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讓兄弟們不要怕,只要把自己的水平發揮出來,八萬騎兵又怎麼樣,只要咱們打了就跑,他們還能追着我們?”說到這話,白玉堂自己也有些底氣不足,力量懸殊太大了,這些手下,雖然打起仗來跟瘋子一樣,畢竟沒有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在細節上還無法完美配合。
看着敵騎兵快速的縱來,那些收到小山上白玉堂傳來命令的敢死隊,在草叢中舉起了駑弓,這裡的草叢雖然不小,但卻僅僅只能掩蓋一千的騎兵。
“中隊長,你說俺們還能活着回去不?”一個隊員有些擔憂,換成誰都會擔心,一千人,去擋八萬人,你當咱們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啊!
一問到關健問題,所有兵丁的耳朵都豎了起來,“烏鴉嘴!大人什麼時候讓咱們這些兄弟去送死過?好好執行命令,把那些騎兵惹毛了,直接帶到陷阱區去,我告訴你們啊!他媽的,要是敢給我出一點皮陋,不只我們會全軍覆滅,連大人都跑不了。”
“嘿嘿,哪能啊!咱別的不說,騎術那是一等一的好!怎麼可能出皮陋?”一想到後面還有幾萬兄弟的小命在自己手裡捏着,壓在心頭的那座緊張的大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鄙視了眼前這些死鴨子嘴硬的傢伙,老子都害怕得有些發抖了,你們能不害怕,掃了眼前方的敵軍,靠,這麼快,“三百步……二百五十步……二百步……射!”高聲喝令,咻咻,一千枝箭飛射而出,扎向那八萬的騎兵,泛起了一陣浪花,突如其來的襲擊和慘叫,讓高速飛奔的騎兵團大驚。
一箭剛射完,立馬搭弓拉弦,在隊長繼續高聲喝令,“自由射擊!”
敵騎兵團還沒來得及防備,第二波的駑箭飛射而來,又是近千的騎兵落地,無一例外的慘叫着七孔流血而亡,哪怕是被這些箭枝蹭破了一點皮。
可讓那些騎兵看得亡魂皆冒,第三輪駑箭飛射而來,看清楚的騎兵慌忙躲閃,只有少數跑在隊伍前列的重騎兵駕起了盾牌。高速衝擊的騎兵,驟然停下,那後果是非常的嚴重,直接造成後方的騎兵,一個剎馬不急,“轟!”一聲巨響,高速飛奔的輕騎兵一頭撞在駕盾接箭的重騎失上,發生一聲響。
還沒撞上的輕騎兵勒馬,卻來不及了,“轟,轟轟!”越來越多的輕騎兵一頭紮上。全陣隊齊奔,他們的隊伍早就從原來那寬鬆、安全的距離,緊緊的壓縮在一起,驟然遇襲,立馬發生連環撞馬事件。
稍有經驗的騎兵急時勒馬,堪堪躲過撞馬的危險,驚出一聲冷汗,還沒來得極鬆一口氣。“轟!”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從自己的身後傳來,身體被撞飛到天地,天施地轉!完了,忘記後面還有飛奔的騎兵,……
幾千鮮活的生命,在悽慘的連環撞馬中,驚動整個騎兵團。
“呃!”草叢中的中隊長驚呆了,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像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孃的,我就說咱們的大人,肯定不會讓咱們白白送死,照樣這樣發展下去,咱們一千人就能幹掉八萬人!”雙眼直冒光。
“大人,要不咱們就在這裡阻擊?”一旁的副隊殘忍的舔了舔嘴脣,瞧着眼前被自己打亂的騎兵大隊,感到非常的愜意。
“啪!”甩了他一巴掌,怒視着他,“不行,你敢違抗大人的命令?就算大人不懲罰你,你看兄弟們會怎麼對付你!”
可把他瞪得訕訕傻笑,手腳卻利索的朝着藏馬叢奔去,“玩笑,玩笑,我這不是說着玩……”
“點火!”三擊得手,中隊長下令手下將這茅草叢點火,人高的草叢中佈滿了一點即燃的火油,,讓那些剛剛反應過來損失慘重的騎兵大隊還沒騎馬直追,便放棄了追擊的路線,馬!即使擁有魔獸的血統,但怕火的天性還是沒有改變。
“駕!
