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廢墟的感嘆,所有人立即拿起筷子,開始對鍋裡的鵝肉進行廝殺,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
吃了一陣後,一些人就原形畢露了,鬱虎斜坐在鍋邊,翹着二朗腿,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酒杯,嘴裡還在不停地嚼着鵝肉,一看去就沒個正形。
但孫長霞更過分,她一條腿蹬在顏少珍坐的椅子上,而她整個人半躺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瓶酒邊倒邊喝,根本就沒一個女人樣。
其他兩個男的也是東倒西歪的,只有顏少珍正襟危坐,像一個做客的樣子。
一般到了這種情況,就是吃得差不多快飽了,所以大家都拿起酒杯開始了閒聊。
孫長霞喝了一杯酒後問道:“我聽說你們三個打架都很厲害,你們學的是什麼功夫?”
“我們學的是異術,不是功夫。”
廢墟的嘴跟漏斗一樣,將這秘密給道了出來。
“什麼是異術?”
顏少珍這時也湊了過來問了一句,儘管上次鬱虎和變幻跟她解釋過,但當時她爲漆哥的事有些後怕,今天放鬆了她又在問。
“這個世界由陰陽五行所構成,所謂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種炁,這是世界構成的基本,我們正是利用五行之炁的特點進行修煉的。”
廢墟這時根本就沒有理會鬱虎跟他使眼色,他爆豆子一般將一些不該亂說的事情道了出來。
此時的鬱虎和變幻臉都有些變色,鬱虎更是想用針將這小子的嘴給縫起來,現在真正的麻煩來了。
孫長霞這時放下她手中的酒瓶問道:“你具體給我們說一下吧!”
廢墟見孫長霞這麼感興趣這事,他得意地繼續道:“不單世界是由五行所組成,而且我們人體的內部也是五行所組,我們正是利用五行的特殊性修煉的功夫。”
孫長霞敲了敲自己的頭說道:“總感覺我聽不太懂。”
廢墟繼續得意地說道:“你首先把思路放到五行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劃歸到五行中的任何一個的,五行是世界萬物的形成及其相互關係。”
顏少珍這時點頭道:“我也聽說過一點,說五行是玄學的一種,但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
廢墟點頭道:“是這樣,你們所見過的五行是通用的解釋,但五行具體的形式你們在書本里就看不到了。”
孫長霞這時急切地問道:“這些東西你就別說了,你們是怎樣修煉你們的異術的?”
到此時廢墟全身一震,現在他知道自己犯錯了,他扭頭看了一眼鬱虎,對方正用刀子一般的目光盯着他,廢墟當時全身打了一個冷戰。
要知道異術這種東西是一種很厲害的能力,學會這種功夫的人如果做壞事,危害是很大的,所以此道的傳承一直都很保守。
但廢墟剛纔胡說一氣,引得兩女的有了學習的期望,顏少珍含蓄一點,沒有直接說出想法,孫長霞就把自己的心思道了出來。
“我…我是我老爸教的,而且我還沒資格傳授弟子。”
廢墟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鬱虎,他想讓鬱虎這時幫他解圍,但鬱虎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誰讓你嘴那麼快的。
要知道一開始廢墟就說自己的功夫是山中老道傳的,這麼一來兩女的就不會想學了,而且她們也能聽出廢墟在胡扯。
但廢墟這個大傻子居然如實道出自己功夫的由來,這樣使得兩女的對此心嚮往之,她們也想學習異術。
孫長霞這時立即就跟進道:“那誰有誰有資格傳授弟子?”
“我不知道。”
廢墟這回是被逼到牆角了,他搪塞了一句就拿起筷子夾了塊肉塞進嘴裡。
顏少珍比較聰明,她知道廢墟這個時候是不會回答問題了,所以她扭頭看了一眼鬱虎和變幻。
鬱虎就是一個人精,問他什麼都不會得到正確答案的,所以顏少珍的目光移向了變幻,至少變幻要老實一點。
“變幻,你的異術是跟誰學的?”
顏少珍的問題果然不好回答,但她這個問題你又不得不回答。
變幻瞪了廢墟一眼後說道:“我的功夫是跟我師父學的,我小時候他老人家跟我相依爲命,但後來他老家人被壞人陷害,在幾年前過世了。”
這個回答很聰明,再好的功夫找死人也是學不到的,顏少珍被變幻這個回答也是搞得一愣。
孫長霞見狀就把目光移向了鬱虎,她瞪着鬱虎問道:“你又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一身功夫?”
鬱虎立即回答道:“我當然是師父傳授的。”
“你師父是誰?”
孫長霞立即就打聽起這個來了,看來她是想繞過鬱虎直接找他師父學習異術,她的小心思還挺多的。
“有一種東西叫緣分,如果有跟異術有緣,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學到,如果無緣,師父在你面前你都沒機會學。”
鬱虎真是無奈,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只好說了這麼一段虛僞的東西。
孫長霞拉長了臉說道:“就知道問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鬱虎無奈地聳了下肩問道:“你們還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去做。”
倆女的看出今天她們是得不到什麼答覆了,所以這二位對視一眼不說話了,反正能少吃就要少吃,這是女人的宗旨。
變幻指了下桌上說道:“還有那麼多的菜,我看不用再加菜了,我們先喝一陣的酒,等下餓了再說。”
“好!我們喝酒。”
廢墟這時嚥下嘴裡的肉,拿起了酒杯。
鬱虎和變幻都懶得理他,只有顏少珍跟他喝了一杯酒,一時間這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好啦!我們只是說說而已,不會逼你們教我異術的。”
孫長霞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她這才放話讓大家安心,但這事她纔不會甘心的。
“孫二妹,你老爸的壽宴準備在哪裡舉行?”
顏少珍見氣氛緩和了一些,她趕緊把話頭扯到別的地方。
“就在鎮外的‘清溪小軒’。”
孫長霞一邊回答,一邊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鬱虎怔了一下問道:“那個地方並不大,似乎擠不了多少人?”
孫長霞微笑道:“我老爸這次是壽辰,不是大壽,所以他就沒準備請多少人,都是些他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