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6 逃生

整合了“元州”警備教兵與武裝警察部隊的元北顧,在收編的元十一等三兄弟的民軍亂兵襄助下,已經迅速地把自己的中軍帳搬進了“元州”府城。

“元州”府城已經被夜色籠罩,炮聲依然隆隆,硝煙依然瀰漫,火光依然熊熊,吶喊依然不斷,搏殺依然如故。

可以想象在每一條街巷,鮮血照舊飛濺,頭顱照舊滾地,肉塊照舊分飛,白骨照舊磣人,死屍枕藉,血流成河是雙方爭奪而彼此付出的代價。

城頭變換大王旗,對於當下的勝利者元北顧來說,戰事雖然還在繼續,但已經可以稍稍的用美味菜餚小小的犒勞一下多日攻城的辛勞了。

總督府的房舍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這是幽東撤離時的傑作,不過稍稍拾掇拾掇,燒點熱水,再讓廚子做點熱炒下酒還是不難的。

“來!來!來!兩位賢侄快坐,軍中簡陋,也只得幾個熱炒涼菜下酒,只能將就了。”元北顧招呼元載、元裁坐下。

元氏兄弟眼睛往桌子一掃,比起叔父大人曾經的豪奢,這幾個熱炒涼菜下酒着實太簡陋了:爆炒牛肉、油炸排骨、油炸肉丸、爆炒雞丁、烤魚,外加一道紅糟雞和一道醉腰花,這幾個頃刻即成的熱炒涼菜下酒,要是以前,元北顧叔侄是絕對不會下筷子的。

“軍中有此菜餚,已是天家美味,難得,難得!”元載、元裁也不願落了叔父的面子,都客氣的讚了幾句,有的吃就不要說煞風景的話啦。

下筷舉杯,幾人互相敬了幾杯,元北顧笑道,“現在城內巷戰,本地的警備教兵儘可應付了,兩位賢侄今晚好睡一晚,明日盡殲狼羣。狼羣做夢也想不到,當日撤離元州府城的時候,我們就給他們預設了埋伏,今日果然如我所料,一舉攻入城內,讓狼羣匪措手不及。”

“侄兒這不過雕蟲小技爾,選定城牆,測算精確,將其下掏空,只留出若干支撐的礎柱,使城牆外表無恙,人馬走動,甚至兩軍攻守都無礙。每個支撐礎柱都安置密封好的火藥地雷。這樣,到時只需要遠遠引爆火藥地雷,支撐礎柱炸倒幾個,就能讓一大段城牆同時崩垮。”元載笑道。

元北顧笑道:“來!滿飲此杯!”

元氏叔侄卻萬料不到,幽東不但堅持了三天三夜的巷戰,而且予元軍方面相當可觀的殺傷,同時其殘部數千人居然還趁夜突圍遁逃了。

雖然得到了整個“元州”府城,但這事就象生吞了只蒼蠅般噁心,元北顧不再覺得奪回“元州”府城是件完美的事了。

“喝酒,喝酒!”元北顧心情不佳的道。

“叔父大人,你已經喝不少了,慢點喝,急酒傷身!”元裁勸道。

“你們說,怎麼就讓幽東之輩給跑了呢?”元北顧喪氣的道。

“遁逃出去的只是一些殘兵敗將,不足爲慮,叔父大人。”元載道:“如今可慮者,是元十三。此人狼子野心,奸詐無信,此來府城不見其出甚力,倒是頻頻要這要那,居心叵測。叔父大人,不可不防啦。”

元北顧不甚爲然,道:“元十三兄弟起於亂民,此番想來不過是貪求些財貨,志望不大。亂命終究是亂民,能有什麼雄心壯志?不要說了。”

元載低嘆一聲,“防人之心不可無。叔父不聽小侄今日之言,他日後悔也遲了。”

“不要說這些令人不快的事了,”元北顧有些煩躁:“就是要說,也等明日我們好生理論罷。現在,本座就是想喝酒,兩位賢侄一定要陪爲叔痛飲方休。”

“好吧,明日再說。”元載、元裁知道這時候說什麼元北顧都聽不進去了,無奈的互視一眼,端起酒杯。

正喝酒間,一個家臣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放肆!”元北顧將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喝道:“沒看見在喝酒嗎?”

