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豆撈,宋向江和馬蜂吃喝了起來。
“馬蜂,說吧,今天破財是想我幫你什麼事?能幫的話,我一定會幫。”宋向江將筷子放下,拿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角油漬。
馬蜂咧嘴一笑,撓了撓頭,道;“江子,我不是聽說你現在跟天宮的寧爭混了麼,這不有點社會上的事情想找寧爭幫下忙。我和他也不熟悉,所以想先來跟打聲招呼。”
宋向江放下餐巾紙,漫不經心道;“哦呦,你還扯上社會上的事情了呀,說說看。”
馬蜂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江子,我有一個發小他家在我們村是開沙廠的,幹了不少年了,也賺了不少錢。本想一直幹下去,沒想到前段時間我們村一個前幾年因爲鬥毆進去剛出來的小混混看上了我發小家的沙廠,非要硬逼我發小家把沙廠賣給他。不說那小混混根本就拿不出買沙廠的錢,那沙廠是我發小家賴以生存的命根子,怎麼可能賣出去。所以,雙方在幾次見面後吵起來了。那小混混就起了強取豪奪的心思,時不時的帶幾個小混混去沙廠找麻煩,這幾天我發小家被弄得是焦頭爛額。”
宋向江拿起一罐雪花啤酒,喝了一口,道;“怎麼不報警?”
“報警有什麼用,民警一來他們就跑,再說他們也沒打傷人,就只是不讓沙廠正常工作罷了。這樣鬧下去,已經嚴重影響沙廠的盈利情況了。社會上的事情還是需要社會人去處理,前兩天我正好聽我發小說起這事,我不想着江子你現在在社會上混的還不錯,認識不少社會人,就厚着臉皮來找你幫忙了。你看這事,你能不能去和寧爭說下,讓他去解決一下。”馬蜂舔了舔嘴脣嘿嘿一笑。
宋向江沒有立馬答應下來,輕搖了一下雪花啤酒,眼轉轉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馬蜂連忙說道;“江子,這事肯定不會讓你們白乾的,我發小說了,只要你們能夠幫他解決這事,他就拿出五萬塊酬勞費。”
宋向江有些意外,道;“五萬塊,蠻多的嘛。”
“他家這些年靠着沙廠也賺了不少錢,相比現在每天虧損,五萬塊錢也還是願意拿出的。江子,你覺得這個價格如何?能接受嗎?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回去在和他商量下。”馬蜂試探性的問道。
宋向江放下雪花啤酒,擡頭道;“馬蜂,你也不太跟我開口幫忙,這次看在你面子上我幫你。不過,我需要跟寧爭去商量下。你也別太擔心,基本上這事是不會黃了。我現在去給給寧爭打個電話問問,你在這裡等會我。”
“嗯,行,麻煩了,江子。”馬蜂笑了笑。
宋向江站了起來,走到了廁所,撥通了寧爭的電話,隨後將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寧爭問道;“江子,你和那人的關係如何?”
“還不錯,以前也沒少幫我。”
“那這事你答應下來吧。”
“好叻,謝了昂,爭子。”
“你先去和他談談事情吧,談好在來和我說吧。”
“行。”
宋向江和寧爭結束對話會就回到了馬蜂身邊。
“怎麼樣?”馬蜂緊張的問道。
宋向江伸手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笑道;“什麼時候叫你發小出來見個面談談那事吧。”
馬蜂鬆了一口氣,道;“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今晚吧。這幾天我發小他是被這件心煩事弄的連飯都吃不下,一早和我說了,事情有着落了就打他電話。我給他打個電話,約個地方出來就談談。”
“哦。”宋向江應了聲。
馬蜂於是拿起手機給發小打了一通電話,打完後說道;“江子,我發小約我們去麥兜唱歌去,要不你叫下寧爭一起過來吧。”
“好吧。”宋向江又給寧爭打了一個電話,寧爭想着今晚也沒什麼事情就答應了。
……
反正是有人請客,寧爭毫不客氣的將朱厭、朱鈔、袁鵬舉全都帶過來了。
“你好,你好,爭哥吧。這幾天沒少聽旁邊的人說起過你的名字,天宮冉冉升起的新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馬蜂發小看見寧爭後就表現的十分熱情。
寧爭也被馬蜂發小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什麼新星,我就一小星星,先喝會酒吧。”
馬蜂發小人也客氣,點上了兩瓶香檳和兩瓶芝華士,態度很誠懇的給寧爭等人敬酒。
寧爭也挺滿意馬蜂發小爽朗的表現,當下也不客氣就和他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後,寧爭便和馬蜂發小商議起了沙廠的事情,最後兩人交換了一下號碼。
鬧騰了一晚上,在醉意醺醺下,幾人攙扶着就散場了。
臨走的時候,馬蜂發小還給了寧爭兩萬塊,說是定金,這讓寧爭越發對馬蜂爲人心生好感,拍着胸脯說這件事一定圓滿解決。
桑塔納上,唯一沒有喝酒的朱厭透過後視鏡又看到了尾巴,淡淡道;“後面有尾巴跟着,爭子,你怎麼出去辦事?總不能讓我去吧,沒我在你身邊,我可不放心。”
“讓我想一下。”寧爭揉了揉頭,嘴角忽然微微上揚,道;“猴子,明天你來我家的時候買根三米左右的繩子,韌性好點的那種,別用點力就斷了。”
朱厭眨了眨眼睛,喃喃道;“上吊自殺的話,韌性肯定要好的,不然死了一半斷了就尷尬了。”
寧爭懶得去理朱厭,開始了閉目養神,剛纔有點喝多了,胃現在有點難受。
……
第二天,寧爭在輕微的頭暈中起牀,洗漱完畢後就等朱厭過來了。
藏好繩子後,寧爭和朱厭就去天宮汽修廠了,中午的時候朱厭一個人去了東陽村和馬蜂發小去了沙廠認清下位置。
晚上七點,寧爭終於接到了馬蜂發小的電話。
“爭哥,這夥人現在在我沙廠鬧事,你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趟吧。”
“行,你就安心在家吧。既然拿了你的錢,剩下的事情我會來辦,我現在就過來。”寧爭話語簡潔道。
“好的,爭哥,那麻煩你了。”
寧爭隨即打了幾個電話,緊接着他拿出繩子綁住了書桌,將繩子從後窗戶拋了出去,一個人慢慢的順着窗戶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