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梟寵呆萌妻
陸園,二樓
“嫂子……”古影拉了拉狄笙。
狄笙一愣,順着古影的視線看了過去,是許寧!
許寧雙眸無光的看着狄笙,好似受了多大打擊一般,狄笙趕忙上前,一把拉住許寧,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沒事兒吧?剛嚇死我了,怎麼不說話啊?你,你身上什麼味兒,怎麼一股血腥……”
“嫂子,小心……”古影只來得及驚叫出口,她血色褪盡,僵硬的靠站在欄杆前。
一時間,樓下的衆人循着聲音看了過來,二樓也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走廊盡頭,紀宇聽到古影的驚叫聲折身跑了出來,眼前的一幕讓他一時頓住了腳步——
此時,狄笙拉着許寧胳膊的手一點點鬆開,滿目驚詫愕然的仰頭看着許寧,聞聲從房間裡出來的陸若休迎面看到了狄笙肚子上插着的水果刀,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來。
血,殷紅刺目的血順着刀鋒落在地毯上,幾秒間,潔白的地毯上一灘血讓人心驚膽戰,狄笙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她抖着脣瓣好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她能感覺到血流的速度,下意識的,她收回左手摸向插着刀子的肚子,滑膩的鮮紅的液體順着她的指縫拼命的往外涌,一瞬間,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跟跟殷紅,空氣裡也染上了血腥味。
許寧眉頭微蹙的盯着狄笙肚子上插着的刀子,剛要擡步離開,忽地站住,手一點點伸向刀柄,那動作似乎想要拔出刀子,衆人倒吸一口氣,如果此時她拔出刀子,這後果可就不敢預料,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快速出現在許寧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剪刀手劈暈許寧。
與此同時,一陣眩暈襲來,狄笙直挺挺的向後仰去,人羣中有人忍不住尖叫出聲,這身影連忙上前,一把抱住了狄笙,隔着衣服,狄笙隱約能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他在擔心自己?他是誰?狄笙緩緩睜開眼睛,一道極其溫柔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別怕,你沒事兒,慢慢調整呼吸,刀子插的不深,孩子也一定沒事兒的,嗯?”
狄笙臉色蒼白的看着眼前影像有些模糊的男人,是……“閻,閻狼?”
不,不是閻狼,她的閻狼在閻宅,一陣微弱的胎動,她猛地抓住了抱着她的人的胳膊,祈求的看着那人道,“狼妞,救狼妞……”
樓下,陸老夫婦和孫老夫婦聞聲從會客廳出來,“怎麼了?”陸老看着仰頭朝樓上看的仇夫人楊藝問道。
楊藝略有些爲難的看着眼前的陸老,她沒開口,旁邊的人接過了話,“是閻太太,她被人捅了!”
這話一出口孫老夫人腦子裡一陣缺氧,整個人跟被抽乾了力氣似得癱了下來,旁邊的傭人趕忙扶住她,陸老夫人要好些,她慘白着臉一把抓住說話的那人,“你,你說的是哪個閻太太?”
哪個閻太太?她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那麼的彆扭,在這個壽宴裡還有哪個敢稱閻太太?
沒等這人回答,一道身影略過,衆人只看一個黑神惡卅似得男人寒意森森的拎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衝上了樓梯,有人認出,被拎着的人是陸老的家庭醫生。
只一分鐘,在家庭醫生的指揮下狄笙被一臉陰騭的紀宇抱了下來,身後還跟着一身血漬的安騰北野。
孫老夫人趕忙上前,雙手顫抖着一把抓住狄笙的手,“孩子!”
疼痛讓狄笙越發清明,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媽,我沒事兒,別擔心!”
血還在往外殷,那麼的觸目驚心,衆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裡幾乎同時想到一個問題,哪怕狄笙活了,這孩子恐怕是……
“好,媽不擔心,不擔心…”說話間,孫老夫人的眼淚早已氾濫。
楊藝上前架住老夫人,眸光裡盡是擔心,“老夫人,我們讓一讓,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好,你看,閻太太的臉都白了!”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衆人趕忙側身讓出一條路,楊藝不着痕跡的掃了眼狄笙慘白的臉,脣角淺淺勾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那笑恰恰落盡了跟在安騰北野身後的古影眼中,只一瞬間她就明白了,是她,許寧捅了狄笙,這一切跟她有關!
古影怒火叢生猛地衝了出來,動作迅捷的朝楊藝而去,剛要擡手拗斷眼前那女人的脖子,忽地胳膊卻被人拉住,她怒氣頓生迅速轉頭陰冷的斜睨着拉住她的安騰北野,正要反手掙脫,狄笙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厲聲喝道,“古影!”
古影動作一僵,在狄笙逼視下退了下去。
楊藝眼眸微垂,眸底略過一絲不甘,這個狄笙果然不簡單,事到如此,她竟然還能沉得住氣。
“……走!”狄笙視線在楊藝身上停了好一會兒,她脣角快速閃過笑意,許久,才說出了一個‘走’字,聰明如紀宇,此時,他自然明瞭發生了什麼事兒,他雙眸淡淡掃了眼楊藝擡步抱着狄笙走了出去。
此時,陸奇的車早就停在了門口,在陸老家庭醫生的指導下,狄笙被送山了車,由司機陪同着朝醫院而去。
狄笙離開,雷傲的人又抱着同樣被刀子捅了的古川依子和藍舒雅走了出來,此時,兩人早已陷入昏迷狀態。
看着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客廳裡,衆人開始議論紛紛,孫老爺子動作迅捷的安排人手堵住了出陸園的所有通道。
這件事兒明面兒上看着是許寧做下的,可他不是傻子,看許寧恍惚的神色,他已然是瞭解了幾分,這許寧恐怕是被人利用了吧?
