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妻子 十四
駱景承手上力道也不是很重,但連音細皮嫩肉的,被這麼一掐還是有些疼的。
連音頓時不開心了,一把將他推開,一邊揉着腰側被掐的部位,一邊心裡暗罵:小王八羔子,竟然敢掐她。
駱景承看着連音面上浮起的薄怒,雖然他有錯,但他卻不想道歉。他也有些自己的小脾氣,要不是連音不讓他公開,他早就將事情都告訴季文昌了,哪裡還能輪到季文昌來噁心他這一回。
連音瞪着他,等了幾秒鐘,見他始終沒低頭同自己道歉,也沒軟語哄自己,她瞬即換了思路揣摩起他。
雖然他一字不發,但眼裡那層淡淡的怨懟逃不過她的眼睛。連音再將剛纔沒說完的話聯想了一遍,也就大致的領悟了他當下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等把他的想法猜透後,她也不生氣了,不過仍是噘着嘴,帶着小抱怨,故意對他說,“現在一言不合都掐上我了,將來吵架了是不是還要跟我動手吶?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反正你也就欺負我沒人可以訴苦,沒人可以告狀。我以後還是離你遠一點,免得被你掐死了。”說着,作勢就要走。
可以說連音一轉身,駱景承就承認自己錯了。
連音說的話沒錯,他明明向她,向她父母以及他自己保證過,會好好待她,絕不會虧待她的。可這時候竟然掐了她,還把她惹傷心了,確實太不應該了。
所以他想也沒想的,直接一把又把連音扯了回來,人貼着她的後背,手攬在她腰上,邊揉着剛纔掐她的地方,邊低頭認錯,“我錯了,老婆。”
幸好現在的姿勢連音看不見他的臉,所以也不會知道,他這“老婆”兩字喊出口後,臉有些微微的發紅。結婚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喊她“老婆”。
而也幸好駱景承注意不到連音的表情,因爲聽見他喊她“老婆”的同時,她就忍不住想笑了。
因爲也不是真的生氣,所以連音很快就順杆而下,不過有件事,她還是要提的,“我大伯父給你那卡,是不是讓你過去那酒店?他是不是安排了什麼人在那裡等你?”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類的劇情,就算電視裡沒看過,小說裡總歸是有的,連音問出口後,駱景承沉默了很久,之後才低低的“嗯”了聲,隨即又添加了一句,“可能吧。他一直一副我該懂的樣子,也沒明說。”他該懂?他該懂個毛!
季文昌在意什麼,又想做什麼。連音哪怕用腳趾頭猜也猜得到,所以那間酒店那間房間裡,有什麼在等待着駱景承,她心裡也非常清楚。
想至此,她對駱景承說,“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駱景承:“……”他根本就沒打算過去看。
連音轉過身,看他面色又不好起來,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軟言軟語的說,“你今天若是不過去,他肯定還會來找你的。還不如今天直接過去,讓他死了這份心呢。而且,我陪你一起過去,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他哪裡是怕有危險。他這明明是不想去噁心自己好嗎?
如果可以,駱景承真想再掐連音一把。可又擔心掐疼了連音,真的會讓她生氣,只能又生生的忍住。
連音也不管駱景承那黑的和鍋底灰有的一拼的臉色,將季文昌給的那張房卡拾了起來,又把駱景承的電話遞給他,讓他打電話給季文昌,讓他問問季文昌是不是現在就能過去。
駱景承迫於無奈,只能撥了電話給季文昌,冷着聲問了他酒店的事情。
季文昌一聽駱景承這麼快就給自己電話,哪裡還管的駱景承語氣是冷還是熱,連忙興奮的告訴駱景承隨時都可以駕臨酒店房間,他已經將什麼都準備好了。
這一掛上電話,季文昌直接仰天長笑了一番。他就知道憑他女兒的姿色,駱景承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雖然這生米還沒成熟飯,可季文昌只覺得未來的好日子已近在眼前。更有一種彷彿周圍繞了一大圈人,滿面堆笑,客氣的跟他打招呼的場景。
他趕緊撥電話給守在酒店房間裡的周如雲,跟她說萬事已經具備,讓她幹完該乾的就離開酒店房間,別到時候撞上了駱景承,讓人家駱總覺得尷尬。
周如雲接了電話後有些遲疑的看了兩眼躺在牀上的季柳。事先怕季柳不合作,所以季文昌提議給她餵了點安眠藥,這時候的季柳睡的很熟,完全沒了清醒時候和父母的針鋒相對,彷彿又回到了之前乖巧的樣子。
季柳好歹也是周如雲懷胎九月生下的,這時候不顧季柳的意願做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也非常的不好受。
可同時周如雲又是同意季文昌的做法的,季柳確實不懂什麼是好的,什麼是不適合的。身爲過來人,周如雲很是相信季柳和駱景承在一起纔是正確的,所以在糾結了一番後,她咬咬牙,還是順應了季文昌的那一套。
她也不管季柳是不是能聽到,輕聲說了一句,“這都是爲你好。你這孩子啊,將來就能體會我們的苦心了。”走完,她快步離開了酒店房間。
另一邊,連音給駱景承做了許久的思想教育後,才終於勸動了駱景承一起過去看看。
在前往酒店的同時,連音又給邱瀾打了通電話,讓他去一趟酒店的8821號房間,也沒說季柳在那裡,只說找他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是關於季柳的。
邱瀾知道連音,但與連音不熟,這會兒接到連音的電話,雖然心裡抱有疑惑,但衝着她說事關季柳,他就決定走這一趟。
不得不說季文昌很是照顧駱景承,知道他是貴人事忙,所以這酒店定的竟是離駱氏大樓不遠。
駱景承開着車過去,連音在酒店門口先下了車進去,他纔去停車,兩人在酒店大廳的電梯口匯合。
兩人一路到8821號房門口,駱景承看着緊閉的房門,面色又一次沉下來,非常不好看。只不過房卡捏在連音手上,她一到門口就用房卡開了房門,人也擡步往裡走。
駱景承卻無論如何也不想進去。不說是進去了,光是來到酒店,他都覺得很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