不忘,依子一句兩人好般配,讓我不禁想到這一層,然後我尾隨兩人進了院子,好巧不巧的就讓我聽到了什麼十年前的什麼什麼,丫果然是蕭沉的前女友,你知道蕭沉說什麼嗎?讓韓子格離開閻家,他把華素姐當成了什麼?他空窗期的玩偶嗎,想扔就扔?”

“所以你就拿磚頭砸人?”狄笙冷冷接道。

“哼,要不是依子攬着我,我當時會砸的更準!”許寧的怒火全被勾起來了,她磚頭砸的是韓子格,她當時真想砸死韓子格,韓子格受傷或死了,她想蕭沉會更痛苦吧。

“這樣你解決了什麼問題?就是讓依子替你捱了一腳,北野被你砸了一磚,厲絕替你打了一架,自己差點兒命喪黃泉,值了嗎?

就因爲人家之前是男女朋友,就不能見面吃飯了,對嗎?你知道人家一起吃飯是爲了什麼嗎?你憑什麼動手打人家韓子格,如果韓子格不喜歡蕭沉了,如果是蕭沉單方面追求韓子格,又如果人家只是爲了工作而一起吃飯,你這叫做什麼?”狄笙一聲吼得比一聲高,蕭沉什麼背景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蕭沉想要許寧的命,狄笙都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護住她!

“……我”許寧被炸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蕭沉什麼背景嗎?顧文正的私生子,你知道他有什麼本事嗎?殺人不沾血!

許寧,一個顧文正就能鬧騰的絕地不得安寧,他要是打黑,哪怕不傷筋動骨,也會損失慘重,如果華新國際殺到景上,你覺得他是針對誰?許熠!”

嘭地一聲,門開了,古影步伐凌亂的走了進來,“嫂子,出大事了!”

許寧猛地轉身看向古影,古影把手機交給狄笙,“是記宇打來的電話!”

狄笙接過電話放到耳邊,“記宇?”

“嫂子,顧文正帶來上面的文件,收回閻氏國際投建的帝皇度假村c區的那塊剛剛動工的地!”記宇看着樓下圍得水泄不通的記者,股民。

此時會議室也已經炸鍋了,短短的十分鐘,閻氏股票急速下跌,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各路領導要求記宇迅速召回閻狼。

“簽過合同的地,怎麼會讓他說收回就收回?”即便政府也不能不按合同辦事!

“簽下那個合約的人已經因貪污受賄被紀委抓了起來,如果我們不把c區歸還政府,我們就是賄賂官員,不但被打上黑名單還有接受審查,如果歸還c區那地,閻氏將損失慘重!”現在閻氏是進退兩難。

嘭地一聲記宇的門被撞開了,鄭航失魂落魄的闖了進來,秘書識趣的關上門,鄭航嘴脣抽動着,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狼哥的飛機失事了!”

顫抖而帶着哭腔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狄笙耳朵,她聽到清清楚楚,飛機失事,飛機失事……一陣天旋地轉,她呼吸難捱,那個寵着她,愛着她的男人出事了,後面的話她什麼都沒有聽到,嘭地倒在了沙發上。

“嫂子……”

這消息在鄭航脫口而出的瞬間,記宇桌子上的三部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門再次被撞開,是閻縝,一看屋裡兩個人的表情,他沉不住氣了,舌頭似乎有些僵硬了,字咬的都不是多清楚,“新聞是真的?老四他……”

緊接着跑來的是閻紳腳步在門口僵住了,會議室裡更是炸鍋,這消息比c區的事兒剛爆炸人心,閻氏要……完了!

閻博公植物人,閻狼飛機失事,閻縉更是屍骨無存,現在的閻氏誰能領頭?

從上到下,整個閻氏人心惶惶,各部門的人不停的接電話解釋,“對不起,這捕風捉影的消息目前我們公司正在覈實,一旦有消息,我們將第一時間通知媒體朋友!”

