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拍賣行的規矩,如果某甲以一百元的價格競拍下一個瓶子,但某甲不想買或者買不起這個瓶子,那麼這個瓶子就會重新拿出來競拍。
而這個瓶子第二次競拍只賣了五十元,這樣一來就比第一次競拍少了五十元的差額,那麼在交易完成後,第一次競拍出價的某甲,就必須將這五十元的差額補上。
梅瓶最終的競拍價是二百三十萬,但茲烏卻買不起,所以梅瓶又被拿出來重新拍賣,而這次白書生只出價七十萬。
白書生出這個價也是有原因的,他看出這梅瓶最高價也就七十萬,多了一般不會有人買,所以他將價擡到了這個價位上。
一來剛纔有些人也想爭搶這梅瓶,如果白書生將價格報低了,又會引來別人的爭搶,那樣說不定梅瓶的價格又會漲到兩百萬以上。
二來大家都知道白書生想買這梅瓶,在七十萬這個公認的價格上,大家都不便跟白書生爭搶了,如果這時有人出價,那就是跟白書生過不去。
所以七十萬這個價位很多人都不想爭搶,畢竟得罪白書生這樣一個大佬並不是很明智的事情。
再就是剛纔第一口出價就是一百萬那位,本來也是白書生的競爭對手,但哥姆的大蜈蚣將那位咬傷了,此時那位早送醫院了,所以白書生少了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最終的結果就是,白書生以七十萬的價格買到了那個梅瓶,而茲烏的最終報價是二百三十萬,所以中間出現的一百六十萬的差額,就得由茲烏自己擔着了。
這個倒黴的茲烏花了一百六十萬,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得到,而在場的都是這方面的內行人,所以大家聽到白書生的報價都笑彎了腰。
而鬱虎和廢墟聽到這個結果後,也是笑得東倒西歪,這才真的是殺人不見血,看來以後還是少惹白書生這樣的鬼。
笑歸笑,拍賣還得繼續,而白書生則簽了一張支票後,讓人將梅瓶拿了過來,他將梅瓶交給鬱虎後,扶着半醉的小紅起身離開了。
鬱虎則和廢墟跟在二鬼身後一同離開,本來鬱虎不想幫白書生拿梅瓶的,但一方面白書生要扶小紅,沒辦法再拿梅瓶,二來白書生有心讓鬱虎跟他一道回去。
而鬱虎此時擔心的卻是紫蝠,他知道那個娘們這次沒將那對元青花瓷瓶賣出去,一定會來找他們的晦氣,所以他想單獨跟紫蝠解決這件事。
但白書生將梅瓶遞到他手中的時候,他就知道白書生一定還有事想他幫忙,所以他拿着瓶子跟着二鬼就離開了銀湖大酒樓。
出了酒樓後,一輛紅色的跑車被侍者開到了二鬼面前,廢墟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了輛破車來到了鬱虎的面前。
“你哪裡來的車?”
鬱虎坐進車後第一句話就是問車的來路,他不記得廢墟有車,而且他也沒有車,這車的來路讓鬱虎感到有點擔心。
“我租來的。”
廢墟隨口就回答了一句,但鬱虎卻發現這輛破車是這小子偷來的,因爲鑰匙孔裡沒鑰匙廢墟就將車開來了,他真不知道這小子居然還會偷車。
估計是白天鬱虎睡着的時候,廢墟做的準備,看來他還是動了些腦筋,只是他沒有劫道這方面的經驗。
前面白書生開着跑車慢慢地行駛着,估計他怕開快了,鬱虎他們的車追不上,要知道那輛跑車是白書生專爲小紅定製的。
很快鬱虎他們跟着紅色跑車進到了夜色中,離開了城市的燈光後,除了前面跑車扯着嗓子幹吼以外,就是靜謐的曠野。
聽着前面跑車發動機的吼叫聲,廢墟感嘆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能開上那麼好的車呀!”
鬱虎不解地問道:“那車很值錢嗎?”
因爲鬱虎知道,這幾天廢墟也掙了不少錢,按理說幾百萬的跑車他是開得起的,但這小子爲什麼還在感嘆。
廢墟扭頭看了鬱虎一眼又指了指前面的跑車說道:“那輛車起碼得要二千八百多萬才能買到手。”
“這麼貴!”
這回鬱虎的眼珠都差點瞪出來了,他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跑車後搖了搖頭,因爲在他看來,那輛跑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而這個時候前面紅色的跑車突然一個急剎車,頓時一股白煙從車輪下冒了出來,此時鬱虎看到跑車前方有一棵樹橫在路中央。
跑車雖然好,但有一點很麻煩,就是跑車的底盤很低,一般只能在修建得很好的路上行走,在車前面及使只有幾個啤酒瓶橫在路上,車都開不過去。
所以白書生只得將車停了下來,他明白這棵樹不是自己倒下的,而是有人故意將它橫在路邊的。
就在這時,“嘭……”一陣爆裂的聲音響起,白書生和鬱虎他們前後兩輛車周圍燃起了火把,但這些火把還真不太一樣,火把燃燒的火焰居然是綠色的。
鬱虎趕緊抱着梅瓶下車跑到了前面,而這時他纔看到,茲烏帶着幾十個人將他們包圍了,而這些人身着的衣服跟茲烏的差不多,看來他們都是一個地方的人。
白書生這時也從車上下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圍說道:“怎麼,你把錢交清了?”
這可是茲烏的痛處,花一百六十萬買個教訓,這學費實在太高了,白書生這時就是在故意取笑茲烏。
本來白書生以爲對方會氣急敗壞,但沒想到茲烏冷笑一聲說道:“就憑酒樓那幾個笨蛋還想留住我們,我讓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把他們殺了!”
白書生立即就明白了,茲烏一定是沒給那一百六十萬,而他一定是將要錢的人都殺了才離開的酒樓,看來神眼凶多吉少了。
茲烏也不回答白書生,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鬱虎後,伸手說道:“既然知道我的厲害,你們就將梅瓶還我吧!”
鬱虎這時抱着梅瓶說道:“我記得這梅瓶是白先生買下來的,現在怎麼成了你的東西了?”
茲烏愣了一下,然後他看着鬱虎冷聲說道:“你知道你口中的白先生是什麼東西嗎?”
“我知道呀!”
鬱虎明白茲烏話中的意思,茲烏是想說鬱虎幫的白書生實際上個鬼魂,但茲烏不知道鬱虎是誰,他認爲鬱虎只是一個打下手的小屁孩。
這個回答讓茲烏愣住了,他被鬱虎嗆得說不出話了,良久他才說道:“你不害怕嗎?”
“我爲什麼要害怕,他們又不會害我。”
鬱虎一臉奇怪的表情,實際上他在嘲笑茲烏大驚小怪。
話說到這份上只有動手了,所以茲烏一揮手,他的手下立即就組了一個陣。
鬱虎看到這個陣後立即將手中的梅瓶交過了白書生,然後他對白書生說道:“你帶着紅姐姐小心點,這些人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