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火葬活人往事

狼少梟寵呆萌妻

兩年多的謀劃!

狄笙的話驚着的不止是佚名一人,此時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到了狄笙和佚名身上。

不着痕跡的僵愣,佚名迅速回神,目光坦然的迎上狄笙,輕笑,“呵,閻太太的話,我不太明白,你要說我從佚名號開始謀劃,我無可反駁,這兩年多……”

“跟佚女士對話,我覺得很累!”狄笙直接打斷了佚名的話,她眸底,脣角毫無掩飾的嘲諷,輕輕端起面前的茶盞,看着醬紅色的液體,她緩緩開口,“仇末遠在泰國,卻能跟左璇達到九層相似,面貌上……”狄笙擡眸,頓了片刻,“現在的整容科技這麼發達,別說是九層,就是十層十也能達到吧?

更何況,原本的仇末跟左璇有五六分相似,相貌不值得懷疑,可佚女士,人的行爲舉止呢?是短短一月能模仿出來的嗎?

沒有經年努力,怎麼會能瞞得住跟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們?”狄笙掃了眼衆人。

右側沙發上,除了閻紳,其他人都驚愕的看着狄笙。

“你是說……”宋淑梅瞬間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兒,她交握的雙手微微顫抖,她眸光落在叢麗懷裡的孩子身上,她早該知道,沒有內應,那份文件是誰放在她門口的?

閻宅森嚴,外人怎麼可能入內?更何況還是進了主屋?

能坐在這個客廳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內應一詞瞬間浮現腦海,衆人微微變色。

“閻太太的意思是我兩年前就在閻宅安插了人?這人還隨時將左璇的一舉一動都反饋給我,對嗎?”佚名挑眉。

狄笙苦笑,“跟佚女士說話確實很累,傳言中的佚女士殺伐果斷,可今天我見識到的……”狄笙揉了揉眉頭,彷彿有些頭疼怎麼形容佚名的垂死掙扎,良久,她嘆了口氣,“得知左璇是假的,我便知道,在閻宅定有佚女士的人,只是,偌大的閻宅,上下幾百口,我怎麼可能知道誰是佚女士,不,這時候還是稱楊藝女士比較合適,誰會是楊藝女士的人呢?

能把左璇的生活習性反饋給你的人,必然要符合一個條件,那就是這個人在主屋!

噥,這就是閻宅的主屋,從廚房,餐廳,客廳,到每一個房間,大大小小的傭人共計三十餘個,每一個都是在閻宅工作了七年以上的人,這些人都能接觸到左璇,我不是神人,這每一個人我都挨個排查,從最不可能的排查起,第一個要排除的自然是海嬸!”

海嬸微微擡眸。

佚名微愣,輕笑一聲,“爲何?”

“當然是因爲海嬸跟佚女士之間的恩怨啊!”狄笙起身,徐步走到海嬸身邊,擡眸看向佚名,“佚女士好奇的是我曾經懷疑過海嬸,爲什麼又把海嬸排除了,對嗎?”

“確實!”

“那我就跟佚女士說說我當初懷疑海嬸的原因!如我剛剛所說,主屋的這三十餘位我確實一一排查過,結果自然是不怎麼理想,恰巧,陸老爺子的壽宴到了,於是,我故意讓人散佈消息,說刑罰室最近看守懈怠,果然不出所料,廚師瞿玉容當晚去了刑罰室。

人她是沒救出,反而被我抓了個正着。

而我,在陸園也出了意外。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的好友許寧在陸老的壽宴上連捅了三人,我,依子和藍小姐!

許寧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捅人,華娜從許寧的血液中分析出了致幻劑的成分,這種致幻劑進入人體一分鐘就會令人神色恍惚。而衛生間裡,除了她們三人別無她人,這說明了什麼?給許寧注射了致幻劑的人就在藍小姐和古川依子之中!”

古川神色一驚,小臉兒微微發白,一口流利的日語脫口而出,見有人蹙眉,她趕忙磕磕巴巴的換了語言,“不是我,真不是我!”

