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o242 最後一顆碧落還魂丹
“等等!”舞東海喘着粗氣制止了蘇子衿的殘暴行徑,“你放我一命,我告訴你最後一顆碧落還魂丹的下落。”
碧落還魂丹?那不是紅離的救命藥麼!蘇子衿住了手,改爲雙手抓了舞東海的衣領,“我不殺你,你說!”
“碧落還魂丹是舞家的至寶,原來存放在臨天塔裡。前些日子,鳳城的夢貴妃答應我幫我得了那家主的位置,作爲交換,她要那顆碧落還魂丹!”舞東海氣喘吁吁,手上被刺穿的傷口血流不止,痛的他直冒虛汗。但還是平了心,邏輯清晰地說出了這一通話。
蘇子衿擡頭,給北唐絕色遞了一個質疑的眼神。舞東海這種人爲了保命可是什麼鬼話都編的出來,還是仔細一些比較好。
北唐絕色靠了舞東海的身邊,眨了眨自己風情流轉的美目,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我說臨天塔盒子裡的碧落還魂丹怎麼變成了贗品,原來是你搞的鬼!”之前祭天大典的時候,每次都會拿出碧落還魂丹作爲聖品,但是自從去年起,舞東海便再也沒有提起過聖品一事。他派了人偷偷地潛入了臨天塔,卻是意外的發現,碧落還魂丹被人動了手腳,變成了普通的止血藥丸。
之前也曾懷疑過是舞東海動的手,但是那時的他似乎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如今看來,倒是他低估他親愛的大伯了……
“碧落還魂丹現在在哪?”她來可不是聽碧落還魂丹的感情史的,千錦夢又不是笨蛋,尋了碧落還魂丹自然是有自己的用處,只是不知道她的用處在哪裡。
舞東海顫動着自己的手掌,感覺到蘇子衿的銀扇離自己遠了些,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我不知道,宮裡那位的心思自然不是我等所能猜測的……啊!!!”尖叫一聲,舞東海驚悚地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掌居然也被蘇子衿的銀扇毫不留情地貫穿。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碧-落-還-魂-丹-在-哪-裡-”一字一頓,字字如飛刀,刀刀刺進舞東海弱小的心臟。她的眼眸依舊是盛滿了星星,只不過往日那清透的底色早已變成了血一般的深紅。
“夢貴妃只是說是拿到墨畫書院有急用,我也就沒有多問,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別的了……”舞東海嗷嗷的叫着,周身忍受着劇烈的痛苦。地上滿是他雙手被洞穿流出來的鮮血,暈染了一地。
“墨畫書院……”北唐絕色嘀咕了一句,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有那麼幾分意思。墨畫書院是東武培養官僚的重要書院,但是它的位置卻是一直無人知曉。單憑書院的院長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何司業就可以猜到這書院的神秘。
蘇子衿斂了眉,手託着下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墨畫書院她倒一直是有所耳聞,從那裡出來的學生幾乎是不用參加科舉考試就可以官居一品。只可惜當年她並未多做探究,覺得墨畫書院的人才培養的確不錯,也就鬆懈了些。不過千錦夢把碧落還魂丹拿到墨畫書院去,又是想做什麼……
手中的摺扇一掃,準確地劃破舞東海的命脈,鮮血噴涌。可憐的青衣男子竟是連最後的遺言也沒有說上一句,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你這手還下的真狠!”北唐絕色看了一眼舞東海那瞪大的雙眼,覺得有點噁心,也就偏轉過頭去。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挑,報仇居然也要用這麼血腥的方法。
收了摺扇,蘇子衿笑的開心,“我若是下手不狠,你也成不了舞家的一脈單傳!”
夜將盡了,天際已經泛出了淺淺的魚肚白色,和着黑夜交和出一道乳白的細線。蘇子衿坐在地上,看着慘死的舞東海,心裡竟然是平靜到無以復加。
前方不遠處便有着一條環城河,晨光交涉,也散發出點點的波光。蘇子衿側坐在青石板上,右手臂大喇喇地搭在了右腿上,眸色一滯,竟是看到了破水而出的絕色女子,依舊是隨意挽着的黑髮,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笑容,依舊漂亮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一雙明亮的暗紅色眸子,鼻樑高挺,脣瓣豐滿,依舊是左臉頰上的那一朵紅蓮,出淤泥而不染,嫵媚卻不俗豔。
“花月舞麼……”勾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蘇子衿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恍惚間,竟然再次看到了那人的紅脣微嘟,妖媚之至地道了一句,“更深露重,奴家孤苦,望公子垂憐,賞得春風一度……”(咳咳,具體情形請參照vip82,春風一度,更得慢就是煩人,讀者忘了前面看了什麼,作者忘了前面寫了什麼。算了,我們一起滾去回顧吧。)
“你去睡一會吧,這樣下去你是吃不消的!”北唐絕色嘆了口氣,伸手把水筒遞給了蘇子衿,整了整衣袍,也在蘇子衿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和千錦夢的大戰在即,兩軍又在不遠處對峙,她怎生睡得着?接了北唐絕色遞來的水筒,飲了幾口才發現,湖依舊是之前的湖水,碧波盪漾,根本沒有什麼美人出浴的妖嬈。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暗罵自己廢物,竟是連幻象和現實都分不清楚。
