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花肥豬很生氣,他伸手要去拽黃金花氅露的懷裡的男人,他知道那個男人在幹什麼,不就是在裹那裡嗎,他也經常裹,可是他幹嘛要那麼賣力氣呀,裹得吧唧吧唧地,還有那個可恨的黃金花,竟然閉着眼睛哼哼着,真他孃的會享受,老子進來半天了,竟然不睜開眼睛看看,還他媽的有沒有王法了,拿老子當什麼人了,真他媽的,蹬鼻子上臉,老子不給你點厲害,你不知道老子是誰。

花肥豬擡手,手卻擡不起來,情急之下,花肥豬纔想起來,自己能不能動彈,要靠那個仙女娘娘,也就是他想要的文娘,沒辦法,趕快轉頭,四處查找,沒有,美人呢?

啊呀,美人不見了,太好了,老子自由了,我要喊,你們找死呀,敢在老子面前發生關係,老子要打,老子也會武功,老子要廢了你們這對狗男女,花肥豬高興啊,儘管那對狗男女還在幹着齷齪的勾當,儘管就在老子眼前,老子不在乎,他們馬上就會變成一對交配的狗,就像老子那樣。

花肥豬得意,他要舞之蹈之,可是,胳膊和大腿偏偏不聽使喚,怎麼辦,還是別高興了,先喊一聲嗓子再說,這對狗男女太不像話,竟然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那條母豬黃金花,浪的真可以,竟然喊叫起來;“老孃好快活呦,老孃好舒服呦,快點,在使點勁兒,等老孃舒服夠了,你在走,去府裡,把我哥找來,按着我們剛纔商量好的,把那頭公豬弄死了,這個家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嘻嘻嘻!”

黃金花竟然笑得坐了起來,接着又旁若無人地仰面朝天躺下了,她身上壓着的那個男人卻沒有動彈,不過,他看着這個男人卻很熟悉,只可惜,看不到他的臉面。

哎呀!牀上的肥婆娘一聲長叫,接着歇斯底里地高喊;“白功夫,白王八,你給老孃用勁兒,你個小白臉子,你幹老孃還敢偷懶,老孃起來就告訴那頭公豬,就說你經常碰老孃!”

“哎呀,我的黃娘娘,我的黃奶奶,我的黃媽媽,我不行了,真不行了,一會兒我還要貪黑趕路呢!

哇!呀!真是白功夫,怪不得老子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你們,原來你真就勾搭上這個臭母豬了,看老子不殺了你們,花肥豬奮力拔刀,手上卻什麼也沒有,刀呢,我的刀呢?刀咋不見了?花肥豬隻能在心裡憤怒了,他眼睜睜地看着這對狗男女的醜態,卻無可奈何。

悲哀,真悲哀,就在這一刻,花肥豬突然看到了,他搶到手裡的那些年輕女人的男人,都變成了白功夫,在他婆娘黃金花身上揉戳着,彷彿那個他剛剛搶來的曉月的阿爸,正在撕扯着他的婆娘,把她的身體撕扯得鮮血淋淋,他的婆娘黃金花卻高喊着我好舒服呀,你們使勁兒,你們用力,快點,快點,老孃重重有賞!

哇,噗,一口鮮血,這次是鮮紅的鮮血,從花肥豬嘴裡噴射出來,說來也真神了,那口鮮血噴出來過後,花肥豬立馬清醒過來,他那雙充滿死亡眼神的眼睛死死盯着牀上還在動着的那對公豬和母豬。

公豬和母豬能動,我爲何動不了,花肥豬在問自己,對了,一定是自己在做夢,是的,肯定是老子太累了,在做夢,就算是在夢中,等老子醒過來,要也和你們算賬,花肥豬狠狠地想着,卻不料,白功夫翻身從黃金花身上起來了,面孔正對着他,花肥豬恨恨地想到,看到老子好,看到老子好,看到老子你怕不怕?

遺憾,真的很遺憾,那個白功夫好像沒有看到他就站在地上,就站在他對面,竟然又用手去擺弄起黃金花那堆臭肉,過了一會兒,花肥豬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他閉上了眼睛,可是,又不甘心,他把自己那對腫眼泡子又撬開了一道小縫,那頭**豬,竟然無恥道去親白功夫,這時候,花肥豬發誓,只要我能動彈,第一個就殺了眼前這頭母豬。

花肥豬的毒誓剛剛發完,卻見那條母豬,鬆開了嘴,點着白功夫說;“小白臉子,你給老孃聽好了,一會兒你不準回家去會那個騷貨,你要是敢去,回來老孃就廢了你。”

白功夫立刻說;“婦人放心,從你往後我肯定不到她那裡去,您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把她弄走,或者隨你便你把她弄到我永遠也找不着的地方。”

聽了白功夫的表白,黃金花嗯了一聲,接着又嘻嘻地說道;“我把你那個心肝寶貝送到窯子裡去你看咋樣。”

就聽白功夫立刻就回答說;“行啊,沒問題,她原來就是開暗門子的,再說了,你家那頭公豬還經常去拱她那一畝三分地呢,這回好了,讓他上窯子裡去找她。”

“真的啊,那我明天就派人把她買了!”黃金花立刻說道,白功夫只是點了點頭,那雙手卻又不老實起來,弄得黃金花一個勁哼哼唧唧,就這功夫,白功夫趁熱說道;“我的親親的夫人,我的親孃,這都是皮毛小事,您還忘記了一件大事情呢?”

