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上門

‘懶攻’記事!(不V) 尋上門

揪起一塊麪團揉揉搓搓,上官羿把包豆包剩下的麪糰捏出了一隻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拉長兔子耳朵,挑出兩顆用水泡過的小紅豆做眼睛,上官羿得意的把半成品放在手掌上遞到展廷顯的眼前,得意的問道:“像不像?我很手巧是不是!”搖頭晃腦。

放下手中的書,展廷顯看眼上官羿手中的‘兔子’,笑着點點頭。“手藝不錯,看來明年的上元節你可以去街邊擺攤捏麪人,賺個買零食的錢綽綽有餘。”

把手中的東西的放到一邊,上官羿把頭擱在桌子上玩着手裡的麪糰。“你就打擊我吧!反正這些年我也習慣了,當初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個惡毒的傢伙!這些年你打擊得我都想去死了!沉痛的打擊啊,賠了!”

像摸小狗般摸摸上官羿的腦袋,展廷顯笑道:“你這輩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其實也是有優點的!”

“優點?難得我在你心中還有那麼一點用處,說來聽聽!”上官羿鬱悶的問。

展廷顯把頭湊到上官羿的耳邊,曖昧的說道:“你在牀上的表現還是讓我很滿意的。”

對於展廷顯出滿曖昧的言語上官羿得意的大笑,把手搭在人家的肩膀上。“看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把你伺候的欲仙 欲死。”

想要和臉皮厚的人住一輩子,不被氣死的最佳方法就是比這人的臉皮更厚。

多年下來,曾經經常被上官羿的不要臉氣個半死的展廷顯,如今已經淡定,有時反倒還會把上官羿氣個半死。

“也對,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被我伺候的雲裡霧裡,昨晚是誰不停的叫着‘不要停’!”展廷顯咬了上官羿耳朵一口。

“是誰,是誰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有傷風化!”上官羿大義凌然道。

“是啊,到底是誰說的啊!”

上官羿裝糊塗的翻翻白眼,哼着小曲捏小動物玩。

把外面的下人叫進來,展廷顯讓他們把屋裡包好的豆包和上官羿捏得小動物一起拿去廚房蒸熟。“羿,找到豆豆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打折他的狗腿!”

還真下的去手!展廷顯尋思的一會兒,左想右想還是決定把今早收到消息告訴上官羿。“今早傳來的消息,有獵鷹飛進冷家後就沒有出來。因爲情況特殊,他們不敢貿然進冷家逮人。不過除非那飛進去的獵鷹被冷家裡面的人所捕,不然就是它真的發現了要找的人。羿,你要不要等……”

展廷顯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見上官羿一個高竄了起來,衝到門口大喊道:“瞿汐!瞿汐!瞿汐……”深厚的喊聲震得四周事物直晃。

沒過多久,只見一個人連滾帶爬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來了,親王小的來了,小的來了!別叫了!”被呼喚的人因跑得急而岔了氣,扶着門框捂着肚子,張大嘴。“回親王,您那豆包還沒出鍋呢!不過小的已經命人點最大火了,相信馬上就能……”

“誰跟你說這個!”上官羿一把把絮絮叨叨的人拎進來。“你小子比你爹還磨嘰,我是讓你給上官爵當管家,不是讓你在廚房當師傅!去拿着‘羿親王’王印給我到冷家抓人!”

瞿汐撓撓頭,不確定的問道:“要是小王爺反抗怎麼辦,您就是給小的一個軍隊也未必能找到他。那要怎麼辦?”

“老子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但必須把人給帶回來,不然你自己看着辦!”

“哦!”瞿汐有些爲難加委屈的點點頭。“那個……那個……容小的問一句……”

“說!”上官羿坐到桌邊,看着扭捏的瞿汐。

“小王爺在哪?”

“冷家。”

“冷家?哪個冷家?”

“明浩有幾個冷家!”

