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 娘娘微微笑道;“我是剛剛上來的。”
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小船兒變得十分平穩了,划船的江白這時來了興致,她高聲對文娘和小月說道;“你們坐穩當了,我要快劃了。”
話聲落,小船兒像箭一樣朝前疾駛,起初文娘和曉月都閉上了眼睛,直到在她們身邊的蚌娘娘輕聲說道;“睜開眼睛吧,其實大江裡是很好玩的,等你們住的時間長了,你們就跟着江白妹妹學習划船和捕魚,豈不是很快活的事情嗎!”
聽了蚌娘娘的話,文娘和曉月才漸漸睜開眼睛,一會兒看看身邊的江水,一會兒看看天空,一會兒又問蚌娘娘, 我們想和江白妹妹學游泳,不知道江白妹妹肯不肯教給她們,蚌娘娘回答說;“她呀,當然肯教你們了,因爲你們是姐妹嗎。”
三個人正說話,江白扯起嗓子喊了一聲;“阿爸,我們來了!
江白的喊聲,打斷了三個人的說話聲,他們幾乎同時順着江白的聲音望去,就見離他們不遠的江面上正有一艘小船,船上之人正在撒網打漁,江白急不可待地划船靠了上去,然後問他阿爸;“阿爸,打上來多少啦?”
他阿爸搖搖頭說;“撒了兩網,一條魚也沒打上來,這不,我正準備撒下第三網呢!”
江白聽了,立刻對她阿爸說;“阿爸,我過去打漁,你來划船。”
江白阿爸聽了,放下手中的漁網,笑着晃晃腦袋,說;“逞強的丫頭,好吧,給你,你來回上船的時候要小心那!”
江白阿爸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江白已經象一條飛魚似的,輕輕一躍,身子離開了腳下的小船,也沒見她怎樣用力,又輕輕地落到了他阿爸的小船之上,這一幕讓文娘和曉月看得呆了,只是蚌娘娘輕輕點了點頭。
江白來到他阿爸劃的小船上之後,她阿爸又把小船緊貼在蚌娘娘她們坐的小船上,手扶船幫,從這艘船上跳到了挨着的那艘船上,驚得文娘一個勁說道;“阿叔,要小心吶。”
江白阿爸來到船上後,立刻操槳,劃開了一段距離,這時候,她們再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蚌娘娘也到了江白的小船上,還比劃着對江白說什麼,再看江白,邊點頭邊划船,離開了她阿爸打漁的地方,朝左邊的江面上劃去,江白阿爸緊隨其後,江白在蚌娘娘指點下,把船兒劃到了一片水草豐美的江面上,看樣子這裡的江水不是很深,有些草露出了水面,不遠處還有一大片蘆葦,蘆葦邊上有一個不大的島嶼,島嶼上面沒有樹木和花草,光禿禿地裸露着大塊的岩石。
江白阿爸划着小船跟在後面,看到這個地方後,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這是個什麼地方,自己從前好像沒有來過,按理說,這方圓近百里的江面上還沒有她沒來過的地方,可是,她對於眼前的景物卻覺得很眼生。
豈止是眼生,她真的感覺,身邊景物,陌生之至,一個小島,亂石穿空,四周荒涼,青草萋萋,長出水面,水面平穩,無風無浪,低頭望去,江水清澈,可見江底,水草飄蕩,魚翔潛底,相互追逐,萬類江中竟自由。
江白阿爸,收回目光,接着遠眺,想要找出他熟悉的景物來,不過,還沒等他找到熟悉的景物之時,卻見和女兒一條船上的蚌娘娘,隨便把手伸到江水裡,頃刻間,一條金燦燦的鯉魚出現在水面上,朝着蚌娘娘歡快地游過去,蚌娘娘看到那條金色鯉魚游到手邊後,用手輕輕一彈,那條鯉魚立刻飛起丈餘,接着在水面上滑行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落入水裡,這時,他見到自己的女兒把漁網輕輕灑向船邊的江水裡,他剛以爲,女兒要溜一會兒網,才能起網,哪成想,他驚訝地看到,女兒把漁網灑向江裡,馬上就收網,他剛想說,這孩子該不是鬧着玩吧,哪有這樣打漁的,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還沒有想完呢,江白那邊已經把漁網從江水裡拽了出來,等到漁網離開水面,他才發現,漁網裡噼哩撲隆,水花濺起很高,滿滿一網魚。
江白阿爸不信,卻是他親眼看到的,讓他相信,卻又覺得不可能,哪有那樣打漁的,事實明白在那裡,你說他是信還是不信?還有,更讓他吃驚地一幕出現了,就見他女兒,把漁網拖上船以後,卻把打上來的又肥又大的魚統統放回到江裡面,僅留了幾條二三斤重的鱸魚,然後把漁網丟到船裡面,對着他喊道;“阿爸,魚打夠了,我們回家燉魚去。”
說完,她也不管阿爸是不是同意,立刻調轉船頭,朝家的方向劃去,他阿爸跟在後面,嘆了口氣;“唉,這丫頭,越來越古怪,多打幾條魚不好嗎,,咱們可是靠打漁餬口啊!”
