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聽到老爺子的話,只覺得很諷刺。
眉毛微挑:“既然這樣,上次大伯母他們說的時候,爺爺爲何不阻止呢。現在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啊。”
最後的話,說的頗有深意。
老爺子眼皮從昨天就開始跳,一直到現在總算是找到根源了。
面容略顯疲憊,在沒有面對外人的凌厲:“丫頭,爺爺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爺爺沒有選擇,谷家這麼一大家子人,稍微出現一點紕漏,牽連的將是數不清的人,爺爺輸不起,他們的榮辱,生命都交到了爺爺的手上,爺爺不能負了他們啊。”
所以,就負了她?呵,晴和嗤笑一聲,因爲念着他僅剩的那點好,她已經一而再的給他們機會了,現在是他們將自己對谷家的最後一絲留戀揮霍沒了,現在卻來挽救?不覺得太遲了嗎。
手中不知道從哪弄出個一角錢硬幣,在手裡拋來拋去,把玩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爺子:“爺爺是要跟我談心?”
老爺子嘴角微微一僵,可是也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次大兒媳他們明顯不安好心,他已經警告過他們了,可是他到底是老了,不知道他們還能聽進去他的話幾分。如果只是小打小鬧,他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是他有感覺,這次一定不會是那麼簡單。
而且,最後吃虧的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笑的雲淡風輕的丫頭。
還在試圖做最後的努力:“丫頭,不能在放過他們最後一次嗎?”
晴和冷笑一聲:“爺爺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跟任何人結仇,也不屑那一些不入流的角色玩,可是偏偏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打擾我。泥人還有三分血性,我倒是想知道,莫非爺爺對待一個三番兩次想要找你麻煩的人,還能做到大度不計較,甚至好脾氣的把臉伸到別人跟前,讓人隨便踩?那還真是讓爺爺失望了,我還做不到以德報怨的事,何況我本來心眼就不大。”
這一番夾槍帶棒,諷刺的話一出,老爺子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緩緩閉了閉眼,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了,可是他勸不動大兒媳,如果只是她,他可以擺平,可是其中還牽涉到了他的大兒子,孫女,他不能不顧及啊。而且莉莉怎麼說也是從小他看着長大的孫女。以前雖然驕縱了些,可是對他一向是孝順有加,還算聽話,沒想到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的確是他自私了,他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去要求別人。可是他知道晴和丫頭這次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忍着了,這丫頭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定不會是小動靜,她又沒有顧及,他擔心會傷到谷家根本。
晴和走後,老爺子就把大兒子一家叫了過來,甚至把他們留在了大宅,打算這幾天都不讓他們出去。晴和丫頭沒那麼多時間會耗費在西藏,他也會找個說辭讓她回來,這幾天大兒子他們誰也別想出幺蛾子。
晴和當然不會真的去那呆所謂的一年,只是當旅遊出去走走,反正最近她沒什麼事,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上課,適當的出去放鬆放鬆,對她的心境也是好的。何況,這一路還有人陪她玩呢,她不會寂寞。
