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常年跟玉打交道,一看就知道齊教授手裡的玉佩是塊上品。就連雕工都是數一數二的,上邊的麒麟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明明是死物,卻總覺得像是要活過來一樣。
卻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教授,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既然是你隨身攜帶的,還是跟在你身邊吧。不如您留句話吧,如果我們真的有幸能活着出去,一定會去您家把話帶給你的家人的。”
齊教授聽聞她的話,似乎更堅定了,拉起她的手,硬是把麒麟玉佩放在她的手心,也不管她願不願因,直接一錘子定音:“就這麼說定了。”
晴和看着他強硬的做法,再看看手裡的玉佩,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既然齊教授信得過我,東西就先放在我這保管吧,如果這玉佩真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我一定會把它帶給您的家人的。”
齊教授聽聞她的話,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看着晴和的眼神,越發慈祥,甚至有些複雜,隨即告訴了她自己的地址。
晴和拿着玉佩,只覺得齊教授這人挺奇怪,她要是真的能出去,他最希望的,不應該是自己帶人來救他們嗎?怎麼還弄了塊玉佩讓她帶出去呢。而且,他這個舉動實在是多此一舉了好不好,他們不過兩個小丫頭,是個人就應該知道她們即便是繼續走,也走不了多少路了,無疑就是爲了讓自己心裡有個安慰罷了,這才繼續走的,可是他卻好像篤定自己能出去似的。
然而就在晴和跟向蘭蘭兩人擡腳準備走的時候,一直隱忍的張衝卻突然出聲了:“站住。”
付敏正在那左右搖擺,認真思考,自己應不應該跟着他們一起走呢,張衝這突然的一嗓子,給她嚇的一個激靈。
晴和兩人疑惑的看着他,他們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喊他們幹什麼,莫非是想要一起走?
向蘭蘭聲音柔和:“你是想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然而張衝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眼神怪異的看了眼自己的跟班,原本是司機,後來是保姆的男人,咬着牙點了點頭。
張衝見此,這才笑了,只是這笑怎麼看怎麼有些不懷好意。
晴和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站在向蘭蘭旁邊,看着向他們走來的人。
張衝看他們警惕的樣子,冷笑一聲,眼神毫不遮掩的打量着他們,隨即眼神掃向坐在那的工作人員們:“想必大家心裡也有數了,我們肯定是必死無疑的,但是俗話說的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反正我們也是將死的人了,老天待我們不薄,還弄了幾個嬌滴滴的姑娘來陪我們,我們如果不把握住了,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的好意。”
說罷,眼神惡毒的看着晴和兩人,這兩個不知好歹的賤丫頭,自己多番示好,可是他們不是給他甩臉子,就是當看不見他,害的衆人嘲笑他。他張大少,像來是橫着走,都是別人巴結他,哪有他巴結別人的分,他看得起這兩個死丫頭,給他們這麼大面子,他們不知道感恩戴德的過來討好他就算了,竟然還敢讓他丟人,今天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他張大少爺的厲害,哪怕現在他的人不在這,可照樣收拾的了他們。
衆人原本也是疑惑的看着突然出聲的張衝,聽完他的話後,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幾個教授驚愕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們都要死了,他還弄這些幺蛾子幹什麼,人家好好的大姑娘,這不是喪盡天良嗎。
齊教授臉色一沉,一臉威嚴,呵斥道:“張衝,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你要是想走就走,要是不想走就老實的坐在這,在那起什麼哄。”
張衝原本對他還點懼意,可是此時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還管的了這些。他老子要是想教訓他,恐怕就得到陰朝地府了。
嘲諷的看着他,一臉諷刺的挖苦道:“齊教授,你年紀大了,不行是你的事,可是你看看這些人,還都是正值壯年的年輕人,有的人恐怕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吧,您老人家自己不行,總不能剝奪別人的權利吧。如今大家都是同坐在一條船上,死之前滿足一下他們的願望,這纔是好老師應該做的啊。”
齊教授是個文人,身邊的人也都是知書守禮的人,何嘗聽過這樣的話。這樣無賴至極,如此厚臉皮的話直接噎的他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氣的直哆嗦,伸手指着他:“你,你……。”
張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再看他們其他人有些鬆動的面容時,立刻就知道自己的話頂用了。雙手抱在胸前,跟個大爺似的,一臉得意。
晴和眼神愈發冰冷了,這個張衝果然是有點腦子,知道就他自己的話肯定會有人阻止,成不了事,還知道挑撥衆人。知道抓住他們的弱點,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法律,道德什麼的,肯定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如今見他們落在自己和其他兩個女生身上晦暗不明的目光,就知道他們是被說動了,只不過還有些猶豫。
斯文的李權突然站出來,大怒的指着他們:“你們瘋了嗎?張衝是什麼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個無賴,就知道玩女人。咱們跟他們可不一樣,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好不容易纔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雖然現在沒人知道,但是你們的良心過得去嗎?更何況,外面的人看咱們這麼多天沒消息,肯定已經在阻止救人了,到時候要是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事,你們還有臉活着出去嗎?”