“抱歉,關於度假村的案子公司自有方案,恕不奉告!”

公關部門一通又一通的解釋着。

醫院裡,左致遠整個人僵住了,這則消息,他完全無法消化。

他剛剛得知公司度假村的消息人還沒反應過來,接着就傳來閻狼出事的消息。

度假村被收回,閻狼出事,有些焦躁的他忍不住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這中間一定有關聯,他不相信巧合,怎麼就這麼巧兩則消息就被一起爆了出來,誰纔是最大的受益者?

先是閻博公出事,然後是閻縉,接着是閻狼,還有人毒害狄笙腹中的孩子,左致遠眼眸一眯,閻紳頻頻跟顧文正接頭,顧文正?度假村c區計劃?閻紳?難不成他們一早就聯合在一起了?

那閻狼的飛機失事就不是巧合,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閻怡鳳再恨閻狼也不希望閻狼出事,再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侄子,是她哥最得意的兒子,再加上,如果沒有了閻氏集團,對左致遠來說,她閻怡鳳真就成了垃圾了。

閻狼是她一直都很欣賞的侄子,要不然她也不會支持左梵音跟閻狼在一起的,從知道消息,她就坐在沙發上僵着不動,她是怕了,真怕了,不知道以後的生活將會是什麼樣,左致遠她竟然一點兒都不敢依賴,她苦笑了出來。

狄笙醒了過來,眼怔怔看着天花板一句話都不說。

“笙妞,醒了?”許寧就站在牀邊,她不敢坐,臉也慘白一片,見狄笙不說話,她嘭地跪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對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閻氏不會這樣!”如果不是她招惹蕭沉,顧文正怎麼會對閻氏出手!什麼簽約的人被紀委的人抓進去了,她不信巧合,這是顧文正在報復,狄笙說的對,她惹着了不該惹的人。

狄笙慢慢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起來,關你什麼事兒,傻瓜!”

“你別安慰我,都是我惹的禍,我已經給我哥打過電話了,他已經在路上了!”許寧第一次從心底覺得自己錯了,犯了大錯。

狄笙嘆了口氣,自己撐着牀坐了起來,“我沒安慰你,閻家的事兒跟你無關,這是顧文正一開始就算計好的,趕緊起來!”

古影上前把人拉了起來,許寧欲言又止的看着狄笙,狄笙生硬的扯了個笑,“我沒事兒,閻狼也一定沒事兒,幾點了?”

“三點二十一了!”古影看了眼鐘錶答道。

“股市怎麼樣?”狄笙掀開被子要下牀,古影想幫忙,她擺了擺手。

“……跌停!”古影聲音沉了下去,這是閻氏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記宇來電話了嗎?”狄笙蹭着拖鞋進了衣帽間。

“來了,說讓您注意休養,孩子最重要!風哥兒,陸奇剛纔已經接來了,目前他不能去上課了!”他們怕對方要對孩子動手,醫院也已經加派人手了,狄笙的肚子現在是多方共同關注的問題。

“公司已經亂了吧?”狄笙迅速換了身衣服走了出來。

“媒體,股民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政府也去人了,最麻煩的是董事會的那些人!”他們要求閻家給個說法,作爲股東他們有權知道歐洲那邊出事兒了,可爲什麼要對他們隱瞞?

這些就連記宇都不清楚,他怎麼解釋?

狄笙看了眼時間,“送我去公司!”

“嫂子,你不能去公司!現在外面太危險,你……”

“我是閻家主母,如果我沒記錯,我有權在家主發生意外時接手公司一切事務!閻氏是什麼樣的集團你比誰都清楚,就這樣的突發事件不足以另這些高層自亂陣腳,讓他們自亂陣腳的恐怕是有心人的挑撥離間吧?送我去公司!”古影這才注意狄笙的衣着,黑色的襯衣外搭配着一件同色系的風衣,整個人顯得嚴肅而鎮定。

咚咚咚,門響了,接着傳來保鏢的聲音,“太太,李管家來了!”