“明浩有好幾個冷家!”瞿汐小聲道。

“本家!還不給我快去,晚了要是讓他跑了,你也別回來!”上官羿大吼,嚇得瞿汐忙跑了出去。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是物以類聚,主子不着調,屬下也不着調!”上官羿氣得滿地畫圈。

喝口杯中濃濃的香茶,展廷顯好笑的看着難得暴躁的上官羿,“小心長皺紋,過來坐!”拍拍身邊的位子。

上官羿有些鬱悶的走到一邊坐下,看着展廷顯問道:“你說咱家豆豆以前是個多可愛的寶寶,怎麼就變成如今這欠打的樣子,沒見面就想踹死他,真是給我丟人!先是出了個鄯什麼傲,然後又弄了個青黙,現在又和那冷家現任家主搞得曖昧不明,他真是不惹出點事端就不消停。”

“鄯傲的事情確實是咱們豆豆不對,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有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那青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不見得是壞事。至於那冷家的家主,我倒覺得豆豆不會輕易接近人。”展廷顯說道。“不過你到底和那冷家是什麼關係?上回問你你就支支吾吾,今天比別想再混過去。”

上官羿的臉色幾變,尋思着怎樣再把話題岔開。

“上官羿今天你要是說不清楚,就別出這個門!”

耷拉下腦袋,見今天真的是躲不過去,只好說道:“這個……說起來挺丟臉的,當初我和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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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那隻傻啦吧唧蹲在窗臺上啄木頭的獵鷹後,上官爵忙拖着‘病弱’的身軀,已一記‘病虎撲食’之勢,兇狠的抓住那隻獵鷹,纏住嘴巴,裝進袋子塞進牀下。

“丫,看你還敢不敢得瑟。小樣,跟我鬥!”拍拍手,一身痠痛的上官爵爬上牀,拍拍枕頭,拉起被子蓋好,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冷介炎推門進來,便見牀上的人正睡得香甜,只不卻與幾日前的呼吸微弱不同,這次牀上人可是睡得呼嚕響天,嘴巴一邊吐泡一邊流口水。

抽了抽眼角,冷介炎拿起一旁的手絹給睡得稀裡糊塗的傢伙擦了擦嘴巴,然後一臉厭惡的把手中的東西丟到一旁。“這麼大的人還流口水,不知會不會尿牀!”揪着上官爵的臉頰擰了一圈,冷介炎拉上被子給亂踢被子的人蓋好。

“表哥!表哥!”連門都沒敲,軒轅憶然就衝進屋子。“來人了,那……”瞧冷介炎瞪着自己,軒轅憶然往後縮縮。

看見牀上人皺起眉,冷介炎怒視軒轅憶然,示意他閉嘴。

偷偷看眼牀上沒有睡相,長得又難看的黑小子,軒轅憶然懷疑冷介炎是不是傻了。“表哥你快點到前院看看。”

“什麼事情你處理不了需要我出面?”

好不容易抽出一點空,又被打擾,這讓冷介炎很是鬱悶。

“羿親王府派人來,點名要見你,這事我可不敢管。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什麼時候招惹了那與帝王平起平坐的羿親王?”

羿親王?冷介炎也心中不解,不知那人派人來此是爲何意。。“走,去看看!”冷介炎往前院走去。

“表哥你等等我!”帶上房門,軒轅憶然追了上去。

等兩人走遠,牀上的上官爵突然睜開眼睛,從牀上翻滾下來。“完了完了,這回追到門口了,現在不跑要待何時!”穿上衣服,跑到院子裡的牆根下挖出自己早先埋下的銀票揣進懷裡,撒腿就跑,可跑了半截後上官爵又退了回來。