跟李權交好的曾波也站在李權身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行動已經表明了他是支持李權的。
晴和倒是沒想到這兩人會站在他們面前,爲他們說話,他們話都說過幾句,只知道李權斯文膽小,而曾波好動話多,這麼兩個算得上陌生人的人竟然會站在他們面前,這倒是讓他們有些意外。
付敏早就注意到他們如狼似虎的目光了,悄悄站到向蘭蘭旁邊,拿好自己的東西,給她們兩人遞個眼神,意思是有情況大家就一起趕緊跑。
張衝看自己費了半天勁才讓他們動心,可是如今被這不知道哪來的臭小子給阻止了,氣不打一出來。
可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哼,你以爲這麼說我們就會信了,我們在這已經呆了這麼久了,要真有人來救我們早就來了,哪用的着等到現在。換句話說就是真有人來了,我們已經走了五天走到這了,等他們到了,我們也成乾屍了。你說的對,我張衝就是一花花公子,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我沒有吃獨食吧,我可是想着大家的,一共三個女人,那幾個老不死的就不用算了,大家怎麼分也分的過來吧。李權你現在這麼維護他們,一會肯定是要跟他們一起走的吧,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心眼不少,還想要吃獨食,你們這可就不對了啊。”
他這一副我爲大家着想的模樣,說的話確實骯髒無恥至極,在李權他們眼裡是是噁心不恥的。可是在那幾個男人們眼裡,確是如同天籟之音一樣。他們遵紀守法了一輩子,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成天跟孫子似的讓上邊人支來喝去的。如今反正也是要死了,就算是放縱一把怎麼了,何況那幾個丫頭跟他們一樣,都是要死的人了,他們有什麼可愧疚的。
晴和見她們有些蠢蠢欲動,真的被張衝說動了。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聲,滿是嘲諷和不屑,就憑他們,也敢打他們的注意,未免也太可笑了。
付敏嚇的直哆嗦,如今等死已經夠可憐的了,如果在被這些侮辱,那她還不如現在就撞牆了呢。看着擋在他們前面的兩個男生,暗暗拉了拉向蘭蘭衣袖,眼神瞥了眼前面的兩個人,意思趁着他們在前面擋着,他們現在趕緊跑。
向蘭蘭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動,只是看她的眼神卻不如之前那麼親切柔和了。這些人如今已經被張衝那個敗類說動了,他們如果就這麼跑了,李權他們肯定會被當做出氣筒的,那些人現在都瘋了,肯定會打死他們的。他們本就沒什麼關係,在這種情況下,人家爲他們出頭,本就應該感激他們,哪能只顧自己就這麼跑了,那豈不是恩將仇報。
何況,她對這個到沒有多少擔心的,晴和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而且她也學過跆拳道,雖然沒有晴和厲害,但是這些人現在餓的虛弱,又沒練過功夫,對付三兩個不在話下,再加上李權他們,未嘗不可拼一下,哪能就這麼跑了呢。
付敏被她有些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可是,可是,牙齒死死咬住下嘴脣,她不想死還死的那麼屈辱。人性本就是自私的,生死麪前,誰還顧的了那麼多,雖然有些愧疚不忍,但是她也只能對不起他們了,大不了來世她在還她們。
“噔噔噔。”付敏一咬牙,看了眼李權兩人的背影,轉身就跑。
李權和曾波聽到身後的聲音,詫異的回頭看,然而看到已經跑的只剩下一個模糊背影時,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任誰也不能接受自己拼了命的幫人家,結果人家倒是把他們扔下,自己跑的飛快。可是見到另外兩人安靜站定的身影時,兩人又覺得有些安慰。
雖然這兩人對他們沒那麼熱情,甚至還有付敏對他們熱情說得多,聊得來,可是如今不就看出來了嗎。誰如何一眼就看透了,一邊是對他們有些冷淡的人可是此時卻堅定不移的站在那不動,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可心裡也是個安慰呀,另一邊是平時很談得來,笑臉迎人的付敏,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還不是就這麼跑了。
李權兩人對視一眼,相識一笑,最後小聲回頭衝兩人說道:“我們攔住他們,你們趕緊跑。”
晴和兩人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之前還沒怎麼注意他們,沒想到關鍵時候,兩人的表現,到是個真男人,值得敬佩。
向蘭蘭拉着晴和的手,緊了緊,眼神無聲的交流着,他們一起住了這麼久,默契自然是有的,而且憑藉他們對對方性子的瞭解,很清楚他們是想到一塊去了。
兩人對李權感激的笑了笑,越過他們,走到張衝跟前。張衝此時跟他的跟班站在一起,見他們主動送上門來,露出個猥瑣惡毒的笑容。