閻家的衆人坐在客廳沙發上,視線幾乎是收到指令一般的落在了沙發對面陪着孫老太太聊天兒的仇夫人楊藝身上。
這個屋子裡,除了她,誰還有理由和本事兒做這件事兒?
楊藝倒不畏懼,淡然的看着沙發對面的人,那表情很是無辜,似乎這件事兒真就跟她沒有一絲關係。
宋淑梅下意識的朝丈夫身後躲了躲,她不敢看向仇夫人楊藝,妻子緊張的情緒閻紳看在眼裡,他輕輕握住妻子的手,彷彿是在給她力氣,也似乎是在給自己力氣。
楊藝冷冷笑了一聲,她回來了,她受過的罪,她要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今天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忽地,她手機鈴聲響了,是她!
她起身接了電話,“說!”
透過聽筒,對方的聲音很是急切,她也沒控制聲音,“仇小姐失蹤了,是不是你的人把她接走了!”她找遍了周遭所有地方,就是沒看到仇末的身影。
此時此刻,她害怕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楊藝的人把人劫走了,那麼久只有一個可能,是閻家人把仇末帶走了,這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是已經暴露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楊藝似乎被奪走了呼吸,她身子僵住了,失蹤?
這個時候怎麼會失蹤,剛要開口反問,忽地,她想起狄笙離開前的最後一抹笑意,那樣的詭異。
是她!
是狄笙,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是她派人再次劫走了仇末。
她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計策,好一個狄笙啊!
抓着手機的之間忽地一白,她淡淡說了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狄笙已經昏昏沉沉了,眼睛似睜非睜,嘴脣似乎再動,可話卻說不出來了。
呼延火趕忙把人平放在牀上,聽陸老的家庭醫生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後推着人朝手術室走去。
紀宇一把拉住了呼延的胳膊,鑑定的看着他,“兩個都保住!”
呼延掃了眼牀上躺着的人,目測水果刀插入的長度,他沒有說話,咚的一聲關上門。
緊接着,啪的一聲,手術室的燈亮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手術室走廊裡寂靜的連呼吸聲都那麼的刺耳,空氣裡盪漾着弄弄的血腥味,古影整個人靠牆癱坐在地上,此時,她懊惱自己沒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紀宇一支菸接一支菸的抽着,有護士上來制止,他一個冷眸掃過去,護士嚇得小臉煞白。
拿着煙的手控制不住的抖着,他不知道除了抽菸,他此時還能做什麼。
自從閻狼沒了,他早已把狄笙當成了主子,狄笙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支撐下去的希望,他一直暗暗發誓要護着狼爺的孩子成長,可此刻,他所有的希望似乎馬上就要崩塌。
安騰北野靠牆而立,黑色的燕尾服西裝打在胳膊上,白色的襯衣上早已被血殷透了,他清冷的眸子怔怔鎖着手術室的指示燈,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另一個手術室門口,陸若休心神不定的來回走動,與其相反的則是雷傲,他背脊挺直的坐在長椅上,面色淡然的看着手術室的方向。
徐芙坐在雷傲身邊,雙手不停的搓着擰着,跟陸若休一樣的心神不定,她的旁邊坐着被她打電話叫來的木舟。
木舟本就不善言談,只能乾坐着。
手術的時間總是很漫長,不知道過了多久,雷傲倏地站了起來,陸若休也止住了來回走動的步伐,徐芙想站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最後還是由木舟浮起來的。四人同時看向手術室的玻璃門。
指示燈滅了,手術結束。
門緩緩打開。
藍舒雅和古川依子被推了出來。
“她,她們怎麼養了?”陸若休上前問道。
其實她更擔心狄笙,可是,作爲主人,她此時只能陪在這邊。
“古川小姐還好些,藍小姐可能要在重症監護室住一晚,她身體本身就不太好,主要是怕有併發症!不過,兩人的手術都很成功!”醫生扶了扶眼睛道。
藍舒雅身體不好,這倒不是裝出來的,她自小就抵抗力差,容易感冒發燒,就像現在,手術後,古川體徵還好些,但藍舒雅已經出現了高燒現象。
雷傲看了眼移動病牀上的兩人一眼,轉身朝電梯走去。
徐芙知道,他是去看狄笙了。
狄笙的狀況可就沒這麼好了。
此時,手術室裡,呼延火正跟婦產科主任徐霞商議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傷口寬四到五釐米,在臍眼部位偏左上的位置。刀已深入到腹腔,傷口深度在七釐米以上,同時子宮外膜也破了。
處理好外傷,徐霞發現狄笙的子宮有一道3釐米左右的裂傷,這對胎兒可能會有影響。
她建議現在就剖宮!
七個月剖宮,呼延火看着蒼白且浮腫着臉昏迷着的狄笙,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狼爺不在,這些都是他的責任了,手術室外的那些人更沒有主意。
“呼延醫生,時間耽擱的越久孩子就越危險!”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刀子再偏一點兒孩子的眼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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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關心果而的妞兒,那次摔了胳膊就一直沒好,不但胳膊沒好,人也感冒發燒了,今天嗓子疼的連累的耳底子都疼,哎,天氣乾燥,易生病,大家都注意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