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福伯他們還在門口,我將他環住我的手移開,準備下牀,突然他攬住我的腰呢噥:“別走,別離開我!”
我以爲他醒了,忙解釋:“我不走!我只是想通知福伯他們一聲,讓他們放心。”
沒反應!這傢伙到底是睡着了還是裝睡啊!我斜眼打量他,看他眼瞼上濃密捲翹的睫毛無一絲顫抖的跡象,應該是睡熟了。
我被他摟得緊緊地一點也動彈不得,乾脆細細端詳起他來,只見他烏黑如緞的長髮散亂地撒落在枕邊,髮色是幽深的黑色, 玉一樣光滑的臉蛋上有着長久不見陽光的蒼白,昏睡的絕色面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神秘,增添了一股迷離的美感。 一張紅豔欲滴的朱脣正緊緊的抿着,再配上挺直秀美的鼻樑,又爲其整個人添了一份剛毅。我的目光漸漸往下,剛纔給他套上那件絲質外袍時腰帶沒栓緊,現在他一翻身衣襟微微敞開,胸前露出男子性感的鎖骨和結實的肌肉,藉着陽光相照帶着庸懶的妖魅,他的身材不錯,比起我以前的牀伴,是有過之無不及,瞧這不失健碩又不會過頭的肌肉,還有這若隱若現的小腹地帶的倒三角,天哪……我承認,秀色可餐。美男!絕對的美男!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想不到在古代我居然撿到了這麼個絕色美男!
咦?這是什麼?我稍稍解開他的衣襟,伸手探上他的胸口,細看他胸前幾處淡粉色的舊傷痕,從傷痕的痕跡上應該跟我身上的傷一樣用他自制的去疤痕的藥膏處理過了,我記得我身上,就是胸口哪處最深的傷疤擦了一個月藥後也不見一絲痕跡了,他的疤痕處理過了還留有這麼明顯的痕跡,可見當初受的傷應該很重。想到這兒我心疼地在他的疤痕處輕撫。一個輕柔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琦兒,你在玩火嗎?”
“咦?郝,你裝睡!”
他睜眼勾起嘴角輕笑:“哪有,我明明就睡着了,是被某人咽口水的聲音給吵醒的!”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我垂涎他的美色呢!我眺他一眼,撩了撩落在他鎖骨下的長髮,故意色色地笑道:“我當然要看看自己的福利待遇到底如何?值不值得我等三年!”
“福利待遇?”他顰眉不解地問。
“你是我的!所以你的人,你的身子就是我的福利待遇!”我笑答。
“哦?那,我的人、我的身子,琦兒看了這麼久可還滿意?”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整張臉開始柔和起來。
我嘻嘻一笑,翻身把他壓到我身下,張開咬住我垂涎已久的那根性感的鎖骨,口中咕噥:“滿意,滿意極了!”
他呵呵低笑起來,我的脣漸漸往下,溫柔地吻着他的舊傷痕低聲問:“當時一定很疼吧!”
我身下的身子微微一顫,啞聲道:“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早忘了!”說着一個翻轉奪回主動,將我壓到身下,比起那清秀淡雅的臉蛋來,範琦這具身子只能用惹火二字來形容,這哪像十二歲的女孩子,分明是顆成熟的水蜜桃,渾身上下是無處不美,無處不妙!
琅的脣越來越往下,吻住我肚臍上硃砂痣,低聲呢喃:“寶貝,我真要除了它了?你不後悔?”
這人忒不爽快,到了這地步還如此囉嗦,“唔......琅,給我,嗯......”
琅被我的動作撩撥再也忍不住了“今晚,我要你忘記以前的身份!成爲我的女人!”
我以前的身份?什麼身份?他這話什麼意思?腦中突然閃現一張雌雄莫辯的臉,接着我做了個連我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動作,我猛地發力推開他,口中失態地嚷道:“不行!不行!”
我起身衝到了門外,福伯他們四人都站在院子裡,四人都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剛纔我們的動靜這麼大想必都被他們聽得去了吧!想到這兒我臉一紅,低聲告之他們琅已經平靜下來,他們點頭:“辛苦琦兒姑娘了!”
“沒什麼!”我淡淡一笑轉身往苑外走去,福伯拉住我:“琦兒姑娘,您去哪兒?”
“哦,我,我......”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我只是想走走一個人冷靜一下。
福伯這纔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遞給我道:“這是琦兒小姐要的東西,小姐試試顏色可對?不行老奴再調。”
蕭茨奇怪地看着我手裡的小瓶:“琦兒,你讓福伯給你調硃砂幹嗎?”
我淡淡一笑道:“山人自有妙用,天機不可泄露!好了,現在我要去小廚房給琅準備晚飯吧!湛、峪、茨你們都留下,待會兒一起吃吧!”說着我逃似的轉身往小廚房走去。
蕭茨在我身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哥這麼日夜兼程地趕回來豈是爲了你這一頓晚飯?琦兒不會是怕面對大哥吧!你不是說等大哥回來會好好跟他談的嗎,這就是你的態度?”
雖然我很清楚他的確讓我心動不已,我的確是陷進去了,可剛纔推開他的那一霎那,我很明顯地感到體內還有另一個我,體內的那個我顯然還不能接受他,十分抗拒跟琅親近。不知那是不是範琦的靈魂還殘留在我體內,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琅解釋這一切!不知怎麼單獨面對他,被說中心事,我惱羞成怒轉身,惡狠狠地瞪着他,壓低嗓子低吼:“我說過,我跟琅的事不要你管!”
“琦兒,我們不是要管你跟大哥的事,這些年大哥一直過得很苦,我們都希望您能帶着大哥走出陰影!”這次開口的是蕭湛。而蕭茨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我。
“你給我說清楚你這聲哼是什麼意思?”我不依不饒地問。
“沒意思!”他轉身就往內院走去。
我火大地衝過去想抓住他:“你別跑!”
“我傻啊,不跑讓你打?”他調皮地回頭衝我笑。
蕭峪在身後低喚:“兩個小祖宗,你們怎麼往裡面跑啊!”
此時我已是怒火中燒,失去理智根本顧不上蕭峪的招呼,可我哪是他的對手,緊追慢趕地也追不上他,眼看就到了琅的臥房門口,蕭茨突然轉身朝我走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推進了內室,他順手就關上了門。
就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琅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邊,那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含情望着我,望得我骨頭都要酥了,又彎又長的睫毛輕輕的在顫動,兩邊鼻翼象是一快隆起的最潔白,最聖潔的美玉,兩片紅潤的柔軟脣瓣透着櫻桃般可口的光澤,一頭飄逸的黑髮散落兩肩有着一股凌亂美。
他柔情似水地望着我,緩緩開口:“琦兒,你後悔了是不是?”
“後悔?後悔什麼?”沉醉於他絕美的容顏中,我傻乎乎地問。
“後悔答應嫁給我!後悔答應永遠陪在我身邊!也是,我這種人怎麼配!”他自嘲地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