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爺爺身體還好嗎?”上官安琪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問道。
“爺爺現在的身體很好,因爲哥昨晚回到楚家了,也把大媽的牌位放到楚家祠堂了。”楚天翼不想提起哥的也不是成心提的,所以說到這裡有些爲難,“我今天出來的時候,爺爺精神好的不得了。”
“這樣很好。”上官安琪微笑着看到楚天翼說道。
楚天翼這是進病房來第一次感覺到上官安琪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心裡很是感動。她儘管在之前對他和爺爺不理不睬,但心裡還是掛念着爺爺的身體的,她還是很關心的爺爺的,不是嗎?
“嫂子,你好好養身體,等好了就可以去楚家隨時見到爺爺了。”楚天翼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上官安琪聞言臉色有些古怪。
楚天翼啊楚天翼,是你無心說出這句話呢?還是心裡還在爲你哥在做說客?
明知道那是楚家也明知道你楚擎軒都在楚家了,她怎麼還能去楚家呢?
但她相信天翼是無心的,他本就是個心裡有希翼就不會掩藏的人。
“有機會的。”上官安琪淡淡地笑道迴應道。
等她出院了她會約楚老爺子出來喝茶的,順便把楚家的傳家寶親手還給他。
算她枉費了楚老爺子當初的一片心意了,她做不了楚家的媳婦了。但她對楚老爺子的敬愛還是一如往昔,不會因爲她做不了楚家的媳婦而有所改變的。
楚天翼聽到上官安琪這麼說,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和上官安琪家常了幾句就告辭了。
上官安琪一個人躺在牀上,了無睡意。精神好了很多,每天動不動就無力昏昏欲睡的症狀也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儘管如此,但她的傷口還是沒有完全的癒合,還是會隱隱作痛。
醫師說胸口會留下一條很深的傷疤,會很醜,畢竟在這個傷口上她裂開了三次,癒合期也會相對的要久一點。
94、又深又醜的疤痕。上官安琪臉上滿是嘲諷的冷笑,這就是這段婚姻留給她最觸目驚心的紀念品。
正當上官安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一陣輕輕的剝啄聲突然響了起來。
上官安琪有些詫異地擡起頭,雙眼很是迷惑。
她現在所住的這家醫院是楚擎軒的私人機構醫院,除了爺爺和楚天翼會來看她外,沒有別人知道她在這兒。即使有好事的記者,也早被楚擎軒的人攔截在大門之外了。
會是高凌風嗎?他是唯一一個是自己在楚擎軒的人面前發脾氣警告不能攔截他的人。
上官安琪想到這,開口說道:“請進。”
門很快就打開,當上官安琪看到來人時不禁愣了愣。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的?”上官安琪詫異地問道。
謝明輝一臉笑意地走進病房,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開口說道:“你都再次住院了,身爲曾經是你私人醫生的我怎麼也得抽時間來看看你啊。”
“我是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外面可是有一羣豺狼虎豹守着的。”上官安琪好奇地看着他問道。
“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謝明輝對上官安琪眨了眨眼賣關子說道。
看到他這幅樣子,上官安琪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從來沒有見過謝明輝這幅樣子,原來他也是一個開朗愛搞怪的人。
“你恢復的怎麼樣了?”謝明輝坐在上官安琪牀前,滿臉關心地說道。
“傷口這次算是在癒合了,好了很多了。”上官安琪微笑道。
“你啊!就是不懂的照顧自己,對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愛惜。還好你昏倒在醫院裡,能夠及時的採取措施救治,如果晚了你就不能坐在這裡這麼輕鬆了。”謝明輝埋怨地看着上官安琪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昏倒的?天翼告訴你的嗎?”上官安琪很是好奇地問道。楚天翼什麼時候和謝明輝這麼好的交情了,她怎麼不知道?
“那小子從那天在旅館見過他之後,這麼多天了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他會那麼好心地跑來告訴我?估計他早把我這個人給忘了吧!”謝明輝失笑地搖頭道。
“那你——”上官安琪更好奇了,可是一個問題問了幾遍對方都當作沒有聽見根本不回答她,她吶吶地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問了。
“這家醫院的院長是我爸爸,和楚擎軒的交情很不錯,所以外面那羣‘豺狼虎豹’纔沒有爲難我讓我進來的。”謝明輝終於好心地解開了她心裡的疑惑,滿含笑意地看着她道。
看到他有些嘲弄的笑容,上官安琪臉紅了紅。
看着她害羞的表情,謝明輝心情良好地打量了整個房間嘆道:“我第一次來這裡,也第一次感受到楚擎軒的財力雄厚啊。他爲了他媽媽就建造了這家醫院,可見他是個非常孝順的人。哪天有機會一定要看看他本人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物,南城每一個人幾乎都把他當神了。”
“如果你來這裡是談論楚擎軒的,那我要睡覺了。”上官安琪臉上微微有些蒼白不悅地說道。
“我都沒有見過他,老談他也沒有意思。”謝明輝很見風使舵地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討好地問道,“要不要吃蘋果?我給你削皮。”
“我不想吃。”上官安琪搖了搖頭,她有些疲倦地躺下。
謝明輝連忙站起來扶着她把枕頭墊高讓她躺得舒服些。
“謝謝。”上官安琪認真地看着謝明輝對他誠心地說道。
“和我還說這麼客氣的話。”謝明輝不以爲意地搖頭道。
“我要謝的不止這個,謝謝你不怕危險來旅館爲我治傷,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都不在這個人世了,更不會這麼有精神地和你聊天說話了。”上官安琪連忙解釋道。
“你說的什麼傻話。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以爲你早已把我當朋友了。”謝明輝瀟灑地聳了聳肩故作傷心道。
“當了,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危險的時刻想到找你來幫忙的。只是交了我這樣的朋友,你有些吃虧了。”上官安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從認識到現在,除了今天,沒有一次不麻煩他的。他還能把自己當朋友,是她最開心的一件事了。希望以後大家接觸多了,她有機會償還他的恩情。
“當了就好,朋友之間也沒有所謂的吃不吃虧。朋友之間本來就是相互幫助相互利用的。到時候的哪一天我需要你的幫助了,相信你也毫不猶豫地趕來的,是不是?”謝明輝雙眸含笑地看着她道。
“嗯!只要你開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上官安琪滿臉嚴肅地說道。
“說的太嚴重點了吧!”謝明輝馬上不贊同地搖頭道,“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和負擔,好好養病讓我們這些做朋友的人少爲了擔心牽掛點就是最開心的事了。”
上官安琪聞言有些感動地連連點頭:“我會的。我也想把自己的身子快點養好,好走出這一方天地,,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麼?”謝明輝好奇地問道,當話一出口又感覺有些不對,畢竟自己和她也只是幾面之交,她怎麼會和自己談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