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輩之楷模

趙文並沒有把他們安排到山莊裡,或許是擔心他們不可靠,山莊裡的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製造軍火,可不是製造糖豆,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趙文另外買了棟別墅,在郊區,離山莊並不是很遠,山莊裡訓練的人會輪換着去保護。說是保護,其實也算是算是一種監視,只是比較溫和些,怨不得趙文小心,病毒的危害可是不小。

晴和來到這個別墅時,客廳里正坐着一幫人,十三個人,一個不少。

閣老是他們裡面的頭,看見晴和時,臉色稍稍有些激動,他們還以爲這丫頭把他們給忘記了呢。都多久了,把他們帶回來後就在沒有出現過,但是好在吃喝還是沒忘了他們的。別墅有傭人一日三餐的照顧他們,另外還有人保護他們,每天他們吃完飯,就去花園散散步,然後就開始搗鼓那些藥物,這是他們喜歡做的事。比起他們曾經呆在那個暗無天日常年不見的陽光的實驗室,這裡已經是天堂了。

而且,他們需要的藥物只要列出清單來,交給那些保護他們的人,沒兩天就會有人給他們送來。

晴和其實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會跑,他們現在跑了,被人發現他們活着,最終倒黴的只會是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存在會對他們的家人造成什麼危害,他們肯定比她都瞭解,那些人的行事手段,他們更加知道。當初他們可以爲了家人在實驗室裡一呆就是好幾年,即便有的是機會,卻根本都沒想過逃,現在她給了他們這樣好的條件,他們更加不會逃了。

晴和笑着上前:“閣老,好久不見了,您老是越發精神了啊。”

閣老看起來確實比之前起色好多了,面色紅潤,身材看着還胖了不少,其實不止是他,其他人也一樣是如此。

衆人見到晴和,都顯的很激動,就是這個面帶微笑,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少女,卻給了他們新生,讓他們可以像個人一樣生活。

閣老聲音有些顫抖,連連點頭,眼神滿是感激:“是啊,丫頭,多虧了你,我們這些人才有這樣的好日子啊。”

晴和輕笑:“閣老嚴重了,這也算是我們的緣分,要不是對了眼緣,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閣老一怔,隨即緩緩笑了,是啊,這丫頭說的對,他現在最慶幸的事就是當初把堵住壓在了她的身上,事實證明,他是對的。當初要不是他們合了眼緣,按照當時的情況,他們還傷了她的朋友,肯定是會被滅口的。還好,還好啊……。

掃了眼在場的人,笑着打趣道:“看來大家很適應這裡的生活,起色都不錯。”

一人站出來目露感激,興奮說道:“是啊,我們做夢也沒想到還會有這一天,站在陽光下,有時候還真是不敢相信,以爲是一場夢,很快就會醒來。”

衆人點頭,他們都是如此,多少次都是膽戰心驚的不敢睜眼,就怕他們一睜眼,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每天猶如個活死人一樣。

晴和呵呵一笑:“那衆現在可是相信了?”

“相信了,相信了。”

“……”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知道大家心裡激動,對這丫頭感激,纔會由着他們說了一會,見差不多了,看向晴和問道。

“丫頭,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我們這些老傢伙,除了跟藥打交道,就沒別的用處了,丫頭要真有什麼需要,就直說,我們正愁沒有機會報答你呢。這心裡總是不得勁,能爲你做點事,相信大家都是很高興的。”

閣老眼掃向在座的人,相信言外之意大家都很明白。衆人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隨即露出堅定的神色,衝閣老重重的一點頭。

閣老滿意的點點頭,面前的小丫頭可不是好想與的,他還是希望他們自己想明白,以免將來做出糊塗事,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自己。

晴和眯着眼睛,沒有說話,看他們的互動。她明白閣老的意思,閣老這麼一說,就是在向她表忠心了,她也想看看其他人是不是真心跟着她的。

“小姐,是你給了我們新生,我們從此會真心效忠您的。”

“是啊,我們年紀大了,家也回不去了,不然只會帶給家人災禍,如今能還有這樣的好地方避世,已經很知足了。”

“唉,之前在實驗室裡呆了快十年了,我們都已經習慣彼此了,如果讓我們面對外面的世界,還真是都不適應了,現在這樣挺好,大家一起沒事聊聊天,多好。”

“……”