她聽谷澈說了,老爺子說想谷莉莉了,乾脆就直接讓他們都住在大宅了,谷莉莉這幾天學校都不去了,大伯則是除了生意上的事要出去,其他小事都能推儘量推。弄的他們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不明白老爺子這是唱的哪出。不過還是隱約知道,這件事肯定跟他們前陣子提出的事情有關,也就是跟晴和有關。
晴和到是無所謂,呵,谷莉莉恨她可是恨到骨子裡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何況爲了這齣戲計劃很久了吧,當然不會半途而廢。老爺子能關他們多久呢,大伯倒是會聽老爺子的,而且他一向自命清高,不參與女人間的事情,既然爺爺發話了,他肯定不會對自己動什麼手腳。
可是那對母女絕對不會消停,等着看吧,他們一定不會老實的,何況還有個孫妙雪的娘在外面呢,那老東西一樣不是個省心的,老爺子總不能把親家也給軟禁起來吧。
不得不說,晴和真是料事如神。其實也不難猜,依照谷莉莉的性子,她怎麼能不親眼見證晴和的慘狀呢。
谷莉莉只是在家中扮演乖乖女老實了兩天,就有人來找她,都是大家族中的女兒,京城名媛,是平常跟她交好的兩個女人。老爺子不可能不放人,在這個圈子裡,人脈也是有必要的,要找谷莉莉去參加舞會,他也不好拒絕。
老爺子自然不用看幾個小女娃的面子,而是他們背後的家族。更何況,舞會上那麼多人,晴和這會應該已經到了吧,量她也翻不出什麼浪。
所以說,男人永遠不會了解一個女人的心要是真狠了,會有多執着,尤其是女人的嫉妒,纔是最可怕的,不論有什麼阻擋,他們都會乘風破浪,勇往直前,破壞力堪比原子彈。
谷莉莉出去後,則是對兩人一笑:“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們我還出不來呢。”眼神陡然一變,便的陰森不已,要是出不來,她怎麼看那個狼崽子的悲慘下場呢。
兩個女人倒是沒看到谷莉莉的異常,而是無所謂的搖搖手:“沒關係,我們都是好朋友,以前我們被家裡罰不準出門的時候,你不是也來幫忙了嘛。不過,你這次爲什麼被罰不準出門啊。”
谷莉莉隨意答道:“還能爲什麼,不就是那麼回事,最近玩的太瘋了,爺爺說我一個女孩,要自尊自愛,怎麼能渾身酒氣的回來那麼晚……。”
谷莉莉還沒說完,兩個女人就趕緊擺手,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停,可別說了,這些話我們都從自家長輩那聽的耳朵都冒繭子了,翻來覆去還不就是這些。懂了,以後你爺爺還是不讓你出來,你找我們就行了。”
谷莉莉得逞的笑了笑,彷彿早就知道他們會如此。
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是如此。雖然大家族中規矩多,可是慢慢的這些公子哥小姐們就都找到了對付的方法。就像他們說的,互相幫助唄,他們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名媛淑女,到人家去,長輩能抹他們面子,不放人嗎?畢竟他們代表都是哪一個家族,而不是他們自己。
谷莉莉感激的送走了兩個女人,順便讓他們爲自己大掩護,舞會她就不去了。這種事他們早就輕車就熟了,根本不是事,兩個女人大方的讓她去忙自己的去吧,他們去參加舞會,如果谷家有人問道,也會幫她糊弄過去的。
谷莉莉冰冷一笑,爺爺,你費盡心機保護你的孫女,把我軟禁在家,呵呵,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能怎麼護她,轉身朝着自己外婆家的方向而去。
早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谷莉莉,完全不知道,谷老爺子哪是在保護晴和,分明是在保護她這個人頭豬腦的孫女。
谷莉莉見到外婆後,立刻一臉委屈的衝到外婆的懷裡,心疼的老太太直喊心肝啊寶貝的,差點噁心死人。
老太太往谷莉莉身後看了眼:“莉莉,你媽媽怎麼沒一起來啊,最近也沒個消息。”
谷莉莉委屈的撇撇嘴:“我跟我媽都被爺爺關在家裡,爺爺一步都不讓我們離開大宅,我今天還是好不容易纔溜出來的呢,爺爺讓我們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去。”