”一隊埋伏在草叢中的騎兵上馬,人高的馬和直坐的人,讓被大火阻隔了視線的莫愁國軍隊找到攻擊的目標。
“駑弓手,給我射!”大火外的騎兵軍團指揮官怒吼道!
只是等到這些慌亂的騎兵豎起弓箭的時候,一千伏兵早跑出了他們的攻擊範圍,無數射出的箭枝就像是在歡送他們的焰火一般。
“孫子們,爺先走了,不用遠送!”馬上中隊長踏着馬蹬,蹺起屁股,非常挑釁的狂扭呼喝道。
所有人騎兵有樣學樣,那屁股,是一個接一個的蹺起來,狂搖着。
看得後方敵騎兵指揮官,差點沒吐血。頓時怒火中燒,被如此羞辱,若是不討回血債,只怕回去後,就算同僚不說,自己也會羞愧而死,“左右分擊,給我攔住他們。”
“遵命,將軍!駕!”兩名副指揮官一揮手,各自帶走一隻大隊,朝着大火燒燒的草叢的左右兩邊追去,在寬闊的平地上駕馬飛奔,讓輕而易舉的找到草叢中的敵軍,按這個速度下去,不肖半刻鐘就能追上他們。
誰都想把那羣偷襲自己的混蛋給抓住,全都用盡全力在飛奔。
“小心拌馬繩!”突然身邊傳來一聲高喝,讓這些所有追趕中的騎兵,心裡嘎登一聲。不好!低頭望向地面,一線黑色的拌死索綁在地面兩根小木樁上,這若是放在平時,大老遠就能發現,可是統師大怒,所有騎兵狂奔,誰都在注意觀察敵軍動向,誰會注意到這整平的地面?
“駕!”身經百戰的騎兵再一次的展現出,他們那隨機應變的超強能力,勒馬,安全的躍過拌馬繩,“呼!”鬆了口氣,冷汗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出來。
“猙!”就像彈琴的聲音一樣,一騎兵猛然發現,身體正飛速的向地面砸去,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拌在馬掌上的馬繩,“多重拌馬繩!嗚嗚,我怎麼那麼倒黴!”要知道拌馬繩可是用木樁盯在地面上而纏上去的,一但被發現,一刀就能輕而易舉的破解,通常放拌馬繩的人,不會多重布罪。不然只要幾個經驗稍好的騎兵駕馬提刀奔上去砍繩就能輕而易舉的破解,還不會影響速度。
“轟!”人仰馬翻!整排,整排的騎兵高空墜落,沒掛掉的,也被後方繼續倒壓下來的騎兵所掩埋。
後方的指揮官看着己方的損失,目瞪口呆!眉頭皺得跟波浪鼓似的,這會是那個無痕指揮的?要是的話,帝國的麻煩就大了。
“大人,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安營?”已經跟敵軍交上手,並且讓千把人弄得損失慘重,這讓手下的智囊們都開始擔心追上去難保敵軍不會搞夜襲。
看着指揮官猶豫,“大人,這樣追下去,對我們並沒有好處,今天雖然士氣受了點打擊,但我們的精兵足以打垮那些跳樑小醜,只要明天兵分兩路,一路追西方的逃軍,一路纏住我們眼前的敵軍,穩紮穩打,必能收拾這股土頑。”
“安營紮寨!派出探子,方圓三十里之內,必須掌控在我們的手裡。”三十里,這是一個非常安全的範圍,完全可以打破敵軍襲營的目的。
“是,大人,左邊一公里的地方,有一片非常寬闊的開闊地,即使是平視,也能看出幾十裡的範圍,絕對是安營紮寨的好地方。”
“這麼巧?”指揮官心裡總有些毛毛,敵軍在那隻能掩藏千多人的草叢埋伏,在一眼就能看清地上石頭的空曠地放馬繩,兩個有破綻的埋伏,居然都成功了,沒理由他們不在這個寬曠地,弄點什麼?
“仔細搜查空曠地。”突然,指揮官下達命令。
身邊將領疑惑,望了眼平整的大地。“大人,要搜查什麼?還請大人示下!”