得意的衝那兩個不識好歹,敢擋他的路的兩個小子笑道:“小子,看見了吧,你們根本就是多餘,人家壓根就不領你們的情,自作多情了吧。哈哈,兩個美女這是跟本少想到一塊去了,準備臨死前跟本少來個一夜風流是不是,哈哈哈。看來本少的魅力是一點沒降啊,感情之前倆小妞是一直繃着呢,現在才表現出來,行吧,既然這樣,本少一會也會好好的,‘溫柔’的疼惜你們的。只不過,爲了懲罰你們之前對少爺的不尊重,呆會陪本少玩夠了,就得去陪兄弟們一起玩玩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嗎。”
因爲知道他們兩個人,不是那麼多人的對手,張衝很識相的並沒有獨佔兩個美人。
眼神掃到那些緩緩起身的人,還有齊教授跟他們林老師,想要站起來阻止,卻被幾個年輕人死死壓住不敢憤怒的大罵着,而另外幾個教授不忍直視的回過頭去,卻並沒有做什麼,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做法詮釋的很明白,而那個除了他們唯一一個女性的人,此時跟那些冷漠的教授一樣,臉上依然是毫無表情,彷彿什麼都看不到。
晴和將他們每一個的表現都看在了眼裡,見張沖和他的跟班像他們伸出爪子,不屑的嗤笑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向蘭蘭跟晴和兩人的反應一致,抓住兩人伸過來的胳膊,用盡力氣擡起腿在他們下身使勁一踢。
“咔擦,啊啊啊,孃的快鬆手,賤女人。”兩人鬼吼鬼叫的聲音嚇了正要上前的衆人一跳,腳步不自覺停住了,震驚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而晴和動手時,卻比向蘭蘭多出來一個,看張衝那無力搖晃的一條胳膊就知道剛纔兩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了。
只見張衝一手捂住下面,一會又忙着捂另一隻鑽心疼的胳膊,忙的不可開交,媽的,這絕對是骨頭斷了,那賤女人下手太狠了。
李權兩人看着面前的情況突然傻眼了,瞪目結舌:“你,你們,你們,好厲害。”結巴了半天,最後終於用一句好厲害替代了他們的千言萬語。
感情他們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的幫助。難怪從始至終,也沒看見他們露出一點恐懼害怕的表情,而是一直鎮定如斯的站在那,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逃。
向蘭蘭看到晴和把張衝胳膊給扭斷了,先是一愣,後來又有些激動:“晴和,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以一邊踢他下邊,又可以把他胳膊也弄斷呢,我怎麼就做不到,我要是弄斷他胳膊,就沒法踢他下面了。”
他這樣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甚至有些開心激動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恐懼。再看看地上直打滾的兩人,再看看站的筆直,風輕雲淡的兩人,只覺得世界顛倒了,這副場景怎麼看怎麼有些怪異。
張衝一張臉疼的有些扭曲,心裡恨不得把晴和生吞活剝,扒皮抽筋了,大聲吼叫:“你們還不上,這麼多人怕了這兩個賤丫頭不成,小爺剛纔沒防備,被她偷襲成功了,你們大家一起上,兩個全歸你們,現在就把他們辦了。”
衆人被他們這一手震的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被張衝挑撥的邪火,也在他們的哀嚎聲漸漸滅了。
晴和看他還死性不改,都這副德行了,還惦記這個,眼神像是啐了毒的劍,緩緩走到張衝跟前,蹲下。
“你,你這個賤女,女人,你想幹什麼?”臉色煞白的人,終於知道害怕了,想要往後退,然而實在是沒力氣。
晴和突然笑了,笑的溫和輕柔,只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慄:“你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大家好歹相識一場,也是緣分,我當然要滿足你的願望了。”
說着擡頭瞥向旁邊的向蘭蘭,做起了現場教學:“看好了,招式講究的就是快狠準,不論是哪種功夫,都脫離不了這個定律。”
素手輕擡,動作緩慢,像是爲了要讓人看清楚似的,突然再碰到那人完好的肩膀時,五指成爪,當真是快很準,都沒看她是怎麼動的,張衝巨大的慘叫聲就發了出來。
向蘭蘭蹙着眉,揉了揉刺有些疼的耳朵,滿臉厭惡道:“真吵。”
接着就猛點頭;“懂了,懂了,快狠準嘛,下次一定會連着手一起弄斷的,兩不耽誤。”
晴和眼神含笑的瞥了眼向蘭蘭,看到她眼裡的戲謔和狡黠,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丫頭也學壞了,故意嚇唬他們。