許寧翻了個白眼兒,“沒說你,聽着!”

“……哦!”古川縮了縮肩膀。

狄笙淺笑,皮三兒起身,掃了眼衆人,晃了晃手裡的一份資料,“這是那晚之後調查來的資料,在陸老爺子壽宴前,藍小姐曾跟楊藝女士見過一面!”

皮三兒沒狄笙那個耐性,嘭地把手裡的資料扔到了佚名的面前。

打開的資料上,有藍舒雅跟佚名聊天兒的畫面!

“皮先生想說什麼?”佚名擡眸。

“想說,楊女士是謀殺閻家主母的謀後主使!”

“就憑着一張照片!”

“看樣子,楊女士是想要藍小姐來當堂對質啊!”皮三兒冷冷一笑。

“那是自然,我沒做過的事兒,怎麼容得皮先生這般污衊!”佚名氣勢凜然的看向皮三兒!

“你放心,待會兒藍小姐就到!”皮三兒笑得越發邪氣。

“那我就謝謝皮先生給我這澄清的機會!”佚名眸眼中都是坦蕩。

“客氣!”說罷,他折身窩進沙發裡。

一番激烈的對薄,這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看起來,似乎都有理,衆人一時有些矇住,下意識的目光看向狄笙。

狄笙輕笑,“看樣子,藍小姐來之前,怕是不好下定論,那我們就接着說瞿師傅吧!

左馳出事兒後在家裡吸毒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可毒品是哪兒來的?

對,是瞿師傅傳送的,可瞿師傅無緣無故爲何要送毒品?

自然是因爲她的弟弟瞿同被五毒會綁架,無奈,她只得聽從五毒會的命令,這件事兒是在調查仇末時發現的,只是,我當時沒想這麼多,把她忽略了,所以後來對瞿師傅沒有做出相對應的措施!

我出院回閻宅,本打算第二日跟瞿師傅好好聊聊,誰知道她竟然當晚慘死!”

說到這兒,有人明白了過來。

“四嬸是說,殺瞿師傅的人就是佚女士的內應?”閻策一語道破,只是,他眉頭微蹙,“既然有人做替身,那內應爲何還要下此狠手?他這不是自暴身份嗎?除非是……”

狄笙挑眉。

閻策道,“除非是她知道內應的身份!”

狄笙淺笑,接道,“而且,這個內應的身份不低,有本事把她從刑罰室裡救出去,所以很自然,我懷疑到了海嬸身上,海嬸是離老姑最近的人,對左璇也是最瞭解的,她不就是佚名最合適的人選嗎?曾經因爲懷疑海嬸,我還跟老姑發生了爭吵!起初,我不知道原因,爲什麼老姑死死認定海嬸絕不可能是楊藝的人,可就在今天,老姑把當年海嬸爲了她所做那件事兒……”

“太太!”海嬸猛地開口打斷了狄笙,臉色似乎還有些蒼白。

“怎麼了海嬸?”狄笙看了眼古影,示意古影把她扶到沙發上。

海嬸再三推遲,“太太,您相信我便可,當年的事兒……”說着掃了眼在坐的小輩兒,“還請太太體諒!”

客廳一時靜了下來,衆人皆垂下眼眸,閻博公當年明令禁止,關於閻怡鳳的問題不準任何人提及,這麼多年來,縱然家裡人多口雜,可從來沒有一點一絲關於那件事兒的流言!狄笙知道,這不僅僅是老爺子的威嚴,更多的是縣官不如現管,海嬸是這件事情的直接參與人,她怎麼會耳畔有雜音?

“我都不介意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老四家的,你說吧!”一道略顯疲倦的聲音傳來,衆人擡眸看去,閻怡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樓梯口。

“大小姐……”海嬸着急的開口。

“海嬸!”閻怡鳳目光看向她一直刻意躲避着的楊藝的身上,“有些事情,確實該了結了!老四家的,你說吧!”