晴和掃了他們一眼,這才緩緩點頭。

美麗的面容露出笑容,聲音溫和卻又有帶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大家放心,這裡以後就是你們的家,你們都是自由的人,我會給你們提供藥物,供你們研究。你們還活着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附近的幾棟別墅我都已經買下來了,你們如果想要出去看看也可以,我會找人給你們裝扮一下的。”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如今最掛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以後我會不定時的把你們家人的最新情況告訴你們。不過,爲了不給你們家人帶去危險,讓人注意,並不能時常的找人去查探,只能是偶爾爲之。”

衆人聽到她的話,沒有不高興激動的,然而過了一會,就恢復了理智。

閣老嘆口氣拒絕道:“丫頭,我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們既然是已‘死’的人了,就不去打擾他們了,就算知道他們的近況也是乾着急,於事無補,說不準還會給他們帶來危險。還是算了吧,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餘生就這麼過了吧,我們已經很知足了。”

其他人也是點頭同意,雖然他們想知道親人的消息,可是就像閣老說的,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如果知道了什麼事情,心裡着急,衝動之下做了什麼事,反倒是害了他們了啊。

晴和見他們都是這個意思,這才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對你們雙方都好。可是,擔心大家想念親人,這纔會如此建議,既然大家都想好了,我就不說什麼了。”

閣老感激的看着晴和:“丫頭,我們知道你是好意,多謝你爲我們這些老傢伙費心了。這樣的生活,就挺好,我們知足了。”

晴和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們說了後,衆人只是思索了一會,就說覺得可行,給他們點時間,可以研究看看,應該沒什麼問題。

得到肯定的答案,晴和高興的回去了。尋思着,這樣還是不可靠,既然他們爲自己辦事,是自己人了,還是謹慎爲好。

便給趙文打了電話,讓他把這裡的別墅區都買下來,這樣劃爲私人領地,沒有別人住,就不會有人無意闖入。現在,雖然她買下了附近幾棟別墅,可是有晨練的人還是會經常來,他們的人也不好出面,不然豈不是明着告訴別人這裡有古怪。

雖然這裡跟倭國相差甚遠,但是不得不防,每個國家應該都會有些人隱藏在不同的國家,套取消息情報,而閣老他們都是些經常露臉的頂尖人物,萬一碰到認識的,事就大了。既然他們安心生活在這,她當然也會爲他們提供個良好的環境,很多有錢人買別墅不住,是很正常的事,並沒有人會懷疑。

這樣,就可以讓他們的人僞裝成保安,名正言順的保護這裡,閣老他們活動的範圍也可以更大,而不是隻能呆在別墅裡,院子都不太敢出,就怕被人發現。其實他們自己比她都擔心會被人識破,但是他們是人不是動物,怎麼能總圈着呢,總要出來活動下吧,還是這樣好些。

當閣老他們知道,晴和爲了他們,竟然買下了半山整個別墅區,當即就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加倍的好好工作,算是報答她。被逼着幹活,跟真心實意的給人幹活,當然不是一回事,而他們心情一好,沒事還可以出去溜達,不用藏着掖着,工作效率自然就提高了。本身就都是天才級的人物,發明了更多稀奇古怪的藥,晴和看着投資比較大,可是得到的遠遠要比她付出的多的多,這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或許就是她的魅力所在,讓人不自覺的爲她折服,也爲她造就了一段傳奇的神話,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晴和談完了正事,就轉道去看那些可愛的小傢伙們了。

自然免不得了跟他們好一番親熱,玩鬧,雪狼們看晴和的小眼神,別提多幽怨了。想當初他們在山裡天天生活在一起,爲了能跟晴和在一起,小傢伙們連自己熟悉的地方都捨得離開。可是,出來後,卻還是不能經常跟晴和見面,想到就委屈啊。

晴和看他們往自己身上蹭,也覺得有些愧疚。她已經儘量有時間就會來看他們了,可是想要時刻在一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人家遛狗,她總不能沒事帶幾頭狼出去溜溜吧。太人引人注目不說,如果讓別有異心的人發現了,免不得又是一場事端。

溫柔的順了順他們的毛髮,暗暗發誓:“小傢伙們等着吧,終有一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帶着你們出去。”

微生月人不在,她回去也沒什麼意思,就在這多留了一段時間,每天除了跟雪狼們玩,就是看他們訓練,時不時的指導一下。免不了的當然是軍火生意,她一向聰明,見他們製造軍火,便抱着試試的態度跟着造了兩把槍,沒想到還不錯。其實,如果只是造槍的話並不是太難,畢竟零件就是那些,組裝起來就可以了,而製造這些零件也不是很麻煩,可是想要達到穆爾那種程度,還是很困難的。

