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移花接木啊?”沒等江白說完話,巧鳳已經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不過他問的很在理,也很及時,因爲文娘和曉月也覺得這個移花接木不好理解,也不好做到,所以,巧鳳問完話,曉月和文娘也要求道;“妹妹師傅,你給我們講講什麼是移花接木,我們怎麼樣才能練成這種功夫。”
江白說;“好吧,不過,我不能在這裡講解,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免得耽擱陳家來人重新佈置這間屋子。”
說完話,江白把黑珍珠含在了嘴裡,立刻沒了蹤影,文娘他們三個也學着江白的樣子,口含黑珍珠隱身離開了竹樓,爲了不讓後面的三個人跟丟自己,江白沒有飛行,而是施展陸地飛騰術,時隱時現,這樣,後面的三個人也就勉強能夠跟上去。
到了江邊的那個石洞裡,粗通文墨的文娘先問江白道;“師傅妹妹,你說的移花接木是不是把一種花木的枝條或嫩芽嫁接在另一種花木上?”
江白回答道;“是那個意思,不過嗎,你要是讓我說,我還真沒有你說的明白,我只是聽蚌娘娘講過,使用移花接木這種手段,是不想暴露自己真實能耐的一種好辦法,使用這種手段要眼明手快,說是在暗中進行的,其實,就是用快到閃電般的速度,在別人還沒有覺察到的時候,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江白說完這些,放慢語氣接着又說道;“接下來,你們看着我的手和腳,我把速度放慢,你們一定要看清楚記仔細。”
話說完,江白慢慢擡手,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然後輕輕觸碰了曉月的後腰一下,沒等曉月反應過來,又抓起曉月的手,點在了文孃的前胸上,就這樣,江白連着三次做這個動作,都十分緩慢,讓文娘、曉月、巧鳳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然後輕聲說道;“你們瞪大眼睛,在看仔細!”
話聲落地,江白又說;“巧鳳姐你上前推一下文娘妹妹,不要太用力。”
巧鳳看看江白,然後說了聲“是,”就上前推了一把文娘,這時候,他纔看明白不知何時,文娘卻已經是一動不動地呆立在當場,她這一推,差點沒有把文娘推倒在地,就在她身子歪斜即將倒地之時,巧鳳又急忙伸手扶住了文娘。
就在巧鳳扶起文孃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前胸被點了兩下,接着她感覺身體僵硬起來,她想掙扎着動幾下,卻發現自己已經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還好,他張開嘴巴發出了聲音,就聽他問道;“師傅妹妹,我懂了,你用了移花接木的法術,讓文娘妹妹點了我身上的兩處大穴,使我動彈不得。”
說話的功夫,卻見文娘一步來到巧鳳身邊,伸手點了他一下,巧鳳立刻恢復了力氣,活動了一下身子,不料,曉月缺一個趔趄摔在了文娘身邊,接着巧鳳卻是連連倒退,江白在邊上連連說好。
如此這般,三個姑娘在江白的帶領下,反覆演練起來,直到三個人全部運用熟練之後,江白才說道;“好啦,我們可以回活魚店去吃飯啦。”
江白說完話,剛要動身走出石洞,想了想又說道;“曉月姐,你以活魚店夥計的身份單獨走回去,我們三人也分開走,到了活魚店後,我們呆在後屋不再現身,有什麼事情都由你來處理。’
三個姑娘答應了一聲,開始分頭行動。
江邊清晨,微風習習,朝霞出現在東方的天際。
江岸邊,石縫處,芳草萋萋,浪跡天涯,茅道兩邊,綠樹如蔭,從天際出現第一道魚白色之時,江邊上就出現了打魚之人,等到晨光大亮之時,茅道上出現了來往的行人,不過,你永遠也搞不清楚,是誰,第一個出現在這條長滿青草,兩邊樹木蔥蘢的小道上的。
曉月第一個從石洞裡出來,踏上了那條長滿起草的小路上,他一路急行,卻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試想,大清早趕生活,做營生之人那個不是行色匆匆,誰又會有心瀏覽花草樹木。
曉月走出去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文娘和曉月一前一後也走出了石洞,只有江白不急,他站在洞窟裡,在琢磨到哪裡能弄到面具,他聽說有一種人皮面具可以以假亂真,不過,江白不喜歡那種充滿着血腥和殘忍的東西,他決定另闢蹊徑,用魚皮做面具。
江白站在石洞口處,盯着大江看,黎明時分,霧氣籠罩,那是一層薄薄的類似於水蒸氣的霧氣,籠罩在江面上,讓大江變得朦朦朧朧,有些神秘,只有聽到浪濤拍岸之聲,才能感覺到這就是在大江邊上。
看着眼前朦朧中的大江,卻讓江白想起來,大江裡有一種鱘魚,個頭很大,腹部和鰭上宛如硬甲,身上卻無鱗,這種魚的魚皮即薄又經久耐用,只不過,在大江裡這種魚卻很少,也很寶貴,只有在汛期洄游的時候,能碰到這種魚,他和阿爸在大江之中捕撈了多年的魚,各種魚類都撈上來過,只有這種魚他和阿爸從來沒有打撈上來過,那一年開春,到了汛期,他和阿爸在江心處正划着小漁船準備伺機撒網的時候,看到江面上出現了黑色背鰭,身子有些淺綠色的兩條大魚,一前一後迅疾朝前方游去。
看到這兩條大魚,江白一時間感覺手癢癢,他張開漁網,正準備對準兩條大魚撒下去的時候,就聽他阿爸輕聲說道;“不可!”