聽到她的話,老太太立刻炸毛了:“什麼,他個老不死的竟然敢把你們關起來,妙雪可是我女兒,他有什麼權力軟禁她,他這可是犯法啊。”
那個老東西,他們不過是沾點借點谷家的光,做生意好舒暢些。結果他呢,哼哼,幾次三番的警告他們不要在外利用谷家的名聲招搖撞騙。聽聽這話說的,他們幹什麼了,就招搖撞騙了。不過,哼哼,就算他不同意怎麼着,她女兒確實是嫁到他們家了,他有能耐就放出話去不認他們這個親家啊,量他也丟不起那個人。
谷莉莉苦笑一聲:“外婆,爺爺怎麼會犯法。”就算真犯了法也沒人敢抓他啊。
老太太聽聞,更加憤怒了,絲毫不知道他們有現在的名利地位都是靠着誰來的。這種人狼心狗肺,根本就不知道感恩,哪怕你掏心掏肺對他們好,他們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老太太突然想到什麼,問道:“莉莉,那你媽媽有沒有說咱們的計劃還要不要實行了啊。”
谷莉莉眼神一變,陰森而恐怖:“外婆,當然要了,不然我費那麼大勁過來幹什麼。”
老太太卻搖搖頭:“莉莉,現在那老不死的看你們這麼嚴,肯定是知道什麼了,如果那賤丫頭真出了什麼事,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谷莉莉見到她有退縮之意,眼中的鄙視一閃而過,外婆果然是老了,膽子比老鼠還小,卻還是貼心的扶她去坐下。
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一臉的運籌帷幄,勸道:“外婆,正是因爲這樣,如果那賤丫頭真出了什麼事,纔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你想想我們都被關起來了,怎麼可能去對付他們,就連電話都被沒收了,跟外界完全都聯繫不上啊。而且,到時候真讓他們看到那賤丫頭的樣子,量他們也不會張揚,谷家可丟不起這個人。而且,到時候谷家就只剩下我一個孫女了,二叔家那死丫頭還小,不成氣候,難道他們還能因爲一個死人,放棄我這個活人不成。”
老太婆看着身邊笑的詭異的孫女,不知道爲什麼,脊樑骨居然有點涼颼颼的感覺。因爲女兒爭氣,以前莉莉在谷家又備受寵愛,所以她對這個孫女一向很好。也知道她雖然刁蠻任性了些,可從來沒見到她這樣過,殺人,她竟然想要殺了那個狼崽子,他們如果小小的教訓一下那個狼崽子,還可以,可是殺人,那個狼崽子是誰呀,名正言順高貴的公主啊。
要真殺了她,莉莉或許沒什麼事,就像她說的,她畢竟是谷家人,可他們這些一直就得那個老爺子厭惡的人豈不是就成了替罪羔羊。就算那老爺子爲了大局考慮,總不可能讓他們償命,可是那狼崽子的父親是那個人啊。來太太看着有些瘋狂的孫女,眼皮子一直跳,心也要跟着一起跳出來了。不是說好了,只是教訓一下那個狼崽子,讓她以後在女兒和孫女面前,擡不起頭來,怎麼這是要殺人了嘛。
谷莉莉見旁邊人不說話,猛的轉過頭看着她,果然見到她猶豫遲疑的神色,谷莉莉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個老傢伙是要退縮了嗎。
老太太不知道爲什麼,見到孫女的神色,居然莫名的有些害怕,小聲說道:“莉莉,那個狼崽子不足爲懼,可是她爸卻不是普通人啊,我們還是按照之前說好的,讓她吃個悶虧,跟誰也說不出來,以後在你們母女面前只有伏低做小的份,不是很好嗎。”
谷莉莉眼神狠厲:“外婆,你害怕了?”
來太太被看她的心驚,忙搖頭:“不是,莉莉說起來她跟咱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外婆就是覺得她一個小賤人,哪裡值得咱們那麼興師動衆了。”
谷莉莉聲音陡然拔高:“沒深仇大恨?自從她來了後,在家裡我就是個多餘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着她轉,這沒關係。可是就連在外面,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說句話都有人說我狐假虎威,真的公主回來了,我算個什麼東西。她還把我害的出了國,有家不能回,被人欺負,我腦袋上的現在還留着疤,這還叫沒深仇大恨?那什麼叫有深仇大恨。”
腦海中閃過一人風華絕代的人影,眼神更加陰沉了:“這些我也可以不計較,但是她搶走了……。”
來太太看她不說了,疑惑道:“她還搶了你什麼?”