“大人,不好了。那------那------元十三元統領的土兵鼓譟着要糧餉,大羣大羣地向城內涌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正見人就殺,逢人就砍,現在一路向着總督府殺來了。”那家臣帶着點哭腔稟道。

“不好。”元載“騰”的站起身來,“想不到元十三覷準了我軍巷戰疲憊的機會,竟然提前發動了逆謀。終是小看了他的野心。”

元軍雖然是輪番投入巷戰,但疲憊是不可避免的,何況因爲狼羣半夜突圍,又讓元軍忙活了好一陣,這下半夜正是疲累欲睡,人人鬆懈的時候。

現在這些養精蓄銳的民軍衝進城,疲憊而且無備的元軍如何可以抵敵得了?

元裁長嘆一聲,道:“叔父,準備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元北顧也知道形勢險峻了。

元載沉聲道:“叔父大人,先集結武裝警察部隊,儘快走吧,那些教兵暫時顧不上了,下令讓他們西行,到元北,能走得多少算多少了!”

武裝警察部隊是元氏叔侄的骨幹,當然是要優先考慮的。

形勢急轉直下,兩虎相爭,誰也沒佔到便宜,倒讓旁邊的元十三齧了一塊肉吃。

六神無主的元北顧在元載、元裁的協助下,發出一道道指令,燈號掛了起來,號角長鳴起來,一個個信使在黑暗中奔出總督府去傳達元北顧的軍令,看起來倒也有條不紊,忙而不亂。

元北顧則與元載、元裁等人在總督府親兵的護衛下,帶着若干女眷,就在北城門外的一個僻靜之處,登船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其實這“元州”府城的府庫讓狼羣搬空以後,再經過這多日的兵火之災,已經是一無所有,真不知道還熱火朝天地拼命爭個什麼勁?

小半夜的亂殺混戰,猝不及防的元軍步步退縮,最後只能在瘋狂的民軍兇猛砍殺下節節敗退,棄城逃去。

讓久蓄異志的元十三不爽的就是沒有捉到元北顧,以至在人去樓空的元北顧總督府中跳腳大罵:“元北顧這老狗,他孃的就會逃命,腳底抹油滑得比誰都快!”

發泄一通之後,元十三想想兄長元十二給自己支的這招“以逸待勞,擊其惰歸”果然好使,沒費什麼力,只小半夜就把堂堂不可一世的元北顧趕得落花流水,倉皇而逃,心情頓時大好,忙命人去請兩位兄長過來議事。

“兩位哥哥,兄弟欲北行追擊元北顧那老狗,唯一可慮者就是安子軒駐在‘霍州’不動窩的那十幾萬狼羣將作何反應?他們會不會攔截我們?會不會在我們背後插刀?”

元十三也不是莽撞之輩,那狼羣與元北顧的鎮南軍雖然打得兇,在元十三看來,很難保證會不會突然化敵爲友,聯手對付他?

元十三認爲,這是有可能的。畢竟原來爭奪元地的就是狼羣與元北顧兩家,這時突然冒出他這個第三方勢力加入爭奪的行列。對於狼羣與元北顧兩家而言,完全有理由暫時聯起手來以求徹底幹掉他這突然插足的第三方,將可能的變數控制到最小,因爲只要是大爭,無論是政爭、戰爭還是商戰,任何突然多出的變數都是相關各方不可以接受的,這變數有可能會威脅到對立各方的利益,所以如果拉攏失敗的話,儘快將突然多出的變數,當作雙方公敵,儘量扼殺剷除在初起之時,是最正常、最穩妥不過的可能選擇之一,然後兩家仍然可以回過頭去,再打生打死。

元十三雖然沒有讀什麼書,心計卻是驚人,想得到這個並不奇怪。

元十二笑道:“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元北顧可以派使者遊說‘霍州’的狼羣,我們也可以。這次元北顧的輜重我們繳獲很多,可以和‘霍州’狼羣談談條件。”

“嗯,有理。那就先派使者去‘霍州’吧。”元十一也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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