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凌嘉臉上帶出來的愛情光澤是很難完全遮掩的,凌父不是一般人,他能看的出來。

嚴振鬆和向雲天這兩個凌嘉的初戀和二戀,凌嘉都曾很大方的對凌父講起過,凌父對凌嘉談戀愛的事一向聽之任之,並無多少約束,但這次凌嘉卻有點反常,凌父尋思着,凌嘉私底下一定有個秘密情人,只是不願輕易對他說罷了。

凌嘉的不透露不作爲與不結婚,讓凌父很擔憂,如果對方是個堂堂正正的小夥子,凌嘉又何必遮遮掩掩?他怕凌嘉會愛上一個有婦之夫,破壞人家家庭的事,凌父是絕對不願讓凌嘉去做的。

凌嘉有主見,也不會受制於人,這點凌父很清楚,可凌父同時也很清楚,愛情會讓人的智商變得比動物還低,他不容許凌嘉受哪怕一點點的委屈。

凌父琢磨,早晚要弄清楚凌嘉現在是跟誰在一起,是誰讓凌嘉愛上了,還能讓她甘願一輩子爲其不結婚,如果那小子真的是已婚,無論如何他也要棒打鴛鴦。

凌嘉夠黑,凌父更黑,這父女倆黑的共通點就是,抱着最好的希望,做着最壞的打算,有事沒事的會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危機都先想一想,算一算。

一向老謀深算一葉知秋的凌父想了無數種可能,他想過凌嘉可能愛上了有婦之夫,也想過凌嘉可能愛上了黑道老大,甚至還想過凌嘉可能愛上了正在蹲局子的罪犯,依着凌嘉的地位能愛上那些人,都是挺見不得光的,也能解釋凌嘉爲何一直不願對他坦白的原因。

千算萬算的凌父就是沒能把凌嘉的傾心對象往女人身上想,這倒也怪不得他,一般父母若能往那方面想,才叫怪異。

凌嘉若是知道凌父在這麼埋汰他的親生閨女,非得吐血不可。

凌父凌母前腳走,路璐跟着後腳來,她抱着凌嘉哇哇大叫,終於又可以二人世界了!

凌嘉也高興的不得了,逮住路璐一陣亂親,親着親着親出了電,電着電着電出了火,沒了長輩在,二人無所顧忌,在家的範圍內,處處都能做,處處可留愛,上帝對此也無可奈何,老人家揮一揮手,在十字架上只留下一句話:燃燒吧,火鳥!就在這客廳的地毯上!

愛是很美麗的,但愛完之後的清潔工作是很勞累的,平日洗個牀單之類還好說,可隨着二人愛的加深,愛的放肆,那些被愛侵染過大物件,清洗起來可就很累人了,凌嘉路璐分了工,誰在上邊誰就洗,一起運動一起洗,當然,沒動靜的時候,就不用洗了。

掐着指頭算一算,路璐凌嘉同時唉聲嘆氣,因爲一起洗的時候比較多。這樣也好,誰也不吃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本該如此。

凌嘉有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比如她曾對路璐說:“我從沒想過我對牀事還這麼癡迷,都是你個死東西害的!”

路璐嬉皮笑臉的打諢:“親愛的,爲婦恭喜你,你彎的很徹底,這輩子別再想直回去了!”

可能老天爺見路璐活的這麼自在起了妒忌心,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在路璐凌嘉滾牀單滾的正起興之時,它施了魔咒,讓路璐跑了一晚廁所,鬧了一天肚子。

人人都可以想象,一個女人將high未high,突然想拉肚子,那種顧頭不顧腚,顧腚又顧不了頭的感覺,該有多令人難堪加難受。

很榮幸的,路璐徹底體驗了一把個中滋味。

路璐鬧肚子鬧的小臉慘白,凌嘉嚴厲命令她不準亂吃東西,路璐挺憋屈,她也沒亂吃東西啊,她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能鬧肚子鬧成這個樣。

接下來的幾天,路璐在凌嘉的監督下,吃了好幾頓素食,路璐不是尼姑,她有情有欲,喜歡吃肉,偏偏凌嘉每次都做些蔬菜葉子,裡頭一點肉丁都不帶的,素到了極點,路璐也只能勉強自己暫時當個食草動物。

早晨空氣好,鳥兒四處叫,梅馨的生日已來到。

上午忙完,路璐秦浩先向酒店訂了房,好到晚上爲梅馨慶祝生日,桑榆由於有應酬,無法前來,只在午休時分把禮物送到了梅馨手裡。

人生總是掛滿意外的彩頭。

下午從工作室出來,秦浩幾人剛要準備開車上路,便被一肥肥胖胖的城管大叔攔住了去路,大叔也沒廢話什麼,只開了張罰單,說是違規停車,需交罰款。

秦浩傻了眼,在自家工作室門口停車也算違規?這違的是哪門子規?以前怎麼不見罰款,難道是我黨出臺的新政策?

秦浩據理力爭,畢竟罰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也不能不去力爭,否則以後車往哪兒放?總不能罰起來沒個完吧?

秦浩好聲好氣的對城管擺事實講道理,城管卻聽的不耐煩,甕聲甕氣的說:“說你違規就違規,你胡叨叨什麼?你就告上法庭,我說你違規,你也是違規!”

秦浩怒了,他瞪着城管,瞄着城管身上的制服,敞開嗓門,說:“看門的神仙也管不了下人的事,罰單我收下,我這次認栽!別以爲就你在法庭認識人,有後臺的多了去了!你穿着這身皮我不能怎麼着你,但凡你脫了這身皮,你看哥戳不死你!”

