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閻伸出來的大手用了一下力,把施小年往自己的懷裡又帶了一點……這才心滿意足。
可是這樣美好的場景卻深深的刺激到了麗莎,她快步走了過來,高跟鞋的響聲迴盪在整個臥室裡。
他突然就睜開了自己眼,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冷酷,就像蟄伏在黑暗裡面的野獸蠢蠢欲動。
即使睡着了的他警惕性也極強,所以聽到門把轉動的那一瞬間,他意識便逐漸的回籠,發現屋子裡面來了很多的人。
“你們進來幹嘛?”看到進來的人是麗莎,他眼底裡面的冷酷仍然沒有收起來,不悅的說道:“現在才幾點鐘。”
聲音並不大,害怕吵醒施小年……
但是他對施小年的貼心卻讓麗莎再一次的誤會了。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總會讓你浮現連篇,懷疑他是不是也在同時喜歡着你。所以這個時候的麗莎聽着秦莫閻很小的聲音,再望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發現剛睡醒的秦莫閻,突然有一種慵懶的俊美。
他臉上有着淡淡的紅暈,在明黃的燈光之下並不明顯,她刻意地走到他的身邊,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薄脣輕啓,“少爺,您該起牀了。”她的聲音很軟很軟,讓她顯得不再像一個幹練的專業女管家。
男人揚起了眼睛,看了一看壁櫥上面的英式掛鐘,發現還不到6點鐘,所以整個臉沉了下去,“這麼早?”
“少爺,您在英國的時候都是起的這麼早的呀。”她努力地讓秦莫閻回想起他們在國外的那些日子,“那時候每天早晨到這個時辰我就會來叫您起牀,然後再去爲你擠好牙膏,準備早餐,我們一直都是按照這種流程來的呀。”
秦莫閻看了看懷裡面的小女人睡得正沉,所以吩咐麗莎,“那你先去準備早餐,我們再睡一會兒。”他摸上了熟睡的施小年的臉。
麗莎看着他那深情款款的樣子,心裡突然就難受的緊,可是她得忍。
她的嘴角泛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那我先出去了。”完了以後率
領這一大衆的女傭,浩浩蕩蕩地走了。
睡夢中施小年聽到了響動聲,沒有睡飽的她扭了扭自己的身體。
他又把她扯到自己的懷裡面壓着,蓋上被子繼續睡。
她那櫻桃小嘴裡面發出不滿的嘟噥聲,不安分的推着他,還用腳去踢他,想要把身上的龐然大物給踢下去,可她沒有得成。
因爲身上的男人,也學着她賴皮的樣子,像一個八爪魚一樣攀上了她的身,而且還在她的身上拱了拱,舒服極了。
天漸漸的大亮了起來,麗莎把在廚房裡面做事的女傭們罵了一遍,呵斥她們根本就不用心,“你們都是做的些什麼東西?連豬都不會吃!難怪國外的人都覺得國人沒有藝術細胞,創造力極差,你們簡直是連基本的審美水平都沒有!這是英式糕點嗎?這是四不像!是山寨貨!你們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她忘了自己以前也是這個國家的人,只不過在國外呆了些年,行事作風都像極了洋人,便連自己的那張皮的顏色都忘了。
但是她也並沒有親自動手,罵完了以後給她們寫了一個菜單,然後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走了。
她正兒八經地來到樓上,也沒有敲開秦莫閻的門,而是站得離門很近很近,豎起耳朵聽着裡面的動靜。
她的心裡突然閃過偷窺的快感,她躲在門後,像一個小偷一般。
她今年也22歲了,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是知曉不少,知道男人早上醒來的時候慾望會非常的強烈,所以這個時候的少爺應該又在和那一個該死的女人纏綿了。
她的體內燃燒出了一股叫做嫉妒的烈火,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衝上了她的腦門兒,而一雙修長的眼睛裡面冒着恨意,手也輕輕地放在了門把上面。
只要她輕輕地一擰,打開門以後或許就要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可是她不敢!
她像自作自受一般,手緊緊掐在了自己的肉裡面,越壓抑,越的想要看到屋子裡面的兩個人親熱。
終於,她打開了門。
反正她該叫他吃
飯了。
無論看到什麼,這不是她的錯。
可是她看着一個穿戴整齊的英俊男人,站在了牀邊。
他長腿玉立,背脊挺直,在陽光的照耀下美得不可思議。
牀上的小女人臉蛋精緻,還沒有從睡夢當中清醒,柔軟的頭髮蓬鬆的貼在枕頭上,是昨天晚上秦莫閻等她睡死了以後,爬起來給她吹的。
金黃色的光線給整個屋子都籠罩上了一層暖意,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往前輕傾自己的身體,在她的紅潤的小臉蛋上面留下了一吻。
薄薄的嘴脣貼着她細嫩的皮膚,蜻蜓點水般的一碰,轉眼之間便離開。
乾淨純粹,不帶一丁點兒慾望。
秦莫閻收回自己的嘴,然後轉過身來,便看到一臉驚愕的麗莎。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門邊,而她的身後便是寬闊但暗影沉重的走廊。
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的害怕,流露出了做錯事後被抓住的驚恐。
她腳尖輕輕的往旁邊歪着,好像立馬就要倉皇而逃。
“有事?”男人面色不改,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一絲絲地扣在她的心上。
她這纔回過神來,看着往她走來的秦莫閻,筆挺的樣子,帥得無與倫比。
她驚慌失措地回答:“少爺,該下去吃飯了。”那慌亂的樣子,再也不是以前的麗莎主管了。
專業精緻手段強硬,這些美好的品質也離她遠去。
如果以前她對秦莫閻是一種對強者的崇拜,是一種女性對於男性基於基因的臣服,那麼現在正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卻讓麗莎打心眼兒的喜歡上了。
看着他對別的女人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溫情,突然發現這一個狂妄霸道的男人有做暖男的潛質。
越是野心勃勃冷血殘酷的男人,只要稍微露出溫情的一面,或者女人的面前暫時顯示出了他的脆弱,那殺傷力簡直堪稱十級地震,又更何況這個男人的外表是那麼的出衆,而且他還是秦莫閻。
臉頰緋紅,她低着頭,不讓他正眼瞧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