“沒什麼,反正告訴那邊今天動手就行了,叫外公給我準備直升飛機,我馬上就去。”谷莉莉命令道,轉頭就去找外公。
來太太被她嚇的心驚肉跳的,乖乖,這真的能要命的啊,那可是第一公主,那人唯一的女兒啊。教訓狼崽子可以,但必須是讓她有苦說不出,可是她要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孫家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地位,豈不是就完了。
孫家人的優良傳統一向都很好,他們一個比一個自私,到了谷莉莉這代,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恨晴和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從來不知道找她自己的原因。她平時自視甚高,自詡爲公主,對誰都看不上,平時在圈子裡得罪的人更是不少,只是別人不敢說什麼罷了。她地位突然降低,平時被她貶低的人當然會可着勁的落井下石。
說晴和搶了她的東西,卻不知道晴和從來就不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谷這個姓帶給她的除了麻煩,她沒覺得有任何好處。
而且別人給東西,她不屑要,她如果真的想要什麼,她會自己親自奪得,而不是靠着別人的施捨。如果這樣的話,當有一日那些美好的東西被收回去的時候,她豈不是就變成了谷莉莉如今的模樣。所以說,還是自己創造的東西踏實,誰也拿不走。
孫家兩個老頭來太太給谷莉莉送上飛機後,老太太的眼皮就一直跳。最後想了想,心裡實在沒底,還是把谷莉莉的想法告訴了孫老頭。
孫老頭聽到後,勃然大怒:“你們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是想要毀了我孫家不成。”
老太太本身就害怕,如今被他一說,更委屈了:“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嘛。”
孫老頭冷哼一聲:“幸好你告訴我了,要不然莉莉那個畜生真的做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死的就是我孫家。”平時都是乖孫,如今出了事了就成畜生了,果然是利益至上的孫家。
老太太心裡一顫,抱着一絲僥倖:“老爺,沒有那麼嚴重吧。”
“哼,你說呢。”
老太太嚇的原地轉來轉去的,看到孫老頭坐在那頓時急道:“老爺那你快想個辦法啊,咱們家好不容易纔有今天,可不能倒退回去啊。”她可不想臨老了,回去過那些苦日子,要是那樣,她寧願去死。
孫老頭看她就生氣,一堆婦人之見的女人,竟然還敢桶那麼大的婁子:“莉莉那個畜生要真殺了那個狼崽子,倒退回去還是輕的,仔細你的小命吧。”
越想越生氣:“你早幹什麼去了,現在那個畜生都走了,你纔想起來告訴我。”他還以爲莉莉是出去玩的,並沒有當回事。
老太太自知理虧,被罵也不敢說話,她這也是自己越行思越不對勁,這纔會找老爺拿主意的。都是孫妙雪那個不省心的女兒,那麼個狼崽子都對付不了,想出這個餿主意,還不讓她告訴老爺子,真是想要害死他們啊。
老太太想要說什麼,孫老頭煩躁的擺擺手:“你出去,我要好好想個轍,不然孫家真有可能讓你們毀了。”
相比這邊的煩躁緊張,晴和此時卻過的悠閒的很。
她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像個小女孩了,偶爾還矯情的很,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了。所以乾脆出來走走,散散心,順便看看谷莉莉他們搞什麼鬼。