還有下次?衆人只覺得這兩個明明看起來跟個天仙似的丫頭,其實就是個惡魔,一個比一個狠。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更狠的還在後面,晴和向來都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奉行的人生信條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尺,我還人百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犯到她手了,而且打的竟然是那樣的注意,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更何況,他可沒工夫料理那麼多人,只好犧牲這個罪魁禍首來解決一下他挑起來的事了。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殺雞給猴看,她現在就要演一出這個戲。
只見晴和腳尖一擡,就把側身的張衝給正了過來,水靈靈的眸子帶着笑意和深意掃向那些想要上前的人。
手往衣服裡一抹,指尖立刻出現一抹寒光,嚇的衆人一跳,腳步不自覺緩緩往後褪去。
晴和卻好像沒看見他他們的反應似的,匕首在纖細白皙的五指尖耍的飛快,一看這手法就知道是練過的,玩刀跟玩筷子似的,嘴角還噙着一抹笑意,讓人看的直滲人。
“張衝,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我現在就成全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牡丹花下死。”
“啊”指尖一陣寒光閃過,衆人還沒看清什麼呢,就被一陣撕心裂肺,聽着心裡直打顫的叫聲,給嚇的腿一軟,直接就跌坐在地上。
而張衝腰部以下的位置暗紅色的血液像是自來水一樣直流,他的兩條胳膊又被晴和給卸了,想捂住傷口都不行。痛苦不堪的只能左右搖晃,希望能減輕些疼痛。
衆人再看這個總是掛着淡淡的笑容,對人有禮,看着較弱的晴和時,只覺得她就是個魔鬼,是地獄來修羅。他們真是不長眼,竟然被張衝那死小子迷了心竅,怎麼就不長腦子的去招惹這個祖宗呢,這下好了。把她的魔性激出來了,衆人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下身,只覺得自己的寶貝隱隱作痛。
向蘭蘭臉色只是微微白了些,待看到那些人無力跌倒的人時,立刻就知道晴和的意思了,按照晴和的身手,她那一腳肯定就夠張衝受不了的了,何必多此一舉呢,弄的自己好像多殘忍似的。她這一初,分明是爲了敲山震虎,呃,鼻子問道什麼難聞的腥味時,臉色一黑,這麼一嚇就尿褲子的人,也算不上什麼虎,頂多就是殺雞給猴看罷了。
哼,向蘭蘭沒有半點同情的冷哼一聲,剛纔他們可沒同情過她跟晴和啊。現在倒是慫了,要不是他們有自保的能力,現在就是跪下給他們磕頭他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晴和剛纔一直沒動手,就是給他們機會,沒想到她們竟然真的受了張衝的挑撥,想要對他們不利,如今不過是嚇嚇他們,只懲罰了張衝,她倒覺得晴和已經很善良了。
向蘭蘭同學恐怕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晴和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已經果斷成爲了晴和的腦殘粉,晴和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對的。
李權和曾波兩人也下意識的擡手要捂住身體,可是手到了半道,又停住了。見晴和戲謔的眼神,兩人訕訕的笑了笑,雖然笑的有些難看,比哭好不了多少。
晴和眼神一橫,在衆人身上掃了一遍,見他們老實了,滿意的點點頭。而被她看到的人,只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被凍結了,身體僵住了。
餘光突然掃到什麼,晴和不解的蹙眉,這。只見張衝身下原本潺潺的紅色血跡竟然變的少了很多。
腦海中閃過什麼,晴和有些激動的上前查看,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原來如此。
果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張衝這麼一折騰,倒是成全他們了。
向蘭蘭看她這副高興的樣子,趕緊上前:“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嗎?”他們目前處在這個困境,能讓這般喜形於色,除了發現什麼可能出去的路,她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晴和燦爛一笑:“果然知我者,蘭蘭小姐也,看看那,發現什麼沒有。”
向蘭蘭柳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晴和指的地方是在那直打滾的張衝,而且現在動作現在已經緩慢多了,看樣子是要暈過去了,實在是不願意看他這副德行。可是晴和,不會無緣無故讓她看着,只好凝神靜心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