艾倫如今跟着穆爾學習,對武器的認識和理解在原有的基礎上都得到了大大的提高。穆爾也不藏私,只要不打擾到他,艾倫就可以在旁觀看。晴和知道,看來艾倫的天賦不錯,是入了他的眼了,不然他可不會讓人進入他的實驗室。

今天心血來潮,納塔要跟一個老老客戶交貨,晴和就也跟着去了。

晴和的到來,對納塔來說無疑是激動的,這還是第一次可以跟晴和一起出去交易,這也是變相的在告訴晴和的她的能力,是她最好的展示機會,她一定要好紅表現。

看着座位旁邊,雀雀躍試有些激動的納塔,晴和笑了笑。

“不用緊張,平常怎麼樣,今天就還怎麼樣,你纔是主角,我就是個湊熱鬧的。”

納塔輕吐口氣,也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過度了,想了想,就給晴和講起了這次的交易對象。

“林炳權算是我們的老主顧了,是咱們H市一個頗有名氣的幫派,他們的武器裝備都是跟我們買,不過,只是箇中等幫派,需要的不多,可是畢竟是熟人了,咱們有不少客戶都是他介紹來的,所以只要我有時間一般都會親自去交易。林炳權爲人還算不錯,做事講究仗義,道上的人都會給他面子叫一聲炳叔……。”

晴和心中暗暗盤算,能在歐竊玉那個陰柔美人手下生存到現在,也肯定是個有本事的。北方最大的黑道勢力就是歐竊玉的“玉閣”,聽着還挺文雅的,像是個賣玉的,本質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幫龍頭。歐竊玉將幫派發展到現在,可以說整個北方地下黑道都是在他的掌控中,可是原本就存在的小幫派,他卻並不會去打壓,逼迫他們歸順於他,除非對方不長眼招惹他,否則他也不會那麼絕,不給人活路。

物極必反,相信他是知道這個道理,反正那些可以留下的都是聰明人,在他的掌控之中,成不了什麼氣候,他又何必逼急了人家呢。做了軍火的生意,對於黑道上的事情晴和知道的也不少,趙文甚至特意整合一份黑道上勢力的資料,她全都認真的看過。這個林炳權,確實是個聰明人,在其他幫派不知死活聯手要剷除玉閣時,唯有他靜而不動,沒有去老虎頭上拔毛。再加上他平時還算仗義豪爽的作風,頗有地位,纔會存在到現在。

納塔想必也是對他的印象不錯,在加上他們本身就在H市落腳,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到他們,所以纔會有意跟這個林炳權交好,親自到訪,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道上的人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面子問題不能小瞧,爲了面子,他們還真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如果事事都需要納塔親自出馬,每天那麼多生意,還都是在世界各地,她豈不是要一個人掰成好幾瓣使,無非就是爲了讓林炳權臉上有光罷了。

晴和出來前,特地讓天給她稍稍易容了下,還以爲上次失敗後,晴和不會再用他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他了,幸好他從此以後將自己易容的傢伙是天天都備着,就等着晴和隨時號召,好可以好好表現,把自己在晴和心中的不靈印象給抹殺掉。

這次一聽說晴和着急出門,天想都沒想的拿出自己的寶貝,晴和看見一張薄如蟬翼透明的“臉皮”後,驚訝的不得了,這莫非就是電視上演的人皮面具。其實到沒有電視上那麼誇張,面具也不是人皮的,只是用一些特殊的東西製造出來,當然這就是秘密了,是天引以爲傲的研究成果。晴和戴上後,只是稍稍的改變了些臉型輪廓,還有眉眼都有所差別,看着好像跟原先並沒有相差太多,可是又好像差很多,遠遠一看,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而且,這次的面具輕薄透氣,不會像上次一樣不舒服,摘掉後臉還紅紅的,像是過敏一樣。

見到晴和驚歎滿意的模樣,天總算是圓滿了。眼裡滿是自豪,他也是有用的,只是上次失手罷了,幸好晴和還願意給他機會嘗試一次。

晴和如今還是女人裝扮,只是看着是個成熟的二十六七歲的女人,經過歲月的打磨,留下的除了美豔的臉蛋,還有經過沉澱的氣質,淡然脫俗,褪去了一絲稚嫩。跟納塔站一起,就是兩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一個是具有異國風味的納塔,一個是古典韻味的女人,看的林炳權的手下們都驚呆了。

