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月此時才知道,原來那個獨孤公子的名字,叫做獨孤飛揚。
頓時點了點頭,“爹說的是,那女兒這就過去了。”
轉身走向門口,快要到大門之際,才又緩慢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故作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梅若陽。
好半天才道,“爹對信任的人,素來交心,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表哥他,便是近親,關係不遠,爹也不可對他全然不做防備。”
“柔兒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你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梅若陽一驚,心中暗自一凜。
“沒有,女兒只是擔心爹,若是可以,女兒希望爹不要走這條路,因爲稍有不慎,就身家性命全賠進去了,然而爹執意要走這條路,我也究竟是你的女兒,不可能心全然向着外人,總得爲爹未雨綢繆着點。”
梅若陽的眼神頓時激動了起來,一個箭步就來到了風向月的眼前,握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我的柔兒終究是不可能不幫我的。”
“爹,放手!這是什麼的地方,您也敢如此冒失?被人看了去,你我還要不要做人?女兒要說的話,已經言盡於此,爹你自己也合計合計,這兩天您也不要來找我了,冷狂看到您敵意很大,爲了避免起不必要的衝突,這幾天若有需要,女兒就過來找爹您吧!女兒走了!”
說完,風向月就撩了撩裙襬,往外走去。
“等等,柔兒,那個冷狂到底是個什麼來歷?你爲什麼會和他在一起,難道你真的愛上了那小子?”
自打早上在小乖的手底下吃了個大癟之後,梅若陽心裡就一直恨的咬牙,偏偏派出去查冷狂來歷的人,又沒有這麼快遞迴消息來,弄得他簡直是百抓撓心,恨意難平啊!
如今聽着柔兒又說什麼不想他們起衝突,不許自己去找她的話,梅若陽的心裡,自然越加感覺不舒服了起來。
“總之爹現在就不要問了,該您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您的,不要和冷狂起衝突就是了。我走了!”
風向月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小乖編造一個,聽起來能糊弄得了人的來歷,生怕多說多錯,也就乾脆避而不談了。
離開了梅若陽的居所,風向月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了。
離信上所約的時間不久了。
唯一的問題是,她現在該用個什麼樣的藉口,才能進去太子的東宮,並在裡面逗留至少半個時辰?
還有讓風向月更爲擔心的是,生怕那封信也不過是個陰謀或者陷阱,畢竟上面說名林御風落到了寫信的人的手裡,要想他活命,她就如何如何!
卻沒有附帶有什麼屬於名林御風的信物,她怎麼就知道名林御風到底是真的被人抓了,還是假的呢?
可是這種事情,又應可信其真,也不能信其假。
畢竟若萬一名林御風真的有了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不是成了那個罪魁禍首?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爲我而死!這樣的結果也不是她想要的。
當日離開名林山莊時,名林御風痛絕的面容這些日子,也不時的在她眼前浮現。
一想起這個,風向月就不能當那封信不存在。
只是那綁架了名林御風的人,什麼地方不好約,非約在太子的寢宮內呢?
正愁着,遠遠地就看到了獨孤飛揚的人影。
風向月頓時計上心頭,連忙喊道,“表哥,請留步!”
獨孤飛揚驚訝的停住了腳步,有些錯愕地看着越來越走進的風向月的身影,雖然他也看到了她,不過他沒以爲他的這個‘表妹’,願意在這個時候與他說話。
卻不想,她竟然會主動叫住他,難道她已經想好了?
纔不過一個晚上而已,她是不是想好的也太快一些了?
“表妹,好巧,你怎麼在這裡?你這是?去看姨父了?”
“正是。表哥,關於你昨天提的那個建議,我想了一晚上,一直猶豫不定,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肯定的答覆了,我們願意幫你。”風向月頓時壓低聲音道。
“噫?表妹這般迅捷就做了決定,可是有什麼因由的?”
獨孤飛揚的臉上分明寫着‘懷疑’兩字。
“表哥,這裡是人來人往的走廊,我們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風向月的表情有些機警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再看向獨孤飛揚,低低地要求。
獨孤飛揚雖然覺得這裡已經很僻靜了,也沒什麼人來,不過既然風向月要求另去他處,他自然點頭答應了。
“這樣吧,就去明華殿吧,那裡基本都空着,沒有人去的,從那裡出門回你住的地方也近,不容易被人看見和起疑,表妹覺得呢?”
“宮裡我不熟,表哥說好的地方,自然是好的,不過,在與表哥細談之前,我想先去看一下太子殿下,我總要確定一下那個正宗的皇位繼承人的情況,我們纔有繼續談下去的根本,不是嗎?”
“太子?”獨孤飛揚的神情有些爲難。
風向月見狀,自然更加了一把勁,“表哥若是覺得爲難就算了,只是所謂合作的根本可不是表哥這樣的,什麼都由着表哥說了算,我連求證一下都不行的話,那不是我和小乖反而成了被人牽着走的木偶了?”
“好,既然表妹這麼說了,那我就帶表妹親自去看一眼太子,只是表妹怎麼就認爲太子的病是和我有關,而不是和姨父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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