“怡鳳!”一直默不作聲的左致遠陰冷着聲音道。

閻怡鳳冷笑了一聲,“怎麼,你還害怕?”

左致遠還想再說什麼,身旁的左梵音輕輕拉了拉他的胳膊。

狄笙暗笑,左梵音這動作,不知道佚名看了什麼感受,她微微轉頭看向佚名,“我倒覺得,這件事兒由楊女士開口比較合適,畢竟,你也調查清了當年的來龍去脈!你難道不想質問一番嗎?”

佚名從閻怡鳳眸底就騰起了殺意,“好啊,那我要謝謝閻太太給我這次機會!”說罷,她起身走向左致遠。

左致遠眉頭微蹙,看向楊藝的眸光有些躲閃。

“左先生不想知道我怎麼還活着嗎?”

左致遠不語。

“左先生怕我?”楊藝眼底全是譏諷。

“佚女士說笑了!”左致遠正了正身子,目光迎上楊藝的。

“佚女士?哪個佚?佚名的佚還是楊藝的藝?上次陸園偶遇,我記得左先生還是叫我仇夫人,或許,我該給左先生做個自我介紹,二十四年前,我姓楊,叫楊藝,有個丈夫叫左致遠!”楊藝語氣淡淡彷彿說了見無關緊要的事兒。

左致遠眸色陰沉了下來,仍舊沉默不語。

“左先生還不好奇爲什麼我沒死嗎?當年你可是看着我進的火葬場的燃燒室啊,甚至親眼看着鋼釘打入我體內,當年的那柴油味混合着皮膚燒焦的味兒,你現在還覺得刺鼻嗎?

我覺得刺鼻,我現在做夢都能聽到那滋滋的火苗噬咬着我皮膚聲音,你聞,是不是還帶着燒焦的味道?”

左致遠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盡力往後靠,這樣的他,是狄笙,甚至其他人都不曾見過的。

“不好奇我怎麼沒死嗎?”楊藝那沙啞的聲音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低低的,冷冷的,透着索命的陰寒。

“你,你怎麼沒……”那個死字就在左致遠的牙關口,可他似乎不會說這個字了,久久抖着脣,卻發不出這個音。

“我怎麼沒死,當然是找你們來索命啊!”說話間,她手指一撩,罩在頭上的面紗刷地落地!

“啊……”宋淑梅,遊敏之,鍾靜書,房媽,許寧,依子,韓子格,幾乎同時驚叫出口。

就連閻紳,閻縝,閻遜,閻策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一個面目全非的光頭就這麼呈現在衆人面前,她整張臉幾乎被猙獰的紅色傷疤覆蓋,嘴巴已經變形,鼻子塌陷,如果不是眼睛還在,你幾乎很難分清腦前腦後,額頭已經被傷疤覆蓋,跟頭頂的疤痕連成一片,後腦,脖子,全都是疙疙瘩瘩。

縱是狄笙已經從狼爺那裡見過佚名的照片,她還是忍不住別開了眼。

照片跟現實還是不同,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站在你面前,那種膽寒油然而生,還有心疼,你會下意識替她疼,你會想到那烈火焚燒時她是如何的疼痛,掙扎。

左致遠啊的一聲,整個人蜷縮進了沙發裡,甚至不敢推開眼前的“怪物”!

“怕了?還是覺得噁心了?我每每看到都會無比噁心,可我依然堅持每晚都看,我要告訴自己,我這幅面容是一個叫左致遠的男人賜給我的,他攀享富貴,把我活生生給推進了火葬場的燃燒室裡!看着我一點點被烈火吞噬,活生生啊!”佚名一點點靠近左致遠,手上的黑紗飄落,那同樣傷疤猙獰的手一點點朝左致遠的臉上伸去。

左致遠血色褪盡,眸底盡是驚恐,那一向講究的眼鏡早已歪到一邊,嘴巴抖着,牙齒相互碰撞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客廳裡格外的刺耳,“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搖着頭,一遍遍的重複着這三個,忽地,他伸手指向海嬸,“她,是她,是她,是她讓我……”

海嬸嘭地倒在地上,閻紳眸光微凜,這是海嬸?

