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池一臉懵逼的看着倒在他腳下的李玉,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手臂上被紮了一刀後昏倒的人。伸腳踢了踢李玉,哭笑不得道;“你踏馬碰瓷啊?起來,別裝死。”
還是宋向江一眼看破了真相,鄙夷道;“這貨不會暈血吧?”
“暈血?瑪德,狗熊的資質上來裝什麼英雄。”唐池擡頭持着沾血的彈簧刀看向了前面的幾名男銷售,淡淡道;“不暈血的站出來跟我剛一下。”
雖說李玉是因爲暈血才暈倒的,可那是真真切切的出了血看到才發生的。眼前這幫人很明顯不是什麼善類,刀子都動出來了,傷人很可能就是家常便飯。
他們只不過是賣車的普通人,又何必爲了一個女人去受點傷。想通了之後,他們一個個眼神躲閃的左顧右盼裝作視而不見了。
楊半桃一見男銷售們這副反應頓時心急如麻,連忙說道;“寧爭,店裡有監控的,你們傷人已經被拍下來了。你們要是現在離開的話,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不會去報警的。”
寧爭皺了一下眉頭,走到了楊半桃面前,低聲道;“你真的還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寧爭麼?我現在走的路,連我自己都害怕,爲什麼你會有勇氣來招惹我?”
楊半桃聽到這些話後不知爲何心一下就慌了,在聯繫剛纔唐池敢動刀傷人的舉動,她渾身發抖的顫慄道;“寧爭,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行嗎?不是,我答應你的事不是已經做了。你,你又何必來爲難一個女人。”
“我從來都不打女人。”寧爭平靜的說了一句。
楊半桃剛緊張起來的心一下鬆了許多,只是臉色才稍微恢復了一些時,瞳孔突然劇烈的一縮。
寧爭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來,火辣辣的紅色印記清晰的出現在了楊半桃的右臉上。
“但是,我專門打賤人。”寧爭將剛纔未說完的半句話在動手後慢慢說來。
楊半桃整個人懵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寧爭竟然會動手打她。等她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的就伸手去打寧爭,邊打還邊罵道;“寧爭,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個畜生,你個混蛋,你個敗類……”
啪。
寧爭毫不客氣的又一巴掌抽在楊半桃臉上,重聲道;“你踏馬罵一句,我就打你一巴掌。看看是你罵得多,還是我打得多。”
擡頭觸及到寧爭兇狠的眼神,楊半桃毫不懷疑寧爭有繼續動手的趨勢,目露畏懼和怨恨,死死的咬住了嘴脣,不在罵髒話了。
“你跟袁鵬舉今後怎麼樣,我不會再來管。現在跟我去銀行,把昨晚訛我的兩萬塊給我拿出來。不然,今天這事你自己看着辦。”寧爭語氣冷淡道。
這時,展廳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店裡大多數的注意,不斷有人走了過來。
一名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神情不悅的走了過來,掃了一眼臉色發紅的楊半桃,轉而看向寧爭,冷冷道;“我是這家店的店長,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來我店裡動手打我的女員工嗎?如果解釋不清,那我們就去派出所解釋吧。”
楊半桃看到店長後喜出望外,剛準備哭訴的時候看到了寧爭瞪過來的狠厲眼神,嚇得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了。明明是認識兩年的人,可此時寧爭的表現反應卻和以前截然不同,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這種感覺很糟糕,讓她很害怕。
寧爭還未開口,唐池就一步走到了店長面前。
“金質義,認識嗎?”
店長一怔,隨即回道;“他是我們公司另一家分店的店長,怎麼,你是他朋友?”
金質義是童瑞的外甥在公司裡是衆所周知,不然以金質義這般年紀怎麼可能去擔任一家分店的店長,明眼人都看的出這是童瑞在培養金質義。所以這個時候唐池提到金質義的名字,讓他不禁有些煩躁。如果是金質義的朋友,他現在得罪的話,沒準會藉機得罪金質義。得罪一個公司裡冉冉升起的新貴,很明顯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唐池把臉靠近了店長,冷冷道;“那你知道前幾天他在國道口被我摁在地上揍的事情嗎?事後他還賠給我十萬塊,連個屁都不敢響。看樣子你是比他馬力足,也想跟我來剛一下咯?那行,兄弟們,去車上把咱吃飯的傢伙拿來,前幾天沒能砸店的遺憾在這裡補上。”
話音剛落,近十人直接就掉頭朝外面跑去。
店長臉色複雜的站在原地,一時也有些措手不及,似沒想到唐池認識金質義的方式會是這種!
很快,一幫手持鋼管的青年面無表情的回到了展廳。
店長見狀神色間的慌亂多了許多,不過他畢竟是一店之長,也不能在員工面前弱了聲威,所以只好強撐着面對唐池。
“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我們店裡有監控。你真的要是砸店,免不了吃官司。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寧爭清了清嗓子,慢慢道來;“今日之事和你們店沒有一點關係,純屬個人恩怨。氣我出完了,剩下的只要拿回我給她的兩萬塊就行了。所以,店長,別給自己添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真的犯法的事我們也不會幹,就帶她出去拿錢而已。半小時要是沒回來,你在報警也不遲。”
這幾日和唐池相處下來,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砸店的話,就一定會砸店。儘管唐池背後有薛工天在,可寧爭還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給唐池惹上麻煩。儘量能夠和平解決的話,就不需要用暴力了。
唐池見寧爭都這樣說了,也就沒有在說話了。只是冷冷的看向店長,選擇已經給了,如果店長不識相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店長陷入了猶豫中,他也不清楚唐池等人的底細。若是唐池真的砸店了,就算報警了,鬧大了對自己在公司裡的影響勢必將很不好。
“於店……”寧爭伸手按在了楊半桃的肩膀上,用力的摁下,痛的楊半桃硬生生將長字縮了回去。
“小楊,既然你欠人家錢,那你就把錢還給人家吧。如果他們敢在打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警,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店長義正言辭道,其實也是變相的在服軟。
楊半桃絕望的被朱鈔拉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