乖乖,這年頭搞軍火的要求都這麼高了,這看着一個比一個漂亮啊。猛然想到人家的組織就是叫天使,天使,裡邊當然是些如同天使美麗的女子了。不過,衆人腦子靈光一現,有個大膽的猜測。以前他們都覺得天使的創立者必然是個有策略,有謀略,精於算計的鐵血男人。可是現在,他們到不得不懷疑,莫非天使的領袖是個女人?所以纔會稱爲天使,而他們組織的標誌也是一隻潔白無瑕的白鴿,倒像是女人的愛好。

衆人越想越覺得靠譜,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就連林炳權一雙爍目眸子都發出點點星光,似乎也覺得很有可能。

林炳權長相很普通,嘴角處還有一道疤,差那麼一點,就能把嘴豁開了,四十多歲年紀,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雙透着精明的爍目,隱隱還帶着一絲上位者的霸氣。不過,見到晴和他們,一笑的時候,就同一個慈祥的鄰家叔叔,一點看不出這樣的人是個黑社會。

晴和不禁在心裡誹謗,這年頭不少人願意裝叉,把自己弄成一副黑社會的樣子。可是真正的黑社會卻都是一副良民的模樣,眼前這個是,北方地下皇者的歐竊玉更是如此,天天弄的跟個花蝴蝶似的,跟個遊戲花叢的貴族少爺一樣。這世界都似乎腫麼了,顛倒了嗎。

“歡迎,歡迎啊,我就說今早怎麼聽着喜鵲在房檐上叫喚了呢,感情是有貴客到來啊。”他們約定地點是在郊外一個廢棄的木頭廠裡,到處還充斥着一股腐朽的爛木頭味。

而林炳權帶了近二十多個人守在周圍,納塔則是隻帶了十多個,後面一個小貨車裡裝的就是交易的貨。

林炳權這話一出,雖然有些虛僞,可不得不說讓人聽着還是挺舒服的。他們見面消息都是提前說好的,爲了安全,只是交易地點臨時告知,又不是突然襲擊,喜鵲叫什麼叫啊,而且,這大冬天的,人都快凍成冰棍了,有喜鵲嗎。

納塔一襲黑色大衣,黑色長皮靴,將性感的身材暴露無疑,看着倒是挺幹練的,十足的黑社會女老大範。晴和雖然變換了些臉型,可也是個美女,照比納塔單薄的穿着顯的厚重了,白色過膝羽絨服,披散着頭髮,倒有幾分都市女白領的意味。

不禁引的林炳權和他的手下們多看了兩眼,感情現在美女都混黑的去了,這怎麼看怎麼幹淨利落的女白領,竟然是混黑的。跟着納塔一起來的,他們當然不會愚蠢的認爲是來遊玩的,這種秘密的事,能跟着一起,就表示這女人也是天使內部的人。

納塔跟林炳權寒暄了兩句,就進入了正題,林炳權叫身後的人拿出一箱子錢,都是現金,這是規矩,無論是轉賬,還是支票,對他們來說都不合適,先進最保險。

而納塔身後跟來的人把那輛小貨車上的巷子都卸了下來,小貨車從外表看來就是個冰庫,裡邊都是魚蝦蟹這些東西,一打開車門一股腥味撲面而來。車上都是好幾箱子的海鮮,只有裡面幾箱上面裝的是魚,底下是貨。

晴和當初看到的時候,也是對納塔讚賞了一番,這樣即便是有警犬來查都無所謂,一股子腥味,狗鼻子也聞不出什麼,安全的很。

他們交易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加上雙方相處都還算不錯,省去了很多中間的環節,交易起來就省事多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林炳權一個眼神示意,就有人去搬貨了,另一人則是拿着一箱子的錢遞給納塔的手下。雖然很多環節可以省去,也沒有那麼小心謹慎,可是看貨兩方並沒有衝着交情略去了。納塔親手檢查了下箱子中的錢,而林炳權的手下也檢查着箱子中的貨。