不過是活生生燒死一個人,在閻宅比這殘忍百倍的事兒她都做過,至於嚇成這樣?

同樣疑惑的人還有遊敏之。

遊敏之在這個宅子裡呆了三十多年,這三十多年,她見過太多慘死的人,哪個不都是經海嬸的手處理的?

佚名冷笑,看了眼海嬸目光再次移到左致遠的身上,“那藥也是她給我下的嗎?”

狄笙微怔,瞬間想到了鍾靜書在醫院跟她說過的話,她說楊藝當年病的很奇怪,吃不進去飯,一吃就吐,渾身上下都查了,就是找不出緣由,原來是被下了藥。

恐怕不是在醫院查不出緣由吧,而是有人不想讓查出這緣由。

鍾靜書說當時她看到海嬸跟左致遠說話,有海嬸在,哪家醫院不都是海嬸說了算?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閻博公身邊的紅人呢?

“藥,藥……”左致遠整個人極盡全力的往沙發後縮,彷彿佚名的手能化骨,“不是我,是她,是她給我的藥,她找人配的秘藥,是她要你死,我,我只是想怕攀上閻家,是她想要你死,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是閻怡鳳,是她,她想嫁給我,是她……”

左致遠已經混亂,此時的他,狼狽不堪,如喪家之犬。

這驚人的內幕,衆人一時難以消化。

真要娶閻怡鳳,離婚便可,只要閻怡鳳想嫁,閻博公自然可以擺平,爲何要把事情做到這麼絕情的地步?

“老姑,你第一次見左先生是什麼時候?”狄笙的視線從海嬸身上轉到閻怡鳳身上,彷彿帶着粘連感,看海嬸的眸子意味深長。

失神中的閻怡鳳良久纔回過神,“二十五年前一個戶外派對上!也是九月份!”

“這件事兒除了你,海嬸和左先生,還有誰知道那是你第一次見左先生?”

閻怡鳳蹙眉,“冷老夫人!”

“何以爲證?”

“因爲我跟她打聽過他的名字!我經常出席這種場合,但他是第一次!”

狄笙微微頷首,轉眸看向佚名,“佚女士,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了吧?”

“也就是說,佚女士病重的時候,老姑並不認識她,可,可我當時在醫院住院時分明看到了海嬸跟左致遠在說話……”

九月份,閻怡鳳第一次見左致遠,鍾靜書記得很清楚,她見到海嬸跟左致遠說話的時候,分明是八月份。

鍾靜書的話讓海嬸心底猛地一驚,恍惚間,她突然記起當年鍾靜書確實在京都醫院住院。

客廳裡很靜,知道當年事情的遊敏之,宋淑梅,房媽以及閻紳,閻縝目光都落在海嬸身上,腦海中不禁想着同一個問題,海嬸當年爲什麼先閻怡鳳一步去見左致遠?

閻怡鳳緩步上前,繞過衆人,停在佚名面前,目光平靜的看着佚名,這一刻,她從來沒有過的安心,“佚名,不,楊藝!

當年我做錯什麼了,我只是欣賞一個紳士,跟一個紳士多說了幾句話,卻沒想到從宴會回來的第二天,你父母就跑到我哥的樓下破口大罵。

我沒想到左致遠親自到閻宅給我道歉,再三跟我解釋,說她的妻子臥病在牀,岳父岳母只是心情不好,不要我當回事兒!

這樣的男人,你們不心疼,我心疼,你們不稀罕我稀罕,不是罵我們狗男女嗎?

爲何我要白白受着侮辱?既然說我們是狗男女,不如我就坐實這狗男女的名聲!

後面的你就知道了,我一氣之下去了醫院,對着你說了些莫須有的話,誰知道你身子這麼弱,我話沒說完你就沒了氣息!