“不留隻字片語就這麼走了,太對不起阿呆了!”撓撓頭,上官爵折回屋內,拿起桌上的毛筆揮筆寫下幾個大字後,從衣櫃裡拿了冷介炎幾件衣服,從窗戶處跳了出去。“阿呆,是你先對不起我的,而且我也留書了,不算不告而別,以後你可不能怨我!”躲開冷家的護院,上官爵朝後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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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中印有‘羿親王’王印的旨書,瞿汐站在冷家的大廳中間,看着手邊桌上的香茶,雖一臉的淡然,但內心卻‘備受煎熬’。

他不是不想坐下來悠閒的喝着茶水,而是他如今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一想到自己臨行前親王那寄託厚望,充滿熾烈情感的眼神,他就有自盡以求解脫的衝動。

在來冷家的路上瞿汐想了很多,最主要的還是擔心自己這次如果沒有把人帶回去會是什麼下場。

對此,瞿汐不停的埋怨上官爵,天大地大,爲什麼一定要在這樣敏感的時期跑回到明浩,還要藏身在一羣下屬不能輕易闖進搜查的的冷家。

礙於上官爵的多重身份,上官爵當初爲他安排了三個全能的屬下。

魅是幫上官爵處理其在上官家應負責的事情。

藍瀾則是在上官爵不在時負責打理殺手組織‘夜煞’的事情。

而這瞿汐便是代替上官爵盡一個小王爺應該盡的責任。

老天爺你一定要保我帶回少主,就看在我這些年來沒上給您添香油錢的份上,瞿汐心中祈禱。

……

羿親王在明浩的地位人盡皆知,上至朝廷官員下到民間商賈,無一不想討好此人,畢竟如能得到羿親王的青睞那便等於得到皇家眷顧。

不過至今仍沒有人能討好到這與帝王平起平坐的親王,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人更本就沒在民間建立王府,而是一直住在宮中。直到多年前,纔在皇宮旁邊建了一出別院,平日裡由御林軍代爲把守。

冷介炎與軒轅憶然走進大廳,便見一年紀不是很大的男子站在大廳中央,面容淡然,絲毫沒有在意周圍極盡討好的分家之人,和聞訊趕到的冷家長老。

“不知大人來我冷家是謂何事?”抱拳做禮,冷介炎走到主位上坐下,態度不卑不亢。

瞿汐仔細瞧了瞧面前人,心道那些下屬沒有貿然闖進冷家是正確之舉,這人不一般,做不了朋友也不能做敵人。“不敢,小人只是羿親王府一名小小的管事,實在不敢當‘大人’二字。冷家主稱小人一聲‘瞿管事’便可。”

誰不知在羿親王府一個管事相當於當朝五品官員,對於此人故意放低姿態的行爲,冷介炎心生疑慮。“大人不必拘束,請坐!”

“不了!”瞿汐搖頭,把手中的旨書遞上前。“此乃親王書函,只望冷家主成全,讓小人等帶回尋找之人!”

“尋人?不知我冷家何人是羿親王要尋之人?”

看眼四周,瞿汐臉帶爲難。

冷介炎會意,明白這裡人多嘴雜,於是站起身帶着瞿汐往自己的書房走,卻沒想到這人在遠離大廳後就停了下來。

“冷家主,實不相瞞,這次瞿汐要尋之人非常重要也非常狡猾,還望教主相幫!”做了一個揖。

“瞿管事不必多禮,只是不知親王要找的是什麼人。”

瞿汐嘆口氣,問道:“不知家主這幾月可有從外面帶人進冷家?”

冷介炎聽面前人這樣問,臉色一寧,那種迅速閃過三人。墨夜,桑梓,還有……“三個月前在下曾從炎華帶回三人,不知這三人中是否有管事要找之人。”

“有!”瞿汐口氣肯定,“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三人之中!”

“誰?”雖這麼問,但冷介炎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瞿汐從懷裡掏出一副畫,展開在冷介炎眼前。“羿親王唯一的兒子,明浩的小王爺,想必冷介炎見過他吧!”看見冷介炎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瞿汐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