這也是對雙方的負責,如果衝着交情,看都不看,回去後才發現問題不對,或者是被人鑽了空子,對誰都不好。林炳權深礙這個道理,沒有想到的是納塔竟然也是大方的很,並沒有假意的虛僞,這倒是得到了他的讚賞,這樣纔對,銀貨兩訖,都是自己看過的,回去要是發現了什麼問題,也賴不到別人的頭上。這也是林炳權對娜莎高看一眼的原因,作爲一個外國人,不止國語說的比一些本地人都溜,就連做事也跟一個老江湖一樣,年紀輕輕,卻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由於是老主顧,交易還是非常順利的,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就完成了。如今兩方人馬可是都抓着罪證,被人贓俱獲就不好了,就算是聊天也是另找時間,所以交易完,就都各自消失了。

車上,娜莎忐忑不安的看着晴和:“晴和,怎麼樣,我有沒有哪裡做的不對,需要改進的。”

晴和故意逗她,露出一副深思嚴肅的樣子,手指扶着下巴,看的娜莎心裡一緊。

深吸一口氣,赴死一般:“晴和你說吧,我挺的住,你們國家不是有句話叫有壓力纔有進步嘛,這次你提出來,下次我就知道怎麼改正了。”

晴和則是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不用改了。”

娜莎心裡一個咯噔,壞了,她都這麼努力了,就算平時沒事的時候都不閒着,努力學習中國文化,連有的地方方言她都會點,就怕那句話說錯,聽錯了,給他們帶來損失。

還有黑道上的事,關於槍支,做生意,就連人的表情,她都很認真的學,就是希望可以幫到晴和,有資格跟在她的身邊,對得起晴和的厚愛,報答她給了他們這些孤兒一個安穩的家,沒想到還是不行嗎。

看娜莎低沉萎靡,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晴和撲哧一樂:“好了,逗你的呢,你做的非常好,哪裡有什麼要改的。”

娜莎一愣,美麗的大眼睛眨巴兩下,看到她戲謔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氣的大聲一吼:“晴和,你真是太討厭了,嚇死我了。”

晴和一見湛藍色美麗的眼睛竟然好似有水意,也嚇了一跳,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禁逗啊,看來以後還真不能逗她。趕緊求饒,嘿嘿笑着湊過去:“呵呵,好娜莎,我錯了,別生氣,別生氣,要不是你打我兩下?消消氣?”

納塔看她這副模樣,頓時一臉的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這個人啊,真是不知道讓人怎麼好。要說穩重比誰都穩重,要說玩心一上來,比誰都不靠譜。

晴和又哄了半天,這才讓納塔破涕爲笑。納塔無奈地搖搖頭,她根本就不是生氣好不好,晴和這是把她當成小孩哄了。

晴和也鬆了一口氣,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高興也哭,生氣也哭,幹什麼都哭。話說,她是不是石頭做的,貌似她也應該行使一把女人的權利,大哭一場吧。呃,想想晴和就陡然一個激靈,想到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在頂着兩個兔子眼,還是算了吧。

晴和呆了好幾天,想想應該回去了。學校總不去也不好,而且谷澈他們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了,還是去看看的好。不知道谷澈讓沒讓谷家人知道他受傷的事,如果不想讓他們知道,肯定就不會回家住。

傷筋動骨一百天,谷澈現在行動應該還是很不方便的吧,身上的骨頭倒是沒斷裂,沒什麼大事,主要是手腕,硬生生被人踩斷了,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相比谷澈的內傷,李向陽則大都是外傷,臉上青腫不說,還擦破了皮,好在不重,不然還真就毀容了,刀口也該結疤了,應該都好的差不多了吧。

晴和回去後,驅車直奔谷澈的公司,果不其然在這看見了他們。谷澈一隻手吊在脖子上,一隻手拿着文件在看,而李向陽則是坐在椅子上,後面墊了軟軟的抱枕,輕輕靠在上面,兩隻手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的飛舞着,不知道在弄什麼。

看的晴和有些失笑,這一屋子竟是病號,其他人都沒在,不用問也應該是出去談生意了,而這兩個病號則是留守。

谷澈一擡頭就看見門口的晴和,開心一笑:“晴和,你怎麼來了,快坐。”說着就要去給她倒水。

晴和伸手阻止他:“還是我來吧,你老實坐着就行了。”

谷澈看了看自己吊着的手,確實不太方便,嘿嘿笑了笑。

李向陽看見晴和,也離開了電腦跟前,坐到沙發上。

問道“聽谷澈說你出門了,最近沒在京城,剛回來吧。”

晴和點點頭,眼含促狹調侃道:“是啊,剛回來就看見兩個病號是如何的愛崗敬業,頂傷作業,真是我輩之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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