昨天給微生月人打電話的時候,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典型的無理取鬧,最後還掛斷了電話,不知道那廝會不會生氣,不過想也知道,他不會氣自己的。唉,其實說白了,她這就是在作,心裡邊有了依靠,偶爾也想要當個普通的小女生,沒事找事一下。
晴和此時正在一條具有當地風情民族色彩的街道上,一個擺滿各種各樣民族純手工工藝品的小攤前,挑選些女生喜歡的掛件,擺設這些小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帶給寢室裡那幫小妮子,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正好路過一個店,隔着大窗戶就能看見裡邊琳琅滿目的飾品,脖子上掛的,手腕上帶的,雖然沒有那麼名貴,可是很有當地民族特色,晴和直接進去,挑選了一個鐲子給自己戴上,又選了好幾樣,才付了錢走人。
感覺到奇怪的波動,晴和往前走的腳步又退了回去。這裡都是擺地攤的,賣什麼的都有,老闆都在熱情的招呼着人來挑選。
一個有些微胖,看長相很是憨厚的中年男人,見到晴和停在自己攤子前,在看看她的打扮穿着,肯定是來旅遊的,立刻用還算流利的普通話,與之交談。這裡是有名的一條街,凡是來旅遊的肯定都會來,久而久之這裡做生意都會好幾種語言,當然只是些簡單的。比如說你好,西藏歡迎你,不能再便宜了,成本價,你好漂亮等等。
“美麗的姑娘,來看看西藏有名的藏刀吧,既可以當裝飾又可以護身,看看這款,小巧漂亮,還有珠鏈,多適合美麗的姑娘。”攤主拿着個秀氣的小匕首遞給晴和,笑的一臉淳樸。
晴和只是隨意接過拿在手中把玩着,眼神卻銳利的在擺滿各種各樣藏刀的攤子上尋找着什麼,突然實現定格在一個靠近攤主的角落裡。
晴和露出親和的笑容,掂了掂手裡的藏刀,用熟練的藏語說道:“老闆,你介紹的不錯,我很喜歡,這個多少錢。”
老闆聽到她藏語說的這麼好,還愣了一下,隨即高興的說道:“美麗的姑娘說我們的話說的真好,跟當地人一樣,一定很喜歡我們的文化,既然這樣,就算你便宜點好了,五十塊。”
五十塊,這裡人來人往的,這個價格確實不算貴,很合理,跟他敦厚的長相很相符。
晴和點點頭,卻沒有掏錢,而是笑着說道:“老闆,我看你這裡的藏刀都很漂亮,很有民族特色,我想給朋友們也帶些回去。”
些,老闆眼睛一亮,這是大生意啊,頓時咧嘴笑了。
“姑娘眼光真好,我這裡可是生意最好的,不光看着很有觀賞性,就連刀都是鋒利的很,很多人都會買來送朋友,送親人的。你隨便挑,選好了,我給你算便宜點。”
晴和探了探身,由於攤子太大,沒有夠着,求助的看向攤主。攤主見她的眼神落在那對擺放在一起的刀上,立刻熱情的拿起來遞給她。
晴和笑着道了聲謝。
被她拿在手中的兩把藏刀看樣子是情侶樣式的,長度跟短笛差不多,藏刀按照長度可以分爲長刀,短刀和小刀,晴和拿的這兩個是屬於小刀。
女式的小刀秀氣精美,手柄處還鑲嵌了紅色的寶石,不過晴和看了下,就是個裝飾,假的,要想要好的寶石,可以自己重新配上。男士的小刀則略顯粗獷鋒利,刀尖處微微有些彎曲,手柄處同樣配了一個紅色的寶石。精美的銀色刀鞘上刻畫了一龍一鳳,刻功非常細緻,精湛,栩栩如生,不愧爲當地一大特色,響徹國內外,幾乎來到這的,大都會帶一個回去。
不過,讓晴和關注的不是因爲這兩個小刀有多漂亮,手藝有多精湛,而是刀上隱隱泛着的白茫茫霧氣,像靈氣又不是靈氣。
抽開刀鞘,鋒利森寒的刀刃還真不止是用來觀賞的,殺傷力不小。
晴和掃了眼攤子上其他的刀,有長有短,刀鞘上的圖案有獅有虎這些兇猛的動物,還有各式美麗的花朵,異常美觀,搶眼,令人愛不釋手。
就憑這刀的異常之處,晴和是肯定要買的。又挑了個帶有狼頭圖案的,準備帶給谷澈,想了想,李向陽他們每次有好東西都會想着給自己一份,她只想着谷澈好像不太好,反正也買了,不差他們三個了。
