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山上散發奇光的時候，顧遠朋就知道這事成了，趕到前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顧家公子給四不像行禮，頓時搖了搖頭。
道也，命也。
顧北選擇了這條路，便是他自己的命數，別人也阻止不了。
“在下顧遠朋，剛剛看見試驗山光，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看見這個畜牲在欺負人，”
說罷哈哈一笑，摸了摸四不像的頭，哪畜牲本是守山神獸，幾百年未見過幾個人，沒想到脾氣竟然也還是這麼大。
顧北早就猜測這個人是陳言口中的師尊，當下立刻跪下道，“在下顧北，聽聞布南山大名，特來拜師。”
顧遠朋點了點頭，“既然是來拜師的，就磕頭吧，”
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拜師，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嶺拜師。
顧北心中挺複雜的，卻也不失禮數的行了拜師禮。
顧遠朋摸着鬍子點了點頭，將一個手牌塞到顧北的手裡道，“你也知道我收徒弟向來隨意，有什麼不懂得就去問陳言等人，學成什麼樣子，就看自己的造化。”
說罷一揮手，天變成了另一翻模樣，黑雲烏壓壓的，卻好像自己長了腳一般，散的特別的快。
顧北立刻行禮道，“多謝師傅。”
林以南在下面焦急的等待，在尋思這怎麼這麼久，待要衝進去之時，就看見那道屏障打開，顧北正拿捏手中的手牌，
一陣風吹過，白衣缺缺。
顧北好像有所感，垂眸望去，就看見林以南捧着焱歟站在那裡，衝着自己傻笑。
顧北彎了彎嘴角，拿着手牌揮了揮，只是那麼一瞬，星月都變得璀璨。
微風不燥，太陽從雲彩中露出來些許模樣。
林以南跑了過去，咧着嘴笑，看着顧北手裡拿着的星字號牌，頓時不正經的拱了拱手道，“呀，以後就要叫顧仙君了，”
顧北一笑，不理他話中的揶揄，“就你話多。”
說罷轉頭看着顧遠朋，剛要同他解釋林以南，顧遠朋只是挑了挑眉頭，轉頭吩咐陳言準備房間，就轉身離開了。
陳言苦了一張臉，憤憤不平道，“做什麼苦力活都是我的，明明江哲也閒着，爲何不讓他去做。”
江哲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陳言，搖了搖頭走了，對着沒走多遠的顧遠朋喊道，“師父，陳言說你壞話！”
不遠處的顧遠朋突然吼了一嗓子道，“罰他兩天不許吃飯！”
“……我操！他媽的…”陳言咬了咬牙，對着江哲的背影豎了豎中指，“算你狠啊，下次別求我！”
……
布南山的前山可謂別有洞天，不想別的門派，一座山上有好幾個長老，整個布南山，也就只有顧遠朋一個師尊。
弟子衆多，卻大多數都是放養狀態，衆弟子看見陳言規規矩矩行禮，陳言眯了眯眼睛笑着點頭。
給顧北安排的是一個緊挨着後山的，林以南剛進屋子裡就被嗆得打了一個噴嚏，趕緊退了出去道，“陳言，你是要謀殺吧？”
陳言無所謂的打開門窗道，“都多少年沒有來一代弟子了，我還以爲到死都不會有一個師弟的呢。”
“……哪真是稀罕了，頭一次見到自己的師弟，竟然想要用灰嗆死他。”
“你夠了啊林以南，”陳言哭笑不得，拿出來一塊抹布擦了擦道，“就你這張嘴，真想把他縫起來。”
說完又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突然的定住轉頭看着顧北到，“師父可有問他？”
顧北正拿着抹布擦灰，聽到陳言的話，愣了一下道，“不曾。”
“奇了怪了，”陳言一屁股坐了下來道，“老頭子竟然沒問，還真是稀奇，平時比誰都八卦。”
顧北搖了搖頭，珉着嘴脣道，“或許……他已經知道了。”
陳言點了點頭，老頭子的道行，定然會看出來的，只是他一聲不吭的，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明日老頭肯定還是會叫你去的，讓二代弟子三代弟子認識認識你，到時候你直接過去就可以了，那些人如果挑釁的話，也不要理，你只要知道，你比他們尊貴，就好了。”
布南山雖然和平，但是到底老頭子不管事情，弟子衆多不說，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肚子裡裝的，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當年陳言吃的啞巴虧不算少。
顧北點頭應了下來，陳言有吩咐了許多，轉頭看着林以南道，“反正你們凡事小心，這裡不比京城事少，做事的時候，多一個心眼，總不會有壞處的，你的嘴也別太碎，不然什麼時候得罪人都不知道，”
林以南一笑道，“自然，多謝陳兄點撥。”
陳言看他這麼的一個模樣，不禁不正經道，“誒我說林小廝，你是不是應該去掃掃地了啊，小廝就應該做做小廝的事情啊！”
林以南臉色一黑，提溜陳言的脖領子扔了出去，拍了拍手看着屋中的灰，實在是不想進去。
顧北看了一眼林以南的模樣，就知道她到底在哪裡糾結什麼了，拿着抹布道，“你別進來了，一屋子的灰，別的焱歟的毛弄髒了。”
焱歟特別的愛乾淨，一天恨不得梳理自己的毛十遍八遍的。
林以南在門口看了看，走了過去接過顧北手裡的笤帚，“怎能讓你一個人來。”
顧北笑道，“一個人在外面慣了，這樣的事情做起來也不難，你快出去，這裡灰實在是太大了。”
“以後就兩個人了啊。”
顧北心中一緊，捏着抹布的手下意識的收緊，好半天才勾了勾嘴，低頭悶聲恩了一聲。
林以南拿着笤帚掃地，沒有任何技術性的胡亂的嘩啦，反倒是吧屋裡弄得烏煙瘴氣的。
“我操啊，剛剛就應該留一會陳言，起碼讓他幫掃掃啊。”
顧北一笑，出去打了一盆水灑在地上，嘩啦啦的一灑，林以南一愣，看着地上的一灘泥水笑得不行，“顧北你告訴我你要幹啥？”
“以前我看李然打掃的時候，也會潑一點水的啊……”
顧北有一點迷茫，不一樣嗎？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麼一個步驟啊！
林以南笑得不行，趴在顧北的身後捏了捏顧北的臉，“誒呦不行了，你太可愛了，這個地放在這裡我來吧，你去弄別的。”
“……”
顧北面無表情的吧林以南的手扯下來，拿着抹布去了別處，紅了耳根。