不過,他想也是白想,眼看着江白划着的小船已經離他們越來越遠了,他必須用力划槳才行,好在文娘和曉月此時已經有些適應了,儘管有時候江水會濺到她們身上,小船也會起伏顛簸,可是,對於,她們二人來說已經不在乎了。
江白阿爸用力划槳,他想追趕女兒,然而,無論他怎樣使勁兒划槳,他就是攆不上女兒的船兒,直到江白劃的小船快到岸邊了,江白把船槳握在手中,不在划動,即便如此,江白阿爸還是劃了半天,才追趕上她們,文娘和曉月看到江白和蚌娘娘清閒自在地等着她們,幾乎是同聲說道;“江白妹妹,你太厲害了,你太了不起了,我們想和你學划船、學打漁、學游泳,你看行嗎!”
江白聽了文娘和曉月的話,張嘴說道;“你們想學也別跟我學呀,咱們有厲害的師傅,你們爲何不拜呢?”
江白剛對她們兩人說完話,,就見蚌娘娘悄悄捅咕了她一下,小聲對她說;“你淨胡扯,我有你一個妹妹已經夠煩的了,還收什麼徒弟,你快點答應她們,由你來教她們。”
聞聽蚌娘娘的話,江白先是一愣,還沒等她想清楚是咋回事情的時候,蚌娘娘又用更細小的聲音說道;“我教她們多有不便,你快點答應她們,不然她們該失望了。”
江白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她卻來了童心,故意不理蚌娘娘,而是把頭扭了過去,蚌娘娘很怕文娘和曉月姑娘多心,立刻伸手拽着江白的手央求道;“好妹妹,算我求你了,你就答應了吧。”
看到蚌娘娘楚楚動人的面孔和甜糯的聲音,江白撲哧樂出了聲音,點着蚌娘娘說;“我教她們可以,不過,你不能忘了還要教我,我這就叫代師授徒。”
蚌娘娘聽了江白的話,立刻解釋說;“江白妹妹,我們是姐妹呀,那裡是什麼師徒哇!”不過,江白卻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而是問文娘和曉月道;“你們真想跟我學!”
文娘和曉月,不知道江白在和她們開玩笑,只顧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們想學。”
江白強忍住樂,又說道;“你們要是想學嗎,就不能很隨便的,一會兒我們上岸後,你們要正式拜我爲師,這樣我才能交給你們?”
這時候,蚌娘娘已經看出來江白是在開玩笑,也就沒在意,文娘和曉月在另一條船上,離江白遠一些,也就沒看出來,她們立刻認真地說道;“是,師傅,我們一定拜您爲師。”
姑娘們說話的功夫,江白阿爸反超了過去,江白又用一隻船槳輕輕劃了兩下,兩條小船並排前行,到了岸邊,他們棄船上岸,江白對她阿爸說道;“阿爸,那條小船是我在張伯家借的,我和姐妹們回家,你去還船吧。”
“好嘞,”江白阿爸答應了一聲,去給張家送船,江白肩上扛着裝滿活魚的魚簍,蚌娘娘拿着漁網,文娘和曉月一人手裡拿着一隻船槳,回到了家裡,她阿媽離老遠就聽到姑娘們嘻嘻哈哈地說笑聲,立刻走出院子去迎接她們。
飯後,天色漸暗,三個姑娘圍着蚌娘娘,纏着她要去縣城打探消息,蚌娘娘想了想,又閉目掐算了半天,才說道;“那個惡霸,那頭公豬被關進了府衙的牢房裡,請問文娘和曉月,你們二位是想讓他現在就死還是讓他等到秋後問斬呢?”
蚌娘娘的話音落地,文娘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搶先問道;“蚌娘娘,還有那個該死的惡人呢?”
蚌娘娘見文娘在惦記費精神的下場,故意問道;“文娘,你想讓他怎樣?”
“我想,我想讓他即刻就死,他簡直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畜生!”文娘憤恨地回答道。
蚌娘娘聽了文娘憤恨地話以後,立刻附和道;“這兩個畜生狼狽爲奸,一個仗着有錢有勢,一個仗着自己心黑手辣,殘害姑娘和百姓,實在是死有餘辜,所以,我想還是讓他們兩個傢伙等到秋後問斬比較好,這樣能起到殺雞給猴看的效果,你們說對不對呀!”
曉月聽了蚌娘娘的話,心裡還是不落地,她接着問道;“蚌娘娘,這些都是您的猜測和我們的期望,誰知道他那個該死的弟弟會不會把他從府衙裡撈出來呢?”
蚌娘娘聽了曉月的疑慮,反問道;“如此說來,姑娘們還真想去縣城裡看看嘍!”
曉月和文娘立刻說;“當然。”
然後又看着江白說;“可就是,可就是,我們即便去了縣城,也不知道該如何打探消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