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現實位面’中，一位女子在乳白色的虛擬艙中，發出憤怒的咆哮。
然後艙體‘吃呀’一聲打開，她從裡面坐了起來。
看了看四周，這女子也顧不得更換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打了出去。
嘟嘟幾聲後，對面接通了。
“茉莉，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幹嘛？”對面的有道成熟的女聲問道。
這位名爲茉莉的女子，憤怒說道：“我被殺了。”
“這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電話那頭的女人笑道：“玩這遊戲，誰沒有死個幾次的時候啊。”
茉莉拿起桌面上的菸灰缸，重重一砸，怒道：“但死了之後，我再也進不去遊戲了。”
“怎麼回事？”手機那邊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把具體情況和我說一說。”
茉莉當下把事情的經過，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隨後說道：“總之，這事你得給我趕快解決。”
“大姐，我怎麼解決？這是技術部的問題，而我是銷售部的。”手機內傳出女人的聲音，帶着無奈：“而且這事很奇怪，算上之前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有兩三百人登不進遊戲了，而且似乎都和那位黑騎士哈迪有關。”
“這種強人工智能，就應該直接滅掉。”茉莉怒道。
手機裡的女人哼了聲：“說實在的，即使我是銷售部的，我也明白這樣一個能改變底層程序邏輯的強人工智能比你更值錢。公司估計寧願派人滅了你，也不想滅了這個與衆不同的強人工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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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一時無語：“那怎麼辦？這是伱們銷售的產品，現在出問題了，不給我換一個？”
“換不了。”
“怎麼換不了？”
“就是換不了，你估計也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被強制綁定腦電波頻率了，然後被禁止進入遊戲。”
茉莉聽到這話，更加憤怒了：“這可是我幾萬塊買回來的東西，你們就這麼對付消費者的？”
“你向我發火也沒有用啊，大不了我掏錢原價回收你的虛擬艙。”
“你……”茉莉被咽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你就是這麼對待我這個朋友的？”
“是你們有毛病啊，黑騎士哈迪明顯不好惹，你們珈藍公會非要去惹他幹嘛？”
“我沒有惹他。”茉莉怒道：“是他找我麻煩。況且玩遊戲殺BOSS，不是常規操作嗎？”
手機裡的女人呵呵笑了聲：“你們珈藍公會還做了什麼，我們網友都有眼睛看着。而且聽着你們還有人想刺殺哈迪，在這種情況下，他作爲大領主，直接通緝你們公會成員，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我沒有惹他。”茉莉怒吼道。
“人家不這麼想。通緝你們了，你們還不退會，想做什麼？人家自然得考慮的。”
茉莉表情更是不忿了：“你是幫他還是幫我，你還是不是我的朋友了？”
對面沉默了會，然後似乎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語氣低低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幫你把這事向技術部反應，至於能不能解開你的限制，我也不清楚。”
“你們公司做的遊戲，自己都解不開限制？”
“之前那兩百多人，已經有半年沒有上游戲了，你明白嗎？”
茉莉極是不爽地說道：“我知道了。”
接着也不等對面回覆，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很鬱悶地樸到了柔軟的牀上，煩躁地翻來覆去好一會後，又坐了起來，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會長啊，我進不了遊戲了，另外，哈迪似乎開始針對我們公會了。”
對面沉默了一小會，有個男聲傳來：“我已經通知所有人退出公會，並且儘量少上游戲了，等風頭過去再說。”“會長有沒有辦法，讓我再進遊戲。”
這次對面沉默得更久。
好一會後，男聲才說道：“我會想辦法的，等能解決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隨後對面掛斷了電話。
茉莉嘆了口氣，打開電腦，玩起了遊戲。
可一會後，她便覺得沒有意思。
看着顯示器玩遊戲，哪有在親自在遊戲世界中游玩來得更爽更真實。
她關掉電腦，隨後便走出了家門。
此時已經深夜，但街上依舊燈火通明。
全世界第一款虛擬潛行遊戲，已經上線一年多了。
這種能改變世界的技術，下放到民間的速度，遠底於人們的想像。
她來到一個路邊攤，叫了幾串烤肉，打開手機，等候着。
這燒烤攤的味道不錯，因此客人挺多。
茉莉玩着手機，靜靜等待。
這時候，旁邊有一桌客人的聲音引起了她的興趣。
“我跟你們說，這遊戲裡什麼事情都能做，就和真實世界沒有區別……不，要比真實世界還好。”一個微醉的年輕胖子拿着啤酒瓶飲了一口，說道：“我現在已經成了黑騎士的手下，還和他說上話了。那NPC的智商，要比你們想像中的更高得多。”
一百萬臺虛擬艙，分散在全國各地，非常零散。
正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刻意聯繫，兩位玩家在現實中，很難碰到。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緣份。
茉莉對這人有些不屑，當一個NPC的手下有什麼好的，混到這種程度，也好意思……等等，他能和哈迪那傢伙說上話？
茉莉眯了下眼睛，隨後站起來，走到對面那桌的胖子旁邊，笑問道：“這位帥哥，請問你也是‘天問’這款遊戲的玩家嗎？”
茉莉長得漂亮，說話也挺好聽。
這桌子的青年小夥子們，立刻來了興趣。
小胖子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興奮地問道：“美女，你也是天問的玩家？”
茉莉點點頭。
“坐坐，一起喝兩杯，聊聊遊戲。”小胖子的夥伴很是熱情。
小胖子雖然驚喜，卻沒有多少驚豔的情緒，不像他的夥伴。
畢竟……他在遊戲中賺到的錢，幾乎都貢獻給夜鶯公會了。
最頂尖的幾個頭牌他也嘗過味道，那姿色，可比眼前這位美女強出不少。
茉莉坐了下來，笑道：“剛纔我在哪邊聽說，你認識哈迪……大領主？”
小胖子點點頭，眼中有着自豪的情緒。
“那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