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秦沛看着手裡的電話許久……
水晶她,哭了?
水晶隨手扔了電話,平躺在牀上,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銀色的星形項鍊!
將它放在眼前,輕輕地蕩着……
你不要哭了,我把我的項鍊送給你,我媽說,它能帶來幸運!
一個男孩子小心地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然後輕輕地替她戴上,“以後,你傷心的時候,看着它,就不會難過了。”
她才五歲吧!那時,她才失去母親!
那個男孩子也只是比她大四五歲,總是逗她笑,哄她開心!
後來,他們分開了,可是她想不到,有一天,她可以成爲他的妻子。
水晶捂着項鍊,雙手緊緊地放在胸口,淚水終於止不住落了下來。
她小聲地哭泣着,爲她守候了十六年夢的破滅!
五分鐘後,她出現在二樓的道館。
凌厲的竹劍幻化成點點寒星,發泄着心裡的情緒,但身體上的累消除不了內心的憤怒!
陸湛!你給我的屈辱,我會加倍償還在你身上。
道館門口,不知何時站立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水晶眯起眼,隨着一聲低喝,竹劍一抖,直直地劈向來人的面門,然後頓住,劍尖指着那個的咽喉……
那人動也不動,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水晶胸口劇烈地起伏着,脣瓣緊緊地抿着,眼裡發出強烈的恨意。
良久,那人才伸出手,輕輕地挪開,語氣平靜地道,“首席,有幾份重要的文件需要你過目。”
身後,一個僕人默默地上前,接過水晶手裡的劍,水晶拿過他手裡的文件,神色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就這麼站着看起來。
她垂下眼眸也讓來人得以好好地打量她。
頭髮汗溼着,臉蛋因爲運動而緋紅一片,身上的道服掩藏不了她嬌好的身材,忽然,他的眼眯了起來,緊緊地盯着她頸子處的紅痕……
他看得太久,以致於被發現!
五分鐘後,水晶冷着聲音:“讓太和的人不用來了,還有中潤和華揚,如果想和作的話,叫他們報個像樣的價格,席氏不是做慈善的!”
他低頭,“是!”
說完了公事,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意有所指道:“水晶,有些時候,不用太在意那些貴族規則的。”
他一說完,水晶就蒼白了一張臉,有種被看穿的狼狽!
“端木宇!”她冷冷地看着他,神情高傲,“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欲撫她長髮的手頓在半空,良久,苦澀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徑自離開。
水晶瞪着他的背影,倔強地不讓眼淚落下來……
片刻的,道館裡又響起劍揮舞的聲音和她輕微地喘氣聲……炙熱而讓人絕望地掙扎!
六點半的時候,水晶拎着包出門,臨走的時候,目光落在牀頭放着的盒子上。
她走過去,纖長的手指留戀地撫過冰涼的項鍊,過了今晚,她便要和她的夢告別了。
猛然合上盒子,用力丟進抽屜裡,緊緊地關上,然後頭也不回地下樓。
豪華的大廳裡,席老爺子端坐在沙發上,面前放着金色的龍頭柺杖。
看見她下來,只是輕輕地擡頭,隨口問着:“出去?見陸湛?”
水晶手扶着旋式扶梯,就站着,目光和席老爺子的在半空中交匯,一樣地淡漠,一樣地無情。
“是的,爺爺!也許今晚不回來了。”她有意地透露着這個信息。
果然,席老爺子的身子震動了上,脣微動了動,良久,才發出一聲嘆息:“既然決定了,那麼好好抓住他吧!”
失了身體,那麼取得婚姻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水晶冷然一笑,“爺爺,你以爲,陸湛是秦沛嗎?”
那個男人,她雖然才交手兩次,但卻已經知道,他根本就不將世俗禮教放在眼裡,不然,也不會買她了。
怕只怕只是想將她的尊言踩在腳底而已。
那又何妨,她只是想取得她想要的,至於尊言,早在秦沛和那個二級豔星安雅發生關係的時候就蕩然無存了。
門口,司機站着等候着,水晶過去,卻坐上了駕駛座,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司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望向席老爺子,“老爺,這……”
“罷了,讓她去吧!”席慕天不動聲色,繼續和自己下棋。
水晶來到帝國飯店,泊車小弟立即上前將車子泊好,將鑰匙交還給她。
方走進大廳,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立即上前,恭敬地道:“席小姐,我們總裁在上面等您,請這邊走。”
說着,帶着她乘坐着專用電梯直達頂樓。
水晶注意到,這層只有一間套房,無疑是陸湛爲自己留下的。
她冷冷一笑,取出金卡打開房間。
還沒有推開門,就被一隻結實的手臂拉了進去,然後緊緊地抵在門板上,她有些驚慌……
水晶的頭左右搖擺着,想掙開他,他這樣,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掙不開他,只能用拳頭軟軟地捶在他的肩上,表示抗議。
那嬌柔的樣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陸湛的掠奪停了下來,含着她的脣瓣,低低地笑着,“小野貓。”
然後捉住她的手,扣在頭頂,倒也沒有方纔那麼急切……
水晶身體一僵,聽到他的輕笑,“原來你這裡這麼敏感。”
陸湛卻忽然放開她。
半響,他拉着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水晶這纔有機會打量這個超級豪華的套房,房間很大,她可以肯定它包括了男女主臥室,還有會客室和書房,滿眼都是金色和白色的搭配,很貴族的感覺。
“在這裡,不嫌浪費嗎?”她拉了拉被他扯歪的領口,有些不自在地說着。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隔着杯身瞧她:“如果說,你是第一個踏進這裡的女人呢?”
水晶側頭,容顏嬌豔,“我不相信陸總裁二十七歲,身邊半個女人也沒有!”
他啞然失笑,放上手裡的杯子,坐到她身邊,“你倒是打聽得清楚,怎麼,想嫁給我嗎?”
他清楚地感覺到她在聽到這話時,看來,她是真的很恨他呢!
水晶脣角扯出一抹笑,望向他的表情嫵媚,在他脣邊吹了口氣,“如果,我願意,那你敢娶嗎?”
他順勢將她抱在懷裡,咬了耳朵,“我有什麼不敢做的!”
不知爲何,他在說做這個字的時候,總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