“兩軍怎麼樣了?”怎麼說她也是西林的皇女,看着自家和自家掐架,怎麼說也是心疼得緊。
“還在自己的地方駐紮着呢!”北唐絕色道,“主帥還沒有來,他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軍隊之所以是軍隊,自然是要聽令於兵符的。
遠方,破曉。
蘇子衿起了身,素色的衣裙在青色的石板上像是盛放的野花,“走了,我們可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千錦夢麼……敢傷她的人,即使不把你折磨到死,也定然要斷你雙臂,以你血祭我心。
“我去找蘇子衿,雪衣你就守在這裡。”馬車裡的寂靜讓千錦夢的心一陣又一陣的抽搐,緩緩開口對着司雪衣道了一句。他對蘇子衿的不捨她怎會不知?只是希望今日以後,他的心裡可以再也沒有“蘇子衿“三個字”…………
司雪衣靠在馬車壁上,好看的葡萄眼閉了上,微皺的眉頭體現出他此刻的心煩。只是今日的他卻是褪下了一身明黃,一襲白衣蹁躚,就連束髮的絲帶都和曾經在北音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回總可以萬無一失了吧……”菱角分明的薄脣嘀咕了一句,只是眼角似有晶瑩落下。
蘇子衿和着北唐絕色一起,無聊的沿着河邊走來走去,看到那抹淡藍色的身影時,二者均有默契的停下了腳步。
“姐姐,好久不見啊~”北唐絕色眯了眯眸子,點了點頭,深切的表示出作爲弟弟對於姐姐誠摯的問候。
“還是這麼一副半男半女的樣子!”嫌棄地扇了扇自己鼻前的脂粉味,千錦夢冷哼了一聲,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夢兒姐姐還是這麼幽默!”蘇子衿捂着嘴巴笑了笑,拉了北唐絕色往後面退了幾步,“夢兒姐姐的胭脂氣可是和絕色不相上下呢,不過還是絕色的白梅香好聞上一些,子衿不喜歡狗尾巴草!”
千錦夢從上到下打量了蘇子衿好幾遍,最後眼光還是停留在蘇子衿挽着北唐絕色胳膊的右手上,“妹妹依舊是好口才,只是你身邊的不應該是顧祈風顧殿下麼,什麼時候換成了我這不男不女的弟弟了?”
哎喲,這明顯就是紅果果的挑釁嘛!蘇子衿扁了扁嘴,雖然是對千錦夢很不爽,心裡卻是對舞東海報告的詳細性佩服的可以,靈機一動竟是想起了一個故事,便對着千錦夢道,“夢兒姐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妹妹既然有這雅興,姐姐自然不好打攪。”微微一笑,話裡話外卻是一個意思,要講你就快些講,我們可還有大事要辦。
“從前有一家客棧想要招上一個夥計,恰巧有甲乙兩個人都想要這份差事。老掌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選誰,便對着甲乙二人說,你們明天早上都去市場上看看包子,找一找哪裡有賣的。
第二天早上,還未到中午,甲便早早地回了來,對着老掌櫃道,‘城裡東頭二十里外有包子賣。’
老掌櫃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一共有幾家賣?’
甲一愣,立刻慌慌忙忙地又跑了回去,半個時辰後跑了回來,道,‘有三家賣。’
老掌櫃又問,‘那包子是怎麼賣的?’
甲一愣,再次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
……
乙則是快到中午纔回了來,對着老掌櫃說道,‘城裡東頭二十里外有包子賣,一共三家,都是兩文錢一個。我四處打聽了一下,大家都說老王家鋪子的包子最好吃,我就特意買回來了幾個讓老掌櫃您嚐嚐!’
於是乎,好不疑問,老掌櫃選擇了乙作爲他的夥計,店鋪生意很是興隆。”
這本來是美國的白領買土豆的故事,不過爲了合情合理,她就私自換成了甲乙買包子的故事。換湯不換藥,意思對了就好。
“妹妹今日和我說這些,應該不單單是想要和我談論一下經商之道吧?”千錦夢也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蘇子衿的畫外之音?只是蘇子衿想說的到底是什麼,她還真的是不知道。、
“哎喲,也沒什麼啦!”呵呵地笑了兩聲,某女很是不習慣自己的目的一下子就被眼前的人兒洞穿,掩飾了自己的尷尬,某女很是嚴肅,“我只是想知道舞東海是那個甲夥計還是那個乙夥計呢?”
雖說舞東海是個伶俐人,可是她總覺得舞東海不可能把紅離和她鬧翻這點小事都向千錦夢彙報,畢竟舞東海在意的是舞家的家主之位,監視她和紅離似乎對他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原來妹妹是糾結在這事上……”千錦夢掩脣一笑,平日裡高冷的氣質竟是一瞬間少了不少,“我們的軍隊可是在墨崖下面對峙着呢,不如我們去了那裡再談可好?”雪衣對待蘇子衿心中尚有情愫,一些事情還是早辦爲妙,心裡打下了主意,千錦夢粉頸低垂,引了蘇子衿和北唐絕色去了墨崖。
墨崖崖底,與其說是兩軍對壘,倒不如說是兩軍相會。但見北唐絕色的大軍和千錦夢的大軍竟然坐在一起,愉快的交談。你握握我的手,我拍拍你的肩,相互訴說着對彼此的思念之情。由於是西林的軍隊,所以軍隊是清一色的女子軍,此刻正生了篝火,大口大口地吃着烤肉。
千錦夢,北唐絕色和蘇子衿的嘴角齊齊一抽,明顯是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倒是北唐絕色先反應了過來,挑了挑眉,道:“我就說北唐月貞和北唐月影那兩個老女人怎麼捨得借兵給我們互掐,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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