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霆錚看着小姑娘的小饞樣兒,捏了捏她的鼻子,對她說道:“小小,是不是很想吃肉呀?”
小姑娘趕緊點了點頭,生怕晚了一點就吃不到肉似的,她壓根兒就沒有想,現在都沒有肉。
公冶霆錚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很是不要臉的讓小姑娘親自己。
小姑娘爲了吃肉也是沒有骨氣的,“吧唧吧唧”兩下,一左一右都親了,然後一臉期待地看着公冶霆錚。
“小小,今天是吃不到肉的,你就別想了。”公冶霆錚說着,果然看到小姑娘變了臉色,要發火了。“不過,明天早上哥哥給你烤燒雞吃,怎麼樣?”他趕在小姑娘怒氣沖天之前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果然,小姑娘炸了的毛一下子就被撫順了。
“可是,亭子哥哥,你剛纔不是說了,在寺廟裡面不能殺生,不能吃肉嗎?”小姑娘自己也記着的。
“明天早上我們就不在寺廟裡面了,明天一大早哥哥抱你去山頂,然後我們去看日出,怎麼樣?”公冶霆錚把行程給小姑娘說了。
“看日出?”小姑娘想了想,只要是晴天,自己就能夠看到天空中高高掛起的太陽,但是從來就沒有看過太陽是怎麼升起來的,所以對明天早上的日出,先是驚訝,後面又是期待了。
“對,帶你去看日出。”公冶霆錚知道小姑娘沒有見過這些,所以是特地安排的。要知道,日出日落他在大山裡面是看了很多遍了。
公冶霆錚給小姑娘洗了臉梳了頭髮,然後就拉着她往外走,開始了下午的行程。
下午走的路跟上午的不同,是朝着反方向走的,這邊也跟上午一樣的熱鬧。
最先看到的就是一棵巨大的樹,有幾個大人合抱着那麼粗,樹幹也比較多,上面枝繁葉茂的。最吸引人的,便是上面掛滿了紅繩子。
小姑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樹,不懂爲什麼上面掛滿了這樣的東西,就詢問公冶霆錚了。
“小小,這棵樹呢是情緣樹,就是兩個有情的人,把自己的名字寫到紅絲帶上,然後再系在樹上,這樣兩個人的感情就會跟這棵情緣樹一樣牢固長久。”
公冶霆錚細細地給小姑娘說着,自己也想去把兩個人的名字寫下來掛在樹枝上,但是看着還沒有自己身高一半兒的小姑娘,還是放棄了,怕嚇着她了。不過一會兒自己可以偷偷地過來寫。
“亭子哥哥,我們也去寫吧!”小姑娘純粹就是覺得這個好玩,想要去嘗試一下。
公冶霆錚沒想到小姑娘會這麼說,但是這樣的好機會自己是不會放過的。就這樣,兩個人的名字就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等十多年之後,兩個人再來這裡,小姑娘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傻了,怎麼看着一棵樹,覺得好玩兒就把自己賣了呢?
公冶霆錚拉着小姑娘到了這邊賣紅絲帶的攤子上,拿了一根出來,就着這裡的筆墨,先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賣紅絲帶的人看着兩個人走過來,看他們的着裝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人家。當然了,尋常的小老百姓哪有閒錢買這個東西呢?
攤主是爲中年的婦女,看着公冶霆錚和趙靜和兩個人,眼神兒有點怪異,不光是她,就是周圍看着兩人一起買紅絲帶的都有點驚訝。
因爲一般在這裡買的,都是年輕的公子小姐,年歲都很相近,沒有像公冶霆錚和趙靜和這樣,隔了這麼大的歲數了,居然還一起買情緣帶!