我本以爲你就是暈了過去,誰知道,醫生卻說你沒了生命特徵!

左致遠從公司匆忙趕了回來,怕你父母鬧騰,他便讓我回了家,誰知道,你父母在去醫院的路上被車撞了,當場死亡,我於心不忍去了殯儀館……

你穿着藍色的裙子,即便畫着妝也難掩臉上的蒼白,那時候,我突然就怕了!

上午十一點,下着小雨,我站在燃燒室的門口等左致遠,卻覺得陰風陣陣,不知道是淋雨的原因還是嚇着了,回到家我就病了。

等我病好,偶爾聽到傭人在議論什麼殯儀館詐屍的事兒,每每有這樣的傳言,海嬸總是對他們懲罰嚴厲,終於,我忍不住問了,起初,海嬸不說,說是丫頭們的胡言亂語,挨不住我的逼問,海嬸告訴我……”閻怡鳳下意識的閉上了眼,許久,她再次開口,“她說,你只是進入假死狀態!醫生的死亡證明她利用關係開出來的,原因是看不得我被人羞辱!

後來,無意間我得知,你父母的車禍也並非意外,是我哥派人所爲,他這樣高傲的人怎容得別人讓他如此丟了面子,至於你,即便是海嬸不出手,你一樣難逃厄運!”

WWW ⊙TTkan ⊙CO

不知是不是那天的陰風滲入了骨髓,每逢雨夜,她總覺得陰冷無比,噩夢連連,夢中,總有那個藍色衣裙的女人在跟自己說她好痛苦!

海嬸眸光很複雜,她不明白閻怡鳳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表面上,聽着是脫了自己的罪,可……

“閻怡鳳,你推的倒是一乾二淨!”佚名整個面部猙獰的皺了起來,尤其是變了形的嘴,似乎因爲嘲笑而更加沒型。

“是不是我推的,佚女士心裡更清楚!”閻怡鳳沒有絲毫畏懼的看着面前這猙獰的臉,“當狄笙跟我說,他懷疑海嬸是你安排進來的內應時,我當時就爆發了!她躲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當你的內應呢?”

有些事兒說完了,她覺得堵在心口這二十多年的懼怕竟然瞬間消散。

京都城,不管閻博公如何狠戾,可閻怡鳳的眸中所見到的都是安了祥平,對已第一次間接殺人的她,怎能不噩夢纏身?

因爲這件事兒,閻宅陸續慘死了幾人?

尤其是在自己嫁給左致遠之後,只要是有一個人敢提左致遠的亡妻,那人絕對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

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她註定要錯一輩子!

閻怡鳳慢慢轉身,目光對上左致遠,眸底沒有恨意,平靜的讓左致遠恐懼的眼眸越發驚恐,他嘭地推開擋在身前的佚名,幾乎是爬着走到閻怡鳳腳下,“怡鳳,我愛你,你相信我,怡鳳,我錯了,是這個老貨威脅我,是她,是她威脅我,她說我不照做就別想在京都城立足,她要活活餓死我全家,起初我也不同意,可第二天我就被公司解僱,那些日子,不管我怎麼找工作都找不到,我知道是她,怡鳳,不是我故意的,是她,是她逼我的,這麼多年,我都是按着她的劇本走得,她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要不然我哪兒有膽敢花天酒地,就連……”。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刺目的紅迸射而出,客廳裡,驚叫聲此起彼伏,雷傲猛地起身,一把把狄笙擋在身後,這突如其來的驟變不在衆人意料之內,幾乎數秒,僵直着的左致遠砰然到底,頸側,血如泉涌,那未說完的話,就這樣終結在他的喉底,至死,他都不知道讓他喪命的,竟然是一枚宛如水果刀般大小的鋼釘,那鋼釘釘頭如針,是專門爲他而打造的!

閻怡鳳杏黃色的裙襬上,猩紅點點,保鏢上前,一腳踹開還在死死的握着鋼釘的海嬸,迅速隔開她跟閻怡鳳。

佚名眼眸微垂,尖叫聲已經停止。

閻風輕輕拂開面前的保鏢,“爲什麼?”閻怡鳳看着海嬸,“當年,你爲什麼設計我遇到左致遠?”