“啥事?”黃金花急忙反問道。

“夫人您忘啦,您還沒給我那盤纏呢,這一路上我還得吃飯和喂牲口呢!”白功夫嘻嘻笑着說道。

黃金花聽了立刻懶洋洋地說道;“我當是啥事情呢,你打開我的梳頭匣子,裡面有十兩銀子,夠你路上花的不!”

白功夫眉開眼笑地說;“夠,夠了。”

黃金花又掐了一下白功夫的屁股,才說道;“滾,快點滾,你告訴我哥必須親自來,懂了嗎?”

白功夫立刻嚴肅起來,回答道;“是,我懂,請您放心,辦不好這件事情我不回來。”

黃金花聽了白功夫的話立刻皺了皺她那稀疏的眉毛,嘟噥道;“竟說喪氣話,快點走吧,路上小心,我等你的好消息。”

白功夫沒在猶豫,下牀,來到黃金花的梳妝檯前,打開她的梳頭匣子,從裡面拿出十兩銀子 接着眉開眼笑地揣進懷裡,然後,從花肥豬眼前走了過去,黃金花看着白功夫的背影,開始穿衣服。

花肥豬很納悶,真他孃的邪行,老子明明就站在屋子裡,他們兩個大活人愣是沒有看到,見鬼了,老子難道會障眼法不成,花肥豬不能理解,更想不明白,眼看着黃金花那身肥肉,一點點地被一身紅段子衣服給包裹住了,花肥豬捏拳就想衝出去,那裡料到,他想朝前衝,可是他的腿腳竟然倒退着走出了屋子,到門檻子的時候,他還差點沒絆倒。

花肥豬想喊,卻張不開嘴,他想轉過身來,朝前走,無奈,兩條腿不是他的,就好像是別人的腿按在了他身上,根本就不聽他的,只顧着倒退而行,這種走法讓花肥豬很不好受,不過,他又沒有法子改變過來,好在,他倒退着走路很有一種飄飄忽忽地感覺,根本沒有覺得累,也沒有摔跟頭,等到他再擡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來到了寬大的客廳裡。

剛進到客廳裡,花肥豬就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他的腿腳好使了,不用倒退着走路了,花肥豬大喜,環顧周圍,他這一看不打緊,心裡又高興起來,客廳裡竟然只有他一個人,不用說別人了,就連那個美人,那個神仙娘娘和費精神也不在。

很好,啥也別說了,老子先坐下來歇一會是真的,花肥豬一屁股坐到了藤椅上,屁股立刻傳來了鑽心地疼痛,他孃的,老子的屁股準是讓這幫狗奴才給踹的;“來人吶,快點給老爺我找藥,老爺我要上藥。”

花肥豬又來了往日的威風,不過,他喊聲過後,卻沒有應答聲,花肥豬又氣惱地喊了一嗓子;“曉月,你死哪兒去了,快過來,把老爺我扶到牀上去!”

話音落,還是沒有應答,真他孃的,人都死哪裡去了,老子找找去,他猛然站起來,朝門口走去,還沒等他走出屋子,曉月從外面進來了,花肥豬立刻問道;“你他孃的去哪兒了,老子回來了咋不上前伺候呢?”

花肥豬一連串的話,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不過,曉月只是站在門口,冷冷看着他,花肥豬覺得很奇怪,難道你想造反不成,看我等一會兒怎麼收拾你,接着他又氣哼哼地問曉月;“小騷貨,冷妖姬呢,是不是還在玉女軒,把她給我叫來。”

“哼,冷妖姬,你找哪個幫兇還想禍害誰,我告訴你,她覺得幫助你做了太多的壞事,她自己無顏再活下去了,剛剛跳進池塘,我眼看着她跳進去後就沒有上來,這回你懂了吧!”

“什麼,什麼!你個小騷貨,老子打死你。”

花肥豬又來了往日的兇勁兒,他舉手去打曉月,眼看着他那隻肥碩的大拳頭就要落到曉月的頭上,不知爲何,就在即將落下的那一刻,他的拳頭卻惡狠狠地朝自己的臉上砸下來,剎那間,他的臉上就像開了個醬油鋪子似的,流出了紫紅色的液體。

“誒呀呀,你他孃的!”

花肥豬剛剛罵到這裡,立刻把後半截話嚥了回去,因爲在他冒着金花的眼睛裡,冒出了文娘,不,應該是他已經認定的神仙美女又出現了,花肥豬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那裡還敢接着罵下去。

剛纔,蚌娘娘幹啥去了,費精神又幹啥去了,其實,剛進到院子裡,蚌娘娘就看到花肥豬家的院子深處隱隱透出一股黑氣,那股黑氣就在她坐在轎子裡過了第二進院子的時候,突然從後面升入半空之中,蚌娘娘心裡冷哼一聲,又是哪路水怪在此作祟,待我安置好這頭蠢豬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