其實公冶霆錚也就比小姑娘大了個五歲,但是因爲他的身高和高冷的氣質,讓大家都誤以爲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郎。這樣兩個人隔的就不是五歲了,而是三個五歲了。
周圍人的眼神兒,公冶霆錚不是沒有感受到,但是這些不相關的人,是不值得他去解釋什麼的。
小姑娘看着他寫完了,自己也過來把“趙靜和”三個字寫上去了。一個人的字體剛勁飄逸,一個人的字體雋麗秀氣,雖然兩種字體的風格差別很大,但是兩個人的名字寫在一起,卻是格外的和諧相稱。
公冶霆錚給了一角銀子,在婦人詫異驚訝的眼神兒中,拿過情緣帶,拉着小姑娘就往這邊的大樹上走來。
情緣樹這邊還有好幾個書生樣子的公子哥在掛情緣帶,但是因爲個子不高,又不會功夫,怎麼都都掛不上去。在樹底下乾着急,旁邊還有小姐在那裡看着,更加覺得沒有面子了。
公冶霆錚走過來之後,讓小姑娘站在這裡看着,自己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個箭步衝過去,跳了起來,然後腳踩着樹幹借力,一下子就上樹了。
周圍的人都發出了一陣驚歎,特別是旁邊站着的幾位小姐,目睹了全過程,都驚呆了,被公冶霆錚帥氣的英姿給迷住了,那崇拜的小眼神兒都往這邊送了。
這幾位書生卻是黑了臉,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麼厲害,功夫這麼好。不過抱怨歸抱怨,這能夠在心裡面想着,一會兒還要拜託人家把情緣帶幫忙掛在樹上呢。
小姑娘剛纔也是目睹了全過程,雖然兩年前,她看過亭子哥哥給自己演示怎麼翻牆的,不過那是在夜晚,遠遠沒有現在來的震撼。
“亭子哥哥,你好棒呀!”小姑娘在底下,拍着手給公冶霆錚吶喊着。
公冶霆錚聽到了小姑娘的聲音,對她笑了一笑,然後把寫着兩個人名字的絲帶掛在了樹枝上,綁的牢牢實實的。
剛纔他那不經意間的微笑,不光小姑娘看到了,周圍的人都看到了,特別是一直盯着他看的幾個少女。
要知道,公冶霆錚不笑的時候,那就是一座冰山,讓人難以接近,因爲會被凍死的;但是剛纔的淺淺一笑,就是嘴角稍微上揚,就立馬冰雪解凍,春暖花開了。
“這位大哥,勞煩一下幫我掛一下吧。”一位書生一邊說話,順手就把自己的情緣帶給扔了上去。
公冶霆錚只好接住,然後認命地幫着掛着了,其他人見狀,都紛紛扔了上去。
小姑娘在底下看的一清二楚,看着亭子哥哥的身上都是紅色的絲帶,真的是好玩極了!不過她覺得,要是亭子哥哥穿着紅色的衣裳,那肯定也好看極了。
“這位小妹妹,剛纔那位公子是你父親嗎?”一位小姐過來給小姑娘搭話,想要打探一下他的情況。
小姑娘還在擡頭看着公冶霆錚呢,沒想到旁邊想起了陌生人的聲音,她沒有理會,因爲她不覺得會有人跟自己說話的。
陌生女子又說了一遍,小姑娘才扭過頭,看到自己的身邊站着一位穿着綠衣裳姐姐,打扮的很是清爽,不過身上的香粉似乎擦多了,有點嗆鼻子。
不過小姑娘並沒有表現出來,對她說着:“你在跟我說話嗎?”
綠衣小姐有點不耐煩了,自己都說了兩遍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當做沒聽見,真的是……算了,要不是爲了剛纔的那位公子,自己纔不會受這樣的委屈呢。
綠衣小姐把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就看到這個小丫頭先是愣住了,然後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公冶霆錚在樹上綁着絲帶,看到了旁邊有位姑娘走到小小的身邊,三下五除二把手裡的綁了一下,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小小,怎麼了?”公冶霆錚走過來的時候,小姑娘都笑彎了腰。真的是太搞笑了,怎麼又把亭子哥哥當成自己的爹爹了呢?這個人是眼神兒有問題嗎?亭子哥哥明明不老呀?
小姑娘看着公冶霆錚來了,就把剛纔綠衣小姐的話說了一遍,忍不住又笑了。
公冶霆錚聽了就黑臉了,覺得這位小姐真的是太沒點眼力勁兒了,長着一雙眼睛就是擺設嗎?
“公子,我看您的女兒一個人站在這裡,就想過來陪陪她……”綠衣女足柔柔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姑娘聽着覺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夠了,要是你的眼睛不管用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失去它!”公冶霆錚沒等那個女的把話說完,就大聲地吼了一嗓子。
綠衣女子沒有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說出來的話也是很重的,心裡很是委屈,到了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麼惹惱了公冶霆錚。
周圍看笑話的人都被公冶霆錚剛纔的話和氣勢嚇到了,他說話的表情就說明了他會做到的,都爲那個女子擔心起來了。
“我只說一遍,這位不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小未婚妻,誰要是再說那樣的話,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時我不介意自己破例。”公冶霆錚說完,就霸氣地抱着小姑娘往前走了。
這裡的人都驚呆了!什麼?兩個人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我的耳朵有問題了,是嗎?
……
大家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因爲兩個人的年齡。不過大家看到人家的衣着和頭飾,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人家;況且能夠說出那樣話的人,沒有點底子怎麼說得出來呢?
所以大家都不敢說剛纔的事兒了,這邊的熱鬧也看完了,就紛紛散去了,只留下那位綠衣小姐,在這裡流着眼淚,還帶着滿腔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