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男人的感情可真廉價!
但是她真的有點怕他。
在街上的時候,她就感到了他的輕浮。
一個道德感低下的人,是毫無道理好言的。
“這是哪裡?”她繼續問。
“怎麼?這麼想要離開我?”他臉上的淺笑突然就收了起來,做得非常的乾淨,然後立馬就表現出了一個傷心欲絕的表情,眼巴巴地眨着,“我們纔剛剛見面了,你就要躲我嗎?”
施小年簡直想呵呵,爲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邏輯都這麼的差,他們只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他爲什麼偏要做出那一番自來熟的舉動。
這看起來不是很虛僞嗎?亦或者說非常的怪異?
這個男人難道沒有正常的人感觀嗎?
男女的身體構造差異非常的大,施小年不想跟他產生正面的衝突,但是也不想和對方這麼虛與委蛇的折騰下去。
現在對方是敵是友,她還分不清楚,所以突然壓低了自己的語氣,露出了一點善意,“你好,先生,可以勞煩一下你告訴我,我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她就假裝把他當成一個送人進醫院的好心人吧。
施小年的態度轉變之快讓米爵措手不及,他小小的愣了一下,突然意識的這個小姑娘並不像他表面那麼的純良。
他看了看他那故作鎮定的模樣,還有勉爲其難扯出來的微笑,然後嘴角勾得更加的厲害了。
“你現在在醫院。”
施小年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屋子裝潢的富麗堂皇,各種擺設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最讓她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男人的話的原因是:因爲這屋裡沒有一件醫療設備。
對方撒了謊,施小年便提心吊膽了起來,說明這個人真的並不是簡單地把自己送到醫院的陌生善意的普通人。
他撒謊了!
這真可怕!
但是現在情況不明,她不敢和他撕破臉皮,於是她又問,“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米爵。”這下他一口就回答了,非常的暢快。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
即使做出再利索的回答,施小年也不會相信這個陌生男人的話。
她就一直盯着米爵的眼睛,想從他的微表情都能察覺一點什麼信息出來。
但是米爵卻開口詢問了,“秦獸是誰呀?”
施小年一愣,然後突然想起,禽獸不就是她給秦莫閻取的外號嗎?
可是她勉強地一笑,沒有回答這個陌生男人的問題,然後一直緊張地防備地盯着他。
似乎外面的雷聲太大了,米爵加大了自己的聲音,“那個禽獸在你昏迷的時間裡打了很多電話喲。”
他做出真誠的樣子望着施小年,期待着她的反應。
似乎對禽獸是誰,感到非常的好奇。
施小年想了想,突然急中生智的說道:“他是一個警察。”
“警察?”米爵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原來是個警察喲,一個叫做禽獸的警察?”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施小年,似乎看出她小小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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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年被他盯得更加的緊張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她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先是被嚇得一愣,然後接着便驚喜地望着自己的手機。
可是那手機卻放在離米爵不遠的地方,她必須越過這一個危險的男人才可以拿到手機。
她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激動和害怕,“米先生,可以幫我把手機遞過來嗎?”
她總不能硬搶吧。
“這有什麼問題呢?”他側過身,拿起了施小年那白色的手機,然後一看到禽獸這兩個字,笑得更加的意味深長,“有警察來找你了。”
他把手機遞給了施小年。
施小年趕緊的把手機給拽了過來,可是當她看到屏幕上寫着兩個字的時候,突然卻又猶豫了。
她纔剛剛跟秦莫閻吵架了,而且吵的還非常的厲害,完全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現在都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當時的怒氣。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討厭他,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見他了。
而且,她把話說得那麼的絕!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時她叫他殺了自己!
天啊,連施小年自己都不明白當時那些話是怎麼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她只記得當時知曉自己可能是爲秦莫閻生孩子的其中一個女人,她就生氣得不得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可真自以爲是,真衝動。
她到底要不要接他的電話。
他讓自己滾的時候,語氣是那麼的堅定,對自己的恨意是那麼的濃烈。
他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是爲了什麼呢?
施小年看了看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又望了望自己手機屏幕上閃動着禽獸這兩個字,內心搖擺不定。
突然她狠下心來,然後按了綠鍵。
當施小年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坐在車裡面的秦莫閻渾身一陣。
他已經打過無數個電話過去了,他都快要絕望的時候,電話卻被接通了。
手機那邊的施小年也是沉默,她不知道如何開口,跟秦莫閻說些什麼。
難道讓他現在來救她?
突然電話那邊的秦莫閻就傳來一聲憤怒的呵斥,他狠狠地叫着她的名字:“施小年!”
他的聲音很大,而且還帶着一絲嘶啞,即使施小年沒有開着擴音,就連米爵也聽到了。
米爵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個聲音,他有些熟悉。
有點意思,他望着施小年乾淨的小臉,除了喜歡,更多了好奇。
她身上的價值似乎又多了很多了。
她真是他的一塊寶。
他愈發地捨不得讓她離開了。
秦莫閻聽到施小年不說話,更是怒火中燒,他眼神陰狠,咬牙切齒地對着施小年說:“還不給我滾回來!”
這麼黑的夜,這麼大的雨,她不在他的身邊,他擔心她害怕。
施小年聽着她那氣勢洶洶又霸道的語氣,真想啪的一下摔掉手機,從此跟這個男人再無瓜葛,可是現在,比起秦莫閻,他覺得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更爲的危險。
她有一種直覺,她被這個陌生的男人給關起來了,即使她逃出這扇門,外面仍然是他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