“呃!”對啊,要搜查什麼?“隨便看看,不要再着了無痕的道,還有注意水源。”一提起這,他的心裡就直冒涼氣,還真沒有見過在水源裡下毒,一毒幾萬人的,可是他無痕就在咱們那圍剿他的軍團中下毒了。
不一會兒,一個將領臉色沉重的小跑過來,“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水源被下毒了。”
苦笑,一個將領頗有些無奈,“咱們這是到底遇上了哪一支無恥的軍團,什麼卑鄙的手段都敢往外使。”
可把那指揮官給火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我就不相信,他的毒有那麼多,注意觀察水源,我記得這附近有一條不小的江纔對。”拿出地圖一看,果然離自己十幾公里的地方有一條四通八達的大江,而自己營地所駐紮的地方,接近這江的上游。水流不暢,所以才讓人有了下毒的機會,要是在江裡,中怕你就是倒幾大桶毒都沒有用。
夜來了,通明的營地裡,忙得七晚八晚才讓餓着肚子的士兵們吃上了飽飯,一天的奔襲,幾個小時的戰鬥,讓他們感到非常的疲憊,才一躺到營帳裡,就呼呼大睡起來。
誰也沒有發現,在這個寬曠的大地下,有上百個,三米多長寬高的大坑,每個坑裡面有五個騎兵,便卻只有兩匹被堵着嘴的戰馬,而戰馬的背後卻綁着一個搖搖晃晃的大鼓,。
“怎麼樣了組長?大人還真是神機妙算,說他們一會在這裡駐紮,就一定會在這裡駐紮。”坑裡,一個穿着莫愁帝國騎兵服的兵丁低聲的嘀咕道,頭頂上有厚厚的圓木,圓木上蓋着厚厚的土,難怪沒有人發現,地下的他們。
“再等等,外面還有些動靜!”組長耳朵貼着圓木最薄弱的地方,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輕聲的說道。
“知道大人爲什麼神機妙算嗎?”一閒下來,小組長就開始賣弄自己聽來的消息。
一看所有成員豎起了耳朵,很滿意的微微一笑,“大人可跟我說了,只要敵人在下午進入我們的阻擊範圍,這個地區向前五十里都是小山碎石,沒有適合幾萬人駐紮的地方,而這些莫愁帝國所謂的精銳更不可能後退十幾裡再駐紮,所以這裡就成了這羣白癡的首選營地……”
呃!聽得成員們一陣羨慕,“當組長就是好,有任務,大人直接跟頭頭下達,啥時候我也能親口聽大人給我下達命令。”當一羣人把一個人當神的時候,他們就會覺得跟神說話,那是一種無上的光榮,更別提接任務了。
“切,有本組長在,你們沒希望了,老子正想着順利完成任務後大人給我們的獎利,聽大人的語氣,好像是要把更高深的武技傳受給我們!”說着全身就一陣激動,咱現在就缺娘們和武技了,只要武技有了,娘們還怕沒有?
“真的?”激動,十九教給咱們的高深武技,聽說可都是大人教的。
“一個負責警戒的兄弟透過一個小小的竹桶望向天上的月亮,“組長,我估摸着時間到了。是不是傳出信號。”
戰鬥的號令,就像魔術一般,讓剛剛還一臉激動的魔狼軍團成員,全都一臉的肅殺,“傳信!”
“唂咕唂咕!唂咕!”兩長一短的夜鳥輕叫聲從坑裡通着竹桶向外傳去。
唂咕唂咕……一陣輕輕的唂咕聲傳入中軍大帳中,可讓將軍們一陣惱火,“纔剛死幾人,這些該死的食屍獸,就來了。”只要有死人的地方,就會有食屍獸,這是常識。
“唂咕,唂咕!”兩聲非常急促的叫聲響起,像是在爭奪肉食,這些安神研究地圖上可以壓擊點的將軍們,全然不顧這些看似平常的異常叫聲。
一簇簇小樹旁的一個個大坑,慢慢的張開了嘴,綁着戰鼓的馬兒被推出了馬坑,馬尾上掛着一柄鐵錘,只要馬兒跑起來,這鐵錘就會擊在戰鼓上而發現咚咚咚的雷鳴戰鼓聲。
因爲是內圍營地的關係,這裡並沒有任何放置任何的暗哨,在這寬大的營地上,只有匹匹的幾隊巡邏兵。
“先把左邊那個營帳裡的莫愁帝士兵幹掉,然後點火,咱們再藏到裡面。”三個魔狼軍團的士兵彎着腰,如貓一般的穿入左邊的營帳裡,連聲音都沒有,不一會兒就朝着外面找着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