乾脆,又挑了好幾個,看的老闆笑眯了眼,大生意,大生意啊。七個,八個了呀,哎呦,又挑了個蘭花的,九個了,老闆這心都跟着加速了。以往也有不少人會帶給親人朋友的,但頂多就是兩個三個,最多四個,哪有眼前這小姑娘這樣,一下子要了九個的,跟不要錢一樣。不過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會隱晦的提醒一下,畢竟就是買個紀念品,很少有人會花那麼多錢。她拿的那裡邊可有幾個挺貴重的,刀鞘是純銀的,不是包黃銅或者是白銅的,還有個鍍金的,肯定是不便宜的。
不過,眼前這姑娘一看就不是個缺錢的主,雖然穿的挺簡單的,可是那架勢,氣勢,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他都在這擺了好幾十年的攤了,見過的人比吃過的飯都要多,肯定錯不了。
果然,晴和檢查好了九把藏刀後,就讓老闆結賬。
老闆笑的見眉不見眼的:“美麗的姑娘,一共是兩千五百塊。有幾把只是普通的材料,幾十塊錢就夠了,可是你拿的那個情侶樣式的,還有那個鍍金,純銀的,都要七八百塊,一共是兩千八百塊,姑娘今天是我第一個客人,還光顧了這麼多藏刀,直接給你湊個整,兩千五百塊。”
果然晴和很痛快的掏了錢,遞給老闆,笑眯眯的:“謝謝老闆了。”
老闆立刻樂不跌的收下了,他這是小買賣,一千多塊還是偶爾有的,這一下子有人消費這麼多,說話都更加熱情了:“哎,哎,好,姑娘是來這旅遊的吧,要是不知道去哪玩,我給你介紹些最出名的地方,保準你去了都不想走。”
晴和笑着轉移話題,拿起了那把情侶小刀中的一把,把玩着,喜歡之情溢於言表,讓人看的很清楚:“謝謝老闆,不過老闆這把藏刀是哪裡來的,看着就漂亮。”
老闆狐疑的掃了她一眼,見她只是喜歡好奇,好像隨口問的,這纔打消了心中的懷疑,不是別人來刺探生意的。
臉上又恢復了敦厚的笑容:“姑娘,這些藏刀都是我們下到各個村子,或者是其他地方蒐集來的,途徑廣着呢,我幹了一輩子這個買賣,眼力好着呢,所以這條街上,屬我的生意最好。”語氣中帶着驕傲。
這個她早就知道了,這大早上的,別的地方都很冷清,她挑選這麼一會的功夫,老闆都賣了兩把了。不過,什麼都沒問出來,而且他說的也對,這一般都是去別地蒐羅來的,晴和只好作罷,把東西都裝到背後的揹包裡。
好傢伙,還挺沉,九把又是銅,又是貼,金銀的,不沉都怪了,幸好晴和力氣大。
淘到了好東西,晴和回到酒店,迫不及待的又把那兩把刀拿出來研究。
不過,剛拿出來,電話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是谷澈的。晴和剛餵了一句,那邊就操着一口當地口音的藏語,急迫的說是當地的醫院,這個電話的主人出了車禍,看到他上邊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是她,就給她打過來了。
晴和蹙了蹙眉,拿起手機給李向陽他們撥過去,然而三個人,沒一個人接電話。
谷澈之前給她打電話知道她到西藏了,莫非不放心,擔心谷莉莉母女對付她,一起跟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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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來個輕鬆點的,下一章就要殘酷血腥了啊,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不長眼的,俗稱孽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