古影微一愣,就聽到狄笙說請進。

海叔仍舊原來的裝扮,手裡拎着黑色的皮包,看到狄笙一身黑色外出服,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讚許。

“太太這是打算去公司?”

“是,海叔是打算陪我一起去嗎?”狄笙眸光鎖在海叔的皮包上。

“是!”海叔恭敬的點頭。

狄笙嫣然一笑,擡步朝門外走去。

醫院樓下除了沒有股民,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這麼多記者,如果不是海叔親自帶人過來,恐怕留在這邊的保鏢根本就招呼不過來。

狄笙一下樓,就傳來記者此起彼伏的問題,“請問閻太太,閻董事長是不是已經出事?事發十二天了,不知道您是剛知道還是早已知道!”

“閻太太,請問閻董事長出事,閻董事長名下的股份是怎麼安排的?”

“今天上午閻太太還參加了蘭桂坊的活動,請問你是以什麼心情參加的?”

剛要上車的狄笙忽地停住腳步,她莞爾一笑,看向鏡頭,“我相信他沒事兒!”

說罷,俯身上車。

車子一路進了公司地下停車場。

由董事長專用電梯直達會議室樓層。

此時,會議室裡嗚嗚泱泱的都是吵鬧聲,狄笙示意古影推門,門一開,衆人看到門口的身影戛然而止。

記宇更是一僵,他不是吩咐不讓她來公司嗎?還有,海叔怎麼……

狄笙知道,這震懾力不是自己發出來的,而是她身邊的海叔。

“太太,您請!”海叔恭聲提醒狄笙。

狄笙掃視了眼圍着會議桌站着的幾個股東,是徐董事,錢董事,趙董事,而甘董事明顯是所有董事裡最沉得住氣的,見狄笙進來,所有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狄笙繞過記宇走到閻狼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海叔恭敬的站在狄笙身側。

“各位董事請坐!”會議室裡很靜,狄笙的聲音即使不用麥也能傳遍這個會議室的每個角落,她眸光平靜的略過每個人。

下意識的帶頭鬧事的趙董事在目光看向海叔的瞬間不自覺得坐了下去,記宇看了眼海叔,擡步走到會議桌前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坐在閻狼的座位上,狄笙極力壓抑着心底的情緒,佯裝淡定的放下手中的黑絲筆記本,這個筆記本是來的路上她對每位董事的分析以及應對措施。

“一直沒機會跟各位股東認識,今天難得各位都到齊了,不對,還少一位……”狄笙轉頭看向記宇,記宇趕忙說道,“蕭沉,是蕭董事,他秘書來電,說蕭董事身體不適不能過來參與此次股東大會!”

狄笙點了點,接着剛纔的話題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狄笙,閻狼的妻子,也是閻氏股份的第二繼承人!目前職位是代董事長!”狄笙話一出,一陣譁然。

就連記宇也怔住了。

第二繼承人?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閻太太,這是什麼意思?”趙董事不解的看口,目光卻是看向狄笙身後的海叔,誰不知道閻氏的股份只會傳給兒子,兒子沒了也得給孫子,什麼時候聽說過把股份讓給兒媳婦的?

“海叔!”狄笙輕輕靠在椅背上,聲音清冷。

李振海拎着包往前站了一步,“是,董事長!”李振海從容淡定的把包打開,拿出筆電和一份文件。

打開筆電,找到一個視頻的文件夾,助理秘書把視頻連接到多媒體上。

視頻並未打開,海叔側身看向狄笙。

狄笙點了點頭。

“這裡有份兩份文件和一段視頻,其中一份文件和這段視頻是閻博公董事長於出事當天早上六點,在他私人律師周朝和閻氏律師秦時作爲見證人時簽署的。另一份是兩位律師共同辦理的股份轉讓書。”李振海話音一落,會議室的門開了,周朝和秦時一起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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