左致遠沒說那番話前,她還以爲左致遠是海嬸的什麼人,可現在看來,他只是海嬸的一枚棋子。

還有,左致遠那未說完的話是什麼?

就連,就連什麼?

狄笙忽地上前,斜睨了眼地上的海嬸,眸光看向眸光低垂的佚名,“佚女士,當年是她跟左致遠聯合害了你,這就是我排除海嬸的原因,如老姑所說,一個”殺了“你的人怎麼會是你的內應?”

“哦,那狄女士說了半天,那內應到底是誰?”佚名擡在眸,目光慢慢略過客廳裡在坐的每一個,最後定格在了宋淑梅的身上。

宋淑梅啊的一聲,緊接着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快速別開眼。

似乎很滿意宋淑梅的反應,佚名極其緩慢的看向狄笙,略帶嘲諷的笑着。

狄笙上前,垂眸,似乎有些困惑,須臾,擡眸,蹙眉,“我覺得,佚女士有些本末倒置,你不是更應該好奇海嬸爲什麼要千方百計的迫害你至此嗎?”

海嬸猛地擡眸看向狄笙,保鏢腳下猛地使勁兒,她瞬間動彈不得。

197 不好的事情191 明天咱們扯證吧182 潛在關係077 魚網破了006 灰太狼吃醋077 呆萌笙舌戰羣儒鄭小爺上門提親143 巔峰對決164 狄笙說怕但卻安心009 都不簡單208 唯一的目擊者202 左梵音聯盟李立偉043 狼爺莫名發怒精彩初始022 幸運的狄笙111 彼此算計183 流產了終章四收網收網大結局120 嚎啕大哭028 右眼跳災167 純情爺們兒044 絕地反擊044 絕地反擊007 狼爺vs竹馬哥137 閻怡鳳發瘋174 老屋裡出來的藍色身影027 終止妊辰010 囚禁虐待165 狼爺vs猛虎196 左梵音vs狄笙048 許寧的劫151 閻博公纔是最大的導演201 席鳳鑾家進了賊150 狄秀梅的謊言破滅009 都不簡單090 捅進安淳腹部的刀子212 狼爺見了一個人202 左梵音聯盟李立偉005 替身女人187 風波來襲四殺人008 狄笙遇險041 新董事長153 狼爺生前的協議180 槓上安騰北野057 耍萌賣呆的狼爺017 灰太狼的真是身份051 青梅竹馬125 謀害楊藝067 懼怕狄笙169 狄笙的天馬行空210 閻氏集團新任總裁114 神秘跟蹤098 誰去過車庫意外021 老四家的129 安淳流產171 致癌物質再陷危機146 火葬活人往事007 狼爺vs竹馬哥161 薄紗遮面的仇夫人001 當家主母113 見最後一面風一樣的女子138 狄笙vs左家人三口大獲全勝032 幕後浮出209 我是閻狼的兒子094 狼爺歸來031 閻老爺子的態度170 老狐狸076 東郊城各種算計左梵音環抱狼爺精彩023 你把那個史給我吞回去215 大結局前章下004 三具屍骸104 發現貓膩037 危險來襲023 你把那個史給我吞回去047 百鍊鋼化作繞指柔106 被割舌頭137 高手過招036 豪放派二嫂129 安淳流產089 死亡逼近120 陰謀陽謀042 軟禁股東195 有內幕042 軟禁股東125 計中計001 我要看小內內101 爆炸性消息206 不安穩的夜212 聞到味道185 風波來襲二凌遲065 安騰北野011 做個聽媳婦話的好男人055 夫妻同心甜蜜151 狼爺也呆萌006 遊戲開始168 閻博公的反常193 尤然的發現173 古語風哥兒罰跪祠堂危險090 五口慘死215 大結局前章下終章四收網收網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