江白回答說;“爲何,這可是兩條大魚,我這一網下去,極有可能打上來。”
他阿爸說;“所以,我纔不讓你撒網,現在正是咬汛的季節,你要是把它們打撈上來一條,它們就無法繁殖了,像這麼珍貴和少見的大魚,我們還是留着它們,讓它們在大江裡多繁殖一些吧。”
阿爸的話語猶如昨日,又在江白耳邊響了起來,不過,江白算計了一下,現在汛期早就過了,他們的繁殖季節也早都結束了,此時,要是抓一條鱘魚應該沒有大礙,於是,江白走出了石窟口,她打定主意,去大江裡尋找鱘魚。
江白憑着記憶,沿着江邊,尋找最佳的下水地點,不過,他還沒有走多長時間,天光已經大亮了,太陽在東方的天際露出了半張臉,又映照在江面上,就好像太陽是從江面上升起來的,籠罩在江面上的那層薄薄的霧氣,在陽光的照耀下已經散開了。
眼看來到了一片比較平坦的岸邊,江白覺得應該從這裡下水,於是,他環顧四周,見附近無人,她一頭扎進了水中,憑着記憶,江白很快潛游到了上次看到兩條鱘魚的地方,沿着鱘魚行進的方向,一路潛行。
江面上有三三倆倆的漁船,正在撒網捕魚,還有一個老者正在呀呀叫着,訓練魚鷹鑽進江裡捕魚,真就巧了,江白正潛行在江裡面,一隻魚鷹一頭紮了下來,當它看到在江裡行走的不是魚而是一個人的時候,立刻扭頭朝上游去,江白此時要伸手抓住這隻魚鷹,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的,只不過江白是不會那麼做的。
江白沿江搜尋,過了幾處汩汩朝上翻騰的泉眼,心想,平日在江心處,往往能看到江下面有水花朝江面上滾動,接着又同湍流和漩渦翻卷在一處,卻原來是這些地下泉水在作怪。
江白越過了激流,眼看着來到了江心那座島子上,不由得又暗中想到,好長時間沒有看到蚌娘娘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百日的期限還沒到,可是,江白還是很擔心,假如他要吸取日月精華之時,誰會在他身邊,爲他護法,還有,最最要緊的是,蚌娘娘能不能衝破生死攸關的玄關,位列仙班呢?
江白在江裡想着、走着,等到他睜開眼睛朝前看的時候,竟然發現眼前是一處石壁,看到這處石壁,江白略感驚訝,驚訝之餘,他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石壁,令他詫異的是,石壁上竟然沒有苔蘚。
一般來說,浸在江水裡的石壁上面都會長滿苔蘚,可是,這一大片石壁卻是光滑得很,摸着石壁,江白突然靈機一動,這片石壁原來沒有發現過,能不能在石壁下方,或者是就在石壁當中還有洞穴之類的,自己爲何不探查一番呢!
於是,江白沿着石壁開始探查,他走着走着,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陡坡,卻沒有發現洞穴之類的,江白就沿着陡坡開始朝上走,走了幾步,他發覺腳下溜滑根本站不住腳,他就改走爲遊。
就見江白伸胳膊蹬腿之際,已經游到了岸邊,江白把頭從水中探了出來,沒有見到人,就站起身,朝前看去,哇,原來自己就站在江心那座小島子的下面,江白信步朝島子上面走去,每走一步,就見他抖抖身體,三抖兩抖,江白衣服上上的水珠不見了,不大的功夫,又是一身乾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