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快救王哥。”有人喊道。
一名青年衝上去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朱鈔身上。
朱鈔身子突遭襲擊劇烈的搖晃了一下,但是他及時穩住了平衡,沒有去理會別人,自顧自的揮拳捶打着在他胯下的男人。
眼見沒能踢開朱鈔,那名青年怒極拿起鋼管使勁的抽在了朱鈔身上。
朱鈔發出了一聲悶哼,不過卻還是沒有離開,咬緊牙關繼續對着那人的腦袋打去,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我去你大爺的。”宋向江總不能坐視朱鈔爲了幫他而被人打,氣血上涌也衝進了人羣裡。
只可惜有香水味的青年終究還不是有汗臭味漢子們的對手,宋向江纔剛進去就被幾個人堵住一頓暴打。
“嘔”宋向江捂着小腹半跪在地上只覺胃裡在翻江倒海,隱隱有酸水要溢出了。
“滋……滋”
一陣電流聲在一人身後響起,緊接着他尖叫了一聲渾身止不住的顫慄了起來。
“滾你媽的。”寧爭一腳踹在了被電擊棒擊中的人後背上,那人重心不穩失去平穩朝前面撲去,正好將其他兩個人壓倒在地。
“這什麼造型?太陽帽超人?”宋向江強忍住噁心對着戴了一頂太陽帽遮住大部分面容的寧爭調侃道。
寧爭哪還有工夫去理會宋向江,惱火的一手拉起他,隨即朝圍毆朱鈔的人羣裡走去。
“不想被電擊棒電死的,給我滾一邊去。”寧爭喊了一聲很遺憾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至此,寧爭也不準備在多說什麼了,提着電擊棒一棒子電了過去。
“啊喲。”
一連數棒子電擊過去,一條通道很快便被寧爭打開了。
“滋……滋……”寧爭按着電擊棒的按鈕一直閃着電流,周圍一羣人忌憚電擊棒的威力也就紛紛退後了一步。
“煤球,走了。”寧爭上前拉了朱鈔一把卻沒能拉住。
朱鈔似陷入了魔障一般,堅韌不拔的單方面毆打被他打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男人。
寧爭一狠心也給朱鈔品嚐了一下電療的滋味,那味道怎一個爽字了得。
朱鈔打了一個激靈,當即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觸電感覺。全身麻木,渾身無力,在一瞬間喪失了行動能力。
“差不多得了。”宋向江藉機跑上來拉起朱鈔就往後面走,儘管他們現在有一根電擊棒在手。可要是惹急了這幫人,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他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臨走的時候,朱鈔還不忘狠狠的踢了那人一腳,冷聲道;“別在讓我碰見你,不然就弄死你。”
朱鈔撅着嘴巴如同深宮怨婦一樣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寧爭,看的寧爭寒毛直豎急忙偏過頭去,午飯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因爲有電擊棒的威懾在,所以那十幾個人也沒太過勇猛的衝上去,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爭三人離去。
“快走。”寧爭來到天宮典當行門口後騎着小毛驢蹭蹭噌一溜煙的開了出去。
朱鈔還想在放一句狠話卻直接被宋向江搶過車鑰匙麻溜的發動起了小毛驢,沒有辦法朱鈔只好連忙坐上去。
“王哥,你,你怎麼樣了?”有人扶起了起碼被打了六拳的王皓廣。
王皓廣被朱鈔打的鼻青臉腫,陣陣疼痛接連不斷的從顴骨裡傳出,痛極罵道;“一幫廢物就這樣讓他們跑了,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話說的太重牽動了臉上的傷痕,痛的他又哼叫了幾聲。
“你跟四齋他們守在這裡,有什麼情況打我電話,我先去醫院。”王皓廣指了指一名戴着灰帽的青年說道,隨後他坐上了去醫院的出租車。
這臉,需要治啊!
……
十分鐘後,寧爭三人遠離了戰亂之地,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小公園。
“有事沒?”寧爭先前看到朱鈔好像捱了不少打,於是對着朱鈔問道。
“沒……”
事還沒有說出來,朱鈔“哎呦”一聲叫喚了起來。原本還想裝一把硬氣,卻被突如其來的疼痛破功了。
“後背火辣辣的,疼死我了。”朱鈔呲牙咧嘴道,那幾管子附加腿力的威力其實還是不容小覷的。
“衣服脫了我看看,嚴重的話就去醫院吧。”宋向江好心的說道。
“不行,我純潔的身子只能給我家欣欣一個人看,其他人連一根毛我都不給看。”朱鈔擺出了一副誓死捍衛自己貞操的模樣。
“這娃中毒已深,無藥可救了。”宋向江搖了搖頭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朱鈔。
“你不是有團隊的麼,怎麼捱打的就你一個啊?”寧爭納悶的問道。
“說到這個就來氣,那幫孫子平時慢吞吞的跟頭烏龜似的,一到關鍵時刻瑪德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就愣了一下而已,他們就跑沒影了。”宋向江一臉鬱悶道。
“這事也怪你們自己過界了,早就分配好的蛋糕任誰插一腳進來要拿走一塊他們肯定是不會願意的。反正這幾天估計你也賺了不少,客運中心這塊你就別在來摻和了。今天也就是運氣好,要是落他們手裡免不了就是一頓暴打。”寧爭勸說道。
宋向江“嗯”了一聲,眼珠轉動了幾圈,他在想是不是該去東站賣兩天黃牛票了。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有了客運中心這次教訓之後,他在去倒騰黃牛票就有經驗了。
“麻痹,也不知道他們認出我沒。”寧爭煩躁的說道。
畢竟客運中心那幫黃牛票販子纔是地頭蛇,得罪了他們,他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儘管他跟那夥人沒有什麼交際,可是他在這裡上班兩個月了,就怕有人認出他。
他一開始之所以叫朱鈔去帶宋向江離開,就是在擔心這點。只是沒想到朱鈔傻乎乎的衝上去了,他沒有辦法只好戴一頂太陽帽遮掩住相貌也上去了。
“那幫票販子平日裡都忙着賣票應該很少會注意到你,再說你戴着太陽帽,他們應該沒認出吧。要不你乾脆請幾天假,等風頭過去了在去上班?”宋向江建議道。
“唉,也只能這樣了。”寧爭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他店裡的老闆孟叔打了一個電話。
“孟叔,那個我下午請個假不來了昂。店裡就交給你跟欣欣了,電擊棒明天拿過來。”
“好的。”孟叔倒是很豪爽的答應了下來。
“去我家給這貨塗點紅花油吧。”寧爭收起手機重新發動起了小毛驢。
“塗啥,你們別想藉機偷窺我留了二十二年的童子之身啊。其他什麼事都好商量,但是就這件事絕壁不能談。”朱鈔一臉警惕的在寧爭、宋向江身上來回打量了起來。
寧爭跟宋向江完全連理會他的慾望都沒有,自顧自的就策馬奔騰而去了,只留下還在後面大呼小叫的智障兒童。
關愛智障,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