有些人非常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比如此城管。

城管一見秦浩是個硬胎,臉皮緩緩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先是講話客氣了很多,接着又說着“誤會誤會”,把罰單收了起來。

等城管走遠,路璐誇秦浩:“浩哥,你剛纔真爺們!”

“得了吧,剛纔我也心虛,他要軟硬不吃,我還真沒治,也只能倒黴認罰”,秦浩長長呼口氣,說:“現在的城管欺軟怕硬,真不像話。”

梅馨挽住秦浩的胳膊,說:“這幾年的城管,就從沒像話過,咱們走吧,別讓這點事弄糟了心情。”

路上,路璐爲了調節氣氛,跟馮凱一起說了幾個笑話,剛剛的不愉快漸漸飄散,徒留一絲輕微不可見的小嘆,嘆這人世間,有多少啼笑皆非的事,在等我們一一去體驗。

到了酒店,入房入座。

路璐拿出她和凌嘉一起爲梅馨挑選的生日禮物,送給梅馨,說:“凌嘉今晚有事,沒法過來,讓我代她對你說聲生日快樂。”

“凌嘉真是個大好人”,梅馨喜滋滋的將禮物拆封,拿出禮物一瞧,是個玉石手鍊,她帶到手腕上,對路璐說:“替我謝謝凌嘉。”

路璐皺鼻子,“手鍊是我們一起爲你選的,你幹嗎只謝凌嘉不謝我?”

“我謝你幹嗎?我還不知道你?你那種摳門樣會送我手鍊?即使送也是送地攤貨!”

“啊喲你這人,真是拿檀香木當柴燒,不知好歹!”

等菜上全,幾人開始了吃吃喝喝,聊聊說說,熱鬧非凡。

小牛馮凱端着酒往秦浩嘴裡大送特送,妻子生日,丈夫挨灌,似是在情理之中,又多少讓人覺得有點無厘頭。

路璐看着桌子上的肉食,眼睛直髮綠,拿着筷子就想夾,梅馨卻一把抓住了路璐的手,又把那盤香菇炒油菜端到路璐臉皮底下,風情萬種的對她說:“凌嘉囑咐過,讓我看着你點,你還不能吃肉!”

“她又沒在,你當沒看見不就好了?”

“做人要誠實!”

“盛你的鳥食!”

這陣子凌嘉一直讓梅馨管着路璐的午飯,梅馨也真是兢兢業業,守着路璐寸步不離,路璐連想偷着買點肉的機會都沒有,鬧肚子的後遺症鬧到她這份上,也算讓老天開眼了。

路璐極爲悲憤,又不是大韓冥國人,又不用拿着排骨當寶貝,一個個的至於這麼哈韓嗎?

心酸的路璐拿起那盤蠶蛹,抱在懷裡心酸的吃,和着眼淚往下嚥,不時還自我安慰,土地爺吃螞蚱,好歹是個葷腥,天殺的!

九點半,酒喝完了,飯吃飽了,生日也慶祝好了。

秦浩被小牛馮凱灌大了,走路搖搖晃晃,分不清東西南北,馮凱梅馨一人一邊,攙着他走入電梯,生怕他摔着。

路璐喝的也有點飄,好在她不會醉,腦筋一直清醒的很。

電梯裡站了□□個人,其中就有向雲天,向雲天早就忘了路璐是誰,路璐可認識他,她偷偷打量着向雲天,好像比以前又胖了點,寬鼻子闊嘴大臉面的更像個狗熊,路璐抓破腦袋也不能理解,當初凌嘉怎麼就會看上他?難怪凌嘉那會性冷淡,對着這種生物,想不冷淡還真爲難。路璐得意的笑,凌嘉啊,我解救你脫離苦海,這輩子你也別想逃出姑奶奶的手掌心了!

向雲天身邊站着一位女士,路璐看他們手拉手的模樣,琢磨着這女人應該是狗熊的新歡。

有了新歡還追凌嘉?你個該挨千刀的!路璐憤憤然,暗自把向雲天罵了一個透徹。

人一喝多,肚子就由不得自己控制,酒水在腸胃裡打轉,咕嚕咕嚕作響,那悶悶的聲音就跟放連環屁一樣,讓人根本分不出真假。

電梯裡挺安靜,路璐聽着她和秦浩的肚子裡鬧出來的動靜,看看梅馨小牛馮凱憋笑的德行,再瞅瞅電梯裡頭的那幾個陌生人低頭捂鼻子的動作,大爲尷尬。

爲掩尷尬一般,路璐拍拍秦浩的肩,大着舌頭說:“讓你再拽!個韓國棒子,喝了這點就跟臭鼬似的污染空氣,太對不起你們冥國總統啦!回去告訴那個眼皮沒進化好的李明博,日本天皇是他兄弟,端午節是中國的!我說漢語你聽不懂吧?小牛,幫我給他翻譯一下。”

秦浩醉醺醺的沒大聽清路璐的話,小牛卻有點犯暈,路璐這是在說誰呢?

所有陌生人的視線立刻都往秦浩身上瞟,好死不死的秦浩的肚子又咕嚕了一聲,腦袋還一直耷拉着,一副根本聽不懂路璐講話的樣兒,如此一來,可憐的秦浩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除了小牛馮凱和梅馨,其他人在捂鼻子的同時,都對秦浩報以了鄙視,特別是向雲天,他曾跟韓國人打過不少交道,骨子裡對韓國人厭惡透頂,他對秦浩的鄙視,比其他人更強烈了一些。

看來狗熊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路璐大樂,秦浩,你爲國爭光了!就讓鄙視來的更瘋狂一些吧!

作者有話要說:昨日寫,今日發,下次更新,不知是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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